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山(一种沉默)在线免费小说_完整版免费小说她山(一种沉默)
“傅太太?不过是靠我养着的金丝雀。”影帝丈夫傅君泽在我的生日宴上,当着满堂宾客轻笑。不仅与我那私生女妹妹纠缠不清,更默许她四处造谣我出轨。
心死只需一瞬。离婚协议甩他脸上:“孩子归你,股份我全抛。”复出首作直接封神,他拿着证据红眼追来求复合?我对着镜头笑了:请把#苏心悦独美#请刷满公屏。
“故作情深追妻火葬场?”我把火葬场都给你扬咯!1 绯闻平板电脑屏幕上,#傅君泽苏心甜 酒店专属通道 疑共度春宵#的词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我死死钉在热搜榜首,后面那个鲜红的“爆”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虽然说这个照片拍得角度刁钻,画质模糊,但是那辆招摇的黑色迈巴赫拍的是真清楚,还有那个穿着纯白连衣裙的女人——苏心甜。
”我轻轻划拉着平板放大缩小图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至于我那个好妹妹,我爸年轻时风流债的产物也是他半年前老泪纵横接回来的私生女。“同框进画啊,这是,两人前一后的,真不小心。”指尖滑动到下一张图上,放大,看着图片上的两个人消失在傅家旗下那间以“绝对隐私”著称的“君悦”酒店专属通道入口。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冷却后的酸涩气息。“心悦姐……”助理小林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战战兢兢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这些无良媒体就爱捕风捉影,胡编乱造……傅先生他……可能就是去谈个工作,碰巧……”“哦。谈工作,谈到需要走酒店专属通道?需要个花瓶作陪?还是需要专门挑我出国视察珠宝原料矿的时间?
”我连续三个问句抛出,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手指轻轻向上划掉热搜界面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此刻毫无表情的脸。我端起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酸涩感愈发浓重,直抵舌根。我,苏心悦,是三年前包揽国内各大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项的最年轻影后。
是曾经站在聚光灯下,享受万千瞩目。
但是年轻恋爱脑上头为了一句傅君泽深情款款的“我养你,不是想圈养你做金丝雀。
而是不想你的美好被外界那些庸俗的目光窥探”脑子一热,真的在事业最巅峰的时期披上婚纱,在一场耗费巨资、被媒体称为“世纪婚礼”的盛大仪式后欣然宣布退圈,回家做他的一个人的“傅太太”。他呢?凭借这场婚姻带来的苏家鼎力支持,顺理成章地拿到了傅家产业的实质掌控权,一时间也是风光无限。
而我利用苏家给予的资源试水,创立了属于自己的高级珠宝品牌“Psyche”不算完全无所事事,维系着与外界的一丝联系。“顶层这个圈子,光鲜亮丽背后的龌龊事我见得多了。
夫妻表面恩爱私下各玩各的,身边莺莺燕燕、觥筹交错不断,几乎是心照不宣的常态。
”我一边平静的看着给总助发消息忙碌的小助理一边靠在沙发上把玩着美甲。
小助理在发信息的空隙抬起头看看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之前我并未太将傅君泽那些真真假假的绯闻放在心上,我和他只需要维持着表面的光鲜与和谐就行了,其他的彼此行个方便,给足对方体面,是这个圈子里默认的生存规则。毕竟利益捆绑远远比感情维系来得牢固。但这一次,不同他的女版可是是任何人,就算要是是苏心甜,也可以,但是他的频率太高了,痕迹刻意得几乎不加掩饰,挑衅意味十足。
她那张与我有着几分相似又有着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脸,总能精准地出现在傅君泽身边不远不近的位置,穿着我喜欢的某品牌当季新款,用着我惯用的一位造型师,但是眼神和她的清纯打扮不一样她的眼里藏着掖不住的野心和得意。我放下咖啡杯,指尖冰凉拿起手机没有拨打傅君泽的电话,而是直接拨通了另一串号码。傅少亭,傅君泽的继弟,傅家年轻一代里少数几个脑子清醒、眼光长远,且因为早年某些事承过我人情与我关系还算不错的人。最关键的是,想要查询傅家产业内部的某些记录,他出手比我自己找人去查要方便得多,也隐蔽得多。
“喂,嫂子?”电话很快接通,傅少亭的声音透过听传来少年温润的嗓音透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少亭,不好意思打扰你,帮我个忙。”我开门见山,省去所有不必要的寒暄与客套,“帮我查一下傅君泽名下还有他能调用权限的所有酒店记录,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和苏心甜相关的所有记录。明面上的还有不公开的,我全部都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权衡什么,声音压低了些:“嫂子,你怀……”“我不需要怀疑,我只需要事实。有,或者没有。方便吗?”我出口打断他话,语气冷静得不带一丝情绪,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好。”傅少亭顿了一下,没再多问,“那等我消息。”2 做戏傅少亭的效率一向很高,傍晚时分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他的电话回了过来。“查了,”他的声音透过电流显得有些深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哥名下的所有系统内的记录,都非常干净。近几个月,甚至半年内,没有任何苏心甜的入住信息登记……无论是大哥本人名下,还是通过他的高级权限预定的房间,公开或非公开渠道,都没有。”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或许……这次真的是那些媒体嗅觉失灵,捕风捉影,胡乱写的?”“太干净了。
”干净得像是被吸尘器一寸一寸精心打扫过的犯罪现场连一丝灰尘都不曾留下。
我的心里那点原本只是隐约的疑虑,因为傅少亭告诉我的这些,非但没有因为这“干净”的结果而消散,反而像被春雨后的藤蔓,疯狂地滋长蔓延开来。
我知道傅君泽做事向来周密,但周密到这种滴水不漏的地步,而且是在涉及苏心甜的事情上,反而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这只能说明问题可能比表面看到的更严重,我想知道在刻意隐瞒什么。“好了,知道了,谢了。”我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是只是接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通知。“嫂子。”傅少亭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大哥他只是……”“我先有事,回头再聊。”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有些话,听了无益。当晚傅君泽回来得不算太晚。
他的衣服上粘着淡淡的酒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但是极其甜腻的女士香水尾调——那是苏心甜最近极其偏爱,并在社交媒体上晒过好几次的某款少女香。
他脱下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交给保姆示意保姆回避,目光却在我脸上逡巡不去,带着他惯有的审视:“怎么?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看到那些无聊的八卦新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伸出手,想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揽住我的腰将我带进怀里。
但是这一次我侧开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臂在空中僵了一瞬。“我说傅先生的戏,现在是越做越逼真,几乎能以假乱真了。”我的声音不高但是透着明显的冷淡和疏离。
他眼神几不可察地沉了沉,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只一瞬又恢复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握游刃有余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伸手想碰我的脸:“又说什么傻话呢?逢场作戏的事你也当真啦?
你妹妹她刚进娱乐圈,很多规矩不懂人脉也弱我带带她,给她铺铺路而已。
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价?
还是我的小公主吃醋啦?过几天不就是生日了,我给你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好不好?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甚至带着一丝宠溺般的无奈,但是话里的内容,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细细密密无声无息地扎过来,带着冰冷的刺痛和羞辱。我心底冷笑一声。大度?是啊,从前是我蠢,被爱情和假象蒙蔽了双眼,自以为那是大度实则是自我麻痹的愚蠢。
3 生日我的生日宴一直是傅君泽一手操办,极尽奢华之能事。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香槟塔流淌着金黄色的液体宾客云集非富即贵,皆是各界名流与翘楚。
我穿着巴黎空运过来的最新一季高定礼服,脖颈间佩戴着“Psyche”尚未公开发售、主打“涅槃重生”概念的钻石项链,挽着傅君泽的手臂,唇角维持着完美的弧度这个时候我要无时无刻扮演着幸福美满光彩照人的女主人。
切蛋糕的环节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专业的司仪还在卖力地用华丽的辞藻烘托着气氛,傅君泽端着酒杯微微侧头对着围拢过来的几位重量级商界伙伴,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好几桌的宾客都清晰无误地听见:“你看,我家心悦现在这样就挺好,弄弄她那个小品牌,轻松自在,也算是有个寄托。反正她以前演戏也就是玩票性质,兴趣来了就去玩玩,当年那些奖运气好碰上了几个好本子,再加上苏家和我也在背后出了点力,捧了捧场。女人嘛,最终的归宿还是家庭,相夫教子才是本分,抛头露面在娱乐圈那种复杂的地方搏杀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我也舍不得她那么辛苦。”玩票?运气?他出了力?本分?
这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的话?
瞬间我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真空般的死寂包裹而来。
脸上完美无瑕的笑容彻底僵住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带来一阵晕眩,又在下一秒迅速冷却指尖一片冰凉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酒杯。
我二十二岁摸爬滚打付出多少心血汗水才拼到影后大满贯,他一句轻飘飘的“玩票”“运气”“出了点力”能全然抹杀的?
我退圈回家成全他的事业心和掌控欲,如今在他口中,竟成了弄弄”“轻松自在”的附庸和点缀?
巨大的羞辱感和被践踏的怒火如同岩浆几乎要将我吞没焚毁我猛地转头看向他,他却恍若未觉,正神态自若地与旁边的人举杯示意,嘴角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在此刻显得无比刺眼无比恶心。就在这时,傅少亭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我身侧,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轻轻拉了一下我的手臂,用眼神示意我到旁边的露天阳台去。
“嫂子”走到到阳台,隔绝了大部分喧嚣,他立刻开口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快得惊人,“我必须立刻告诉你。之前的酒店记录可能被用了特殊手段处理过,痕迹抹得很干净,但我查到点别的更重要的是,最近这一个月,在好几个私人性质的酒会上,苏心甜她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见缝插针地向不少人散布谣言,说你……多位品牌合作方关系暧昧不清,甚至……甚至暗示你出轨了刚签下的那个年轻代言人,说傅家上下早就对你不满,只不过碍于面子暂时隐忍……”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嗡”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的后腿了几步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栏杆。
“傅君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发颤,“他知道吗?”傅少亭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担忧、愤怒、不忍、犹豫交织他艰难地开口:“我想……他知道,而且,他没有任何制止的表示。甚至……甚至有两次,旁人在他面前试探性地提起这些风言风语时,他……他默认了。”默认了。这三个字,是最终审判的法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落在我心中最后的自欺欺人和可笑的幻想,砸得粉碎,碎成齑粉。
渐明显的冷淡和疏忽;苏心甜那看似无辜柔弱实则处处充满挑衅的言行……原来我不是大度,我是愚蠢。心死,真的只需要这样一个瞬间,所有激烈的情绪如同潮水般骤然褪去,露出冰冷而坚硬的理智礁石,以及铺天盖地、几乎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傅亭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和骤然失神的眼眸,心中猛地一揪。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半步,虚虚地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声音低沉而急切:“心悦姐!你……还好吗?”我没有推开他,我知道我急需一个支点。她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再抬眼时,眸子里所有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决绝的冷静。“我很好。”她的声音出奇地平稳“少亭,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证据……能想办法拿到更确切的吗?”傅亭看着她迅速恢复冷静的模样,心底那份欣赏与怜惜交织得更深。他立刻点头:“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力苏心甜做事并不算太周密总有漏洞。”他顿了顿,看着她,语气无比认真,“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傅家……并不全是傅君泽说了算。”这句话,已带上了明确的站队意味和支持。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好。”4 离婚宴会结束后,我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还能微笑着送走最后几位宾客。
回到那座冰冷空旷名为“家”的豪宅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便直接让我的私人律师带着拟好的离婚协议,杀到了傅君泽的书房把文件干脆利落地甩在了他那张昂贵的花梨木办公桌上。“签字。
”我站在桌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眼神冷寂,“孩子归你,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