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终如昼全本资源(费临阮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费临阮瓷最新章节列表(明日终如昼)
现在她和费柏安各退一步,回到彼此原来的位置,保持安全距离,才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想到这样的以后,她感到无比的难过。
“费柏安……”
费柏安身体紧绷,片刻后,终于妥协般地叹了口气。
他握住阮瓷滚烫的两只手,转过身将她抱起,重新把她塞回了被子里。
“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小瓷。”
“在我面前,在很多人面前,你总是容易欲言又止。”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在我这里,不必说什么都要反复犹豫斟酌,才能说出口。”
阮瓷看着他,泪流不止。
这么多年,分明他的感受不会比自己和费临好受分毫,怎么现在还能如常地安慰自己?
那你呢,二哥?她用目光无声地发问。
费柏安用手捂住她那双流泪的眼睛。
“小瓷,你要飞得更高,更远。”
费柏安也想让她离开费家,过自己的人生。
长久以来,漂泊无定、寄人篱下的不安全感,只有她自己能够给自己一个家。
难以抑制的酸涩瞬间涌上眼眶。
他一直都这么说。
她的痛苦和挣扎,他一直都知道。
现在,他又要站在原地推她一把,想要她自由。
阮瓷想再看看他,将他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下来。
昏沉的光线下,她看到费柏安脸上无奈又悲伤的笑。
她的嘴角也扯出一个不算微笑的弧度:“二哥,等我睡着再走吧。”
第22章
阮瓷再醒来时,费柏安已经离开了。
在一场称不上告别的告别后,他走得干脆,动作也很快。
阮瓷休息了一夜,照常去上班。
往后繁忙的生活一成不变,上班、回家,两点一线。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好像被压缩成一个方块,又被均匀地切开,分给各种各样的工作事项。
阮瓷被这些填满,无意去伤春悲秋,更难得去搜肠刮肚,找出些怅惘之感。
只是有时候,她会在打开门时,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面的大门。
久到出现门被打开,有个人靠在门框边,冲她笑的幻觉。
不久后,阮瓷搬离了这里。
……
三年后,玉山墓园。
被薄雾笼罩的青山间,空气里飘起一些小雨。
皆是薄薄的一层,阮瓷手里拿着两束花,没撑伞也没遮,任由它们随着风,轻柔地罩到自己的脸上。
今天是费母的祭日,以前在国内时,阮瓷每年都没有落下过祭拜。
之后她出国三年,也缺席了三年。
费母已经离开九年了,但只要阮瓷一想起她,就感觉还能听到她温柔的声音一般。
四岁那年,父母去世,阮瓷被各方亲戚当皮球一样踢。
最后是父母生前的朋友,费家夫妻收养了她。
“小瓷,以后我来当你妈妈,好不好?”
那时,费母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温柔地抚平了她的一切忐忑。
费父站在后面,亦是温和慈爱。
阮瓷叹出口气,缓步走向费母的墓碑。
距离近了,她看见亦是三年未见的费柏安和费临,正站在费母的墓碑前。
她静静停下脚步,保持着不会被站在费母墓前的两人发现的距离。
两人皆是黑伞黑衣,身姿挺拔,但光看背影,阮瓷就能分辨出哪个是费柏安。
她压下心里那些难以分辨、现在也懒得分辨的情绪,有些漠然地想:血缘这种东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两人是亲兄弟,真因为女人而水火不容,才会叫人笑掉大牙。
三年,其实足以让阮瓷重塑一副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
只是,她还没想好回国以后要用什么方式与故人重逢,至少不想在这里。
她往另一边的亭子下走,站定之后看天看雨,又拿出手机,看见了前同事梁依京给自己的消息轰炸。
前十几条是质问她和她合伙人周述楮的动向,后几条好像是冷静了,如常地关心她工作室的开办和日常生活。
以及最后一句:“我也回国了,求老板收留。”
阮瓷翻消息的手停顿一瞬,又一脸空白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两位损友的组合,是冷冷清清的女人,碰上个心绪难定的浪荡子。
三年来三人同进同出,阮瓷就这样看着两人分分合合。
梁依京竟然会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在美国干到设计副总监的事业,真是令人咋舌。
不过,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她就是了。
这样想着,阮瓷远远地看向费柏安和费临。
兄弟二人已分道扬镳,而费柏安正往阮瓷熟悉的方向走去。
阮瓷心下一顿,发现他去的是她父母的墓前。
她不由得向前一步,又看见费柏安放下一束品味堪忧的白色花束。
第23章
此情此景,阮瓷有一瞬间的惊异。
以前,在各种思维定式的影响下,她一直以为父母墓前的那束花是费临放的。
今日看到费柏安放下这束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墓碑前的那捧堪称笨拙的白花,实在也与一身正装的费柏安格格不入。
这种反差叫阮瓷不由得弯了一下嘴角。
好笑之余,她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她早该猜到的。
两人在美国的那一个月,为数不多的相处活动,便是插花和画画。
在公司里杀伐决断的小费总,竟然完全是顺着她的意思,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露出点笨拙来。
费柏安其人,在学校时成绩好,工作时是精明的商界翘楚,插起花来的品位倒叫阮瓷难以苟同。
阮瓷将那些翻涌的心绪给摁下去。
终于,她还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静静地在男人身后站定了。
费柏安亦察觉到来人,身形稍顿,一时没回头。
“二哥,好巧。”
她说。
此刻,费柏安只觉得耳边轰鸣,稍过一瞬,万籁俱寂。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甚至他从未失去过关于阮瓷的消息,知道她搬家、升职、又离职去读研,然后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
听着她逐渐能真正地独当一面,在美国设计师界站稳了脚跟。
那些保护着她的触手收回,在费柏安想要真正放手之际,她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说着“二哥,好巧。”
费柏安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
在一千多个与她分别的日夜里,他早已做好了两人难得相见的准备。
他缓缓直起身,转过头,像一台老化的设备,骨骼中都发出“吱嘎”的摩擦声。
费柏安忽然有些恨她的云淡风轻,可他也清楚,自己只是爱她爱得太过辛苦。
因着一丝可怜的执念与妄念,无法放过自己。
而后,他看见阮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像一幅漂亮的假面。
二十七岁的阮瓷,依旧是美丽到赏心悦目的面容,只是眉眼间的青涩和怯懦已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情世故浸润出的彬彬有礼与圆滑。
费柏安有些恍惚,好似她以往的眼中,那些叫自己心疼的哀伤,只是他自作多情的幻觉。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和阮瓷的第一次见面。
家里突然来了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裙子,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手里不安地揪着母亲的衣摆。
“来,这是小瓷,柏安,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
此时,阮瓷打破了两人之间叫她有些别扭的氛围,她伸出手,在费柏安面前晃了晃。
“回神了,二哥。”她笑眯眯的,“是突然见到我太开心了吗?”
转瞬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变成了眼前这个从容不迫,和自己开着玩笑的女人。
费柏安回过神,依旧面色如常,好似刚刚的失态只是阮瓷的幻觉。
他稍稍颔首,亦将两人的距离保持在兄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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