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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贺佑辰(回府后我嫁给了冷冽摄政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政王贺佑辰全章节阅读

时间: 2025-09-12 09:33:30 

婚礼现场的空气甜腻得发慌,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浮夸的光,每一道都精准刺在我视网膜上。江屿的手指还扣在我手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贴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廓,曾经让我心悸的亲密距离,此刻只蒸腾出冰冷的威胁。

“薇薇,”他声音压得低,裹着蜜糖般的假意温柔,底下是淬毒的刀刃,“司仪叫到我们了。

你说,如果下一秒,我们的‘甜蜜回忆’出现在大屏幕上,满场宾客会是什么表情?

”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屏幕幽幽亮着,界面停留在相册,那几张模糊却足够毁掉一个女人的私密照片,被他指尖悬停在上方。“不发的话,”他笑了,牙齿白森森的,“我就帮你分享给大家助助兴。你知道,我说到做到。”腕骨上的疼痛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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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眼底那抹熟悉的、掌控一切的得意,那是我过去几年里奋力想抹平却反而越陷越深的泥潭。恐惧像冰水一样淋下来,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几乎要呕出来。但下一秒,一种奇异的平静反而接管了这一切。

冰水凝固成了坚冰。我慢慢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然后,嘴角一点一点,扯出一个极其缓慢,甚至称得上甜美的笑容。江屿愣了一下,似乎没预料到我这个反应。

我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没有去推他,也没有试图抢夺手机,而是轻柔地、坚定地覆上他捏着手机的那只手背。他的皮肤温热,甚至有点潮湿。

我的指尖却冰凉。在他的怔忡中,我引导着他的拇指,精准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发送”键。

“好啊。”我的声音轻快,甚至带着一点娇嗔,像过去无数次对他撒娇那样,“不过记得发原图,江屿。你偷拍的那些角度…”我顿了顿,笑容加深,眼底却结着冰,“真的不太好看。”“你他妈疯了?!”江屿瞳孔猛地一缩,低吼出声,下意识要撤回。

但太迟了。宴会厅前方,巨大的投影屏幕原本循环播放着我和江屿的婚纱照——照片上我笑得像个幸福的白痴。此刻,画面卡顿了一下。台下隐隐的喧哗声瞬间死寂。所有宾客的目光,包括前排我那眼泪汪汪的母亲和一脸欣慰的江家父母,全都聚焦了过去。江屿脸色煞白,猛地扭头看向屏幕,手指慌乱地在手机上戳刺。预期的香艳画面并没有出现。

屏幕只是又闪烁了一下,婚纱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无比清晰、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

标题清晰无比:江氏集团旗下子公司——恒宇科技近五年财务流水及税务申报对比分析。

鲜红的箭头和夸张的圈注,精准地标出了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差异。

偷税漏税的金额庞大到令人窒息,一笔笔,一条条,往来账户,隐秘的皮包公司名称……所有见不得光的肮脏细节,被无限放大,赤裸裸地曝露在所有人面前。死寂。然后是嗡的一声,巨大的议论声浪猛地炸开,如同沸水泼入滚油!“这是什么?!” “天哪……这金额……” “偷税?!江家?

” “快看!那是……空壳公司走账?”记者们愣了一秒,随即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镜头疯狂地对准屏幕,快门声淹没了婚礼进行曲。江屿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他的新郎胸花还要白。他猛地抬头,眼球暴突,死死瞪着屏幕,仿佛不认识上面那些字。

“关掉!他妈的给我关掉!!”他嘶声咆哮,一把推开我,像一头疯了的野兽般冲向投影仪的方向。他撞开了目瞪口呆的司仪,踢翻了路引鲜花,狼狈不堪地扑到设备桌前,抓起那只还在兢兢业业工作的投影仪,想也不想,狠狠地掼在地上!砰——哗啦!碎裂的声响刺耳。屏幕黑了。但他砸碎的,仅仅是播放终端。

真相已经像病毒,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刻进了他们的脑海。

江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头发散乱,西装褶皱,站在那里,茫然地看着台下无数震惊、鄙夷、探究的目光。像一只被扒光了皮毛丢在雪地里的猴子。

世界天旋地转。而我,缓缓抚平被他推搡时弄皱的袖口,一步一步,走向嘉宾席第一排那个一直安静坐着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气质沉静,与周遭的兵荒马乱格格不入。见我走来,他从容起身,朝我伸出手臂。我自然地挽住他,倚靠进去。他的臂弯稳定,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我们一起转向台下呆若木鸡的宾客,以及中央那个快要崩溃的新郎。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微笑:“各位来宾,抱歉扰了大家的雅兴。或许,我该重新介绍一下。”我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这位,沈聿,我的未婚夫。在税务局稽查局副局长,刚好,主要负责调查此类……重大涉税案件。

”“未……未婚夫?”江屿的母亲尖叫一声,差点晕厥过去。他父亲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江屿猛地转过身,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挽着的沈聿,眼球上布满血丝,充满了巨大的荒谬和无法置信。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认识这个世界。

“林薇……”他声音破碎,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设计我?

这一切……都是你……”他踉跄着向前一步,似乎想冲过来,又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你到底……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啊?!”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裂酒店外的空气,迅速逼近,如同敲响末日的丧钟。宴会厅的大门被轰然推开。

一众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入,目光锐利,径直走向江屿。炫目的灯光下,江屿的脸惨白如纸,瞳孔缩成针尖,疯狂和绝望在其中挣扎碎裂。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这世间只剩下我这一个答案。而我,只是微微偏头,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轻快得近乎残忍:“爱你什么?

”“爱你偷税漏税时的愚蠢自信,还是……”我垂眸,轻轻抬起沈聿的手,他的指间,一副冰冷的手铐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寒光,“爱我未婚夫这手铐的温度?

”沈聿配合地微微抬手,银铐轻碰,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江屿像是被这声音骤然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瘫软下去,被两名一左一右上前的警察牢牢架住胳膊。那双曾盛满深情、后又写满威胁和控制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全然的灰败和毁灭。他嘴唇嗫嚅着,却再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警察面无表情地给他转上手铐。金属扣死的声响,沉闷而终结。

他被架着,拖拽着,经过我身边时,死寂的眼珠艰难地转向我,残留着最后一丝癫狂的执念。

我没躲,迎着他的视线,挽着沈聿的手臂甚至更紧了些,脸上依旧是那副恰到好处的、新娘该有的微笑,只是眼底冰封千里,再无一丝波澜。

擦肩而过。警笛声重新响起,呜咽着远去,带走了一场荒唐婚礼的新郎。满场宾客鸦雀无声,只剩下破碎的投影仪零件散落一地,像一场盛大闹剧落幕后的狼藉。

沈聿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他转向台下,声音沉稳,穿透死寂:“各位,今日突发状况,婚礼取消。后续相关事宜,会有专人联系处理。抱歉,让大家受惊了。”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揽着我的肩,不再看身后江家父母惨无人色的脸,也不看那些长枪短炮的镜头和无数探究的目光,护着我,从容地穿过惊愕的人群,走向侧门。门外阳光炽烈,刺得人眼睛发疼。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停在我们面前。沈聿拉开副驾的车门,手掌绅士地护在车门顶上。

我弯腰坐进去,他仔细地关好门,才绕到驾驶座。引擎启动,车内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并没有立刻开车,只是侧过身,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过我的眼角。那里干涸一片。“哭出来会好受点。”他的声音低沉温和。

我摇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没什么好哭的。

”为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一个妄图用最下作手段把我拖进地狱的男人?不值得。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沉默了很久,我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发涩:“那些证据……足够吗?

”沈聿目光看着前方,下颌线清晰利落:“板上钉钉。金额特别巨大,情节严重,等待他的不会是短时间。”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调查过程中,还发现了其他一些问题。数罪并罚。”我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窗外,城市繁华依旧,阳光猛烈,万物显形。一场精心策划的“婚礼”,终于以另一种方式,彻底落幕。车子最终驶入一个安静的高档小区,地下车库的凉意扑面而来,带着混凝土和机油混合的味道。沈聿停好车,绕过来替我开门。

他的动作始终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周到,不像江屿那种带着占有欲的殷勤,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严谨。“暂时住这里,”他领着我走向电梯,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产生轻微的回响,“安保很好,不会有人打扰。”电梯无声上行。

密闭空间里,我能闻到他身上极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墨水味。很干净,也很疏离。公寓是极简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冷硬得像样板间,几乎看不到任何个人生活的痕迹。

只有客厅一整面墙的书柜里塞满了厚重的专业书籍和文件盒,显示着主人的领域。

“客房在那边,日常用品都有新的。”沈聿指了指一扇门,“你可以先休息。这几天,记者可能会无孔不入。”我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感谢他帮我布了这个局,将江屿送进他该去的地方?还是感谢他在这之后,提供了这样一个冷冰冰的避难所?

他似乎看出我的不自在,语气放缓了些:“不必有负担。于公,打击重大税务违法是我的职责。于私……”他顿了顿,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慎的打量,“你提供了最关键的内幕线索和切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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