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房卖车给妻子林珊连开三家美容院，她月入十二万，成了女老板，十八岁暑假工张昊的聊天记录跳出来：“姐姐，今晚去哪儿？”“你像永动机。

”“太神奇了，你不累吗？”那是妻子的回复。车上被撞那刻，她护住少年冲我吼：“你这种老黄牛根本不懂青春的激情！

”我将所有转账记录和不堪打印成册，她反而高调晒出牵手照，下面跟着一行字：“谢谢老牛养草，年轻人就是不知疲倦，你永远比不了。

”直到律师函同时送到她与男孩家中，她忘了法人是谁，更忘了启动资金流水的来源。

我可以让你当女老板，也可以让你变乞丐！……电脑屏幕的光，白剌剌的，刺得我眼睛生疼。

屏幕上，是林珊和那个叫张昊的暑假工的聊天记录。“你像个永动机，真的。

”那是林珊的头像，一朵娇艳的红玫瑰，下面紧跟着一条，一个嚣张的卡通狼头，张昊：“可我只想躺平，姐姐。”隔了几分钟，林珊回：“太神奇了，你真的不累吗？

”“累？不存在。下次带姐姐体验下速度与激情？”后面跟了个羞羞的表情。胃里一阵翻滚，我猛地移开眼，伏在油腻的料理台边上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腐的气味直冲鼻腔。

旁边是吃了一半的泡面，凉透了，凝成一坨。墙上的钟指着凌晨两点半。

洗衣机在卫生间轰隆隆地响，里面搅着的是林珊昨晚换下来的真丝睡衣，还有几件明显不属于我的、带着刺鼻香水味的年轻男孩的T恤。我撑着台面，抬起头。

开店的87万，是我卖了爹妈留给我结婚用的老房子，又搭上这些年所有积蓄，一分不剩全都砸给了她，支持她那个狗屁梦想！“珊珊有野心，你得支持她，女人嘛，就得捧！”岳母的话言犹在耳。支持？捧？我他妈这是把自己抽筋剥骨，血肉榨干了喂出去，把她捧成了月入十二万的林总，结果呢？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干呕，眼泪鼻涕呛得一塌糊涂。心脏那块疼得抽抽，像被人用钝刀子一下下地割。

三年了。她刚辞职创业那会儿，天天跑手续、看店面，累得脱形。我心疼，家里活儿全包，给她按摩洗脚，变着花样做吃的。钱像流水一样出去，店还没盈利，员工工资、房租水电，哪一样不是我从牙缝里省，一张信用卡倒另一张信用卡给她填窟窿？“老公，还是你最好。

”她那时候常常缩在我怀里，说等店做起来，一定让我过上好日子。好日子？

这就是她给我的好日子！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她发的一条朋友圈。配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我岳母，她亲妈，评论了一句：“闺女开心最重要微笑。”开心？

我他妈呢？我这三年算什么东西？一个笑话！愤怒和屈辱像汽油浇在了火山上，轰一声炸得我理智全无。我猛地抡起手机，想要狠狠砸出去，可手臂举到半空，却僵住了。

不能砸。证据。这都是证据。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铁锈味，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我强迫自己冷静，手指颤抖着，开始截图。聊天记录，那些照片，她的朋友圈，底下那些恶心人的评论……一张不落。接着，我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因为电脑上同步的聊天记录显示，他们约好了见面地点。而我，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车里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副驾上还放着她忘拿的太阳镜。我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哭，是极致的愤怒和崩溃带来的生理性战栗。脑子里嗡嗡作响，是林珊一年前抱着我胳膊撒娇的样子：“老公，再支持我最后一次嘛，第三家店稳赚的，以后我养你呀！”是我把卖房卖车的钱一笔笔转到她账户上的银行回单。

是她店里的小妹偷偷告诉我：“李哥，有个小年轻天天来找珊姐，一来就进办公室半天不出来……”是这三个月，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总是带着那种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她说，是店里的新品香薰。

我开车冲进那个高档小区，保安还想拦，我红着眼吼了一句“我找302的林珊！

”或许是我样子太吓人，他缩了回去。楼下的停车位，那辆白色的宝马5系安静地停着。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但车内灯开着，影影绰绰映出两个纠缠的人影。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几步冲过去。车内的人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察觉。

我拿起手机拍照，隔着车玻璃，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正痴迷地仰望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少年精瘦的脊背起伏，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我猛地拉车门。锁了。我发疯似的用拳头砸向车窗。“砰！砰！

砰！”里面的人惊跳起来。林珊慌乱地扯着衣服，看清窗外是我，她脸上先是闪过极致的惊恐，随即变成了一种破罐破破摔的恼怒。她降下车窗一条缝，声音尖利：“李哲！你跟踪我？你要不要脸！”“我要不要脸？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林珊，你他妈在干什么？！”那少年，张昊，探过头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种挑衅的、懒洋洋的笑，一把将林珊搂过去，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老男人受不了刺激啊？回家耕你的地去呗，姐姐喜欢的是我这种永动机。”林珊竟然配合地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像是找到了底气，冲我吼：“对！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李哲，你看看你自己，除了像头老黄牛一样埋头苦干，你还会什么？你懂什么叫激情吗？你懂什么叫青春吗？

你让我觉得乏味！恶心！”老黄牛。乏味。恶心。我支撑着这个家，支撑着她所谓事业的所有信念，在这一刻，被她几句话，砸得粉碎。

我看着那张因为欲望和背叛而扭曲的、我曾经觉得全世界最美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狠狠地拧，拧得血肉模糊。她还在叫嚣：“你滚啊！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早就受够你了！”我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愤怒、疯狂、痛苦，瞬间抽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死寂的平静。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了那个得意洋洋的少年一眼，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神经病！

”以及那个男孩黏腻的安抚：“姐姐别气，老男人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下次我们换个别墅玩……”手机又开始响，屏幕上跳跃着“岳母”两个字。我接起来，没说话。那头立刻传来岳母高高在上的声音：“李哲啊，珊珊的事我听说了。不是我说你，男人嘛，心胸要开阔点。珊珊现在事业有成，有点自己的社交圈子很正常。

那个小伙子我也见了，挺活泼一孩子，就是同事关系好，一起出去玩玩，你怎么就想那么多呢？”我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再说了，珊珊能赚这么多钱，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你一个男人，赚得没女人多，就更要体贴点，多照顾家里，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这样，晚上你做几个珊珊爱吃的菜，给她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过去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妈，她在车上跟别的男人搞，用我的钱养小白脸，你让我当过去了？”“你这话说的多难听！

”岳母语气立刻尖刻起来，“什么搞不搞的！难听！李哲，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珊珊现在是什么身份？三家店的老板！月入十几万！你呢？你那个破工作一个月挣几个钱？

离了珊珊，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能看得上你，是你祖上积德！你别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我差点笑出来，眼泪却憋了回去，“我卖房给她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知好歹？”“那点钱算什么？早被你挣回去了吧？珊珊赚的难道没给你花？

你身上穿的脚下踩的，哪样不是珊珊的钱？李哲，做人要讲良心！你赶紧给珊珊道歉，不然我真让珊珊跟你离了，看你上哪找这么好的老婆去！”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第二天，我直接去银行打了过去三年所有的流水。厚厚一叠。

87万。一笔一笔，从我那微薄得可怜、浸透汗水的工资卡，从我卖掉父母留下的老房、卖掉我们最初婚车的账户，汇入她的名下。

打印店的小妹看着我列出的聊天记录截图和转账记录，脸红了又白，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您确定都要打印？彩印？”“嗯。”我面无表情，“最清晰的彩印。装订成册。

”厚厚的两本册子，像两座坟墓。一座葬着我过去十年可笑的爱与付出，一座葬着林珊的未来。还没等我做什么，林珊的先发制人来了。她先是在朋友圈，高调晒出了和张昊在奢侈品店十指相扣的照片，背景是堆成山的购物袋。配文：“人生苦短，必须尽疯！及时行乐！”共同的朋友发来信息，欲言又止：“李哲，林珊她……”紧接着，她又发了一条短视频。视频里，她穿着性感吊带，依偎在只穿着背心、露出胳膊纹身的张昊怀里，对着镜头飞吻，背景音乐震耳欲聋：“……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评论区，她回复别人的质疑：“遇到真爱怎么了？女人就该为自己活！守着一摊死水过日子才是可悲！

”她像是彻底撕破了所有的伪装，要把过去十年我给她的一切，都踩进泥里，还要蹦跶几下，证明她的选择多么正确，多么潇洒。我真佩服她。我把那两本册子，拍成照片，直接扔到了她那个“尽情疯”的朋友圈评论区。图片图片图片……连续刷屏。

87万的转账记录。她穿着我送的真丝睡衣，和少年调情的露骨记录。

“永动机”和“只想躺平”的对话。车上她迷乱的侧脸特写。最后一张图片，是白色宝马车的贷款合同，借款人：李哲。担保人：李哲。每月还款账户：李哲。

世界安静了。她的朋友圈炸了。然后那条朋友圈消失了。然后她的微信把我拉黑了。

手机开始疯狂响起，我直接挂断。够了。这还不够。我联系了律师。律师看着那些材料，推了推眼镜：“李先生，这些财产来源清晰，属于您个人婚前财产转化及赠予，完全可以主张返还。另外，这是您当初为她注册公司时，留下的股权代持协议和法人任命文件，您看，您才是实际控制人和法人代表。

她只是显名股东。”我差点忘了。当初她嫌麻烦，不肯跑手续，注册时所有需要法人签字承担责任的地方，都是我签的我的名字。我只是，把经营决策权给了她。“而且，”律师补充道，“根据流水，这三家店的启动资金和后续持续投入，几乎全部来源于您。她所谓的月入十二万，并未进行合法分红，甚至可能存在挪用资金用于个人奢侈消费及赠予他人的情况，这严重损害了您这个实际出资人和法人的权益。

”律师函同时送到了她三家美容院的总店办公室，以及她那个小男友张昊的家。张昊的父母，一对看着本分老实、被儿子的“奇遇”搞得晕头转向的工人，收到律师函时，据说他爸当场脱了鞋底追着他打了半条街。律师函里明确列出，张昊名下突然多出的价值数万的游戏装备、奢侈品饰品、摩托车，其资金来源于林珊挪用的夫妻共同财产及公司资金，予以追回。同时，作为公司法人，我以林珊涉嫌职务侵占、损害公司利益为由，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

三家美容店的公司账户，瞬间冻结。那些刚刚进口的天价仪器，还在海上飘着，尾款无人支付。店里员工的工资，这个月还没有着落。林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