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福宝当灾星?改旺别家哭去吧(陆崇明姜云卿)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旺家福宝当灾星?改旺别家哭去吧陆崇明姜云卿
1宫远徵提着一盏琉璃灯站在青石巷口时,灯芯爆出的火星正落在他月白锦袍的袖口上,烫出个芝麻大的焦痕。他却像未察觉,只垂眸看着地上那串浅淡的足印——鞋尖微内扣,步幅匀整如尺量,是无锋刺客惯有的"敛声步"。"三公子,前面就是渡口了。
"随行的侍卫低声禀报,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雾太大,属下们已封锁了两岸,可这雾......"宫远徵抬手打断他。指尖捻着枚刚从墙角摘来的草叶,叶片上沾着点极淡的腥气——不是血腥,是无锋特制的"迷迭香",混了曼陀罗花粉,能让追踪犬失嗅。他唇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不必管狗。这人用的是’踏雪无痕’的轻功,却故意留下足印,是在引我们去渡口。"话音未落,巷尾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坠地。宫远徵眼神一凛,提气掠过去时,只见墙角堆着个打翻的竹筐,里面散落着几件粗布衣裳,而那串足印,竟在此处断了。"障眼法。"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青苔。青苔下藏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身泛着幽蓝,是无锋"寒鸦卫"的信物。他将银针捏在指间,冷笑一声:"想跟我玩藏猫猫?
那就陪你玩玩。"转身时,琉璃灯的光映在他少年气的脸上,那双与宫子羽相似却更显锐利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玩笑。
三日前宫家库房失窃的"蚀骨草"解药,还有两名看守侍卫的尸体,都在告诉他,这个潜入宫家的无锋刺客,绝不是寻常角色。雾渐渐散了些,露出巷外蜿蜒的河道。
宫远徵没去渡口,反而转身走进了巷旁一家药铺。药铺老板正弯腰碾药,见他进来,慌忙起身行礼:"三公子大驾光临,是要配什么药?"宫远徵没答话,径直走到柜台后的药架前。最底层的抽屉半开着,里面的"防风"被人动过,药屑洒在外面。
他拿起一小撮防风,凑到鼻尖轻嗅——除了药味,还有丝极淡的薄荷香,与他在宫家库房外闻到的气味一致。"方才有人来买过药?"他问,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老板脸色微变,支吾道:"是......是个穿青布衫的姑娘,说买些防风治风寒,没多待就走了。
""往哪走了?""好像......往东边的芦苇荡去了。"宫远徵放下防风,转身出了药铺。东边芦苇荡连着太湖,水网密布,最是容易藏人。
他回头对侍卫道:"你们去渡口守着,我去芦苇荡。"侍卫急道:"三公子,那刺客狡猾,您一个人去太危险!""危险?"宫远徵挑眉,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晃,"我宫家的毒,还没怕过谁的刀。"他提气跃起,身形如轻烟般掠过河道上的石桥。
芦苇荡里的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吹得他袍角翻飞。他放缓脚步,指尖扣着三枚淬了"醉仙散"的银针——这是他新配的药,无色无味,只需沾到皮肤,就能让人四肢发软。走了约摸半里地,前面忽然传来水声。宫远徵隐在芦苇丛后,看见一艘乌篷船正泊在水边,船头站着个穿青布衫的女子,背对着他,正在解船绳。
她的头发用根木簪束着,身形纤细,看上去像个普通的农家女。
可宫远徵的目光却落在她的手上——她解绳的动作极快,指尖关节处有层薄茧,那是常年练刀才会有的痕迹。"姑娘留步。"他缓步走出芦苇丛,声音清朗,"我宫家的蚀骨草解药,还没问姑娘要回来呢。"女子猛地回头。一张素净的脸,眉眼间却带着股冷意,正是三日前潜入宫家的刺客。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短刀,刀身泛着寒光:"宫家三公子果然好本事,竟能追到这里。""彼此彼此。"宫远徵笑了笑,指尖的银针已蓄势待发,"姑娘费尽心机偷解药,是为了救无锋的哪位大人?"女子不答,身形一晃,短刀带着风声刺向他心口。宫远徵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将三枚银针射了出去。银针擦着她的衣袖飞过,钉在身后的芦苇上,冒出缕缕白烟。
"好毒的针。"女子低骂一声,脚下一点,竟直接跃入水中,水花溅起,人已不见踪影。
宫远徵走到水边,看着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他弯腰捡起女子掉落的木簪,簪头刻着朵极小的梅花——是无锋"梅影卫"的标记。他将木簪收好,唇角的笑意更冷:"想逃?没那么容易。"天黑时,宫远徵追到了太湖边的一座破庙。
庙门半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火光。他隐在门后,看见那名女子正坐在火堆旁,用块布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想来是方才落水时被芦苇划破的。她面前放着个小小的瓷瓶,正是宫家失窃的解药。宫远徵正想进去,忽听女子低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2他推门走进来,火堆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女子看着他,眼神复杂:"你到底想怎样?
解药我可以还给你,但你要放我走。""放你走?"宫远徵挑眉,"姑娘偷了我宫家的东西,杀了我宫家的人,一句话就想走?""那些侍卫不是我杀的。"女子急道,"是无锋的其他人干的,我只是奉命来偷解药。""哦?"宫远徵走近一步,"那姑娘偷解药是为了救谁?"女子抿紧唇,不再说话。宫远徵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忽然道:"你中了蚀骨草的毒,对不对?"女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
"蚀骨草的毒会让伤口发痒,彻夜难眠,只有宫家的解药能解。"宫远徵道,"你偷解药,是为了救自己。"女子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本是被无锋掳来的孤儿,他们逼我练武功,替他们杀人。前几日我不小心触了他们的禁忌,被下了蚀骨草的毒,说只有偷到宫家的解药,才能给我解药。"宫远徵看着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
那时他刚进宫家,因为年纪小,总被其他子弟欺负,是哥哥宫子羽一直护着他。
他叹了口气:"无锋的话,你也信?"女子苦笑:"不信又能怎样?我除了听他们的,别无选择。"宫远徵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扔给她:"这是’清毒散’,能暂时压制蚀骨草的毒。你跟我回宫家,我可以帮你彻底解毒,但你要告诉我无锋的据点。
"女子接住瓷瓶,看着他,眼里满是犹豫:"我若是说了,无锋不会放过我的。""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宫远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在这时,庙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宫远徵眼神一凛,对女子道:"躲起来!"女子刚躲到佛像后面,庙门就被踹开了。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手里拿着柄长刀:"梅影,你竟敢背叛无锋!"宫远徵挡在佛像前,冷笑一声:"无锋的走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疤脸男人看着他,眼里满是狠意:"宫家三公子?正好,今天就把你一起杀了,给无锋大人报仇!
"黑衣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布满了破庙。宫远徵身形灵活,指尖的银针不断射出,每一枚都精准地刺向黑衣人的穴位。可黑衣人太多,他渐渐有些吃力。就在这时,佛像后面忽然飞出一柄短刀,直刺疤脸男人的后心。疤脸男人猝不及防,被刺中要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是那名女子。她手里拿着短刀,站在佛像旁,眼神坚定:"我跟你们拼了!"宫远徵心里一动,趁着黑衣人分神的功夫,指尖弹出一枚银针,刺中了最前面那个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倒在地上,其余的人见状,不敢再上前,转身就逃。宫远徵没去追,走到疤脸男人的尸体旁,搜出个令牌,上面刻着"无锋·寒鸦卫"的字样。他将令牌收好,回头对女子道:"现在,你可以跟我回宫家了。"女子点了点头,眼里的犹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希望。
回到宫家时,已是深夜。宫远徵把女子安置在自己的院子里,又让人去请大夫给她看伤。
他则去了书房,见宫子羽还在等他。"怎么样?追上了吗?"宫子羽问,脸上带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