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三年后我改嫁,前夫哥跪地求我回头(柏屹寒谢婉)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守寡三年后我改嫁,前夫哥跪地求我回头柏屹寒谢婉
陈默默默支持妻子苏晚十年,助她成为商界新贵。
直到他在酒店撞见苏晚与商业巨头张振东的缠绵。“你这种窝囊废,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苏晚将他的眼镜踩碎在地。陈默擦去嘴角血迹,拨通加密电话:“启动‘归零计划’。
”三个月后,苏晚公司资金链断裂,张振东身败名裂。
她终于查到幕后操盘手“Mr.Chen”竟是自己丈夫。
“求你放过我...”她跪在陈默车前哭求。陈默降下车窗:“苏总,破产清算的滋味如何?
”他踩下油门,后视镜里只剩她瘫坐街头的剪影。第一章雨下得跟泼水似的,砸在“君悦”酒店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上,噼啪乱响。陈默抹了把脸上的水,眼镜片糊得厉害。他刚从一场冗长又毫无意义的部门周会里脱身,外套里还裹着办公室那股子复印纸和廉价咖啡的味儿。苏晚说今晚要跟几个重要客户应酬,让他自己解决晚饭。他想着顺路,给她送把伞,这鬼天气,她那辆招摇的跑车底盘太低,容易熄火。电梯无声地滑向顶层套房区,地毯厚得能吞掉脚步声。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泄出一线暖黄的光,还有一点……不对劲的声音。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像被钉在厚厚的地毯里。一种冰冷的预感,比电梯里的冷气还刺骨,顺着脊椎爬上来。他往前挪了两步,门缝里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眼底。
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散落着女人的丝袜,男人的领带。更里面,那张宽大得离谱的沙发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苏晚那头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散乱地铺在深色靠垫上,她身上那件香槟色的真丝吊带裙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仰着头,眼神迷离,嘴里发出细碎模糊的呻吟。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背影宽阔,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地上,只穿着衬衫,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粗暴。陈默认得那个背影。财经杂志的常客,本城翻云覆雨的商业巨鳄,张振东。嗡的一声,陈默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
手里的伞“啪嗒”掉在地上,声音不大,却像惊雷。沙发上的两人猛地一僵。张振东皱着眉,不耐烦地回头瞥了一眼门口,看到陈默时,脸上掠过一丝被打扰的愠怒,随即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捞起地上的衬衫随意披上,扣子也不系,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口那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男人,像在看一只误闯禁地的流浪狗。“啧,扫兴。”张振东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的不屑。
苏晚也坐了起来,慌乱地拉上滑落的肩带,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
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陈默时,那点慌乱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是羞恼,是被人撞破不堪的难堪,最终都化成了冰冷的、尖锐的愤怒。“陈默?”她的声音拔高了,尖利得刺耳,“你他妈跟踪我?!”陈默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弯腰,动作有些僵硬,想去捡掉在地上的伞。“谁让你来的?啊?
”苏晚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打掉陈默刚碰到伞柄的手。
她的指甲刮过他的手背,留下几道红痕。“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
谁让你来这里的?丢人现眼!”她的声音在空旷奢华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刻薄。张振东靠在沙发扶手上,点了支雪茄,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晚晚……”陈默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回家。
”“回家?”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高跟鞋几乎要踩到陈默的脚。“回哪个家?回你那个狗窝一样的家?陈默,你睁大眼睛看看!
”她猛地指向身后奢华无比的套房,指向那个气定神闲抽着雪茄的男人,“看看这里!
看看张总!这才是我该待的地方!这才是我苏晚配得上的生活!”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那火焰烧掉了最后一丝愧疚和伪装。“你算什么东西?嗯?
一个破公司里混吃等死的小职员!十年了,你给过我什么?除了那点可怜的工资,除了那套又小又破的房子,你还能给我什么?安全感?呵,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要戳到陈默的鼻尖上:“再看看张总!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决定多少人的命运!他能给我的,是你十辈子都挣不来的!你这种窝囊废,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他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白得像纸。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扶一下滑落的眼镜,这个动作却彻底激怒了苏晚。“还扶你那破眼镜?
”苏晚眼中戾气一闪,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陈默脸上!“啪!
”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炸开。陈默被打得头猛地偏向一边,眼镜飞了出去,摔在几步外的地毯上。镜片碎裂,细小的玻璃渣溅开。嘴角传来一阵腥咸,一丝血迹蜿蜒而下。苏晚看都没看那副破碎的眼镜,她上前一步,穿着尖细高跟鞋的脚,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劲,重重地踩在了那碎裂的镜片上!“咔啦!”镜片彻底粉碎,细小的玻璃渣被碾进厚厚的地毯纤维里。“废物!窝囊废!看见你就恶心!
”苏晚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踩着那堆残骸,仿佛踩着的不是眼镜,而是陈默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滚!给我立刻滚!别在这里脏了张总的地方!
”陈默维持着偏头的姿势,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的血迹慢慢滑向下颌。他没有看苏晚,也没有看沙发上那个冷漠看戏的男人。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地毯上,钉在那只被高跟鞋踩踏着的、破碎的眼镜上。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还有苏晚粗重的喘息。几秒钟,或者更久。陈默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了身体。他抬手,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然后,他弯下腰,不是去捡伞,而是伸向那堆被踩碎的眼镜残骸。他的手指有些抖,但异常坚定。
他小心地避开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从苏晚的鞋跟下,一点点地,把扭曲的金属镜框和几块稍大的镜片碎片抠了出来。冰凉的金属和玻璃硌着他的掌心。
他直起身,手里攥着那团冰冷的、代表着耻辱的残骸。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往下淌,流过他红肿的指痕和嘴角的伤口。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平静地、毫无波澜地扫过苏晚那张因愤怒和刻薄而扭曲的脸,扫过张振东那带着嘲弄和施舍般怜悯的眼神。那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温度。空洞得吓人。苏晚被他看得心头莫名一悸,那点嚣张的气焰像是被冰水浇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陈默没再说话。
他攥紧手里的碎片,碎片边缘割破了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瞬。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虚掩的、充满糜烂气息的房门,然后,转身。湿透的背影挺得笔直,一步一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沉默地走向电梯口。雨水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蜿蜒的水痕。
苏晚看着那个消失在电梯门后的背影,胸口那股邪火还没散尽,但不知为何,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悄然爬上了她的脊背。她烦躁地甩甩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开,转身,脸上瞬间堆起妩媚又带着点委屈的笑,走向沙发上的张振东。“张总,真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她的声音又软又糯,跟刚才判若两人。张振东吐出一口烟圈,伸手揽过她的腰,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笑容里带着掌控一切的满足:“一只不识趣的苍蝇而已,拍走就是了。别坏了兴致。
”他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红酒,递到苏晚唇边。苏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昂贵的液体滑入喉咙,那点不安瞬间被酒精和男人带来的虚荣感压了下去。
她依偎进张振东怀里,娇笑着,仿佛刚才门口那场撕破脸的羞辱从未发生。
那个沉默离去的、浑身湿透的男人,连同他那破碎的眼镜,都成了被随手丢弃的垃圾,不值一提。第二章电梯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顶层套房的奢靡光影和刺耳的谩骂。
狭小的空间急速下坠,失重感拉扯着胃部。陈默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手里紧紧攥着那团扭曲的金属和碎玻璃。掌心被割破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雨水,黏腻地沾满了指缝。他低头,摊开手掌。破碎的镜片边缘锋利,在惨白的顶灯下闪着寒光,映出他此刻狼狈不堪的脸:湿透的头发黏在额角,左脸颊上清晰的指印红肿着,嘴角凝固的血迹像一道丑陋的伤疤。这副模样,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废物…窝囊废…连提鞋都不配……”苏晚尖利刻薄的声音,张振东那轻蔑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每一次回放,都像一把钝刀,在心脏上反复切割。那点十年间积攒下来的、早已被生活磨得所剩无几的温情和期待,在这一刻被彻底碾成了齑粉,混着雨水和血水,从指缝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叮。
”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门开了,一股混合着汽油、橡胶和潮湿灰尘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
空旷的停车场里只有几盏惨白的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单。
他没有走向自己那辆停在角落、落满灰尘的普通代步车。而是径直走向停车场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标着“设备间”的厚重铁门。门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密码键盘,覆盖着一层薄灰。陈默伸出没受伤的右手,食指在键盘上快速而稳定地按下一长串复杂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铁门应声弹开一条缝。里面没有设备,只有一片纯粹的黑暗和寂静。他闪身进去,反手关上门。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响起,隔绝了外面停车场所有的声音和光线。
绝对的黑暗只持续了一瞬。随着他向前迈出一步,感应灯无声地亮起,柔和的光线照亮了眼前的空间。这里不大,更像一个极其私密的休息室兼工作室。
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上面并排摆放着三台曲面屏显示器,此刻都处于休眠状态,屏幕漆黑如墨。桌旁是一个小型的恒温恒湿酒柜,里面寥寥几瓶酒,标签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角落里放着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皮质单人沙发。与这简洁现代风格格格不入的,是办公桌一角,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朴素的木质相框。相框里,是很多年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苏晚还很年轻,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笑容灿烂得毫无阴霾,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亲昵地挽着旁边一个同样年轻、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有些腼腆的男孩——那是十年前的陈默。
照片的背景是大学校园里那棵著名的老榕树,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一切都干净得晃眼。
陈默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放着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黑色手机,款式老旧,屏幕很小。他拿起那个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沉淀。他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屏幕上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标,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类似通讯录的符号。他点开那个符号,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代号:“V”。陈默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微微颤抖。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他闭上眼,苏晚那踩在破碎眼镜上的高跟鞋,张振东那轻蔑的眼神,还有那句“你这种窝囊废,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如同魔咒般再次轰响。再睁开眼时,那空洞的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和决绝。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斩断。他按下了拨号键。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接通了。那边没有任何问候,只有一片沉静的、带着轻微电流底噪的沉默,仿佛在等待一个早已预知的指令。
陈默的声音响起,沙哑,干涩,却异常平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砸在寂静的空气里:“V,是我。”“启动‘归零计划’。”“目标:苏晚,以及她背后的张振东集团。”“执行等级:最高。”“时限:三个月。”“我要他们,一无所有。”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但陈默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庞大的力量,随着他这句话,被瞬间激活了。几秒钟后,一个同样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合成女声传来,清晰而简短:“指令确认。
‘归零计划’启动。倒计时:89天23小时59分。执行中。
”“嘟…嘟…嘟…”忙音响起。陈默缓缓放下那个老旧的黑色手机,将它重新放回抽屉深处。
他走到酒柜前,没有拿那些昂贵的洋酒,而是从最底层拿出一瓶最普通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大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
他走到那三台曲面屏显示器前,伸出手指,在中间那台的指纹识别区按了一下。
“嗡……”三块巨大的屏幕瞬间亮起,幽蓝的光芒照亮了他半边脸。屏幕上不再是漆黑,的数据流、复杂的K线图、实时更新的全球财经新闻摘要……无数信息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陈默拉开椅子坐下,身体陷进宽大舒适的椅背里。
他摘下鼻梁上那副日常佩戴的普通眼镜——镜片完好无损——随手丢在桌角。然后,他拿起桌上另一副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镜片更厚一些的黑框眼镜,戴好。
镜片后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的空洞、麻木、隐忍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鹰隼般的锐利、冰冷,以及一种掌控全局的、近乎冷酷的专注。
屏幕上的数据流在他眼中飞速掠过,大脑如同精密的超级计算机,开始高速运转。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双手放在了键盘上。
敲击声响起。清脆,急促,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节奏感,在寂静的密室里回荡。
不再是那个被妻子唾骂、被情敌蔑视的窝囊丈夫陈默。此刻坐在这里的,那个在暗处搅动风云、让无数资本大鳄都闻之色变的顶级操盘手——“Mr. Chen”。
复仇的齿轮,在冰冷的键盘敲击声中,开始缓缓转动。第三章三个月的时间,在商海沉浮中,快得像指间流沙。苏晚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天际线。阳光很好,照在光洁的红木办公桌上,却驱不散她心头越来越浓的阴霾。“苏总,这是刚收到的银行通知。
”财务总监王明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比纸还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我们…我们之前申请的那笔关键续贷,被…被驳回了。”“什么?!
”苏晚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站起来,声音因为惊怒而拔高,“驳回?理由呢?
我们‘晨曦’的流水和抵押物都是优质的!他们凭什么驳回?”“理由…理由很模糊,”王明的声音发颤,“只说‘综合评估未达标’,存在‘潜在风险’…我托人打听了,说是…说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暗示我们公司…不太稳。”“放屁!
”苏晚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水晶笔筒都跳了一下。“谁打的招呼?
张总那边呢?他不是说跟那家银行的行长很熟吗?”“张总…张总那边…”王明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张总助理说,张总最近…也很忙,他旗下的几个重要项目也遇到了点麻烦,好像…好像有人在狙击他的海外市场,资金链也绷得很紧…暂时…暂时顾不上我们这边了。
”“顾不上?”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三个月,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先是几个原本谈得好好的大客户,突然以各种理由终止了合作,转向了竞争对手。
接着是核心的技术团队被一家新成立的、名不见经传的海外公司高薪挖走,带走了关键研发资料。现在,连赖以生存的银行贷款也断了!她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精准地、一步步地扼住她公司的咽喉。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还有,”王明硬着头皮,又递上一份文件,“这是法务部刚收到的,之前跟我们合作很愉快的‘宏远建材’,突然发来了律师函,说我们上季度的一批货存在质量问题,要索赔,金额…很大。”“质量问题?怎么可能!
”苏晚一把抓过文件,快速扫了几眼,脸色更加难看。“那批货明明验收合格了!
他们这是落井下石!”“苏总,现在怎么办?”王明的声音带着绝望,“下个月初就是工资日,还有几笔供应商的款子也到期了,账上的流动资金…撑不了几天了。
如果银行那边没有转机,我们…我们可能真的要……”“闭嘴!”苏晚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破产?这两个字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神经。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拥有这一切!她绝不允许!“出去!”她指着门口,声音冰冷,“给我联系所有能联系的银行!还有,动用一切关系,给我查!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我要知道那个‘Mr. Chen’到底是谁!”王明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刚才强撑的气势瞬间垮塌,她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张振东那边指望不上了,他自身难保。
那个神秘的“Mr. Chen”像幽灵一样笼罩着她,每一次精准的打击都让她损失惨重。
烦躁和巨大的压力让她坐立不安。她猛地拉开办公桌最上面的抽屉,想找点东西,却一眼看到了抽屉角落里躺着的一支笔。一支很普通的黑色金属签字笔,笔身没有任何logo,只在笔帽顶端,刻着一个极其微小、几乎难以察觉的字母:“C”。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这支笔…是陈默的。很久以前,大概是她公司刚起步最艰难的时候,有一次她通宵加班,陈默来给她送夜宵,临走时忘了带走。她随手就扔进了抽屉,再也没用过。一个“C”字。陈默的“陈”字拼音首字母。
一个荒谬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疯狂地窜了出来,瞬间攫住了她。
Mr. Chen…陈先生…陈默?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个在公司里唯唯诺诺、被自己指着鼻子骂窝囊废的男人?
那个连自己妻子都看不住、被情敌当面羞辱都不敢吭声的废物?
他怎么可能有这种翻云覆雨的能力?他怎么可能是什么“Mr. Chen”?
这个念头太疯狂,太离谱了!苏晚用力甩甩头,想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可那个小小的“C”字,却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脑子里。她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支笔,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她需要透透气,需要冷静一下。苏晚抓起车钥匙,心烦意乱地离开了公司。她没有回家,那个曾经被她称为“狗窝”的地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更加烦躁。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转悠,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陈默租住的那个破旧小区附近。她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那栋灰扑扑的、墙皮都有些剥落的居民楼。陈默就住在其中一间。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车门,走了进去。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杂的气味。
站在那扇熟悉的、贴着褪色福字的防盗门前,苏晚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开了。陈默站在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运动裤,鼻梁上架着那副熟悉的黑框眼镜,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看到门外的苏晚,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有事?”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在问一个陌生人。苏晚看着他这副“窝囊”的居家模样,心里那点荒谬的怀疑瞬间消散了大半。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把那个搅动风云的“Mr. Chen”和眼前这个啃苹果的男人联系起来?
“我…”苏晚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质问他是不是Mr. Chen?
这问题本身就蠢得可笑。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彻底的疏离。这种疏离感,比愤怒更让她心慌。
“公司…遇到点麻烦。”她最终干巴巴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示弱。“哦。”陈默应了一声,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他低头,又咬了一口苹果,清脆的咀嚼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苏晚被他这种态度激得有些恼火,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陈默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说什么?”他反问,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祝你生意兴隆?还是…节哀顺变?”“你!
”苏晚被他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涨得通红。
她看着陈默那副油盐不进、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一股邪火又冒了上来。
她猛地从包里掏出那支刻着“C”的笔,几乎是砸到陈默怀里。“这个!是不是你的破笔?
还给你!省得放我那儿碍眼!”她尖声道,试图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慌乱和那点挥之不去、又毫无根据的疑影。陈默低头,看着滚落在地上的黑色签字笔。他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来,手指摩挲了一下笔帽顶端那个微小的“C”字刻痕。然后,他抬起头,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苏晚以为是错觉。“是我的。
”他承认得很干脆,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不过,一支笔而已。
”他随手把笔揣进了运动裤的口袋里,动作随意得像在揣一张废纸。“还有事吗?
没事我关门了,苹果还没吃完。”那态度,那语气,彻底击溃了苏晚。
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所有的试探、所有的愤怒,都打在了棉花上。
那个“Mr. Chen”的疑影,在陈默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样面前,显得更加荒谬绝伦。“陈默!你混蛋!”苏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却再也骂不出更恶毒的话。巨大的挫败感和公司濒临绝境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她猛地转身,高跟鞋在水泥楼梯上踩出急促而愤怒的声响,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砰!
”身后传来防盗门关上的声音,沉闷,决绝。苏晚冲回自己的跑车里,砰地关上车门,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陈默那副漠然的样子,还有他捡起笔时那抹若有似无的、近乎嘲弄的弧度,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一支笔而已……”他轻飘飘的话在耳边回响。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那个可怕的“Mr. Chen”,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跟这个废物前夫毫无关系?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这么精准地打击她和张振东?巨大的谜团和濒临深渊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趴在方向盘上,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处可逃的寒意。
第四章苏晚的跑车几乎是撞进“振东集团”总部地下停车场的。
尖锐的刹车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刺耳得让人心慌。她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像她此刻狂乱的心跳。
她必须立刻见到张振东!银行断贷的消息如同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她公司的资金链随时会彻底崩断!现在能救她的,只有张振东了!他那么大的集团,指缝里漏一点,就够她“晨曦”喘口气!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
走廊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几个高管模样的人聚在秘书台附近,脸色凝重,低声交谈着什么,看到苏晚冲过来,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投来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张总呢?我要见张总!”苏晚顾不上理会那些目光,冲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对着张振东那个妆容精致却同样一脸焦灼的秘书厉声道。“苏总,张总他…他现在不方便见客……”秘书试图阻拦。“滚开!”苏晚一把推开她,直接拧开了厚重的办公室大门。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张振东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日挺拔的背影此刻显得有些佝偻。他手里夹着一支雪茄,但似乎忘了抽,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正对着办公桌,上面播放着午间财经新闻,女主播清晰而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最新消息,国际知名做空机构‘灰隼资本’今日凌晨发布长达七十三页的做空报告,矛头直指振东集团海外核心子公司‘东昇科技’。
报告指控东昇科技存在严重的财务造假、虚增利润、关联交易输送利益等多项问题,评级为‘最高’……”屏幕上适时切换出“东昇科技”的股票代码和那断崖式跳水的K线图,一片刺目的惨绿。“……受此影响,振东集团港股及A股股价开盘即双双暴跌,触发熔断机制,目前跌幅已超过百分之三十,市值蒸发逾两百亿……集团发言人尚未对此做出正式回应……”“啪嗒!
”苏晚手里紧紧攥着的、装着最后一份救命稻草般融资方案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
文件散落一地。她僵在门口,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手脚冰凉。
屏幕上那跳动的、令人绝望的绿色数字,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
张振东缓缓转过身。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往日的意气风发和掌控一切的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般的疲惫和狰狞。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门口失魂落魄的苏晚,又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文件,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戾气的冷笑。“看见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灰隼’!又是那个该死的‘灰隼’!
还有那个躲在‘灰隼’后面的‘Mr. Chen’!
”他猛地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摁灭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老子纵横商场二十年!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他几步冲到苏晚面前,浓重的烟味和失败者的暴戾气息扑面而来,让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都是因为你!
苏晚!要不是为了帮你那个破公司擦屁股,分散了老子的精力,老子怎么会让人钻了这么大的空子!”他指着苏晚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那个‘Mr. Chen’!他他妈就是冲着你来的!是你!
是你这个扫把星把这条毒蛇引来的!是你害了老子!
”“不…不是的…张总…”苏晚被他吼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巨大的恐惧让她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你不知道?”张振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抓住苏晚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你不知道?
那他妈为什么所有针对你的打击,最后都精准地捅到了老子身上?为什么‘灰隼’的报告里,连三年前老子帮你摆平的那桩税务问题都翻出来了?!嗯?!”他用力摇晃着苏晚,声音嘶吼着:“说!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那个‘Mr. Chen’到底是谁?!
是不是你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引来的仇家?!说啊!”苏晚被他晃得头晕目眩,肩膀剧痛,巨大的恐惧和委屈让她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张总…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
”张振东猛地松开她,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失望和厌恶,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废物!连自己惹了谁都不知道!滚!给老子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你的破公司,自生自灭吧!”他指着门口,咆哮道:“滚!”苏晚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看着张振东那张因暴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看着屏幕上那依旧在不断跳水的、刺眼的绿色数字,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秘书台那边,张振东的秘书正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走过来,似乎想送进去。“苏总,您的咖啡……”秘书小心翼翼地说。苏晚像没听见,眼神空洞地往前走,肩膀重重地撞在了秘书的手臂上。“啊!”滚烫的咖啡泼洒出来,大半浇在了苏晚昂贵的米白色套装上,瞬间洇开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秘书吓得惊叫一声,咖啡杯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液体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着皮肤,尖锐的疼痛传来。
苏晚却像是感觉不到,她只是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那片迅速蔓延开的、丑陋的咖啡渍,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流淌的褐色液体。狼狈,不堪,绝望。
她精心维持的、光鲜亮丽的女强人外壳,在这一刻,连同她摇摇欲坠的公司和靠山一起,被这杯滚烫的咖啡,彻底浇得粉碎。她甚至没有去擦身上的污渍,也没有看那个惊慌失措的秘书一眼。她只是像个游魂一样,绕过地上的狼藉,一步一步,拖着被咖啡浸透、沉重冰冷的裙摆,走向电梯。身后,张振东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咆哮,紧接着是重物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巨响。
电梯门缓缓合拢,将那片狼藉和绝望的咆哮隔绝在外。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苏晚粗重而压抑的喘息,还有咖啡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像生命在倒计时。
第五章“晨曦创意”的办公区,死寂得如同坟墓。往日的忙碌喧嚣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工位空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都无心工作,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窃窃私语着。
“听说了吗?
了…”“王总监上午被供应商堵在办公室骂了半个多小时…”“工资…下个月还能发出来吗?
”“我看悬,听说苏总把车都抵押了…”“唉,知道就跟着李工他们跳槽了…”苏晚坐在自己那间曾经象征着权力和成功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却感觉像坐在冰窖里。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依旧灿烂,城市依旧繁华,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满了各种文件——银行的催款函、供应商的律师函、员工的离职申请…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份刚收到的、来自“灰隼资本”的邮件附件。
标题冰冷而刺眼:《关于晨曦创意有限公司潜在风险及价值归零的独立分析报告摘要》。
报告内容极其详尽,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甚至隐晦地提到了她与张振东的“密切关系”给公司带来的潜在法律和声誉风险……最后,报告给出了冷酷的结论:该企业已丧失持续经营能力,内在价值无限趋近于零,建议投资者立即清仓止损。
“价值归零”…“内在价值无限趋近于零”…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晚的视网膜上。她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被那冰冷的文字彻底吞噬。“嗡…嗡…”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王明”的名字。苏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接起电话,声音嘶哑:“说。”“苏…苏总…”电话那头,财务总监王明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完了…全完了!刚…刚收到法院传票!
我们最大的债主‘鑫茂资本’…申请对我们公司进行…破产清算!法院已经…已经受理了!
”“轰!”苏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死死抓住桌沿,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才勉强没有倒下。破产…清算…这两个词,终于还是来了。像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苏总?苏总您还在听吗?苏总!
”王明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苏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她猛地挂断了电话,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完了。
一切都完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晨曦”,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她跻身上流社会的阶梯…就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被那个看不见的敌人——“Mr. Chen”,用最精准、最冷酷的方式,彻底摧毁,碾为齑粉。“Mr. Chen…Mr. Chen…”苏晚失神地喃喃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无边的恐惧。这个幽灵般的名字,是压垮她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她混乱的脑海!陈默!那个刻着“C”的笔!
他捡起笔时那抹诡异的、嘲弄的弧度!还有他这三个月来,那副置身事外、漠不关心的平静!
一个被压抑了太久的、荒谬绝伦却又让她浑身冰冷的猜想,再次疯狂地涌了上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废物…那个窝囊废…他怎么可能…可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那个“C”?
为什么“灰隼”的报告里,连张振东帮她摆平税务问题这种极其隐秘的事情都挖了出来?
除了曾经最亲近的人,还有谁能知道这些细节?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必须知道答案!立刻!马上!苏晚像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无视了员工们惊愕的目光。
她冲进财务部,王明正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王明!电脑!给我!
”苏晚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王明被她吓住了,下意识地让开位置。苏晚扑到电脑前,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她登录了一个极其隐秘的、需要多重验证的海外离岸账户查询系统。这个账户,是她早年为了规避一些风险而设立的,里面曾经有过一笔不小的资金,后来公司走上正轨,她就很少动用了,几乎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她输入复杂的账号密码,心跳如擂鼓。
页面加载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账户信息跳了出来。余额:$0.00。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死死盯着那个刺眼的“0.00”,几乎要把屏幕瞪穿!这不可能!
她明明记得里面至少还有几十万美元!她颤抖着手,点开交易记录。一条条记录快速滚动。
最近三个月,有几笔大额资金转出记录,时间点…恰好对应着她公司遭遇每一次重大打击之前!资金的去向,指向一个复杂的、层层嵌套的离岸公司网络,最终汇入的账户名,赫然是——“GreyHawk Capital Management LP”!
灰隼资本!
而操作这些转账的授权密钥…苏晚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操作记录那一栏的签名代码上。
那是一个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独一无二的密钥标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