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序年就推了推程思月：“你别撒酒疯！”

程思月只是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恶狠狠地质问他：“秦序年，你、你是不是又要跟人跑了？”

就着昏黄的灯光，秦序年看见她红了眼眶。

秦序年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去触碰她的眼睛，却被她按在墙上。

“秦序年，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程思月又问道。

她的语气依然凶狠，却带着颤抖和哽咽，好像兽类怕到极致而衍生出来的愤怒。

秦序年皱起了眉，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烦躁地挣扎着：“你说些什么胡话？感觉放开我，别发疯了！”

程思月手上力道丝毫不减，一低头就衔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带着要将他拆吞入腹一般的狠意辗转深吻。

这一切的走向都和那一晚太像了，秦序年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不准你碰我！”

他手脚并用地死命捶打推拒着，疯狂地扭过头要躲开她的吻。

程思月喘着粗气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阴鸷地说：“不让老婆碰，你想给谁碰？！”

她的声音又粗又哑，还带着几分大型猫科动物威胁发怒时的喉音。

秦序年吃痛地哀叫了一声：“你是狗吗……啊！”

话音未落，程思月一把将他推倒床铺上。。

“从我身上下去！你这个女流氓！”秦序年气得破口大骂。

程思月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痛似的，不管秦序年如何踢她打她，竟是哼都没哼一声。

砰。

一声闷响，秦序年被她一把摁在床上。

“你……”他还没从这天旋地转中回神，程思月就倾身压了上来。

秦序年眼前一阵阵发黑，强烈的羞耻感将他淹没。

他忍无可忍地狠狠扇了程思月一巴掌：“程思月，你疯了？！”

看着程思月被打偏到一边的侧脸，秦序年的手都在发抖。

声音更是抖得厉害：“你又想跟上次一样，是吗？”

话刚出口，秦序年就被一阵强烈的心痛催着落下眼泪。

他太失望了，明明再过一晚，他就会主动向她踏出那一步，重修旧好。

可她却……

程思月回过头，低声说：“我是疯了……”

她忽然情绪无比激动地开口：“秦序年，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看看我？为什么不肯试着再接受我？我明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一眼？！”

“那三年，我为了找你，每去一个军区，就到处托人帮我打听人家的训犬基地里有没有一个叫秦序年的训导员！”

第41章

程思月越说越难受：“我跟着你去西北，又来边境，别人都说我疯了，放着前途大好的军区不待，非要跑到这高原上来受罪！我是为了谁？！”

秦序年被她这番话说得懵了一瞬，下意识说：“我没有叫你跟着我……”

话音未落，一滴眼泪落到他的脸颊上。

秦序年心口猛地一痛，他彻底怔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思月眼里蓄满了泪，满是痛苦与煎熬：“是，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离不开你，我愿意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去挽回你、去赎罪……”

“可是……”程思月的声音颤抖至极，刚开口就泣不成声，“可是要我看着你跟别人走，跟别人在一起，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

秦序年听她第三次提到自己要跟别人走了，心里疑惑极了：“你到底从哪听说我要跟别人走……”

他话没说完，程思月忽然掉伏在他身上，埋首在他颈间，泣不成声地说：“序年……你别走，别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序年……我真的好爱你……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序年……”

秦序年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一向高傲冷漠的程营长，竟然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猛汉落泪的嚎哭声实在难听，秦序年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程思月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着他，幽怨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秦序年在她头上揉了揉，和平时安抚军犬的手法一模一样。

“我没有要跟人走，我也不喜欢其他人。”秦序年认真地说。

程思月被泪水洗过的眸子亮得惊人，她定定地看着秦序年，带着醉意未消的懵懂问：“真的……？”

秦序年的心竟然被她这副模样猛地戳中了，又酸又软。

他定定地看着程思月，鼓起勇气主动抬手环住了她的脖颈，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程思月，奔奔都有孩子了，你……想不想跟我有个孩子？”秦序年强忍着让他脸上发烧的羞涩轻声问道。

他的眼里此刻只有程思月的模样，再容纳不下其他任何存在。

程思月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个比刚才更加激烈的吻。

程思月的酒气仿佛也透过这个吻将秦序年浸透了。

他头一次感觉到喝醉酒一样的眩晕，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仿佛置身云上。

“老公……亲爱的……”程思月胡乱叫着，湿润滚烫的吻从他的嘴唇辗转到脖颈，留下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像是雪地上盛开的朵朵红梅。

秦序年睡觉时习惯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这次程思月却没有如上次那般粗鲁，放过了那几颗脆弱的纽扣。

她却是掀起衣摆，头钻进衣服下，像婴儿吃奶一般。

秦序年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裤子被高高撑起，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更加灵敏，尤其是听觉和触觉……

他没忍住，哼了一声。

第42章

程思月也没忍住，尖利的犬牙叼住那一根吮吸轻咬。

“嘶……你是狗吗？”秦序年吃痛，怕她掌握不好力度，轻轻按着她的头。

一阵吸吮舔舐后，程思月抬头，眸眼亮晶晶的，带着讨好。

程思月将自己的胸衣和裤子飞快除去，带着茧子的大手握着男人精壮有力的腰肢和腿又掐又揉。

秦序年也终于忍不住，手指并用。

稍微用力一点，就会让她皮肤上留下痕迹。

在这样冷的地方，秦序年却觉得热，背后都渗出了薄汗。

这回程思月虽然激动，却耐心了许多。

她的手指节分明，磨过的地方都痒得很。

“序年……舒服吗？”程思月手上不停，另一手抚摸着他的碎发，俯着身在他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