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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笙谢京墨(白云笙谢京墨)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白云笙谢京墨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 2025-04-13 16:51:14 

谢京墨的眼神渐渐迷离,不禁声音轻颤:“云笙。”

“京墨,怎么了?”白云笙的声音低弱,不似年轻时那般明亮轻快。

谢京墨眉心微皱,这才回神,仿若自如道:“无事。”

径自摆好纸笔,他轻轻落笔,时不时抬首看向树下捧花的白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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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的是这些年与白云笙相处的光景。

越是想着,握笔的手越发轻颤。

良久,谢京墨停笔。

白云笙捧着昙花走到画卷前,却是皱了眉,提醒着:“京墨,现下已是九月。”

而画卷右下角明明落的是:四月二十九。

谢京墨卷起画卷,声音微凉:“我知晓。”

似是想要印证方才所想,他侧首看向白云笙,眼眸微闪:“云笙,你可还爱我?”

却见白云笙也看向自己,似是被问住,没有回答。

谢京墨轻合了下酸涩的眼,再抬眼时,眉眼染上伤感:“该是问,你可有爱过我?”

而眼前的白云笙像是反应过来,未作回答,只浅浅笑着。

谢京墨凝着白云笙的眸子。

忽而他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事都能道的明白了。

白云笙的眼中有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唯独,没有爱意!

谢京墨嘴角漫上一丝苦笑,轻闭上眼。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纵有情浓,朝生暮死也无悔,怪我愚钝,在此虚度了年岁。

这梦,到这也罢……

再睁开眼,谢京墨仍是在自己的床榻。

他转头看向床边,坐着的是满脸忧容的谢斯衡。

“兄长……”

第三十六章不过一场梦

淮阳王府。

谢斯衡轻轻按回想要起身的谢京墨。

他满是歉意道:“京墨,怪我太过心急。”

转而又从袖间拿出那对泥人:“这泥人我已经让人修好了。”

谢京墨漠然看着谢斯衡手中的泥人,压了压眼角的润意。

他轻颤着伸手接过泥人,放至胸上,仿佛这般才能压住心间泛起的痛。

一时静默。

“兄长,我昏睡了多久?”谢京墨清了清嗓。

谢斯衡语中也尽是疲倦:“已有三日。”

随即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为他倒水。

谢京墨眼眸微闪。

一梦三十余年,也不过三日而已,我终究带不回你。

梦里的祈愿,圆了相伴,却未全了情谊。

谢斯衡见他低头喝水,心下释然几分:“府医说你似是在梦魇,若是过了三日再不醒来便难了。”

梦魇状态,全身紧绷,不可进食,亦不能刺激。

谢京墨喝水动作一顿,又将水杯举高几分,遮住眸中隐隐的润意。

所以是你吗?白云笙,你偏用昙花激起我的探究,让我能够安然醒来。

谢斯衡见他这般动作,温声问询:“可是饿了?”

谢京墨微张了张唇,声音微有些飘然:“想喝鱼糜粥了。”

那日在梦中醒来,白云笙喂他喝的就是鱼糜粥……

那之后白云笙得意的说起:“这鱼糜粥,我可是用的塘角鱼,最是鲜美滋补,再病虚的人,也能恢复气力。”

谢京墨看着自夸的白云笙,不禁失笑:“倒被你说成灵丹妙药了。”

元宵乍至。

人人皆团圆,而谢京墨却独坐房中。

他搅着碗中的元宵,视线却落在窗前的昙花上。

“母妃,越儿的元宵是核仁馅的,母妃是什么的啊?”谢越满脸好奇,探头看向白云笙碗中。

谢京墨拎起他的领子,一脸严肃:“碗中都是一样的份,别闹你母妃。”

白云笙将从他手中将谢越解救下来,拢至腿上,对他无奈一笑:“京墨,越儿还小。”

转而她低头看了看,从碗中勺起一只元宵:“越儿尝尝,这是枣泥的。”

谢越张口咬住,眼眸一亮:“真的是枣泥的哎,母妃好厉害!”

谢京墨也往白云笙碗中看了一眼,眼角微挑:“云笙,我也要吃你碗中的。”

见白云笙也为他勺起一只,谢京墨挺身靠近,却是没有去吃那只元宵。

“不是枣泥的,那我便自己来取。”他伸手扣至白云笙的脑后,印上她那如枣般的朱唇。

寒风刺骨,拂过昙花,吹至谢京墨的面颊。

谢京墨回过神来,垂眸看向碗中的元宵。

勺起一只,轻轻咬下,他这一碗,都是枣泥的。

明明是甜甜的枣泥,他却觉得漫在嘴中的都是苦味。

白云笙在世时,他与白云笙之间能好好说几句话的时候都不多。

如今回忆起,他竟是只能想着梦中的那些。

谢京墨又勺起一只咬下,才渐渐压下舌尖的苦涩。

其实,自从看到在梦中看到那对泥人时,他便怀疑是梦了。

所以他将‘噩梦’告知白云笙,得到的是她一句不过是梦。

白云笙的声音飘飘然,他一时竟是分不清说的是哪个梦了。

所以那天,他带着白云笙去放荷灯。

看着河道里的荷灯,与他独身前往放荷灯的场景无差。

随即他问了白云笙,若是他离去了,当如何?

白云笙答的是会寻他。

那时他就在想,现今是轮到我在梦中寻你了。

也是自那以后,他开始珍视与白云笙的相处,亦大胆的将自己的心声随时袒露。

因为梦境易碎,他只能顺着梦境的轨迹,再以自身意志去谋取更多的相处时光。

可惜,终究是他的梦境……

梦中的白云笙什么都依着他,不会闹,也不会吃醋,更加不会爱他。

第三十七章昙花盛开

淮阳王府,西院。

谢京墨从晨间起来,便开始作画。

直至午时临近,依旧未停。

院中皆是画像,画上之人都是白云笙,从青丝到白发。

当谢斯衡听到下人说起后,赶到西院,眼前便是谢京墨在作画。

一一看去,他不禁惊诧:“京墨,这都是云笙?”

谢京墨闻声,手上作画的动作未停,淡淡的应声:“嗯。”

“你是如何,画出这么多的?”谢斯衡惊疑,这么多,可不能是想象的。

谢京墨收了笔,最后一幅作完。

“我梦魇的时候梦到的。”

他那时知道了是梦境后,便不再止于一年一幅,到一处他便画一处。

这些,是他梦醒之后的慰籍。

祖坟处,阴风阵阵。

谢京墨蹲身点燃一沓手抄的梵文。

那都是他亲手誊抄的。

白云笙,你可知,我在梦中与你再行了大婚。

我们还有个孩子,由你取名,唤作谢越。

“京墨,不如唤谢越吧?我希望他昂扬,飞越,当要超越京墨。”

谢京墨看着墓前渐渐燃尽的梵文宣纸,不禁心下泛起疼来。

白云笙,你现在是往生了吗?

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头再看看我。

你若是往生,便是往日那日,也与我拖个梦可好……

寒风凛冽,吹动着窗瑕作响。

谢京墨坐在窗前,手上捏着的是酒瓶。

谢斯衡从院门走进,已是闻到酒味:“可是又要胡闹了?”

谢京墨唇角勾起一抹笑:“兄长,我不会再胡闹了。”

谢斯衡自是有所不信,仍是走到他的房中。

走至桌前,将还未开封的几个酒瓶拿起:“你平日里还好,沾了这酒,将你内心的想法放大,便开始胡闹。”

谢京墨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酒瓶,话音落定:“兄长,我梦魇一场,已是接受了事实,我保证,不会再因此事令你忧心。”

谢斯衡反唇发问:“你倒是说说,你梦魇到了什么,又作何能保证不再胡闹?”

谢斯衡自然有疑,谢京墨醒来后,对梦魇一事只字未提,如今却是画出了白云笙的许多画像。

谢京墨径直又喝下一口酒,语调平缓答道:“在梦中,我与云笙执手白头了。”

虽然白云笙的眼中并无爱意,从始至终,情深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谢斯衡微微一怔,继而轻叹:“酒易伤身。”

谢京墨也未再喝,视线投向窗前的昙花上。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只是,想要见见她。”

只有喝醉了,白云笙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大多时候,他都知道那是假的。

可他就静静的看着也能欣喜许久,已是不敢奢求其他。

亥时初至,昙花盛开。

谢京墨正坐在窗前。

他就这样凝着那株昙花盛放,直至完全绽放。

花神,你说我的心上人,还能不能再回来。

白云笙啊,她又能以怎样的方式回来呢?

若是同你一般,成了神仙,还愿不愿再来眷顾我?

白云笙,你若是见到这般的我,可会心软。

你说你这次怎么就这么小气呢,却是从不主动来我的梦中。

第三十八章冷月

次年三月,谢京墨至边关,战两月,大胜。

同年七月,谢京墨至西境平夷,战一月,西夷归顺。

天涯海角边。

谢京墨正站在真正的姻缘石前。

此前梦中的情景不过是他从书中得知。

谢京墨此时像梦中一样,执着朱笔。

脑海中浮现‘愿谢京墨与白云笙情系三生’。

他握笔的手微顿,思忖片刻才落笔。

“愿尽我此生战功,能与云笙来生再逢。”

白云笙,每次上阵前,我都会想,要是身死沙场,是不是就能与你见面。

可我又怕我若是当真身死,身为主将,弃百姓之性命于不顾。

万一遭受神明责罚,会让我们生生世世不得见,就像初时的花神和韦陀一般。

所以,我奋身而战。

现下,祈求能用这微薄的战功,换我们来世重逢的机会。

停笔,谢京墨看向夜空,望着那升起的月。

谢京墨照着白云笙的那样,将手伸出,就像捧住了月亮一般。

白云笙,如今在我手中的只有这一轮冷月了。

我见星月如故,却无故人为伴。

初春轮至,江南如画。

谢京墨独自乘着乌篷船。

“小郎君,要买个莲蓬吗?”熟悉的江南语调在耳边响起。

谢京墨回神,这江南是他幼时来过的地方。

夜色初至,灯会伊始。

谢京墨戴好面具,往灯会走去。

他一路走着没有任何停顿,直至走到一个灯谜摊前。

这是灯会上最大的灯谜摊。

盏盏颜色各异的花灯,依次挂在木架上。

恍惚看去,迷离了谢京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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