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粪三年给妻子还款,却是妻子的测试最新章节_掏粪三年给妻子还款,却是妻子的测试全文免费阅读
在债主的介绍下,我找到了一份高薪的掏粪工作来帮妻子还款。
我起早贪黑,克服洁癖,摸爬滚打三年。
只要今天我还完最后一笔十万元,就彻底清账。
然而我却意外听到了关于妻子的秘密......
【1】
“还差六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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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辛辛苦苦工作三年,眼看今天就要还清债款,却得知还欠这么多?
债主把账本啪地摔在桌上,纸页翻飞的声音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
我一下愣在原地。
三年,我起早贪黑,手上磨出的茧子比鞋底还厚,原以为今天就是终点,没想到竟只是中点。
“六十万?”我嗓子发干,声音像被沙砾磨过,“您是不是算错了?我前天核过,只剩最后十万。”
债主翘起二郎腿,皮鞋尖儿轻点地面,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猫。
“利滚利,滞纳金,再加上我替你托关系摆平那些小债主的‘茶水费’,六十万,只少不多。”
他顿了顿,忽然倾身向前,嘴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打个折。”
我猛地抬头,眼里几乎迸出火星:“怎么打折?”
“跪下。”
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跪得漂亮,三十万一笔勾销。”
空气像被瞬间抽空。
我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耳膜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膝盖比大脑更快做出决定。
“扑通。”
膝盖砸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
我低下头,额头几乎触到他的鞋尖。
“求您。”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求您,给我减掉三十万。”
短暂的静默后,一声嗤笑从头顶落下。
接着,一口带着烟臭的唾沫“啪”地糊在我眉心,顺着鼻梁缓缓下滑。
“真不要脸。”
债主的声音里满是轻蔑与愉悦,“为了个女人,连遵命都不要了。”
他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皮鞋冰凉,像一把钝刀抵在喉结。
“行,三十万免了。剩下的三十万,半年内还清。记住——”
他俯身,声音压成一把锋利的线,“少一分,我就让你老婆去我场子里端茶倒水,陪人喝酒。听明白了吗?”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他满意地松开脚,转身坐回沙发,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我:“来,笑一个,留个纪念。以后你要是敢赖账,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你老婆,让她看看她男人有多贱。”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我闭上眼。
污水、唾沫、屈辱,全都混进鼻腔,像一把火,烧得我眼眶生疼。
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掏三个月的粪,再忍三个月羞辱。
只要能让林澜彻底摆脱这些数字的锁链,我什么都能忍。
我缓缓站起身,抹掉脸上的唾沫。
“三个月后,”我低声说,像是对债主,又像是对自己,“我会再来。”
转身,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那间冷气森森的办公室。
门在身后“砰”地合上,隔绝了笑声与闪光灯,却隔绝不了那股黏在皮肤上的屈辱。
可我知道,我还不能倒下。
“老公。”
不知何时,林澜已经在门口等我。
【2】
我下意识把沾着粪渍的袖口往后藏了藏。
“老公?”她挑眉,尾音带着一点不确定,仿佛要确认眼前这个头发打绺、领口发黄的糟烂男人,真是她法律意义上的配偶。
我想挤出笑,可嘴角刚动,就闻到自己身上混着沼气的酸腐味。
于是只点了点头,嗓子发干:“我是来还钱的。”
“现在回家吧。”
空气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林澜的视线掠过我裤管上干涸的粪渣,又扫到我指甲缝里黑褐色的泥垢。
她极轻地皱了下鼻尖——那动作像蜻蜓点水,一瞬即逝,却在我心里掀起一场海啸。
“我刚见完客户。”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他们公司爱干净,车刚精洗过。”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潜台词:别弄脏。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三年前。
也是这辆车,她开着它载我去领证,副驾堆满玫瑰,玫瑰里埋着一张卡片——“以后我的副驾只留给林先生”。
如今玫瑰早枯成了灰,卡片也不知道丢在哪个垃圾袋。
“没事,我自己等会回去。”
话虽如此,但我手机余额就还剩十元。
她又看我一眼,这次带了一点怜悯,或者说,带了一点施舍。
“转你两百,自己叫车。”
手机“叮”地跳出到账提醒。
我盯着那行数字,忽然想起早上债主用鞋尖抬起我下巴时,也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
——“三十万,一笔勾销。”
两百和三十万,在我眼前叠成重影。
林澜踩着油门扬长而去,尾灯在夜色里拉成一条猩红的线。
为了她方便见客户,我就没让她抵押这辆车。
我推着共享单车出停车场时,保安狐疑地打量我:“哥们,你这味儿......掉粪坑了?”
我没答,只把外套脱下来反着穿,让带泥的那面朝里。
夜风刮过,吹得我骨头缝都疼。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段高架桥。
我踩着单车,链条吱呀作响。
手机震动,是林澜的消息:
【记得把衣服扔楼下垃圾桶,别带进屋。】
我停在红灯前,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直到身后喇叭此起彼伏,我才回过神,把手机塞进兜里,继续蹬车。
进小区时,保安亭的大叔正打盹。
我轻手轻脚溜进去,楼道灯坏了,声控失灵,我摸着黑爬了七层。
钥匙插进锁孔那刻,我听见屋里传来林澜讲电话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债主的声音。
债主答应过我,只要我每个月按时还钱,他就不会打扰我老婆。
我正准备冲进去和债主理论,结果就听见林澜的声音响起。
“三百万我已经转你账户上了,就当做是最近的辛苦费了。”
这三百万,我要掏粪三年也赚不到。
“关于我欠的债务也不用继续伪造了,这几年也把他的洁癖治得差不多了,要再下去,真怕他熏入味了。”
电话那头提出疑问:“禾姐,万一他是装的怎么办?毕竟孙家财富雄厚,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演给你看的呢?”
林澜犹豫片刻,随后宠溺说道:“应该不会,我刚刚看了你发给我他下跪的视频。”
“以前的孙家少爷可不会为了三十万就下跪的。”
“等这最后三个月一过,就结束这场测试吧......”
【3】
我握着手机,站在楼道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您好,这里是‘洁净通’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那头的女声一如既往地礼貌。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要辞职。”
“先生,您确定吗?按照合同,您还有三个月的工期未满,如果提前离职,可能需要支付违约金——”
“不用了。”我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我工资里扣吧,扣完为止。”
我挂了电话,靠在墙上,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像极了我这三年来的日子——一次次在希望与羞辱之间反复横跳,最后才发现,原来连“希望”都是假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净的粪渣,掌心厚厚的老茧像一层盔甲,却护不住我此刻碎成一地的尊严。
原来,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测试”。
她要看我能为“爱”低到多低,看我是不是那个“值得托付”的孙家少爷。
我推开门,屋里灯火通明,林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电视开着,声音不大。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任何愧疚,只有一丝淡淡的嫌弃。
“回来了?”
她晃了晃酒杯,语气像在招呼一个迟到的佣人,“去洗澡吧,味儿太大了,熏得我头疼。”
我站在门口,没动。
她皱了皱眉,像是终于察觉到我的异样:“还愣着干什么?早点吃完饭休息,明天你不是还要工作吗?”
我盯着她,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衣衫整洁的女人,和三年前那个在民政局门口红着眼眶说“以后我养你”的人,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林澜。”我喊她的名字,声音很轻。
她却看着手机,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我也懒得开口,转身就钻进了浴室。
我关上门,拧开水龙头,热水“哗”地冲下来,混着我脸上滚烫的液体,一并流进下水道。
三年掏粪,我洗得掉身上的臭味,却洗不掉心上的脏。
而这一次,我终于明白——
有些人,不配被爱。
【4】
等我推开浴室的门,潮热水汽里带着廉价的沐浴露味——这是她上周在超市买的促销品,刺鼻的工业香精味。
林澜站在客厅正中,红酒杯已空。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一记耳光挟着风声抽在我左脸。
啪——
耳鸣先于痛觉炸开,我歪过头,舌尖抵着腮帮,尝到铁锈味。
她用了全力,指甲在我颧骨划出一道火辣辣的线。
“谁准你辞职的?”声音像刀片刮过玻璃,每个字都带倒刺,“你问过我没有?”
我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尝到血,也尝到三年来第一次涌上来的清醒。
我没回答,只是抬眼直盯着她——这个刚才还在电话里笑吟吟说“测试快结束”的女人,此刻心口剧烈起伏,粉底遮不住颈侧暴起的青筋。
“说话!”
她揪住我湿漉漉的衣领,指甲掐进我颈后结痂的皮肤,“你觉得我是拖油瓶?觉得那点钱压得你喘不过气?还是——”
她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得几乎破音,“你根本不爱我了?”
我盯着她瞳孔里那个狼狈的倒影:发梢滴水,左脸红得发紫,眼里却平静得吓人。
原来人在彻底死心时,连愤怒都是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