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兄弟背后捅刀,我用一本笔记,让他倾家荡产》顾川沈辉完本小说_顾川沈辉(20年兄弟背后捅刀,我用一本笔记,让他倾家荡产)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1 背刺之痛“顾川,你出局了。”会议室里,空调的冷风正嘶嘶作响,沈辉的声音像淬了冰,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过来。“董事会刚刚做出决议。
”“鉴于你近期在项目上的重大失误,给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你名下那51%的股权,将全部用于赔偿。”顾川的手还搭在面前那份刚刚翻过的文件上,纸张的温度仿佛还带着人体的余温,此刻却烫得他指尖发麻。他没吭声。也没吵闹。
更没有像个失败者一样去争辩什么。他只是缓缓地、极具仪式感地合上了那份文件,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定格。然后,他站起身,拉开椅子,转身走回了自己那间工作了十几年的办公室。他一句话都没说,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书架上一排排厚重的技术手册,每一本的边角都起了毛边。抽屉最深处压着的老照片,上面的人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昨天才拍下。还有那支陪着他画过无数张图纸的黑色签字笔,笔杆的光泽都被岁月磨平了。谁能想到呢?自己一个手握公司绝对控股权的大股东,竟然会在这个自己一手一脚干出来的地方,被最信任的兄弟,一刀捅在后心上,被刺到连退路都无处可寻。只是啊,他们都不知道。他顾川,从来都留着一手。
---2 兄弟情深那年,顾川还不到四十。他的人生履历,扔人堆里,平平无奇。
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在事业单位干了一辈子,稳当,但也望得到头。
跟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比,他的起点,低得不能再低。但他这人,天生就长了一副沉稳的性子,干啥事都细致得像是在搞雕刻。
从小就爱在电脑上捣鼓各种设计软件,高中那会儿,别人还在网吧里打游戏,他已经能画出相当唬人的平面作品了。大学,他顺理成章地进了工业设计专业。也就在那儿,他碰上了沈辉。沈辉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小子是学市场营销的,天生就该干这行。
性格外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酒桌上,甭管多陌生的人,他半个小时就能跟人聊得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而顾川呢,他更喜欢泡在图纸和模型的世界里,那里的线条和结构,比人心简单多了。毕业那年,风口来了。互联网和传统制造业,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当,突然就搅和到了一起,火花四溅。顾川本来寻思着,进个外企,安安稳稳地当个设计师,拿份不错的薪水,挺好。
结果,沈辉找到了他。这小子风风火火地冲到他面前,手里攥着几张画得乱七八糟的草图,还有一摞厚厚的计划书。沈辉的想法,简单粗暴:咱俩合伙,开个小设计工作室!“你,专心搞你的设计和技术,当咱们的定海神针。”“我,负责出去跑业务,拉客户,把所有外面的是是非非都给你挡了!”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里都揣着一团火,说干就干!他们在市郊租了个破办公室,小得可怜,不到三十平。墙皮斑驳得像地图,窗户老旧,冬天一刮风就“呜呜”地往里灌冷气。桌子椅子都是从二手市场淘换来的,暖气更是个摆设,时有时无,冻得人直哆嗦。可就算是这样,顾川心里头,还是热乎的。
他觉得,这是属于他们的“根据地”。---头几年,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为了接单子,他们俩简直是饥不择食。从小区里头的导视牌,到连锁快餐店的整体空间设计。
从展会的临时布置,到别人家里的装修定制。只要给钱,能结账,他们就接!
顾川经常通宵达旦地画图,眼睛熬得跟兔子似的,布满了血丝。第二天,还得顶着熊猫眼,陪着沈辉去见那些吹毛求疵的客户。沈辉呢,一边要在外面维持着“沈总”的体面,穿着借钱买的西装,人模狗样。一边又得在各个供应商之间当孙子,陪着笑脸,磨价格、赶工期、处理各种狗屁倒灶的突发状况。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这种互补的搭档模式,竟然真的让他们在这座吃人的城市里,一点点地站稳了脚跟。
到了第三年,他们的“原点设计”工作室,在本地总算是小有名气了。公司从三五个人,慢慢扩充到十几号人,再到几十号人。2014年,他们终于鸟枪换炮,在市中心的甲级写字楼里,租下了一整层!挂上崭新公司牌子的那天,顾川看着玻璃门上“原点设计”四个大字,心里酸酸涨涨的。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沈辉,沈辉也正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时候的阳光,真好。公司规模越来越大,顾川的角色,却始终没变。他还是那个技术和设计总监,骨子里,他就是个匠人。
他给自己立了个规矩:“只管产品,不碰管理。
”财务、人事、运营、销售……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他一股脑儿地全甩给了沈辉。
他信沈辉。信这小子的能力,更信他的人品。所以,他几乎不过问公司的管理流程,连每个季度的财报,都只是走马观花地扫一眼,签个字就完事。那些年,公司的氛围是真的好。沈辉在外面觥筹交错,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大单子。
顾川在里面带着设计团队,做出一个又一个让客户拍案叫绝的作品。一个动,一个静。
两个人就像是精密的齿轮,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推动着公司这台机器,轰隆隆地往前跑。
然而,机器越跑越快,有些齿轮,就开始悄悄地,变形了。---3 暗流涌动转折点,是2019年的春天。公司接了个大活儿,是跟一家跨国企业的长期合作项目,标的额高得吓人。项目刚启动没多久,顾川就咂摸出不对劲儿了。技术方案,一改再改,颠三倒四。客户的需求,总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给调整了,变得不伦不类。内部的预算,更是被频繁地压缩,搞得他束手束脚。最让他想不通的是,他手底下几个最得力的核心设计师,突然就被调离了项目组,换上来的,全是些经验明显不足的愣头青。顾川第一次,产生了想去翻看合同和预算明细的冲动。
可当他走到沈辉那间豪华的办公室门口,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文件,听到沈辉在电话里跟人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样子,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他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只是,他心底里,隐隐约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这风向,好像真的要变了。那一次,顾川破天荒地,第一次动用了他的管理权。他亲自下了一份调令,把那几个被调走的核心设计师,又给硬生生地调了回来。文件下发的那一刻,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有些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有些人,则眉头紧锁,眼神闪烁。顾川甚至听到,有主管在茶水间里压低了声音嘀咕:“顾总这是要插手了?
可这事儿,怕是要把沈总给得罪了啊!”果不其然。没过两天,沈辉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老顾啊,你这次直接下调令,我能理解,你也是为了项目好嘛。
”沈辉舒舒服服地靠在那张意大利进口的真皮老板椅上,语气不急不缓,像是在拉家常。
“但你也得瞅瞅,现在是啥市场环境?互联网这玩意儿,一天一个样,迭代这么快,设计已经不是唯一的核心竞争力了。现在好多客户,人家要的是新鲜感,是营销的噱头,懂不懂?”顾川抿着嘴,没说话。沈辉顿了顿,换上了一副循循善诱的口吻:“我知道,你不喜欢折腾。但公司要往前走,不能总按老路子来。我最近在谈一轮新的融资,准备引入一些新的资金和资源。”“钱到位了,咱们就能扩展更多的业务,甚至去搞点新领域,玩点大的!”顾川的眉头皱了起来:“融资?
我们不是一直都靠自己滚动发展,活得挺好吗?”“哎,是啊,可时代不一样了嘛。
”沈辉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合同,你放心,我给你保证,你还是持有公司51%的股份,这一点,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会动。只是呢,有了新的股东进来,我们发展能更快,你手里这股份,也会更值钱!”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看得顾川眼晕。他只扫了两眼,就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从来没怀疑过沈辉。这么多年了,沈辉对外冲锋陷阵,对内掌控全局,给他省下了无数的心力。他觉得,这份信任,是应该的。然而,他不知道,有些信任,一旦签下了名字,就再也回不去了。---4 信任裂痕签完合同没多久,公司内部,就出现了一些细微的,但却让他越来越不舒服的变化。一天傍晚,设计部的陈斌,一个跟着他们从破办公室一路熬过来的老员工,敲开了他的门。陈斌的表情,有些凝重。
“顾哥,我听说,沈总最近在外面,又发了不少新股。”陈斌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
“虽然您还是51%的大股东,但……但那些股份,可能已经不值钱了。”顾川愣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捏了一下:“啥意思?”陈斌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调出了一张内部会议的偷拍照片。“您看,这是上周股东会的名单,多了好几个生面孔,都是新来的投资人。”“沈总跟他们签的协议里,股份虽然是按比例分,但资金一进来,公司整个估值的计算方式就变了。您名义上还是51%,可实际上,这么一稀释……您的控制权和分红比例,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顾川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几张笑容满面的陌生脸孔,心里头,一股说不清的凉意,顺着脊椎骨就往上爬。那一年的年终分红,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账面上的数字,漂亮得晃眼。可真正打到他个人账户上的金额,跟去年比,硬生生地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他去找财务核对,对方支支吾吾,只说是“根据新股东协议,调整了分红方案”。
至于具体细节,一问三不知,最后只推说是“沈总亲自批准的”。顾川压下心里的那股邪火,决定直接去找沈辉谈一谈。那天下午,他推开沈辉办公室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却发现里面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桌上摆着几份厚厚的文件,还有一摞烫金的名片。
沈辉正满面春风地举着酒杯,跟其中一个碰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合作愉快!
”顾川站在门口,脚步像是被钉住了。沈辉一回头,看到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意外,但很快就被热情的笑容所掩盖。“老顾,你先等我一下。
我跟几位新股东聊完,咱们哥俩再好好掰扯掰扯。”新股东。这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石子,一颗接一颗地砸进了顾川的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冰冷的涟漪。他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两秒钟,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晃眼,他隐约感觉到,那份曾经坚不可摧、笃信不疑的伙伴关系,正在悄无声息地,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从那天起,顾川开始留心公司的股权变化。可他越看,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沈辉的动作,几乎就没停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股东入驻”的消息传来。有的,是本地知名的企业。有的,是外地来的投资公司。
甚至还有几家名不见经传的初创团队负责人。每一次引入新股,都伴随着公司估值的一次“飞跃”。账面上的数字,看上去越来越漂亮,仿佛公司正坐着火箭,冲向一条康庄大道。但顾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意味着,他手里那51%的股份,正在被一点一点地稀释成一堆废纸。最让他感到警觉的,是他无意中,在碎纸机里看到的一份没有完全粉碎的股权转让书。
那份文件格式严谨、条款细密,但在分配比例和股东权责上,却明显地、毫无道理地向沈辉一方倾斜。更重要的是,这份协议的签署时间!
正好是他们几个月前,第一次谈融资的前后。换句话说——沈辉,在他顾川签下那份“保证持有51%股份”的合同的同时,就已经在背后,紧锣密鼓地布局这一切了。那一刻,顾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攥得他喘不过气来。回到家,妻子正在厨房里收拾。听完他的叙述,她擦了擦手,冷笑了一声。“我早就跟你说了,从你们创业第一天起,你就不该百分之百地相信那个沈辉。
”“他那个人,心思深得很,你以为你们还是大学里睡上下铺的兄弟?
你根本玩不过他那花花肠子!”顾川皱着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可我们认识二十年了!
”“二十年又怎么样?”妻子的声音陡然拔高,“难道在他沈辉眼里,二十年的情分,能比得过一家估值上亿的公司?你啊,就是太天真了!”顾川沉默了很久很久。
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的边缘,一下一下地敲着。脑子里,不断地闪回着当年。
他们一起在那个破旧的办公室里,熬着通宵,赶着图纸。吃着五块钱一桶的泡面,唾沫横飞地讨论着未来的方案。那时候,他觉得,沈辉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交付后背的伙伴。而现在,这份信任,却像一根绷紧的细线,正在被现实这把钝刀,一刀一刀地,来回地割,几乎就要断了。他决定,再去找沈辉,最后问个明白。第二天,顾川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颤抖:“沈辉,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
最近这些新股发行,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收购,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辉从文件中抬起头,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是公司的发展策略,老顾。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咱们的‘原点’能做大做强吗?这就是机会。”“做大做强?”顾川的声音陡然带上了火气,“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约定的?我拿51%的股份,是为了保证,我们在关键问题上,能有一个一致的方向!可你现在搞的这些操作,股份快成你的了,公司的资产也快成你的了,你把我顾川,当成什么了?”沈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老顾,你别这么激动嘛。你有股份,没错,但股份是用来分红的,不是让你拿来插手每一件事的。市场变化太快了,我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你懂吗?”“懂?”顾川气得几乎是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沈辉,我他妈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如果敢这么干,把公司变成你自己的私人提款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凝滞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沈辉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收敛了。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陌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老顾,咱们认识二十年了,你也是希望公司能一直好好发展下去的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公司长期发展下去。
你只考虑你自己,只考虑你的技术,你知道我要考虑多少事吗?我手底下,还有几千几万张嘴,等着我来养啊!”顾川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转身,摔门而去。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理念之争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夺权战。而他自己,很可能,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5 权力游戏摊牌之后,公司内部的空气,彻底变了味儿。
原本,他在设计部和技术组,说话还是一言九鼎,有着不可动摇的权威。而现在,沈辉开始用各种“组织架构调整”的名义,悄无声息地,架空他的影响力。最直接的动作,就是把他那个刚毕业没两年的侄子,沈浩,给安排进了核心项目组。表面上,美其名曰“让年轻人多学多做,补充新鲜血液”。实际上,就是直接安插了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顾川负责的核心项目线上。第一天的项目会上,沈浩翘着二郎腿,一边翻着方案,一边脸上带着那种年轻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屑。“顾总监,我觉得吧,你们这个设计思路,有点老掉牙了。现在客户要的是什么?是快节奏,是强烈的视觉冲击!你这套东西啊……太保守了。”会议室里,几个新股东派来的年轻主管,附和着笑了起来。有人甚至直接接话:“是啊,顾总,您的经验我们都尊重,但时代在变,可能还是需要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顾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设计不是耍噱头,要考虑的是落地可行性和综合成本。”沈浩耸了耸肩,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挑衅。
“那您就慢慢考虑吧。反正现在,是我负责跟客户直接对接。”这话,说得不轻不重。
却像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了顾川的心口上。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发现,自己的审批权,被一再地削弱。原本,每一张重要的图纸,都必须有他顾川的签字,才能出厂。现在,只要沈浩点个头,就能直接发给工厂。供应商那边,沈辉也早就打好了招呼,让他们有事直接去找沈浩谈细节。就连那些新进的股东,也全都理所当然地,依附着沈辉和沈浩叔侄俩。这种被整个世界孤立的感觉,让顾川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在这家公司里的地位,正在被一点一点地,瓦解,蚕食。不久后,一条重要的生产线,因为沈浩的拍板,强行更换了供应商。结果,导致供货严重延误,整个项目停工了足足半个月。损失虽然不至于致命,但客户那边的抱怨和不满,已经非常明显了。顾川原以为,沈辉会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进行一些调整。可他没想到,更让他心寒的事情,还在后头。
年底的股东大会上,沈辉在主持议程时,话锋突然一转。“关于上个月,产线停工造成的损失,我在这里,必须点名批评一下,顾川。”整个会场,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作为公司的项目总负责人,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来保证项目的顺利进行。但是在供应商更换的过程中,你没有及时地发现问题,更没有提出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案,最终导致了不必要的巨大损失!”顾川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主席台上的沈辉:“那是沈浩主导的决定,我当时,明确表示过反对!
”沈辉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是总监,还是他是总监?
你连自己的部下都无法约束吗?这,是不是恰恰说明了,你在团队里的影响力,已经不足以保障项目的正常运行了?”新股东中,立刻有人轻声附和:“确实,总监不能只是挂个名头,不管事啊。”顾川胸口那股憋闷的火,几乎要化成一口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他想反驳,想嘶吼。可是在这种场合,他知道,任何的辩解,都会被当作是推卸责任的无力嘶吼。会议继续进行,而他,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地坐在那里,耳边嗡嗡作响。二十年的兄弟情。十几年的心血。在这一刻,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推上了审判台,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一层地剖开,毫不留情地示众。
---6 决裂时刻会议结束后,顾川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项目组。刚推开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压抑着的、带着兴奋的交谈声,从角落的茶水间里传了出来。是沈浩。
他正背对着门,和几个年轻的同事凑在一起,脸上带着那种掩饰不住的、小人得志的得意。
“我叔叔已经完成了最后一轮的融资和股权稀释,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收购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