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病态囚宠小说全篇完整在线阅读(萧砚睢苏卿栀)热门章节列表
俄顷,太医缓缓走了过来,将似蝉翼薄纱放至手腕上,眼底愈发深沉。
过了几分钟,倏然跪了下来,地板处发出磕头沉闷的声音,
“殿下恕罪,微臣无能为力,太子妃腹中孩子汲取母身之精元,若长此以往,只怕气血亏虚之势会愈发迅猛。”
萧砚睢紧紧握着苏卿栀纤细仿若无骨的手腕,沉声说道:
“若将孩子流掉,太子妃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跪在地板上的太医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般说道:
“若将孩子流掉,太子妃身子会遭受更大伤害,落下病来,也只能够靠药物来续命了。若太子妃能够撑过去,则一切无恙。”
话落音止,空气陷入一片寂静之中,透着一股无形压迫之感。
萧砚睢整个脸都沉了下来,眉眼难掩阴沉恣睢,一字一句,
“怀胎十月,还得熬过七个月,太子妃如今身子显然不行,难不成就干耗着?”
太医紧张得有些说不上话来,只能够认下罪来,
“微臣无能为力。”
按照太子妃如今情况,恐怕连一个月都熬不过,更不要说七个月了。
萧砚睢厉声说道:
“孤命你在一个月之内将太子妃具体病因给找出来,不要以这种言论来搪塞孤。”
后背如寒芒在刺,太医只颤颤巍巍应下,
“是。”
骤然,苏卿栀喉间一紧,血液直从唇角处溢出。
不过几秒,还未等萧砚睢反应过来,苏卿栀脸色苍白如纸,如断线了的风筝倾倒在萧砚睢身上,径直昏厥了过去。
“栀栀!”声音之中尽是彷徨,骨髓里的血肉都在颤抖,用钢铸成的墙,在此刻也被击个破碎。
方向正在一步步偏离掌握之中。
苏卿栀再次醒来之后,俨然是一日之后。
“栀栀醒了?”萧砚睢眼底情愫若即若离,似是很害怕苏卿栀睡过去便醒不来了。
苏卿栀神色很淡,连着语气都染上几分恹色,似乎厌透了这样的日子,
“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殿下放我走,至少让我有些自在日子,殿下权当了臣妾的心愿,好不好?”
话音刚落,萧砚睢眸子猩红一片,鬓角青筋突起,明显是压抑着心头要迸发出来的情绪,最后归于平静,萧砚睢只嘲弄般说道:
“栀栀刚醒来便说胡话,属实有些不对劲。”
第86章 是孤错了,不该让栀栀怀孕的
萧砚睢端起药汤,自顾说道:
“栀栀病着,为了腹中孩子,应当多喝些药,身子才能够恢复一些。”
苏卿栀蓦地攥紧萧砚睢一只手臂,眼眶泛红,几乎恳求的态度,
“殿下,你放臣妾离开,好不好?”
“离开?”萧砚睢语气很冷,寒气逼仄,似乎要将苏卿栀心中所有妄念弄个粉碎,
“栀栀如今身子不好,还想着离开孤,是全然不在意腹中孩子了吗?栀栀身为太子妃,不管生死,都休想远离这东宫!”
苏卿栀眼底尽显悲凉,酸涩翻滚,哽咽般说道:
“孩子?不过是殿下控制我的一种手段罢了,生出来了,恐怕也如殿下一般。”
萧砚睢并未应着苏卿栀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语气之中难掩强势,
“栀栀将药喝了,以后就不要说这等胡话了。”
药味环绕在鼻尖,苏卿栀胃里难受得紧,黛眉颦蹙,撇过头来。
“栀栀如今身子可不准这么糟蹋了,怀有身孕不说,还日益消瘦,不喝药可是忌讳。”
苏卿栀心中实在不想喝那么苦的药,反正无论喝多少也是于事无补。
下一秒,便见萧砚睢将药给喝了干净,随即眼神裹挟着几分怒意,手掌紧紧扣住苏卿栀的后颈,将薄唇凑了上去。
苏卿栀压根就没曾想到萧砚睢会如此做,唇齿间蔓延着苦味。
过了几分钟,萧砚睢才从唇瓣上离开,随即便说道:
“在栀栀昏迷这一日里,孤也是这般喂栀栀喝药的,栀栀若喜欢,孤不介意日日如此。”
倏然,苏卿栀只觉喉间一哽,咳出了血,香帕之中充斥着血腥味。
萧砚睢见着苏卿栀如此生闷气,眼中情绪复杂万千,硬是压了下去,沉声道:
“孤一定会让太医治好栀栀的病,栀栀也休想离开孤。”
萧砚睢将苏卿栀唇畔侧的血迹擦拭个干净,眸色明暗不一,让人猜不透心思,
“栀栀恢复好身子,将孩子生下来,孤或许会让栀栀离开。”
萧砚睢是想掌握所有,可有些事情俨然偏离了方向,他该顺着苏卿栀的。
可若是放过不再纠缠,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苏卿栀一抬眸,直直对上萧砚睢有几分懊悔之神色。
萧砚睢当真以为这一切都错了吗?
这不过都是虚假,见不得光的。
萧砚睢大掌抚摸上苏卿栀憔悴透着几分病气的容颜,忏悔般说道:
“孤知道栀栀身子向来不是很好,是孤错了,不该让栀栀怀孕的。栀栀若没有怀孕,也不用遭受这些痛楚了,也能够永远待在孤的身边。”
太医如今俨然想不出法子能够减缓苏卿栀这种症状,太医有几分成算,萧砚睢心中自是清楚,先前所说的话也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苏卿栀心中透着一股绝望,语气似不见一点生气的潭水一般,
“不管如何,殿下都不会放臣妾离开,难道不是吗?”
萧砚睢仍固执己见,偏执到了极致,
“孤想与栀栀时刻都待在一起,栀栀难不成就不想吗?”
额头抵着额头,萧砚睢眼底闪过几分慌张。
他该与苏卿栀一辈子的。
在苏卿栀平日行为里,萧砚睢知道苏卿栀对于怀孕一事不是很欢喜,甚至有些不喜欢。
所以在苏卿栀心中,孩子的生死或许压根就不重要。
萧砚睢只觉得当初用金链子一辈子锁着苏卿栀双脚也挺好,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辈子都纠缠在一起了。
苏卿栀身为太子妃,刻上了皇家玉蝶,本就是他的人,这是不容置喙的。
苏卿栀身子十分虚弱地靠在萧砚睢身上,只说了一句,
“臣妾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殿下如今还想囚着我,我也认了。”
萧砚睢指骨蜷曲,拇指指腹轻捻着苏卿栀唇畔侧,
“栀栀如今是半点温存都不想留给孤,太医不行,孤便请这京城之中最好的大夫,总会想出法子。”
他的栀栀只是病着了,后面会好起来的。
苏卿栀只觉得萧砚睢着实病得不轻,连她生命都快耗尽了,也不愿放过她。
半个时辰过后。
随后,萧砚睢将苏卿栀抱起,坐在绣墩上。
萧砚睢夹了许多菜,瓷碗之中几乎都满了。
须臾之际,萧砚睢语气极其平和,
“栀栀都昏迷一日了,是该多吃些。”
虽说假死药起了作用,让身子变得异常虚弱,可到底还是能够吃下一些东西。
不过一刻钟时间,苏卿栀只吃了个半碗,再吃便要吐了出来。
萧砚睢知道苏卿栀比以往多吃了一些,神色之间也不复之前紧张,随即又不放心般地说道:
“等药熬好了,栀栀就该喝药了。”
自从苏卿栀病着之后,一天几乎要喝四五副药,有时候还会将药全部吐出来,最后又让人去熬了药。
苏卿栀顿时觉得通过假死药想要逃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萧砚睢自然很不放心苏卿栀独自一人能够将药给喝下去,每回喝药,每当苏卿栀喝不下去,萧砚睢硬是会用嘴对嘴的方式让苏卿栀将药给喝下去。
连着两日时间,萧砚睢瞧着苏卿栀身子似乎比以往好些。
正当萧砚睢以为苏卿栀身子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