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成功醒来的第一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发誓会嫁我为妻，永远爱我。

当时前来探望她的朋友们还笑称。

“秦朗割肾救妻感天动地，你们要是不能白头到老，我们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我没有出声，柳涵的脸更加阴沉，说话间带着一股莫名的烦躁。

“秦朗，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这么小肚鸡肠！”

“我不就中秋去给阿默做了顿饭，你至于到现在都拉着一张脸吗？”

中秋节我正发着高烧，她一边抱怨我身体差，一边径自点了变态辣的烤鱼。

“涵涵，我觉得身上冷的厉害，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她顾不上回答我，因为她接到了陈默的电话，说饿得头晕。

那时我已烧得有点糊涂，拽着柳涵的衣袖。

“你顺路送我去医院吧，我撑不住了……”

“秦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阿默要是饿晕了怎么办？”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安置好他马上回来送你去医院。”

只是那天等到天黑她都没有出现，路过的邻居看见倒在门口的我，好心送我到医院才救回一条命。

而陈默更新的朋友圈里，标榜公主命从不做家务的柳涵，正系着围裙认真给他做手工月饼。

“你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圆满和幸福！”

我头脑有点混乱，定定地盯着镜子旁边挂着的日历。

柳涵冷笑一声。

“别看了，就算是我排卵期又怎样，你那么没用！就算侥幸有了孩子，他也会因为有你这样没用的爸爸而感到耻辱，你就别祸害孩子！”

近两年，柳涵的奶奶一直催我们尽快结婚要孩子，日历上醒目的红圈是我此前曾标注的提示。

只是自从陈默回来后，她就不再让我碰她。

看着她轻蔑的眼神，我恍然想起前世她和不同的男人在我床边颠鸾倒凤的样子，突然感到恶心，我也的确开始干呕。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起身到床头将整盒的安全套塞进包里。

“反正你也用不着，我给阿默带去，省得浪费了！”

“对了，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你记得跟奶奶说我不回去吃饭了。”

她的话被专属手机铃声打断。

“涵涵，我的手烫伤了，好痛……”

“你先用凉水冲着，我马上就来！”

柳涵边打电话边从我身边急速跑过去，匆忙间还将我辛苦做到桃罐头全部装进包里。

“小王，会议取消，我今天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