“你来做什么?”

冷漠的话语让九重的心忍不住一颤。

他上前一步:“凤倾，……”

“你想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无论是九重天还是人间之事，我们的缘分都已经尽了。”

凤倾连看也不看他，面色冷淡到了极点。

九重原本要出口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喉咙。

其实他也已经回九重天三个月了，只是修为受损，直至今日才醒来。

一醒来，他便来了此处。

凤倾的态度，是预料之中的，不过他并不想放弃。

“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好吗?凤倾，跟我回去吧。”

九重上前，拉过凤倾的手，眼中的真切清晰可见。

凤倾抬头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人，如今再次相对，却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她毫不留情的收回手:“你走吧，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为什么?”九重直到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凤倾看着他:“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你觉得一切发生了，真的还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

凤倾疲惫的摇了摇头:“九重，我们回不去了。”

九重猛的一怔，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痛苦，他下意识的去拉凤倾的手。

“小白……”

此话一出，两人都楞在了原地。

凤倾猛地甩开他的手:“你别叫我，我不是小白，也不是小九，他们早就死了，人间的一切都已经没了，你还不明白吗?"

九重看着被她甩开的那只手，人间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面闪过。

沉默片刻，他喃喃自语:“是啊，小九和无尘，是你和我，但又不是。”

凤倾攥紧了手:“帝君明白便好，请回吧。”

话落，身后的人却久久没动。

凤倾不耐，正要在开口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

“帝君难道连如此清楚的逐客令也听不明白吗?”

凤倾一震，往门口望去，只一眼，鼻头便开始泛酸。

是司命，也是江绝。

司命缓步上前，深深的看了几眼凤倾，自然的将她护在了身后。

“帝君，您于凤倾情缘已了，就不要再过多的纠缠了吧。”

司命的声音淡淡，却让凤倾忍不住红了眼。

她伸手揪住司命的衣角，低声道:“江绝……”

司命愣了愣，反手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别怕，我在。”

凤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当初江绝死在她眼前，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如今再见到她，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命为了她，放出自己的影子下凡，可是影子毕竟只是影子，只能有20年的寿命。

原来他临死前的那一句“你知不知道……我

这一世……都是为你而来”，原来是这种意思。

察觉到凤倾激动的情绪，司命轻轻的揉了

揉她的掌心:“怎么还跟个小猫一样爱哭?”

凤倾擦擦泪:“才没有。”

娴熟的语气，仿佛依旧是在人间。

一个小妖女，和一个天才猎妖师。

九重看着两人这一幕，心中痛意无比，原来他真的把她弄丢了。

也罢，只要她能幸福，他愿意成全。

九重转过身，正要离开，却只见身边的侍从匆匆跑过来。

侍从慌忙跪下:“帝君，不好了，六道轮回盘，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