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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雄放弃后,我让他悔不当初(林月王野)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被英雄放弃后,我让他悔不当初(林月王野)

时间: 2025-09-12 09:30:26 

1 灵前的算盘声苏晚是在周一清晨接到堂哥苏明哲电话的。

那时她刚挤上北京早高峰的地铁,耳机里还放着昨天没听完的职场课程,手机震动的瞬间,她瞥见 “苏明哲” 三个字,心里莫名一紧 —— 老家的亲戚极少主动联系她,除非是急事。“晚晚,你赶紧回来,” 苏明哲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急促,背景里能听到隐约的哭声,“叔…… 叔走了,凌晨三点没的,走得很安详。

”地铁哐当晃了一下,苏晚手里的早餐袋掉在地上,豆浆洒了一地。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响,眼前浮现出父亲苏振邦的样子:上个月视频时,父亲还坐在小镇中医馆的柜台后,手里拿着账本,笑着说 “晚晚,今年冬至回来看雪,爸给你炖羊肉汤”,怎么就突然走了?她攥着手机,挤下地铁,在路边的公交站台上蹲下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父亲是小镇上出了名的老中医,从二十岁接下祖父的 “济世堂”,一坐就是四十年。苏晚小时候总在药柜间打转,看父亲把当归、黄芪倒进药臼,捣出细碎的药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那是她童年最安心的味道。

后来她考去北京读大学,留在城里做了文员,每年只有春节才回一次家,每次离开,父亲都会塞给她一个装满药材的布包,说 “城里空气差,煮点麦冬水喝,润嗓子”。

她从没问过父亲的身体状况 —— 父亲总是说 “爸身体好着呢,能给你熬到五十岁的羊肉汤”,她也信了。直到此刻,苏明哲的电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她所有的侥幸。订最早一班高铁赶回小镇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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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 的门虚掩着,门口挂着的红灯笼蒙上了一层白布,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几个邻居正帮着搭灵棚,母亲坐在灵前的蒲团上,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看到苏晚,突然哭出声:“晚晚,你爸他…… 他走的时候,还喊着你的名字,说没给你留什么东西……”苏晚跪在灵前,看着父亲的遗像 —— 照片里的父亲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本《本草纲目》,笑容温和。

她伸手摸了摸相框,冰凉的触感让她又一阵哽咽。这时,苏明哲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晚晚,你一路累了,先歇会儿。叔的后事,我已经帮着安排得差不多了,明天请道士做场法事,后天出殡,咱们小镇的规矩,不能拖。

”苏明哲比苏晚大五岁,在镇上开了家五金店,平时总爱往 “济世堂” 跑,要么借点钱,要么让父亲帮他家人看诊,父亲从没拒绝过。苏晚对他印象不算差,但此刻看着他熟练地指挥邻居搭灵棚、记账目,心里却莫名有点不舒服 —— 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傍晚,亲戚们陆续来吊唁,苏明哲忙着招呼客人,时不时跟几个长辈低声交谈,偶尔还会朝苏晚这边看一眼。

苏晚没心思管这些,只陪着母亲坐在灵前,听母亲断断续续地说父亲走前的事:“你爸上周就说心口闷,我让他去县医院检查,他说忙,要给李阿婆熬药,要给张大爷扎针,结果…… 结果就这么走了……”夜里,亲戚们都走了,苏明哲却没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账本,翻来翻去。

苏晚端着一杯热水走过去,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却听到他自言自语:“叔这一辈子,就守着个破中医馆,能有什么遗产?老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中医馆的药材值不了几个钱,还有那点存款,估计也不够晚晚在北京买房的……”苏晚脚步一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知道苏明哲一直惦记着父亲的财产,以前就旁敲侧击地问过父亲 “济世堂以后传给谁”,父亲总是笑着说 “传给有医德的人”,没接他的话茬。现在父亲刚走,苏明哲就开始算遗产,未免也太急了点。“明哲哥,” 苏晚走进堂屋,把水杯放在他面前,“我爸刚走,遗产的事,以后再说吧。”苏明哲抬头看她,脸上堆起笑容,却掩不住眼里的算计:“晚晚,我不是急着分遗产,是怕以后麻烦。你也知道,你在北京工作,以后很少回小镇,这老房子、中医馆,总不能一直空着吧?我想着,不如早点商量好,该卖的卖,该租的租,钱咱们分一分,也算是对叔有个交代。

”“中医馆不能卖,” 苏晚立刻说,“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也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怎么能卖?”苏明哲皱了皱眉,语气带着点不以为然:“晚晚,不是我说你,这中医馆能赚几个钱?现在年轻人都去大医院看病,谁还来这小破馆子里抓药?

留着也是赔钱,不如卖了,给你在北京凑点首付,多实在。”苏晚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她知道苏明哲说的是实话 —— 这几年小镇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济世堂” 的生意确实不如以前,父亲全靠几个老患者照顾生意,赚的钱刚够维持生活。

但她就是不想卖,那是父亲的根,也是她的根,怎么能说卖就卖?这时,丈夫陈凯打来电话。

陈凯是苏晚的大学同学,在北京做程序员,两人结婚两年,一直租住在五环外的公寓里,正攒钱准备买房。苏晚接起电话,声音还有点沙哑:“喂,陈凯。”“晚晚,你怎么样?

我明天请了假,过去陪你。” 陈凯的声音带着关切。“不用了,” 苏晚吸了吸鼻子,“后事明哲哥已经安排好了,你上班忙,不用特意跑过来。”“那怎么行?” 陈凯急了,“爸走了,我怎么能不去?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对了,爸的遗产…… 有没有什么安排?咱们现在买房差不少钱,要是能分点遗产,也能缓解不少压力。”苏晚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她知道陈凯一直很看重买房,也常跟她抱怨 “什么时候能在北京有个家”,但此刻,父亲刚离世,他第一句话就问遗产,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 她语气冷淡下来,“我爸没跟我说过这些,现在他刚走,我不想谈这个。”挂了电话,苏晚坐在灵前,看着父亲的遗像,心里又酸又涩。

她突然觉得,父亲走后,这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陌生了 —— 堂哥算计着遗产,丈夫惦记着买房,只有她还守着对父亲的思念,守着 “济世堂” 的执念。这时,她看到父亲放在灵前的旧药箱 —— 那是父亲用了几十年的药箱,黑褐色的木头,上面刻着 “济世救人” 四个字,边角已经磨损得有些光滑。她伸手把药箱抱在怀里,冰凉的木头触感让她稍微平静了些。药箱很轻,里面好像没装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打开,里面只有一本泛黄的账本,还有一张折叠的纸。她拿起账本,翻开第一页,是父亲的字迹,写着 “1985 年,购入当归 5 斤,每斤 8 元;黄芪 3 斤,每斤 6 元……” 后面全是父亲记录的药材进出账目,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

她又拿起那张折叠的纸,展开一看,是一张房产证,地址是小镇东头的一套老房子,户主是苏振邦 —— 她从没听过父亲在东头有房子。苏晚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父亲上个月视频时说的话:“晚晚,爸给你留了个惊喜,等你冬至回来,再告诉你。

” 难道这个惊喜,就是这套老房子?她把房产证和账本放回药箱,重新盖好。这时,苏明哲走了进来,看到她抱着药箱,随口问了句:“晚晚,你抱叔的药箱干什么?

这箱子都旧得不能用了,扔了算了。”“不能扔,” 苏晚把药箱抱得更紧了,“这是我爸的东西,我要留着。”苏明哲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苏晚坐在灵前,抱着药箱,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 —— 也许父亲留下的,不止是这套老房子,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决定,等父亲的后事办完,一定要把这些秘密查清楚,不能让父亲的心血,被别人随便算计。

2 葬礼上的暗涌第二天一早,道士就来了,在 “济世堂” 的院子里搭起了法台,敲锣打鼓地开始做场法事。亲戚们陆续赶来,母亲穿着孝服,跪在灵前,哭得几乎晕厥,苏晚扶着母亲,眼眶也一直红红的。陈凯是中午到的,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脸上带着疲惫。

他走到灵前,给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走到苏晚身边,低声说:“晚晚,辛苦你了。

”苏晚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还在为昨晚的电话生气,觉得陈凯太现实,太不体谅她的心情。陈凯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冷淡,没再多说,默默站在她身边,帮着招呼客人。苏明哲忙前忙后,一会儿指挥道士调整法台,一会儿跟亲戚们聊天,看起来比谁都上心。苏晚注意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几个长辈聊 “济世堂” 的未来,说 “晚晚在北京工作,肯定不会回来守中医馆,不如把中医馆盘给别人,老房子也租出去,钱大家分一分,也算是让叔的遗产发挥点作用”。有几个长辈点头附和,说 “明哲说得有道理,晚晚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打拼不容易,留着中医馆也没用”。

苏晚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 她确实没打算回小镇生活,可也不想把父亲的中医馆随便盘出去。下午,法事进行到一半,小镇的李阿婆拄着拐杖来了。

李阿婆是父亲的老患者,有严重的哮喘,每年冬天都要来找父亲扎针、拿药,父亲总是不收她的钱,说 “阿婆,您年纪大了,不容易,这点药钱不算什么”。

李阿婆走到灵前,看着父亲的遗像,哭着说:“振邦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走了,我冬天的哮喘怎么办啊?你还说要给我配新药方,说能治我的根,你怎么就说话不算数啊……”苏晚扶着李阿婆,安慰她说:“阿婆,您别难过,我爸走了,还有其他医生,您的哮喘一定能治好的。”“其他医生不行,” 李阿婆摇着头,“他们都没你爸用心,你爸给我扎针,会记得我哪块肉薄,哪块肉厚,怕我疼;给我配药,会记得我不爱吃苦,少放黄连。振邦是个好人啊,怎么就走得这么早……”李阿婆絮絮叨叨地说着,苏晚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她突然想起,父亲的账本里,好像记着给李阿婆配药的记录,每次都是 “李阿婆,哮喘药,免单”。

父亲一辈子没收过几个贫困患者的钱,有时候还会自己掏钱给他们买营养品,“济世堂” 能维持到现在,全靠父亲省吃俭用。法事结束后,亲戚们都留在 “济世堂” 吃晚饭。饭桌上,苏明哲又提起了遗产的事:“叔的后事差不多了,咱们得把遗产分一分,免得以后有矛盾。

我算了一下,叔的存款大概有五万块,存在镇上的信用社;中医馆的药材,我找人估了价,大概值三万块;还有那套老房子,虽然旧了点,但也能值个十几万。这些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万,晚晚,你看怎么分?”苏晚放下筷子,看着苏明哲:“明哲哥,我爸的存款不止五万块吧?我上个月视频时,我爸还说他存了点钱,要给我做嫁妆,虽然我已经结婚了,但也不至于只有五万块。”苏明哲眼神闪了一下,笑着说:“晚晚,你可能记错了,叔这几年生意不好,赚的钱刚够维持生活,哪能存下多少?

我已经去信用社查过了,确实只有五万块。”苏晚皱了皱眉,她知道父亲不是爱吹牛的人,既然父亲说存了钱,就肯定不止五万块。她刚想再问,陈凯却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说:“晚晚,明哲哥都去查过了,应该不会错,先别问了,吃饭吧。

”苏晚看了陈凯一眼,心里更不舒服了。陈凯明明知道她怀疑苏明哲,却还帮着苏明哲说话,难道他就这么想早点分完遗产,回北京买房?这时,母亲突然开口了:“明哲,你叔还有一个药箱,里面好像有东西,你没算进去吗?”苏明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妈,那个药箱都旧得不能用了,里面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几本旧账本,几张废纸,不值钱。

”“不是,” 母亲摇了摇头,“你叔昨天走之前,特意把药箱锁起来了,还跟我说,这个药箱要留给晚晚,让她好好保管,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苏晚心里一动,赶紧说:“对,我爸的药箱里有一张房产证,是东头的一套老房子,明哲哥,你是不是没算这套房子?

”苏明哲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父亲还藏着一套房子。他定了定神,笑着说:“哦,那套房子啊,我知道,是叔早年买的,不过那房子早就破旧不堪了,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以为叔早就把它卖了呢。”“不管值多少钱,也是我爸的遗产,” 苏晚说,“明哲哥,你既然要分遗产,就应该把这套房子也算进去。”苏明哲点了点头,勉强说:“行,算进去就算进去。那套房子最多值五万块,加上之前的二十多万,总共差不多三十万。晚晚,你是叔的女儿,理应多分点,我看这样,你分二十万,我分十万,怎么样?”苏晚还没说话,陈凯就抢先开口了:“明哲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晚晚是女儿,你是侄子,按道理,遗产应该全给晚晚吧?”苏明哲脸色一沉,看着陈凯:“陈凯,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跟叔从小一起长大,叔待我跟亲儿子一样,这些年我也常帮叔打理中医馆,分十万怎么了?

再说,晚晚在北京有工作,有你这个程序员老公,不缺这点钱,我在小镇开店,不容易,多分点怎么了?”陈凯被怼得说不出话,脸色有点难看。苏晚看着苏明哲蛮不讲理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明哲哥,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我爸的女儿,我爸的遗产,理应归我所有,你作为侄子,没有继承权。如果你这些年帮我爸打理中医馆,我可以给你一些辛苦费,但遗产,你不能分。”“你说什么?” 苏明哲猛地站起来,指着苏晚,“苏晚,你别太过分!叔活着的时候,你不管不顾,现在叔走了,你倒回来抢遗产了?我告诉你,这‘济世堂’,这老房子,都是咱们苏家的东西,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独占?”“我嫁出去怎么了?” 苏晚也站起来,“我还是我爸的女儿,我有继承权!明哲哥,你要是讲道理,咱们就好好商量;你要是不讲道理,咱们就去法院,让法官来判!”两人吵了起来,饭桌上的亲戚们赶紧劝架,有的说 “明哲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的说 “晚晚你也别太固执,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法院”。母亲坐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你们别吵了,你爸还在这儿看着呢,你们这样,他会伤心的……”陈凯拉着苏晚,小声说:“晚晚,别吵了,都是亲戚,闹僵了不好。

明哲哥也不容易,给他一点也没关系,咱们主要是拿到那套老房子和存款就行。

”苏晚看着陈凯,心里彻底凉了。她没想到,在她跟苏明哲争执的时候,陈凯不仅不帮她,还劝她妥协。她甩开陈凯的手,冷冷地说:“陈凯,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原则问题。

我爸的遗产,不能让别人随便拿走。”说完,她转身走进里屋,把门锁上。她坐在床上,看着父亲的药箱,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走后,一切都变了 —— 亲戚变成了贪婪的掠夺者,丈夫变成了冷漠的妥协者,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坚守着对父亲的承诺。这时,她听到敲门声,是母亲的声音:“晚晚,你开门,妈有话跟你说。”苏晚打开门,母亲走进来,坐在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晚晚,这是你爸书房抽屉的钥匙,你爸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书房抽屉里,还有他给你留的东西。”苏晚接过钥匙,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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