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了第二个条件。

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

“若你发誓，我就接受你的情谊。”

他眼睛一亮，立马竖起三根手指要与我承诺。

我一字一句说道：

“你发誓，不会让柳诺诺伤心。”

“如果你让柳诺诺心痛十次，我就不要你了。”

“我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再也不会让你找到我。”

黎明渊跟着说出口，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笨诺诺，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说什么十次，怕是一次我都受不了。”

那时，我深信不疑。

如今，我抱着他送我的古琴站在他们身前。

玉清的手搭在黎明渊的脖子上，娇笑着朝我看了一眼。

我像极了个卖唱的妓子。

“快，弹一曲《凤求凰》。”

我怔了怔。

心头痛得愈加难以呼吸。

抱着琴的身子止不住发颤，久久没有落座。

黎明渊眉头一紧，只觉得我在任性。

他拿着床边的葡萄，用力砸在了我的心口。

“发什么呆？”

“玉清要你弹你就弹，还装什么孤傲？”

“不过就是个孤女，无权无势还敢甩脸子？！”

他嗤笑一声。

我被他这话扎得心口一阵抽痛。

喘着粗气，死死看向他的脸。

那次逃婚后，他为了强占我气死了我的爹爹。

如今我无依无靠，到底是拜谁所赐？

我眼眶泛酸，险些掉下泪来。

却听玉清一声不满的娇嗔，贴在黎明渊的胸口看了我一眼。

“今日夫君谈成了大生意，你哭丧着脸是什么意思？”

“姐姐老是故意在别人最欢喜的时候，让人生气。”

“真有心机。”

黎明渊闻言，朝我讥笑一声。

伸手轻抚她的后腰，冷笑看我。

“是啊！”

“柳诺诺这人最为阴狠，惯会把人捧高又狠狠摔下去。”

“这模样怕是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呢！”

黎明渊冷声冷气。

我竟不知他现在是这么看我。

咽下口中那股猩红，我深呼吸平复心境。

“黎明渊，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吗？”

黎明渊的手瞬间掐爆了滚圆的葡萄。

眼眸闪烁。

却朝我摇了摇头。

“不记得。”

“与你的誓言最不重要，我何须记得？”

我黯然地合上双眼，忍住眼眶的酸涩。

抬手将古琴放在桌案上。

这是黎明渊送我的定情之物。

背面还镌刻着‘明诺’二字。

可如今物是人非，再不复从前。

我抬手覆在琴弦上，拨弄乐章。

心头愈来愈痛，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鼻尖砸落在琴上。

一阵闷响。

黎明渊有些烦躁地坐起了身子，忍不住看了我几眼。

动作太大，惹得玉清有些不满。

她哼了一声，伸手推开了黎明渊。

朝着我走了过来。

低垂双眼看着我，闪过一丝不耐烦。

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

当初华灯初上，我与黎明渊同游西湖。

华清是我和他在渔船上一起救下的女子。

她在我们成婚之日，特地赶回来。

在我困在夹缝之间时，乞求黎明渊一并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