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攥起手，掌心的刺痛让我能继续挂着得体的笑容：「好啊，人多热闹。」

柳栖止得到回应，有些惊喜，她递上手机说：「容舒小姐，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吧！地址我回头发给您！」

「好。」

柳栖止离开以后，我再没有了实验的心思，那些数据看得心烦，索性出去散步。

系统：【你不想去？】

我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哈出一口气：「不想，但是我应该去。」

去了，亲眼见到了，才能死心。

系统沉默了片刻，说道：【容舒，你们新年，长辈是要给礼物的吧？】

「不是礼物，是压岁钱。怎么忽然问这个？」

【差不多。】

一向严谨的系统却这样说：

【容舒，今年，我也给你一个礼物吧。】

【不过，这个礼物要看你的表现。】

我与系统相识这么多年，它可从没这样感性过，我悠悠一笑：「搞什么啊，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20

柳栖止喊了很多人。

有男有女，唯独没有沈宴。

吃饭的地点也不是什么餐厅，而是柳栖止的员工宿舍。

一大桌菜，都是柳栖止和她的闺蜜准备的。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给我开门的是个黄头发的 Y 国人，洋溢着笑脸，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容小姐，你好！」

柳栖止正在准备最后一道菜，她身体向后仰，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来：「容舒小姐，您随便坐！马上就好了！」

我被柳栖止的朋友们簇拥到餐桌上。

放眼看过去，桌上全是一些家常菜，有很多是我爱吃的。

不一会儿，柳栖止端上来一道松鼠桂鱼。

一般年夜菜很少有松鼠桂鱼的。

这菜自己做也麻烦。

上一个亲手做给我吃的还是沈宴。

这下，我再迟钝也知道柳栖止是特地为我准备的了。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喜好？」

柳栖止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从沈总那里打听的。」

她称呼沈宴为沈总，这是个完全陌生、有分寸、没私情的称呼。

「我拿绩效奖金跟沈总换的消息。」

柳栖止偷偷看了我一眼，十根指头搅和在了一起：「不过沈总年终奖的时候一并发给我了，沈总跟您一样，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