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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结束,金主却向我求婚了(沈秋曼陆夜辰)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任务结束,金主却向我求婚了热门小说

时间: 2025-09-12 09:29:53 

重生回到1984年深圳经济特区初立时, 我果断放弃高考,将所有家当换成火车票南下。

利用前世记忆,我大量囤积电子表与计算器, 在所有人都嘲笑这是“废塑料”时,改革开放的浪潮却让这些小物件价格暴涨百倍—— 而更宏大的商业版图,才刚刚在我面前展开……---一九八四年的夏末,蝉鸣撕扯着江北小城沉闷的空气,浓得化不开的槐荫底下,弥漫着廉价墨水和老旧试卷特有的酸涩气味。

林焲坐在逼仄的卧室里,手指下压着的,是那份几乎要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高考志愿表。

父亲林国栋沉闷的咳嗽声从隔壁传来,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抽动都带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庭更深一分坠入困顿。母亲轻手轻脚走动的声音,碗碟相碰时极力压抑的细微脆响,所有这些,构成他前世半生都无法挣脱的背景音。而此刻,他指间捏着的,是一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火车票。终点站:深圳。两天。

距离那列唯一南下的绿皮火车开动,还有两天。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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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十八岁少年应有的慌乱,是属于四十年后那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最终在一次意外中潦草终结一生的中年灵魂的惊悸。

的粗黑标题、街坊四邻对“那边”光怪陆离的传言、以及后来…后来那席卷一切的商业洪流,电子表、计算器、尼龙袜、录音机…所有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如何在瞬间点石成金,造就第一批胆大妄为之人的神话——这一切,在他脑海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颅而出。前世,他填了志愿,上了个普通大学,按部就班,然后被时代的巨轮无声碾过。

这一次……指尖猛地一收,志愿表被攥成一团,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爸,妈。

”他推开房门,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不像个刚刚经历完高考的学生。

林国栋抬起因常年劳作而显得浑浊的眼睛。母亲张兰停下手里缝补的活计,疑惑地看着他。

“大学,我不上了。”空气凝固了一瞬。随即,林国栋猛地站起来,佝偻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发抖:“你说什么混账话?!”“钱,我凑到了一些。

”林焲无视了父亲的暴怒,将那张皱巴巴的火车票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叠散碎的钱票,最大面额是十块,更多的是毛票和分币,那是他变卖了所有课本、那支父亲奖励他的英雄钢笔、还有偷偷去打短工攒下的全部。

“我去深圳。”“深圳?那是啥地方?听说乱得很!投机倒把!你要去学坏吗?!

”张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扑过来想抓他的手臂。林焲侧身避开,眼神里是十八岁身体绝不该有的苍凉和决绝:“不是学坏,是去找活路。那里有机会,能赚大钱,能治好爸的病,能让咱家再也不受穷。”“放屁!

”林国栋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就想砸过来,终究没舍得,狠狠掼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老子就是病死,也不用你去搞资本主义那一套!考大学,端铁饭碗!这才是正路!”正路?

林焲心里一片冷涩。那条“正路”,他走过一遍了,尽头是父母积劳成疾、早逝离世,是他自己半生庸碌、受人白眼看人脸色!他不再解释,解释不清。时代的鸿沟,前瞻的视野,此刻是无法跨越的天堑。他只是深深看了父母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暴怒中的林国栋都愣了一瞬。“等我回来。”说完这三个字,他抓起那个早已收拾好的、空瘪得可怜的帆布包,转身推门而出,将父母的怒骂和哭泣死死关在身后。夕阳如火,烧灼着他年轻的背影,决绝得像一把出鞘的刀。绿皮火车嘶吼着,在华夏腹地上缓慢爬行了三天两夜。

车厢里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各种方言、汗味、烟味、劣质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林焲缩在厕所附近的角落,几乎没合眼,帆布包死死抱在怀里,里面是他全部的家当和干粮。周围的人,有的眼神麻木,有的透着和他一样的、孤注一掷的渴望。偶尔有人搭话,问他去深圳做什么,他只含糊地说“投奔亲戚”。火车最终发出一声疲惫的长鸣,磨磨蹭蹭地滑进深圳站。

车门一开,一股灼热而潮湿的气浪扑面而来,夹杂着一种陌生的、蓬勃而又混乱的气息。

林焲被人流裹挟着涌出车站,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击中。

低矮的棚户区和正在拔地而起的楼房古怪地交织在一起,脚手架如同巨兽的骨架刺向天空。

巨大的红色标语横幅随处可见,“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口号灼灼逼人。

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推土机轰鸣;狭窄的街道上,穿着花花绿绿衬衫、喇叭裤的男男女女行色匆匆,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林焲在北方小城从未见过的光——那是对财富最直白、最赤裸的渴望。

这里的一切都在破旧立新,都在野蛮生长。空气里每一个分子都在躁动。林焲深吸一口气,肺叶被这灼热而充满金钱味道的空气充满。就是这里了!他按照前世模糊记忆和一路打听,找到了罗湖一带最早形成的、鱼龙混杂的露天集市。市场喧嚣鼎沸,地摊密密麻麻。

的确良裤子、蛤蟆镜、花花绿绿的电子表、巴掌大的计算器……琳琅满目,大多是从对面香港通过各种渠道流进来的“水货”。

问价声、讨价还价声、录音机里播放的靡靡之音震耳欲聋。他的心脏狂跳起来,目光贪婪地扫过那些在后来人看来粗糙廉价、此刻却闪着金光的电子表和计算器。就是它们!

他捏紧了怀里那叠几乎被汗水浸透的钱,开始像一个最精明的猎手,在市场中穿梭、比较、询价。他用生硬的粤语夹杂着普通话,极力模仿着本地人的腔调,试图压低那在他看来已是白菜价的价格。“老板,电子表几多钱?”“靓仔,识货喔!

搭港过来的,最时髦啦,十五蚊一只!”“批得多呢?”林焲面无表情,手指划过摊位上那一堆堆五颜六色、显示着数字的小方块。

摊主打量着他洗得发白的衬衫和帆布鞋,眼神轻蔑:“你要多少?”“这些,”林焲指了指其中两堆,“全要,什么价?”摊主愣了一下,重新审视他,报出一个批发价。

林焲心里飞快计算,成本、路费、可能的利润空间……他摇头,报出一个低得离谱的数字。

“痴线!”摊主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叫起来,“成本都唔够!滚开啦,穷鬼,唔好阻住做生意!

”林焲也不恼,转身就走,走向下一个摊位。同样的戏码一次次上演。他口袋里的钱太少,而他的目标太大。他需要最低的价格,才能最大化手里的资本。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他顾不上擦,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耳朵和眼睛上,捕捉着每一个价格信息,判断着每一个摊主的虚实。终于,在一个角落裡相对冷清的摊位前,他停了下来。摊主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货看起来不多,电子表和计算器混在一起,上面落了些灰尘。“老板,这些,一口价,全要。”林焲直接指着那堆货,报出了他反复核算后能拿出的最高金额,一个将他所有钱票几乎全部掏空的数字。

男人抬起头,眼里闪过惊讶和犹豫,仔细看了看林焲,又看了看那堆滞销的货,迟疑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重重一点头:“好!蚀本卖畀你!后生仔,你够胆色!”钱货两清。

林焲看着摊主迅速收摊离开,仿佛怕他反悔。而他面前,是堆成小山的电子表和计算器,足足两大编织袋。他所有的梦想、所有的赌注,此刻都变成了这两袋沉甸甸的、“嘀嗒”作响的塑料电子元件。

巨大的兴奋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即被更沉重的现实压垮——他没钱住店了。

最后几个硬币,只够买两个最便宜的馒头。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深圳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喧嚣躁动。林焲拖着两大袋货,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在巷尾找到一个勉强能遮风的角落,抱着他的“全部身家”蜷缩下来。

南方夜间的潮湿闷热和北方截然不同,蚊虫疯狂地围攻着他这个新鲜的血源。

他嚼着干硬的冷馒头,眼睛望着远处工地上闪烁的灯火和高楼模糊的轮廓,耳畔是这座城市粗重而充满力量的呼吸声。害怕吗?有的。后悔?绝不。

他紧紧攥着一只电子表,那冰冷的塑料外壳和微弱闪烁的红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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