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您的方案必须改：第一段逻辑混乱，第二段数据造假，第三段……像小学生日记。

”视频会议里，苏晚晚冷着脸逐条批判，屏幕那头程澈咬牙微笑：“苏经理，建议很专业，但您翻白眼的习惯和十年前骂我作弊时一模一样。”突然静止的画面中，两人瞳孔同时地震——甲方女魔头 = 小时候揪他耳朵的邻家学霸？

乙方刺头客户 = 往她书包塞青蛙的捣蛋鬼？

---第一章：冤家甲方竟是我童年克星视频会议界面的冷光打在程澈脸上，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程总，您的方案必须改。”屏幕那端的女人声音清冷，像浸了冰的刀子，“第一段逻辑混乱，第二段数据造假，第三段...”她稍作停顿，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写得像小学生日记。”程澈指节捏得发白，面上却扯出职业假笑：“苏经理批评得是，不过数据方面我们反复核验过，或许—”“或许您需要换个计算器？”苏晚晚打断他，鼠标在共享屏幕上画出一个刺目的红圈，“第三页第四行，市场份额预估偏差率12.7%，请问这是用脚趾头算出来的吗？”会议室里几个下属低头憋笑，程澈一道眼刀扫过去，众人立即正色。他程澈在广告圈混了五年，什么难缠的客户没见过？

但像苏晚晚这样吹毛求疵的甲方，真是头回碰上。这女人接手项目才两周，已经毙了他团队七版方案。“感谢苏经理的‘专业’建议。”程澈咬重最后四个字，笑容快挂不住了，“我们会尽快修改。”“最好如此。”苏晚晚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另外，演示文稿的配色方案需要全部重调，现在的蓝紫色系丑得让我眼睛疼。”程澈深吸一口气。这配色是她助理上周刚确认的！

“说起来，”他忽然眯起眼睛，“苏经理翻白眼的习惯，倒是和十年前骂我作弊时一模一样。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太不专业了。但那张总是绷着的冷脸，那对别人错误毫不留情的刻薄，还有批评人时下意识往上翻的白眼...实在太熟悉了。

视频那头，苏晚晚的动作骤然停顿。程澈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可能吧？

那个扎着马尾辫、总揪着他耳朵训话的学霸丫头，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妆容精致、气场两米八的甲方女魔头？

“你...”苏晚晚的嘴唇微微张开，冷冽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程澈？

那个往我书包里塞青蛙的程澈？”死寂。

视频会议里其他同事茫然地看着两位突然静止的主讲人，有人小声问：“线路卡了吗？

”程澈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真是你啊，苏、晚、晚。

”他一字一顿念出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童年被支配的恐惧和莫名的兴奋同时涌上心头。

苏晚晚突然抬手切断了主麦克风，程澈几乎同时按下静音键。“全体休息十分钟！

”两人异口同声地对各自团队喊话，然后死死盯住屏幕里的对方。“你居然成了广告人？

”苏晚晚先打破沉默，声音透过私人聊天窗口传来，压着怒火，“骗小孩的招数升级了？

”“比不上您，从小到大的批评家天赋发扬光大了。”程澈反唇相讥，下意识摸了摸左耳——那里仿佛又感觉到被她揪着的疼痛。他们隔着屏幕对视，童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总是全校第一的学霸少女，和永远吊车尾的捣蛋鬼。

那个把他作弊小抄当众撕碎的纪律委员，和在她演讲时带头喝倒彩的坏小子。

那个把他从作弊嫌疑中捞出来的恩人，和在她被欺负时偷偷揍跑混混的守护者。

混乱的、矛盾的、纠缠的童年。“程总现在造假都这么熟练了，看来小时候我抓得不够严。

”苏晚晚冷笑。程澈正要回怼，目光忽然被她背景里的书柜吸引——顶层摆着个陈旧的手工陶瓷杯，形状歪歪扭扭，上面画着幼稚的太阳图案。他的心猛地一跳。 “那个杯子...”他脱口而出，“你还留着？”苏晚晚明显僵住了，随即侧身挡住镜头：“与你无关。”但程澈已经看见了。

十二岁美术课上，他笨手笨脚捏了两个丑杯子，一个画了太阳，一个画了月亮。

老师让送给最好的朋友，他把太阳杯塞进苏晚晚的书桌，却看见她当场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他转学了。随家人搬去了另一座城市。“我以为你扔了。”他轻声说，自己都惊讶于声音里的涩意。苏晚晚沉默良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捡回来了。”视频窗口角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程澈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淡淡的疤痕——那是六年级时她为他挡下自行车撞击留下的。

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们不再是甲乙方，只是两个被回忆突袭的旧相识。“程总？

”助理敲门进来，“需要给您倒咖啡吗？”程澈猛地回神，重新打开麦克风：“苏经理，关于方案修改，我有些具体问题需要请教。能否延长会议时间？”屏幕那端，苏晚晚也恢复了专业表情，只是耳根微微发红：“可以。请其他人先下线吧。

”当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程澈忽然笑了：“所以，苏大学霸现在专门负责给人挑刺了？

”“比不上程同学，都学会做PPT骗甲方了。”苏晚晚回敬，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他们聊了十五分钟正事，然后又“不小心”跑题了三十分钟。“记得吗？

那次你为了证明青蛙不可怕，居然塞进我衣领里！” “那你不是哭得全校都听见了？

最后还是我买冰淇淋哄好的。” “那是因为你往冰淇淋里加了芥末！

” “你后来不是报复了吗？在我课本上画满乌龟...”程澈大笑起来，多年没这么开心过了。他看着屏幕里的女人，忽然发现她冷硬外表下偶尔闪过的羞涩，和童年时那个其实心软却总是强装严厉的女孩一模一样。谈话间隙，他悄悄点开电脑深处一个加密文件夹，标签是“青梅寻找计划”。

的关于苏晚晚的信息：她的大学、第一份工作、获奖新闻...还有他写了一半的寻找方案。

命运竟以这种方式让他们重逢。“程澈，”苏晚晚忽然正色，又变回了那个专业的苏经理，“方案周五前要交新版本，希望你这次能认真对待。”“当然，苏经理。”程澈微笑，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成形，“为了表示重视，我亲自去贵公司一趟如何？明天下午两点？

”苏晚晚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我会安排会议。”视频切断前，程澈轻声补充：“对了，晚晚，很高兴再见到你。”屏幕暗下去的前一秒，他看见那个总是冷若冰霜的女人，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红晕。程澈靠在椅背上，忍不住笑出声来。游戏开始了。这次，他不会让她再消失。

第二章：假情侣合约与真社死现场程澈踏入苏晚晚公司大堂时，明显感觉到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他今天特意选了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手里还拎着某知名甜品店的招牌礼盒——据他童年记忆，那是苏晚晚最爱吃的芒果千层。

“程总这边请，苏经理正在开会，请您稍等片刻。”前台小姐将他引至会议室，眼神里藏着探究。显然，甲方乙方突然要面谈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程澈放下甜品盒，环顾这间简约而不失格调的会议室。墙上的项目进度表写满密密麻麻的备注，白板上还残留着苏晚晚利落的字迹：“逻辑！数据！说服力！”三个感叹号力透板背。

真是她的风格。程澈忍不住轻笑。门被推开，苏晚晚快步走进来，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有力：“程总很准时。”她公事公办地伸出手，程澈握住时明显感觉她指尖颤了一下。“给苏经理带了点心，工作辛苦。”程澈推过甜品盒。

苏晚晚瞥了一眼，表情微动：“谢谢，但我们先谈正事。”她打开投影仪，“贵公司新方案我看过了，比上次强点，但离达标还差很远。”程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想逗逗她：“苏经理批评的是，不过我听说贵司最近在争取邝氏集团的项目？

”苏晚晚动作一顿：“这与我们现在的会议无关。”“有关。”程澈向前倾身，压低声音，“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五分钟后，苏晚晚的咖啡杯重重落在桌上：“你疯了？

”程澈不慌不忙地转着钢笔：“听说邝氏的小邝总最看重合作方是否‘家庭稳定’，而苏经理至今单身，在竞标中很吃亏吧？”“你怎么知道——”苏晚晚猛地刹住话头，眼神锐利起来，“调查我？”“恰好有共同朋友而已。”程澈微笑，“巧的是，我家老爷子也正逼婚，说再不带女朋友回家就冻结我的资产。

”他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过去：“《战略合作协定》，假扮情侣，各取所需。

我帮你拿下邝氏项目，你帮我应付家人。期限三个月，到期自动解除。”苏晚晚扫了眼条款，冷笑：“‘每周至少两次公开约会’？‘必要时的肢体接触’？程澈，你小时候写作文都没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做生意要讲诚信，演戏也得逼真才行。

”程澈指向附加条款，“你看，我还写了‘不包含接吻及以上亲密行为’，很君子了。

”会议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苏晚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程澈知道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和小学时解数学题一模一样。“为什么找我？

”她突然问。程澈迎上她的目光：“因为你是我唯一相信不会假戏真做的人。

”这句话半真半假。真在苏晚晚的确理性至上，假在他内心其实期待着相反的结果。

苏晚晚盯着合同看了足足三分钟，忽然抓过笔签下名字：“行。

但加一条：如果任何一方违约，赔对方项目总额的20%。”“成交。”程澈伸出手，“合作愉快，女朋友。”苏晚晚敷衍地碰了下他的指尖：“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你的方案第三页有问题。”第一次“约会”安排在周末的高档餐厅。程澈提前半小时到场，却发现苏晚晚已经坐在那里看报表了。“男朋友迟到可不行。”她头也不抬。

“是女朋友来得太早。”程澈自然地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而不是对面。

苏晚晚明显僵了一下：“有必要坐这么近吗？”“做戏做全套。”程澈招手叫来服务员，“给我女朋友来杯热可可，多加棉花糖——她小时候最爱这么喝。”苏晚晚瞪他一眼，耳根却红了：“程澈！”“怎么了宝贝？”程澈笑得人畜无害，伸手帮她捋了捋并不乱的发丝，“工作时别老是皱眉，我会心疼。

”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肩膀绷得像石头，心里笑开了花。原来逗苏晚晚这么有趣。

真正考验在一周后的程家宴会上。程澈挽着苏晚晚入场时，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放松点，”他低声说，“你像是来参加招标会而不是家宴。”“比招标会压力大多了。”苏晚晚勉强微笑，手指掐住他胳膊，“你没说会有这么多人。”程澈正想安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进来：“哟，这不是程澈吗？终于找到人陪你演戏了？

”来人是他堂哥程磊，身边跟着个娇艳的女伴：“这位小姐是哪家公司的演员？开价不低吧？

”苏晚晚脸色一白，程澈立刻搂紧她的腰：“正式介绍下，我女朋友苏晚晚，XX集团项目经理——顺便说一句，她经手的项目利润比你去年赔掉的多三倍。

”程磊脸绿了：“吹吧你就！”“需要看报表吗？”苏晚晚突然开口，声音清冷自信，“或者我先问问这位小姐，知不知道您上周还带另一位女士去巴黎购物的事？

”女伴立刻转头瞪向程磊，场面一时尴尬。程澈强忍笑意，低头在苏晚晚耳边说：“厉害啊苏经理。”“基本操作。”她微笑，暗中掐他手心。

宴席过半，程澈被父亲叫去书房。回来时发现苏晚晚被几个亲戚围住，显然是在盘问他们的“恋爱经历”。“...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个阿姨问。

苏晚晚端着茶杯，面带标准微笑：“我们其实是小学同学，后来重逢...”“她是我初恋。

”程澈自然地接话，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小时候我就常惹她生气，现在也是。

”亲戚们起哄，苏晚晚在掌声中瞪他，眼神分明在说“戏过了”。“真的，”程澈看向她，忽然有几分真心混在玩笑里，“六年级时我往她书包塞青蛙，就因为她收到别人情书没理我。

”众人大笑，苏晚晚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事她早忘了。“后来我转学，一直惦记着她。

”程澈继续说，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幸好又遇到了。”他的声音太温柔，苏晚晚一时恍惚，竟忘了抽回手。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停在苏晚晚公寓楼下，她才开口：“今天表现还行？”“满分。”程澈笑，“特别是怼程磊那段。”苏晚晚松口气，解开安全带：“那合约第一条算完成了。下周邝氏的酒会——”“晚晚。”程澈突然叫住她，“刚才说的不全是在演戏。”她开车门的动作停住。“六年级那次，青蛙事件后，我确实...”程澈顿了顿，自嘲地笑笑，“算了，你肯定觉得我又在胡扯。

”夜灯透过车窗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苏晚晚忽然发现小时候那个捣蛋鬼已经长成了棱角分明的男人。“我知道。”她轻声说。

程澈惊讶地转头。“你转学前塞在我书包里的杯子，”苏晚晚低头摆弄安全带，“我粘好了。

”两人在昏暗车厢中对视，某种微妙的气氛在蔓延。程澈缓缓靠近，苏晚晚没有躲开。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苏晚晚猛地回神，慌乱地推开车门：“周一见！

”程澈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摸了摸唇角。也许这场戏，会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他打开手机加密相册，新增了一张抓拍——宴会上苏晚晚笑着瞪他的瞬间。

照片备注是：“她不知道，我小时候往她书包塞青蛙，只是因为想看她只为我一个人生气的样子。

”第三章：火灾救援与掉马告白邝氏集团的酒会设在市中心顶级酒店的空中花园。

苏晚晚一袭香槟色长裙，挽着程澈的手臂步入会场时，明显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

“紧张？”程澈低声问，手心温暖地覆上她微凉的手背。苏晚晚摇头，反而将他手臂挽得更紧：“演戏要演全套，不是吗，男朋友？”她特意加重最后三个字，程澈忍不住轻笑。这两周的“情侣扮演”越发得心应手，有时他甚至会恍惚觉得他们真的在恋爱。“程总，苏经理，久仰。

”邝氏集团的少东家邝澍迎面走来，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说二位是青梅竹马？

”程澈自然地搂住苏晚晚的腰：“是啊，我小时候总惹她生气，现在得用一辈子赔罪。

”苏晚晚配合地靠向他肩膀，笑容甜蜜自然：“邝总别听他胡说，我们只是...”话音未落，会场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红光闪烁，刺耳的火灾警报响彻整个楼层。“请保持冷静，有序疏散！”保安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但人群已经陷入恐慌。浓烟从通风口涌入，迅速弥漫整个会场。苏晚晚猛地僵住，手指死死攥住程澈的衣袖——她从小怕黑怕密闭空间，更怕火。“别怕，跟着我。

”程澈将她护在怀里，凭借记忆向紧急出口移动。但火势蔓延得比想象中更快。

天花板开始掉落燃烧的碎块，热浪扑面而来。苏晚晚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出口堵住了！”前方有人尖叫，“后退！快后退！”混乱中，苏晚晚被人群撞倒，高跟鞋扭了一下。程澈立刻蹲下身：“上来！我背你！”“不行！

你自己先——”“少废话！”程澈直接把她拉到背上，“抱紧我脖子！

”他逆着人流冲向另一个方向，苏晚晚伏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衬衫下绷紧的肌肉和急促的心跳。火光跳跃中，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那次——她被几个男生锁在器材室，也是程澈砸开窗户爬进来背她出去。

“右边有消防通道！”苏晚晚突然指着烟雾中的指示牌。程澈毫不犹豫地转向右边，踹开安全门冲下楼梯。他们在五楼遇到正在疏散人群的消防员，终于获救。到了安全区域，程澈轻轻把苏晚晚放在救护车旁，自己却踉跄一步扶住了墙。“你受伤了？

”苏晚晚急忙抓住他，这才发现他左臂西装烧破了一大片，下面的皮肤红肿起泡。

护士过来要为他处理伤口，程澈却先捧住苏晚晚的脸：“没事了，晚晚，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