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助理罚我年终奖后,我锤爆偏心男友(张雨萌江临川)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助理罚我年终奖后,我锤爆偏心男友(张雨萌江临川)

时间: 2025-09-12 09:38:15 

1 重返战场纸箱子沉得很,勒得陈薇手指头生疼。她站在自家老楼的楼道口,听着头顶那扇再熟悉不过的防盗门里传出来的声音,愣是没迈开步。

是她妈张淑兰那中气十足的嗓门,准是在阳台上一边浇她那几盆半死不活的吊兰,一边跟隔壁王阿姨煲电话粥。“……哎,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念了几年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工作工作干不长,脾气脾气倒是见风长!

说不得碰不得,一点苦都吃不了,动不动就撂挑子不干了!

像我们那会儿……”陈薇抱着箱子的手指紧了紧,指甲掐进了纸板里。那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似的,精准无比地扎在她刚刚被裁员、还冒着热气的新鲜伤口上。

楼道窗户漏进来的夕阳,把她影子拉得老长,像个灰溜溜的失败者。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味道是老楼特有的,混杂着各家晚饭的油烟、隐约的潮气,还有她妈用来擦地的廉价肥皂味儿。这不是回家,陈薇心想,这他妈是重返战场。

助理罚我年终奖后,我锤爆偏心男友(张雨萌江临川)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助理罚我年终奖后,我锤爆偏心男友(张雨萌江临川)

敌人已经架好了机枪,就等着她这个溃兵撞上枪口。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屋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门开了。张淑兰正端着个搪瓷杯站在客厅中央,看见她,脸上那点跟老姐妹闲聊的笑意还没完全收起来,就迅速被一种混合着惊讶、打量和习惯性挑剔的表情取代了。她目光飞快地扫过陈薇,以及她怀里那个硕大的、印着公司logo的纸箱子。“哟,回来了?

”张淑兰把搪瓷杯放到桌上,发出“咚”一声轻响,“这大包小裹的,怎么回事?

公司发福利发到家里来了?你这孩子,又不是没车,怎么不直接放车库,抱上来多沉。

”陈薇没吭声,弯腰换鞋。鞋柜旁边还摆着她高中时穿的塑料拖鞋,洗得发白,跟她现在身上这套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裙格格不入。“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张淑兰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箱子……”“我辞职了。”陈薇打断她,声音有点干巴巴的,她把箱子放在玄关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她没敢看母亲的眼睛,假装专注地摆弄那双旧拖鞋。屋子里有那么几秒钟死一样的寂静。然后,张淑兰的声音猛地拔高了八度,像钢丝一样刮着人的耳膜:“辞职?!陈薇!

你脑子被门挤了?!那么好个工作,说辞就辞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找个工作多难?

你当你是皇亲国戚啊想不干就不干?!”果然。陈薇心里冷笑一声,连珠炮似的,连个缓冲都没有。她直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累?谁不累?我天天伺候这一家老小我不累?就你金贵?你累你不能请个假?非得辞职?

!”张淑兰围着那个纸箱子转了一圈,像是打量什么不明危险物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跟领导吵架了?还是工作出纰漏了让人给开了?”“妈!

”陈薇忍无可忍,“我就是不想干了,没那么多原因!”“没原因?

没原因你能干出这种蠢事!”张淑兰猛地一拍大腿,“我跟你爸省吃俭用供你读书,指望你出人头地,你倒好!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不过脑子!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亲戚朋友说?

说我闺女让人炒鱿鱼了在家待业?!”“是辞职!不是被炒!”陈薇强调,尽管事实就是后者。公司架构调整,整个部门一锅端,她只是其中之一。

但这话跟母亲说不通,在她看来,被裁就是没本事,就是失败。“有区别吗?

不都是没工作了!”张淑兰痛心疾首,“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过!主意正得很!

当初让你考公务员你不考,非要去什么互联网公司,现在好了吧?泡沫碎了吧?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哪有那么多早知道!”陈薇的火气也噌噌往上冒,失业积压的委屈和愤怒找到了宣泄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用不着你天天念叨!

”“你能处理?你能处理个屁!你能处理你抱着个破箱子滚回娘家来?!

”张淑兰指着那箱子,手指头都快戳到纸板上了,“我告诉你陈薇,这儿是我家,你住这儿就得听我的!别把你那套大小姐脾气带回来!明天赶紧给我出去找工作!

”陈薇气得胸口发堵,一把抱起箱子:“行!听你的!我这就去找工作!找到之前我睡大街,绝不碍您的眼!”她说着就要往自己以前的小房间冲。“站住!”张淑兰吼了一声,“吃饭了没?”陈薇脚步一顿,没回头,硬邦邦地甩了一句:“气饱了!”“爱吃不吃!

饿死了活该!”张淑兰怒气冲冲地转身进了厨房,锅碗瓢盆立刻被弄得叮当作响,像是在发泄不满。陈薇把自己摔进小时候睡的单人床,床板发出吱呀一声抗议。

房间还维持着她上大学时的样子,贴着过时的明星海报,书架上摆着泛黄的习题集,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那个印着耻辱标志的纸箱被她踢到了墙角。

外面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还有她妈故意放得很大的唠叨声,飘进来:“……一个个都不省心……白养这么大了……指望不上……”陈薇用枕头捂住耳朵。

晚饭终究还是吃了。饭桌上的气氛能冻死人。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摆盘一如既往地带着张淑兰式的“实在”——盘子堆得尖尖的。“喏,你以前爱吃的红烧茄子,油都快放不起了,物价涨得没边。”张淑兰把盘子往她这边推了推,语气还是硬邦邦的。陈薇没说话,夹了一筷子。咸了。“手机有什么好看的?

吃饭就好好吃饭!规矩都就饭吃了?”张淑兰盯着她放在桌边的手机。

陈薇忍着气把手机屏幕扣过去。“你这头发是不是该剪了?乱糟糟的,一点不精神,明天我带你去楼下王姐那剪剪,十块钱,手艺还行。”“我不用,我有固定的理发师。

”陈薇低声说。“固定的?得几百吧?烧包!现在都没进项了,还穷讲究!

”张淑兰立刻嗤之以鼻。一顿饭吃得陈薇胃疼。好不容易熬到吃完,她主动起身收拾碗筷,想着赶紧洗完躲回房间。刚打开水龙头,挤上洗洁精,张淑兰的声音又追了过来:“哎哟!

我的祖宗!你那洗洁精挤那么多干嘛!不要钱啊!这点碗筷一点点就够了!冲干净!冲三遍!

不然有毒!听见没?”陈薇咬着后槽牙,把水流开大。水花溅了一些出来。“水开那么大!

浪费水电费!你当还在你那个高级公寓呢!”张淑兰简直像个监工,立刻出现在厨房门口,“抹布!用抹布擦!先过一遍水就行!”陈薇猛地关掉水龙头,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她看着池子里那几个油乎乎的碗盘,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爆炸。

“妈,”她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能不能让我自己洗?我知道怎么洗碗。

”张淑兰被她的反应噎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行行行,你能!你什么都行!我不管了!

洗不干净生虫别怪我!”说完,扭身就走,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得震天响。

陈薇看着她的背影,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重新打开水龙头,调小,机械地擦洗着碗碟。客厅电视里放着吵吵闹闹的家庭伦理剧,女主角正在哭天抢地。

窗外是邻居家炒菜的香味和小孩的哭闹声。这个她长大的家,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母亲的生活习惯和强大气场,严密得没有一丝缝隙,让她感到窒息。

她感觉自己像个突然闯入的异类,所有的节奏都被打乱,所有的行为都被审视和批判。

洗完碗,她逃也似的回到小房间,关上门,仿佛这样才能隔绝外面那个让她无所适从的世界。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想投几份简历,却发现网络连接不上。“妈!wifi怎么没了?

”她拉开房门问。张淑兰正戴着老花镜研究超市促销海报,头也不抬:“哦,我让停了。

一个月好几十呢,浪费。你又不在家,我用手机流量就够了。

”陈薇:“……”2 母女交锋她砰地一声甩上门,无力地倒在床上。第一战,完败。

她看着天花板上小时候贴的荧光星星贴纸,在昏暗的光线下发出微弱的光。未来的日子,漫长得像一眼看不到头的荆棘路。陈薇瞪着那扇薄薄的木门,仿佛能把它烧出两个洞来。

客厅里,张淑兰把电视音量调得更高了,聒噪的广告词穿透门板,像钝刀子一样锯着她的神经。她猛地坐起来,抓过手机——果然,信号格可怜地闪烁着,连4G都时断时续。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深吸几口气,试图用以前在项目截止日前平复焦虑的那套呼吸法,但吸进肺里的全是老房子特有的、带着淡淡霉味和饭菜混合的空气,差点把她呛着。失败,呼吸法也失败了。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走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她盯着那秒针一格一格地跳,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像被卡在了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进退不得。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得有点事做,哪怕只是假装。

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把之前下载好的几份简历和作品集翻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试图找出能优化的地方。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窗外彻底黑透了,偶尔有邻居下班回来的脚步声和开门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没等她回应,张淑兰就直接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天天抱着个电脑,眼睛还要不要了?”她把盘子放在书桌上,目光扫过屏幕,“找工作呢?这就对了!抓点紧!

现在竞争多激烈……”陈薇下意识地合上电脑屏幕,发出“啪”一声轻响。

张淑兰被这动作弄得一愣,随即脸上挂不住了:“怎么?我还不能看了?我是你妈!

我还能害你?”“我没这么说。”陈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冲,“只是需要安静一下。”“哟,这家里是容不下你了是吧?嫌我吵了?

”张淑兰的火气一点就着,“我天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还得看你脸色?陈薇,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没工作住我这儿,不是我求着你回来!”又来了。又是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割扯着她的自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试图解释,但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我管你什么意思!

”张淑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苹果赶紧吃了,放这儿氧化了又浪费。

洗完澡把你那头发捡干净,下水道堵了通一次得八十,抢钱呢!”她说完,风风火火地又带上了门,留下陈薇对着那盘切得大小不一的苹果发愣。

苹果边缘果然已经有点发黄了。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机械地嚼着。甜味里带着点酸,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洗澡又是一场战斗。卫生间狭小,热水器是老式的,需要提前烧很久。

她刚调好水温,张淑兰的声音隔着门板飞进来:“省着点用气!洗个澡恨不得用一吨水!

快点洗!”陈薇加快动作,沐浴露刚打到一半,水突然变凉了,激得她一个哆嗦。

她手忙脚乱地关掉开关,满身泡沫地僵在原地。“妈!没热水了!”“怎么可能?

我昨天刚烧的!”张淑兰的声音由远及近,走到卫生间门外,“你是不是又乱调了?

那个阀门有点漏气,得往右拧一点再往上抬一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记不住?

”陈薇裹上浴巾,湿着头发打开门,带着一身凉气和泡泡:“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

”“我没说?我明明说过!是你自己不当心!”张淑兰斩钉截铁,探头进去检查热水器,“看看!是不是没气儿了!就知道是你搞的!”最终,陈薇是用热水壶烧了两壶水,掺着冷水,勉强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的。她缩在小房间里,用毛巾擦着头发,感觉自己不是三十二岁,而是回到了十二岁,那个什么都做不好、随时会被母亲训斥的年纪。

夜深了,外面的电视声终于停了。老房子的隔音不好,她能听到母亲在客厅窸窸窣窣地走动,收拾东西,然后走向卫生间。水声哗哗,刷牙洗脸,一切都有固定的、刻板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她的房门又被推开了。张淑兰穿着睡衣,抱着一条看起来厚实却有些褪色的新毛巾站在门口。“晚上冷,这旧房子暖气不行,给你加床毛巾被。”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头发吹干了再睡,不然老了头疼,又得我伺候你。”她把毛巾被放在床尾,目光在陈薇还潮湿的发梢上停留了一秒,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早点睡。别熬夜,熬夜最伤身体。”门轻轻带上,这一次,没再发出巨响。陈薇摸过那条毛巾被,料子有点硬,大概是洗了太多次,但有一股阳光晒过的味道,很好闻。她把它盖在身上,确实暖和了不少。她躺下去,关掉台灯。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帘缝隙里透进一点路灯光晕。客厅彻底没了声响,母亲应该也睡下了。整个世界仿佛终于安静下来。可她却睡不着了。

的争吵、母亲唠叨的脸、失业的恐慌、对未来的迷茫……各种念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转。

她想起小时候,这张床睡着觉得又宽又大,现在却觉得翻个身都困难。

墙上的荧光星星发出幽幽的绿光,那是她小学时哭着闹着非要贴的,当时张淑兰一边骂她事多,一边踩着凳子帮她贴了好几个小时。那些久远的、被遗忘的细节,在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清晰。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毛巾被里。

这味道和母亲身上的味道很像。也许……也许明天会好一点?她迷迷糊糊地想。至少,苹果是甜的。毛巾被是暖的。第二天早上,陈薇是被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剁砍声吵醒的。

那声音来自厨房,规律、有力、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仿佛不是在处理食材,而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顺带发泄着主人无处安放的精力。咚!咚!咚!

每一声都精准地砸在她因熬夜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上。她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刚过六点半。

窗外天光只是微亮,老小区里安静得很,越发衬得这剁肉声如同惊雷。她把枕头蒙在头上,试图阻隔这可怕的噪音,但毫无用处。那声音能穿透一切,直达灵魂深处。她认命地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趿拉着那双旧塑料拖鞋,拉开了房门。厨房里,张淑兰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旧围裙,背对着她,正挥舞着两把菜刀,对一块可怜的猪骨头进行全力输出。案板旁边已经堆了一小撮切得细细的姜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生肉和生姜混合的、有点冲鼻子的气味。

“妈……”陈薇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压抑的火气,“这才几点?您干嘛呢?

”剁砍声戛然而止。张淑兰回过头,额头上有点细汗,眼神却亮得惊人,看到她,愣了一下:“醒了?吵着你了?我剁点骨头,中午熬汤。这老骨头就得早点下锅,小火慢炖,到时候汤才白才香。”她说着,又转过身,准备继续。“您小点声行不行?或者晚点再弄?

这楼隔音不好,邻居都没起呢!”陈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建议,而不是抱怨。

张淑兰举着菜刀的手顿在半空,再次扭过头,脸上那点因为劳动带来的红光褪去了一些,换上了一种“你又来找茬”的表情:“六点半还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下地干完一轮活了!就你娇气!邻居?老王太太五点就出去跳广场舞了,老李家孙子七点就得上学,谁像你似的睡到日上三竿?失业了还不抓紧时间调整作息!

”“我……”陈薇被这一连串话堵得胸口发闷,“我不是失业了就得六点半起来听您剁骨头吧?”“那你想听什么?听鸟叫?

这城里哪有鸟叫?有也是麻雀,吵死人!”张淑兰把菜刀“哐当”一声放在案板上,拿起那块备受摧残的骨头,“咣当”一下扔进旁边的汤锅里,溅起几点水花,“行行行,不剁了不剁了!伺候你还伺候出毛病来了!中午喝不上好汤你别怨我!”她拧开水龙头,哗哗地冲洗案板和刀,动静比刚才剁骨头还大,明显带着情绪。

3 冷战升温陈薇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略显佝偻的背影和花白的发根,那股刚冒头的火气像被针扎了一下,倏地漏掉了大半,只剩下无奈的窒息感。

她转身去了卫生间。刷牙的时候,战争继续。“牙膏又不是不要钱,挤那么多!

从尾巴往上挤!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张淑兰幽灵一样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指着洗手池。

陈薇含着满嘴泡沫,含糊地应了一声。“洗完脸水别放掉,冲马桶!省水!

”陈薇看着池子里带着泡沫的水,无语。吃早饭时,短暂的休战。清粥小菜,张淑兰煮的粥确实稠糯适中,咸菜也爽口。但安静不到三分钟。“今天有什么打算?

”张淑兰问,眼睛盯着她。“投简历,再看看有没有线上课程可以学一下。

”陈薇谨慎地回答。“光看电脑有什么用?得出去跑!去人才市场!去那些写字楼底下转转!

说不定就有机会!”张淑兰开始出主意,“你看对门老李家的儿子,就是天天去科技园那边晃,才找到的工作!”“妈,现在不是那样找工作的时代了……”陈薇试图解释。“怎么不是?不管什么时代,人都得动弹!窝在家里机会能掉你头上?”张淑兰完全不接受她的说法,“吃完赶紧收拾一下出门!穿精神点!别邋里邋遢的!”陈薇闭上嘴,默默喝粥。她知道,再说下去,又是一场毫无结果的辩论。吃完饭,她洗了碗在张淑兰“洗洁精又挤多了!

”的背景音里,终于躲回房间,打开了电脑。连不上网的问题必须解决。

她试着用手机热点,信号微弱,速度慢得像蜗牛。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出房间。

张淑兰正戴着老花镜,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里放的养生节目,一边剥毛豆。“妈,这网还是得开开。”陈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商量,“我找工作、学习都得用,手机热点不行。”张淑兰头也没抬:“一个月七八十呢,又不是小数目。现在没收入,能省则省。你要用,就去市图书馆,那儿免费

”“去图书馆来回得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怎么了?年轻人走走路锻炼身体怎么了?

就当省了健身卡了!”张淑兰的逻辑无懈可击,“我这是为你好!别一天到晚瘫着!

”陈薇感觉那股刚压下去的火又窜起来了:“妈,这不是锻炼身体的事!这是效率问题!

时间成本!我在家一天可以做好多事,路上浪费两小时就为了上个网,这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这家还是我当家!”张淑兰把一颗毛豆扔进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别跟我扯那些洋词儿,什么成本不成本的,省钱就是最大的成本!”沟通彻底失败。

陈薇转身回房,气得手指头发抖。她点开手机通讯录,翻看着几个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和猎头的名字,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但自尊心让她迟迟按不下拨号键。怎么开口?说自己被裁了,求介绍工作?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同情又或许带着点微妙轻视的眼神。窗外传来邻居家训孩子的声音,小孩哭得震天响,大人嗓门更高。她烦躁地关上窗户,噪音小了,但屋里也更闷了。中午,张淑兰果然熬了骨头汤。奶白色的汤,撒了点葱花,香气浓郁。但她端上桌时,板着脸,把汤碗放在陈薇面前时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咚”。“喏,你要的不剁骨头熬的汤,费了我多少煤气!”她没好气地说。陈薇看着那碗汤,心里五味杂陈。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温度适中,咸淡正好,鲜味十足。“……好喝。”她低声说了一句。

张淑兰正给自己盛饭,动作顿了一下,没接话,但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丁点。

饭吃到一半,张淑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对了,下午你王阿姨过来坐坐,你没事也出来打个招呼,别窝在房里没礼貌。”陈薇心里咯噔一下。王阿姨,隔壁楼的热情阿姨,小区著名信息集散中心,尤其擅长关心未婚女青年的婚恋问题。果然,下午三点刚过,门铃就响了。王阿姨人未到声先到:“淑兰!开门!

我拿了我老家寄来的红薯,甜得很!”张淑兰赶紧去开门,两人在门口就热络地聊上了。

陈薇被迫从房间里出来,硬着头皮打招呼:“王阿姨好。”“哎呀,薇薇在家啊!

越来越漂亮了!”王阿姨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目光锐利,“听说你回来休息了?

也好也好,大城市压力大,回来让妈妈好好给你补补!”陈薇干笑着抽回手。客厅里,两个老姐妹开始喝茶、吃瓜子、聊家常。

话题从红薯的亩产量迅速切换到楼下谁家媳妇生了二胎,再跳到菜市场的猪肉价格,最后,毫无意外地,落在了陈薇身上。“薇薇现在……是个什么打算呀?”王阿姨嗑着瓜子,状似随意地问。张淑兰立刻接过话头,叹了口气:“能有什么打算?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她没提裁员,只说女儿累了休息,仿佛那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也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王阿姨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女孩子家,工作嘛,差不多就行,最重要的还是得找个好归宿。你看你李叔叔单位的那个小刘,长得一表人才,公务员,铁饭碗!要不要阿姨给你牵个线?”陈薇头皮发麻,赶紧说:“谢谢王阿姨,不用了,我暂时没考虑这个。”“还不考虑?都三十多了!再过几年好男人都挑完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