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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联手白月光算计我?我反手让她们全部净身出户(苏晴林深)小说完整版_完结好看小说妻子联手白月光算计我?我反手让她们全部净身出户苏晴林深

时间: 2025-09-12 09:29:48 

“沈总,城西那块地,对家抬价了。”我捏着眉心,指尖在檀木桌上敲了三下。“晾着他。

”话音刚落,私人手机发出尖锐的震动。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爷爷。我心头一跳,接起。

“小妤。”爷爷的声音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沙哑,“你现在,立刻回家。

”“我在开会。”“你妹妹……”他顿住,呼吸沉重得像一台破旧的风箱,“你妹妹当年被抱错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握着手机,指节一根根收紧,泛出森然的白。妹妹。沈念。我那位被母亲林婉和父亲沈廷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从小,林婉就嫌我太冷,太硬,没有女孩该有的样子。“小妤,你看看你,整天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你钱似的。”“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企业管理,以后谁敢娶你?”然后,他们生了沈念。那女孩眉眼精致,皮肤白得像瓷,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哭起来能让铁石心肠都化成水。她全然不像沈家人。沈家的基因,从爷爷到我,眉骨高,眼窝深,下颌线凌厉分明。而沈念,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棉花糖。五岁那年,她打碎了爷爷最爱的宋代官窑笔洗,却用沾满墨汁的手指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是姐姐推我的……”林婉冲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对着我厉声呵斥:“沈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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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对妹妹下这种手!”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俩。一个演得情真意切,一个信得深信不疑。我只觉得可笑。如今,这通电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剖开了长达十八年的荒唐闹剧。原来,不是不像。是根本不相干。我赶回沈家大宅时,客厅里已经乱成一团。林婉死死抱着沈念,双眼通红:“我不同意!念念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抱错了,都是胡说八道!”沈念在她怀里抖得像风中落叶,一张小脸哭得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下来。

“妈妈……我不要离开你……爸爸……”她求助地望向我父亲沈廷。

沈廷手里捏着一份DNA鉴定报告,薄薄几张纸,重于千斤。他脸色铁青,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的视线越过他们,落在沙发主位的爷爷身上。他闭着眼,满脸倦容,手里的佛珠捻得飞快。我走过去,将报告从沈廷僵硬的手中抽了出来。白纸黑字。“经鉴定,沈廷、林婉与沈念排除亲子关系。”我将报告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沈念的哭声一顿。

林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沈妤!你干什么!你想逼死念念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妈,你看清楚,她不是你女儿。”“她是!

”林婉的声音凄厉,“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那个,现在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受苦。”我弯下腰,凑近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念,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别演了。从小演到大,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沈念的身体猛地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泪眼,那双纯洁无辜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我无比熟悉的怨毒与惊慌。这就对了。这才是她。去接我真正的妹妹那天,林婉不肯去,沈廷借口公司有事。沈念倒是执意要跟上,美其名曰:“我想见见那个……姐姐。”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衬得那张脸愈发楚楚可怜。车子一路开,从宽阔的林荫大道,拐进狭窄拥挤的旧城小巷。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劣质饭菜的油腻气。沈念捂着鼻子,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最终,车停在一栋破败的筒子楼前。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灰败的砖石。楼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踩着黏腻的地面,找到了那扇门。

开门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满身酒气,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贪婪。

一个臃肿的女人从他身后探出头,嗓门又尖又亮:“你们找谁?

”爷爷沉声道:“我们找沈薇。”女人一愣,随即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沈薇!

死丫头滚出来!有人找!”屋内没有回应。我心底一沉,径直推开男人,走了进去。

屋子很小,光线昏暗,杂物堆得到处都是。最里面的角落,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瘦小身影,就是我的妹妹?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又大又空,像是套着一个麻布口袋。

头发枯黄,乱蓬蓬地贴在脸上。听见动静,她抬起头。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张布满灰尘的小脸上,眉眼间的轮廓,鼻梁的弧度,甚至那紧抿的嘴角透出的倔强,都和少年时的爷爷,和我自己,如出一辙。她瘦得脱了相,脸颊凹陷,唯独那双眼睛,黑得惊人,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盛满了惊惧与戒备。她的左边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破坏了那份本该属于沈家人的精致。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新伤叠着旧伤。跟在我们身后的沈念发出一声夸张的抽气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我爷爷身后。“天啊……她……”那对男女立刻扑了上来,挡在女孩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想带走她?没门!除非……除非给钱!”我没有理会那两个跳梁小丑。

我的眼里,只剩下那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十八年。本该属于她的锦衣玉食,属于她的万千宠爱,属于她的光明未来,全都被人偷走了。而她,在这个肮脏、破败、不见天日的地方,像一株野草,被肆意践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我脱下身上昂贵的定制外套,一步步向她走去。她惊恐地睁大眼睛,身体缩得更紧,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我蹲下身,将带着我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她单薄的肩上。她颤抖了一下,没有躲开。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冰冷。“我叫沈妤。”我伸出手,“是你的姐姐。

”女孩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布满惊恐的眼中滚落,砸在我伸出的手背上。滚烫。就在这时,身后的沈念又开始她那套保留戏码,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姐姐……她好可怜……妈妈爸爸看到会多伤心啊……”她不提林婉还好。一提起林婉,那股压抑了十八年的怒火,瞬间冲破了我的理智。我猛地站起身,将那个叫沈薇的女孩一把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将她完全护住。我回头,目光如刀,狠狠剜向沈念那张虚伪的脸。“闭嘴。”然后,我低下头,对着怀里这个浑身僵硬、抖个不停的亲妹妹,用尽了我毕生所有的温柔。“别怕,这个家——”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淬了火的钢铁里砸出来的。“姐姐说了算。

”那对男女对视一眼,贪婪的嘴脸在昏暗中扭曲。“一句话,五十万!

不然这死丫头你们别想带走!”男人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掌。“五十万?你们把她当猪卖吗?

”沈念捂着嘴,夸张地惊呼,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总能精准地在最恰当的时机,说出最拱火的话。我没有看她。我只感觉到,身后那具瘦小的身体,因“五十万”这个数字,抖得更厉害了。我护着她,侧过身,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李航。”“沈总,您吩咐。”“查一个地址,旧城区……”我瞥了一眼门牌号,“槐树巷13号楼401。

屋主,一对夫妻。我要他们下半辈子,把牢底坐穿。”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字一字钉进这间肮脏小屋的空气里。“罪名?”李航的声音冷静而高效。“虐待,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敲诈勒索。”我看着那对男女瞬间煞白的脸,嘴角的弧度冷得像冰,“你看着办,务必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电话挂断。世界死一般寂静。

“你……你胡说八道!你吓唬谁呢!”那女人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男人腿肚子都在打颤,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姐姐……”沈念又柔柔弱弱地开了口,“他们毕竟……毕竟也养了妹妹十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苦劳?”我猛地转头,目光像两把手术刀,要将她虚伪的面具彻底剖开,“你来看看这些‘苦劳’!”我一把抓住沈薇的手腕。

她惊得一缩,我立刻放柔了力道,只是轻轻托着她的胳膊,将那布满新旧伤痕的皮肤,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看见了吗?沈念。”“你穿着高定连衣裙,戴着百万珠宝的时候,她穿着洗到发白的破烂校服!”“你每天燕窝鱼翅,山珍海味的时候,她可能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你哭一声,妈妈和爸爸心疼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候,她正被这两个人渣拳打脚踢!”我的声音越来越厉,每说一句,沈念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就是你说的‘苦劳’?用我妹妹的血肉和尊严,换来的‘苦劳’?”我甩开沈薇的袖子,重新用外套将她裹紧。“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一直沉默的爷爷,终于睁开眼,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意与悔恨。他看向那对夫妻,声音苍老而威严:“报警。”“不。

”我打断他,“爷爷,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走上前,逼近那个已经瘫软在地的男人。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一只蝼蚁。“我会找最好的律师团队,一寸一寸地查你们的过去。

偷税漏税,打架斗殴,所有见不得光的烂事,我都会让它们见到光。”“你们会失去工作,失去房子,失去所有的一切。”“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放心,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们只会背上永远也还不完的债。”那女人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上来想抓我身后的沈薇。“我跟你拼了!死丫头,都是因为你!

”她的手还没碰到沈薇的衣角,就被我一把攥住手腕。“咔哒”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

女人的尖叫变成了惨嚎。我甩开她的手,像丢掉什么垃圾。“我警告过你。

”我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眼神冰冷,“别碰她。

”我将手帕扔在地上,不再看那两个在地上哀嚎打滚的人。我转身,重新牵起沈薇冰凉的手。

她的手很小,布满薄茧,此刻却死死地回握住我,指尖用力到发白。她抬起头,那双始终盛满惊惧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一点点微光。“走吧。”我轻声说,“我们回家。

”我牵着她,越过呆若木鸡的沈念,越过满眼复杂的爷爷,一步步走出这个囚禁了她十八年的地狱。楼道外的阳光刺眼。我抬手,为她挡住了第一缕过于强烈的光。身后,是沈念压抑不住的,带着嫉妒与不甘的抽泣声。

而我的妹妹,沈薇,在我掌心投下的阴影里,对我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怯生生的笑。

回到沈家大宅的路上,车内死寂。劳斯莱斯平稳得像在冰上滑行。我真正的妹妹,沈薇,蜷缩在真皮座椅的一角,像一只误入陷阱的林地小鹿。她死死抓着我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指甲深陷进昂贵的羊绒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坐在对面的沈念,已经补好了妆,只是眼圈依旧红着,平添几分破碎的美感。她那双含泪的眼,像探照灯一样,一寸寸扫过沈薇。从枯黄的头发,到脸上的疤,再到那双不合身的旧鞋。那眼神,不是同情,是审视,是挑剔,是淬了毒的衡量。“姐姐,”沈念柔弱地开口,声音像一缕轻烟,“妹妹她……她好像很怕生。等会儿见到妈妈,怕是会吓到妈妈的。

”她巧妙地将“吓到”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我感觉到身边的沈薇,身体又僵硬了一分。

我没看沈念,只是对司机李叔说:“车里的暖气开足一点。”然后,我伸手,将沈薇冰凉得像铁块的手,包裹进我的掌心。她的手一颤,下意识想缩回去,却被我牢牢握住。我侧过头,对她低语:“手怎么这么凉?”她没说话,只是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沈念被我无视,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她不死心,声音更软了:“妈妈最爱干净了,妹妹她……一路奔波,身上难免有些味道……不如先送她去客房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免得妈妈不高兴……”“闭嘴。”这次,我连伪装都懒得。两个字,像冰刀子一样甩过去。

沈念的脸色瞬间涨红,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得像是要立刻碎掉。

我冷冷地看着她:“第一,她叫沈薇。第二,她是我妹妹,不是什么‘她’。第三,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她‘不高兴’。包括妈,也包括你。

”我转向司机:“李叔,如果有人觉得车里味道不好,随时停车,让她下去吐。

”李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沉稳地点头:“是,大小姐。”沈念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把所有的怨毒和不甘,都吞回肚子里。

车子驶入沈家庄园的大门。当那栋宛如城堡的白色主宅映入眼帘时,沈薇的手在我掌心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我能感到她铺天盖地的恐惧。对于她而言,这里不是家,是另一个更华丽、更庞大的牢笼。车刚停稳,主宅的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推开。

林婉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心疼。她的目光精准地越过我,越过司机,甚至越过她眼前的空气,直直地射向我身后的沈念。“念念!我的心肝宝贝!

”她一把将刚下车的沈念拽进怀里,紧紧抱着,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让他们欺负你!

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妈妈给你做主!”沈念的眼泪立刻决堤,趴在林婉肩头,哭得肝肠寸断。我牵着沈薇,站在一旁,像两个闯入别人母女情深戏码的、不合时宜的观众。

林婉终于哭够了,安抚好怀里的沈念,这才像刚发现我们一样,转过头来。

当她的视线落在被我护在身后的沈薇身上时,她脸上所有的温情瞬间冻结。

那是一种混杂着嫌恶、鄙夷和震惊的表情。她上下打量着沈薇,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这就是……那个?”她的声音尖锐刻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沈妤!

你把这种货色带回来干什么!你看她那副样子!又黑又瘦,脸上还有疤!晦气!真是晦气!

”“啪!”一声脆响。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自己打得发麻的手,面无表情。“你打我?”林婉的声音在颤抖,“你为了这么个野种,打我?”“我再说一遍。”我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婉的神经上,“收回你的话。”“她是沈家的血脉,是你的亲生女儿。”“而你怀里那个,”我瞥了一眼哭得更凶的沈念,“才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种。”“你疯了!”林婉彻底歇斯底里,她指着我身后的沈薇,尖叫道,“我的女儿冰清玉洁,像个公主!怎么会是这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不认!我死也不认!”就在这时,她怀里的沈念,身体一软,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念念!”林婉惊慌失措地抱住她,对着我怒吼,“沈妤!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念念逼死了!医生!快叫医生!”我看着这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爷爷的电话。“爷爷,通知张律师,拟定财产分割协议。”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林婉女士既然这么疼爱沈念,那就让她带着沈念,净身出户。从今天起,沈家的一切,都和她们母女,再无关系。”林婉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就连“昏迷”中的沈念,眼皮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我挂掉电话,走到林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听清楚。

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就必须有沈薇。”我指着我身后那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却已经抖得站不住的女孩。“她是我的妹妹。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让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话音像一颗钉子,钉在死寂的空气里。林婉抱着“昏迷”的沈念,全身僵硬,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一寸寸褪去。净身出户。这四个字,比我刚才那一巴掌,还要狠上千倍万倍。它意味着她将失去沈家女主人的光环,失去挥霍无度的奢靡生活,失去所有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那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被她嫌弃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她怀里的沈念,眼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妈妈……”她发出小猫一样虚弱的呻吟,一手抚着额头,一手紧紧抓住林婉的衣袖,“我……我这是在哪里……姐姐她……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演得惟妙惟肖,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她无关,她只是个无辜被卷入风波的受害者。我懒得看她。我转身,将身后已经完全石化的沈薇,轻轻往前带了一步。“我们进去。”我的声音放得极低,极柔,与刚才的凌厉判若两人,“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沈薇的身体像一片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叶子。她抬起头,那双惊惶的眼睛看着我,又飞快地扫过不远处歇斯底里的林婉和梨花带雨的沈念,恐惧几乎要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

她往后缩了缩,细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还是走吧……姐姐……”这一声“姐姐”,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我反手握住她的肩膀,力道坚定,不容她退缩。“走?

你能走到哪里去?”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这里才是你的家。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妈妈她……”沈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不是你妈妈。”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从她刚刚说出那些话开始,她就不是了。

”我不再理会门口那对还在上演苦情戏的母女,径直揽着沈薇,向主宅内走去。

管家和佣人们分列两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就在我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身后传来林婉崩溃的尖叫。“沈廷!沈廷你死哪里去了!你女儿要翻天了!她要赶我走啊!

”父亲沈廷从偏厅匆匆走出,脸上满是焦躁。他显然听见了刚才的一切,却选择了躲避。

他看到我身边的沈薇,眼神复杂,有愧疚,有陌生,更多的却是为难。“小妤,你……”他刚要开口。“爸。”我冷冷地看着他,“今天,要么我带着沈薇住进来,要么,你看着她们母女俩打包滚出去。你选。”沈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沈念抓住了这个机会,她挣脱林婉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跑到沈廷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爸爸!”她抱住沈廷的腿,哭得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是我鸠占鹊巢,是我不该被抱回来……姐姐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求求你,不要赶妈妈走……我走!

我一个人走!”她这招以退为进,玩得炉火纯青。果然,沈廷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忍与心疼。

林婉也哭喊着扑过来:“念念!我的女儿!你要走,妈妈也不活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天抢地,活像一出年度情感大戏。而我,和我的亲妹妹,成了闯入他们幸福家庭的恶人。

真他妈的可笑。就在这混乱的顶峰,一声沉重的拐杖杵地声,像一声惊雷,炸在每个人耳边。

“够了!”爷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脸色铁青,目光如鹰隼,扫过楼下这片狼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沈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林婉的哭声一噎。沈廷身体一僵。沈念跪在地上,仰着那张泪水涟涟的脸,更显楚楚可怜:“爷爷……”爷爷看都没看她。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地落在被我护在身后的沈薇身上。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悔恨、心痛和怜惜。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他走到我们面前。沈薇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躲到我身后去。我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怕。

爷爷伸出一只布满皱纹、微微颤抖的手,想要触碰沈薇脸上的那道疤,却又停在半空中,不敢落下。“好孩子……”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瞬间就红了,“是爷爷……是爷爷对不起你……”沈薇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爷爷收回手,猛地转身,凌厉的目光射向还跪在地上的沈念。“还有你。”他指着沈念,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从今天起,搬去后面的附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主宅一步。你在这个家十八年,吃穿用度,沈家不跟你计较。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沈家的小姐。你的银行卡、豪车,全部收回。每个月,我会让管家给你五千块生活费。”五千块!对于挥霍惯了的沈念,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沈念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林婉更是尖叫起来:“爸!

你怎么能这么对念念!她还是个孩子!”“孩子?”爷爷冷笑一声,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那我的亲孙女呢!她被人在泥潭里踩了十八年,谁心疼过她是个孩子!”他转头,看向我。

“小妤,带薇薇上楼。去你的隔壁,家里最好的那间向阳房。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换成新的,用最好的。”他顿了顿,声音掷地有声。“以后,薇薇的一切,都由你来负责。这个家,谁敢给她半点委屈,我第一个不饶!”爷爷的命令像一道圣旨,将客厅里沸腾的闹剧瞬间浇熄。林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瞪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沈廷则是一脸颓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我不再看他们。我揽着沈薇,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像风中最后一片枯叶。“走,我带你去你的房间。”我低头,声音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我扶着她,一步一步踏上那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楼梯。每一级台阶,都像是跨越一个世界。

佣人们垂手侍立,目光在我们身上飞快地掠过,充满了探究、怜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视。我能感觉到,沈薇的身体更僵了。在这个华丽得如同宫殿的地方,她比在那间破败的小屋里,还要无措。我带她推开我隔壁的房门。那是一间朝南的大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片玫瑰花园。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房间里的一切,从法式雕花大床到象牙白的梳妆台,都透着昂贵的精致。这是整个沈家,除了爷爷的房间外,最好的一间。以前,是沈念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我牵着她走进去。沈薇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停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她环视着这个梦幻般的房间,那双大得惊人的眼睛里,没有惊喜,只有铺天盖地的恐惧。

她死死抓着我的衣袖,指节泛白。“姐姐……我……我不能住这里……”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太……太好了……我会弄脏的……”弄脏?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十八年的折磨,已经将自卑和恐惧,刻进了她的骨血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不会脏。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喜欢什么,我们就留下。不喜欢,我们就全都换掉。”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妹妹……”我猛地回头,沈念正站在门外,她换了一身朴素的旧衣服,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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