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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时代,开局拯救小姨子苏小雅叶凡完整版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重生时代,开局拯救小姨子(苏小雅叶凡)

时间: 2025-09-12 09:35:16 

第一章心电图监护仪上的绿线,挣扎着跳出一个微弱的波峰,又无力地滑落,渐渐拉成一条近乎笔直的线,发出单调而绵长的嘀声。2025年,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室。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却盖不住生命流逝带来的那种虚无气息。叶凡的意识像一缕轻烟,飘荡在残破躯壳的上方。他看得见护士匆忙的脚步,听得见医生冷静却无奈的宣告,甚至能感受到角落里妻子——不,是前妻——那复杂难辨的情绪,或许有一丝悲伤,但更多的或许是解脱。他这一生,乏善可陈。

按部就班地读书、考了个普通大学、进了家半死不活的厂子做技术员,下岗潮来时也没能幸免。后来折腾过小生意,赔多赚少,勉强糊口。婚姻失败,膝下无子,父母在遗憾中相继离世。像无数被时代浪潮裹挟又最终拍在岸上的小人物一样,庸碌,黯淡,留不下一点痕迹。唯有那份蚀骨焚心的遗憾,格外清晰。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最终定格在一张梨花带雨、绝望到令人心碎的脸上。小雅…苏小雅,他那个苦命的小姨子。

不是亲小姨子,是前妻那个性格柔顺、总是怯生生的妹妹。印象里,她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眼神清澈,带着点对未来的怯懦憧憬。

她曾小心翼翼地向当时还算“见多识广”的姐夫请教,去南方打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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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好像正为工作上的烂事烦心,只敷衍地回了句:“出去闯闯也好,总比待在这小地方强。”就这一句话,把她推向了深渊。不久后传来噩耗,苏小雅南下打工,不足三月,便传来消息,说是跟人跑了,后来又说是遭遇了意外,失足落水,连尸首都没找到。再往后,才有零星真相渗出,是被同乡骗进了肮脏地方,不堪凌辱,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结束年轻的生命。前妻一家哭天抢地,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闷与怨怼,这也成了他和前妻之间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痕之一。可他呢?他除了最初的震惊和一丝怜悯,很快就被自己生活的泥沼吞没,几乎忘记了那个曾怯生生叫他“姐夫”的女孩。直到多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旧闻重提中,他才知晓了更多令人发指的细节,那份被岁月掩埋的愧疚才骤然变质,成为啃噬他心灵的毒虫。

如果当时…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会拦住她!一定不会让她踏上那辆南下的绿皮火车!

一定不会让她纯洁的生命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凋零!还有那些时代的机会!

下海、炒股、房地产、互联网…他像个历史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无数造富神话在身边上演,自己却永远慢一步,错失一切。如果能早做准备,如果能抓住那一次次风口…强烈的执念在涣散的意识中燃烧,近乎癫狂。他不甘心!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没有系统,没有神明,没有任何外力可以依靠。唯有他自己,以及他那被生活磨砺得近乎麻木、却又在生死之际被强烈不甘激活的记忆!提纲!

他需要一份提纲!一份能让他即便重活一世,也不会走错路、错过人、遗失机会的行动指南!

用尽最后一丝意识,叶凡拼命地榨取着大脑深处关于过往四十年的每一寸记忆。

大的事件、政策的转折、科技的节点、那些后来名震天下的公司和人物…以及,关于苏小雅的一切细节,名字…无数信息碎片在脑海中疯狂碰撞、组合、排列…形成一份粗糙却无比珍贵的……大纲。

…剧痛。并非来自疾病,而是某种尖锐的、撕裂般的头痛,仿佛有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

窒息感。浓重的煤烟味、老式家具的霉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饭菜馊味混杂在一起,粗暴地涌入鼻腔。叶凡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咳嗽起来。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昏黄的灯光,灯绳上挂满了灰絮。糊着旧报纸的顶棚,被烟熏得发黄。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铺着粗糙的旧床单。墙上贴着泛白的奖状和一张八十年代常见的女明星挂历。

挂历上的年份赫然是——一九八五!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熟悉又陌生。靠墙放着的旧木头桌子,桌上摆着一个搪瓷缸子,上面印着鲜红的“先进生产个人”字样,还有个铁皮手电筒。这是…他年轻时的家?

那个早已在拆迁中消失的老房子?他难以置信地抬起自己的手。皮肤粗糙,但充满活力,指节分明,绝不是2025年那张枯槁如柴、布满针眼的手。这不是梦!心脏疯狂地跳动,血液奔涌着冲向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近乎灼烧的真实感。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85年!

狂喜如潮水般涌来,但下一秒,那份他用生命最后时刻铭刻下的“大纲”如同警钟般在脑海轰鸣作响。

首要任务:拯救苏小雅!时间!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的目光猛地扫向桌上的那一页日历。

八月十七日,星期六。农历…七月初二。叶凡的瞳孔骤然收缩。根据他记忆中的信息,以及后来拼凑出的细节,苏小雅就是在明天,八月十八日,跟着那个所谓的老乡坐上南下的火车!时间只剩不到一天!恐慌瞬间攫住了他,比死亡更令人窒息。他像弹簧一样跳下床,甚至来不及适应这具年轻却略显虚浮的身体,踉跄着冲出门去。“小凡?你醒了?急赤白脸地干嘛去?”外屋,母亲李桂兰正坐在小板凳上摘野菜,看到儿子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吓了一跳。“妈!小雅呢?

苏小雅在哪?”叶凡抓住母亲的胳膊,声音因急切而嘶哑。“你这孩子,睡迷糊了?

”李桂兰疑惑地看着他,“小雅当然在她自己家啊。你咋想起问她了?

”“她…她明天是不是要跟人去南方?”叶凡紧紧盯着母亲。李桂兰愣了一下,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事。听说是个挺靠谱的老乡介绍的,去那边厂子里做工,一个月能挣好几十块呢。你刘婶苏小雅的母亲还挺高兴,说闺女总算有条好出路了…”靠谱?好出路?叶凡的心沉到了谷底。

就是那个所谓“靠谱”的老乡,名叫胡万,实则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贩子!

专门以介绍工作为名,把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骗到南方的地下妓院!“不行!绝对不行!

”叶凡低吼一声,眼睛都红了,“她不能去!那是火坑!”他松开母亲,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夕阳的余晖洒在狭窄的胡同里,斑驳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蜂窝煤炉子生火时的烟味和各家各户准备晚饭的香气。

叶凡奔跑在熟悉又陌生的巷弄中,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腔。

前世那无力改变的遗憾灼烧着他的灵魂。这一次,他绝不让悲剧重演!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拦住她!——第二章夕阳把叶凡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拉得很长。他跑得急,肺叶像破了的风箱,呼哧带喘,喉咙里涌起一股铁锈味。这年轻的身体,竟也如此孱弱。

脑子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

必须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赶到苏家!胡同两旁的老街坊有的端着碗蹲在门口吃饭,有的摇着蒲扇闲聊,看见叶凡疯跑,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小凡?嘛去啊这是?”“让让!

麻烦让让!”叶凡顾不上解释,侧身从两个下棋的大爷中间挤过去,带起一阵风,吹乱了棋盘上的棋子,引来一阵笑骂。苏家和他家隔了三条胡同,不算远,但此刻却觉得无比漫长。他拼命回忆着关于苏小雅的一切细节,那个总是低眉顺眼、说话细声细气的姑娘,她的人生轨迹就像用刻刀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明天的火车,后天的抵达,然后是三个月不见天日的凌辱,最后是冰冷的江水。绝不能!苏家那扇熟悉的旧木门虚掩着。

叶凡猛地刹住脚步,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他胡乱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门。院子里的情景让他心下一沉。

苏家不大的小院里,居然颇为热闹。

小雅的母亲刘婶正满脸堆笑地陪着一个穿着时兴的确良衬衫、梳着油光水滑分头的男人说话。

那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腋下夹着个黑色人造革皮包,手腕上戴着块明晃晃的电子表,一副见过世面的派头。正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人贩子,胡万!

苏小雅则低着头站在她母亲身后,身上穿着一件半新的碎花衬衫,洗得发白,但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脚边放着一个捆好的旧行李卷。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神里既有对未来的茫然,也有一丝被描绘出来的“好前程”所点燃的微弱憧憬。

叶凡的闯入,让院里热烈的气氛骤然一静。“小凡?”刘婶最先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你咋来了?有事?”胡万也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叶凡没理会他们,目光直直射向苏小雅,声音因奔跑和急切而沙哑:“小雅!你不能跟他走!”苏小雅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叶凡,眼神更加困惑和不知所措:“叶…叶凡哥?”“小凡!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婶立刻提高了嗓门,脸上挂不住了,“人家胡同志是好人!

专门来带小雅去南方大厂子挣钱的!一个月好几十块呢!你在这捣什么乱!”“挣钱?

”叶凡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胡万,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刘婶!你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厂子?具体在哪?做什么工?有没有厂牌?有没有正规招工文件?

”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刘婶愣住了,她显然没问这么细,光听对方吹得天花乱坠和那“好几十块”的工资了。胡万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自然,露出一副被冤枉的无奈表情:“这位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胡万走南闯北,讲的就是个信誉!我看小雅妹子老实肯干,才好心给她介绍个好出路。鹏城那边的电子厂,正规大厂,流水线作业,包吃包住,工资月结,这还能有假?”他拍了拍自己的皮包,语气带着优越感:“刘婶,你看这…我好心好意,怎么还被人当成坏人了?要是信不过我,那就算了,这年头,想进厂的小姑娘多的是。”以退为进!叶凡心里冷笑,前世他见识过太多这种套路。刘婶一听就急了,生怕这到手的好机会飞了,连忙对胡万赔笑脸:“胡同志你别生气,小凡他小孩子家不懂事,胡说八道呢!

”说完狠狠瞪了叶凡一眼,“小凡!你快给我回去!别在这瞎搅和!”“妈!

”叶凡情急之下,直接喊了刘婶以前的称呼按照本地习俗,订婚后或关系极好方可这样称呼,叶凡此时明显逾矩了,“你不能把小雅往火坑里推!

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人贩子!骗小姑娘去南方卖到那种…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人贩子”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院里炸开。苏小雅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惊恐地看着胡万。刘婶也惊呆了,张大嘴巴看着叶凡,又看看胡万,一时没了主意。

“放你娘的狗屁!”胡万终于撕破了那点伪善,脸色铁青,指着叶凡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小赤佬!敢血口喷人污蔑老子!刘婶,你今天要不把这事说清楚,老子还不伺候了!你看以后谁还敢给你家介绍工作!”刘婶被吼得一哆嗦,眼看“万元户”介绍人要翻脸,顿时把所有的怒火都转向了叶凡,尖声道:“叶凡!

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再胡说八道,我…我撕烂你的嘴!

”她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来赶叶凡。叶凡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信息闭塞,人们对“万元户”和能带来“工作机会”的人有种盲目的信任和敬畏。空口白牙,确实难以取信。但他不能退!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胡同里闻讯赶来的几个邻居围在了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咋回事啊?

小凡说那人是人贩子?” “不能吧?看着挺体面的…” “桂兰家这小子是不是魔怔了?

”胡万见人多了,反而更加嚣张,大声道:“大家评评理!

我好心好意给苏家闺女介绍个工作,这小子跑出来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是人贩子!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刘婶,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咱们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去派出所?叶凡心中一动!对!派出所!他虽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但他有超越时代的记忆!他知道胡万的底细!他知道胡万将来会栽在什么事上!

只要能引起公安的注意,稍微一查,或许就能找到破绽!至少,能拖延时间!“好!

就去派出所!”叶凡猛地喊道,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嘈杂,“让公安同志查查他的身份!

查查他所谓的厂子到底存不存在!刘婶,小雅要是真被他带走了,出了什么事,你后悔就晚了!”提到派出所,胡万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嘴上依然很硬:“去就去!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刘婶却犹豫了。这年头,普通老百姓对“官府”有着天然的畏惧,没事谁愿意往派出所跑?而且万一真查不出什么,岂不是把胡万彻底得罪死了?小雅的工作肯定黄了。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的苏小雅,忽然怯生生地开口了,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妈…我…我有点怕…要不…要不先不去了…”女儿的恐惧,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刘婶头脑中的狂热。她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又看看一脸决绝的叶凡和眼神有些闪烁的胡万,第一次产生了动摇。胡万眼见形势不妙,恶狠狠地瞪了叶凡一眼,撂下一句:“行!你们厉害!老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这工作有的是人要!刘婶,以后你们家的事,求我我都不会管!”说完,他夹起皮包,推开看热闹的人群,灰溜溜地快步走了。一场危机,似乎暂时化解了。院里一片寂静。

刘婶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发直,不知道是后怕还是心疼那飞走的“几十块钱”。苏小雅看着叶凡,眼神复杂,有感激,有后怕,还有深深的迷茫。叶凡松了口气,身体有些发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胡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可能还会去找别的目标,也可能只是暂时蛰伏。

而刘婶,此刻或许感激他,但等冷静下来,难免不会埋怨他搅黄了小雅的“好前程”。

未来的路,依然布满荆棘。但无论如何,他改变了!

他成功地把苏小雅从命运的悬崖边拉了回来,没有让她踏上那辆通往地狱的列车!这就够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院子里昏暗下来。

叶凡看着惊魂未定的苏小雅,心中那份灼烧的遗憾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拯救,不仅仅是在最后一刻拉住她。更要为她,为自己,为这个家,趟出一条能走向光明未来的路。他需要钱,需要力量,需要在这个方兴未艾的时代,抓住那些曾经擦肩而过的机遇。第一桶金,必须尽快到手!

——第三章胡万灰溜溜地走了,看热闹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着散去,苏家小院重归寂静,却弥漫着一种尴尬而沉重的氛围。刘婶坐在小凳上,眼神发直,一会儿看看门口,仿佛还在期待那个“胡同志”能回来,一会儿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女儿,最终所有情绪化为一声长叹,带着埋怨扫了叶凡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那飞走的“几十块钱”像块石头压在她心口。苏小雅低着头,手指依旧紧张地绞着衣角,不敢看母亲,也不敢看叶凡。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前途未卜的迷茫交织在一起,让她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叶凡知道,自己该走了。留下只会让气氛更僵。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刘婶,小雅,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刘婶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叶凡转身朝外走,经过苏小雅身边时,停顿了一下,低声道:“小雅,别怕,留在家里,比什么都强。”苏小雅猛地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叶凡走出苏家院门,夕阳已彻底沉没,天色墨蓝,只有天边还剩下一抹模糊的橘红。夏夜的凉风吹来,带走他身上的燥热,却带不走心头的紧迫感。阻止悲剧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生存,是发展,是抓住这个时代脉搏,让自己有力量守护想守护的一切。钱。他需要启动资金。

回到自家那间低矮的平房,母亲李桂兰正在灶台边忙活,锅里熬着稀粥,桌上摆着一碟咸菜和几个窝头。父亲叶保国还没下班回来。“妈。”叶凡叫了一声。

李桂兰转过身,脸上带着担忧:“小凡,刚才咋回事?我听隔壁张婶说,你在苏家跟人吵吵,还说什么是人贩子?”“妈,那人不是好东西,小雅差点被骗。”叶凡言简意赅,没多解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走到自己那点可怜的“私有财产”存放处——一个旧木头箱子。

箱子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几件旧衣服,几本翻烂的武侠小说,一个铁皮铅笔盒。

他摸索了半天,才从箱底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皱巴巴的毛票和分币。

最大面额是一张五块的,剩下的是一块、五毛、一毛,还有一大把硬币。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数了又数,一共八块七毛三分。八十年代中期,一个普通工人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块。八块多,对一個待业青年来说,不算少,但也绝不多。靠这点钱,能做什么?倒买倒卖?

这是最快见效的途径。但他这点本钱,连去省城的路费都不够,更别说大批量进货了。

而且“投机倒把”的帽子还没完全摘掉,风险不小。他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脑中那份“重生大纲”飞速运转,筛选着符合当前时代背景和自身条件的“项目”。

目光扫过桌上的搪瓷缸子,又看向窗外。几个半大孩子追逐打闹着跑过,手里挥舞着用旧作业纸叠的“面包”,玩着拍洋画的游戏。

巷口传来“冰棍~奶油冰棍~”的叫卖声。

一个极其微小、却在这个时代极具普遍性的需求点,划过他的脑海。香烟。八十年代,抽烟的男性极多,从干部到工人,从农民到街溜子。但很多时候,人们买烟不会整包买,尤其是经济拮据的,或是临时烟瘾犯了的,会零散地买几支。同样,很多小卖部、代销点也愿意拆开烟盒,单支售卖,赚取微利。

这里就存在一个细微的价差和便利性需求。比如,一包“大前门”卖三毛五,里面二十支,平均一支不到二分钱。但单卖,通常卖三分钱一支,甚至五分钱两支。如果一个跑腿的,能及时提供送烟上门的服务,哪怕每支只赚半分一厘,积少成多…更重要的是,这不需要太大本钱!他这八块多,足够进几十包烟了!而且流动性极快!

目标客户:胡同里那些下了班懒得动、或是正在打牌下棋入了迷的老少爷们。

叶凡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就从这最微不足道的“跑腿送烟”开始!“妈,我出去一趟!

”叶凡抓起那八块多钱,塞进口袋,风风火火地又冲出门。“哎!饭快好了!你又去哪儿?

”李桂兰的声音被关在门后。叶凡直奔胡同口那家最大的代销点。

店主老王是个秃顶的中年人,正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打着瞌睡。“王叔,买烟。

”叶凡喘着气说道。老王抬起眼皮:“要啥?丰收?大前门?”“大前门,您…您能给我便宜点吗?我多要点。”叶凡尝试着讨价还价。老王疑惑地打量他:“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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