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我开了飞行模式，直到飞机起飞，我才有种终于一切都结束了的感觉。

所有的糟糕，都结束在了这场旅行中。

下飞机后，我刚关了飞行模式。

接二连三的铃声不断响起。

有未接电话，也有微信消息。

大多数都是沈砚发来的。

“乔意，你昨晚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你给陆宁朋友圈的评论是什么意思？你祝她和谁长久呢？”

“乔乔，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

...

沈砚的语气软了下来，那句别冲动，我大概猜出了他发这条消息的心理。

他怕我想不开。

我还没有退出聊天界面，沈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下意识按了接听。

接着，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屏幕里响起。

“乔乔，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去哪儿了？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错觉。

我无声的笑了笑。

“没事，只是回家了而已。”

“回家？”沈砚惊讶一瞬，“你什么时候回去的？不是说还要去西藏吗？”

“今天回的，不去了。”

我回答的很平静。

沈砚一时被噎住了似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我皱了皱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挂了吧，我要打车了。”

“乔乔。”

我听着那柔声的两个字，心脏跳了一下。

但很快，又归为平静。

沈砚似乎很疲惫，声音都低了几分。

“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语气不好，所以你生气了？”

我愣了愣。

沈砚无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乔乔，昨天我只是太心急了，你把小宁的东西丢在雪山，又把她一个人扔在急救站，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沈砚还在苦口婆心的跟我讲道理。

我听着却觉得好笑。

“沈砚，那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半山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我讽刺笑道：“那么担心陆宁，你干嘛还来跟我解释啊？你们不都睡在一起了吗？”

“你们两情相悦，我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什么不对？”

“你心安理得的和她在一起好了，分手是我提的，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

“你放心，我也不会想不开，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