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听到宝宝心声后,我杀疯了陈锋林晚意最新小说_免费小说大全重生听到宝宝心声后,我杀疯了陈锋林晚意_完结好看小说重生听到宝宝心声后,我杀疯了(陈锋林晚意)_重生听到宝宝心声后,我杀疯了(陈锋林晚意)免费小说完结
身为魔族第一美人,却因容貌过盛,招来兄弟姐妹的嫉恨。父王一纸令下,将我送往仙界,命我潜伏为棋。可当他再度召我回归之时——我已与仙界之君,拜堂成礼,成了他的妻。
正文1我是魔族最尊贵的公主,也是世人眼中的魔族第一美人。自出生起,我便从未见过我的母亲。父王说,她来自九天之上,是一位仙子。或许正是这份血脉,招来了兄弟姐妹无尽的嫉妒与孤立。他们联手欺我、辱我,却始终不敢让父王知晓。
直到那一日,我设计让一切败露于父王眼前。雷霆震怒之下,他们皆受了重重的惩罚。
我原以为,经此一事,他们总会学会收敛。却没想到,恨意蚀骨,竟让他们想出一条“妙计”——说我容颜似仙,血脉半神,合该替魔族潜入仙界,作一枚暗棋。他们以为,我会拒绝,会挣扎。可笑。他们根本不知——这一步,恰恰踏中了我的心意。自父王告诉我娘亲是仙界仙子那一刻起,我对那片云端之上的世界,就生出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向往。更何况在这魔界之中,日日都要提防那群豺狼般的兄弟姐妹,实在令人厌倦。所以当父王试探着问我愿不愿去仙界做卧底时,我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不过就是去做个卧底,有什么难的?我的任务,是取得若水结界的破解之法。
父王一心要攻入仙界,这些年来仙魔摩擦不断,仙界与修仙门派高举“除魔卫道”之旗,对我们妖魔——不论善恶,一律赶尽杀绝。若水结界,是横亘在魔军与仙界之间最后的屏障。
一旦破解,魔族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不必再绕行东西险境、不必再赌上半途覆灭之险。
这一局,我入得心甘情愿。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站在结界内外——左右皆难。
元宵佳节,恰逢紫衣仙子寿宴。各路小仙、散仙如潮水般涌向花仙阁,远远望去,竟像一群灵动的仙羊,踏云而行。而我,也正是这“羊群”中的一员。这一日的花仙阁,喧哗鼎沸,仙光流转,热闹得几乎令人恍惚。为掩藏真身,父王以麒麟血为我隐去周身魔气。
我混在熙攘的仙群中,看似从容,实则目光如刃,迅速搜寻着此次的目标——紫胤仙君。
他是紫衣仙子的师兄,擅丹青、通结界,素有“仙界第一画仙”之称。更关键的是,他常年镇守于仙魔两界之交,若水河畔那道固若金汤的结界,正是出自他手。
而我此行的任务,就是要从他身上,取得破解结界之法。我表面闲庭信步,心中却已绷紧了一根弦。却丝毫不知,这一步踏出,竟会撞碎我一生的棋局。不得不说,仙界与魔界,果然是云泥之别。入夜之后,星河璀璨如瀑,云海泛着碧波,金桥卧于水月之间,万千花灯蜿蜒万里,宛若一幅流光溢彩、缓缓铺展的画卷。不像魔界,无分昼夜,唯有永夜与漆黑。我一时竟看呆了,活像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妖,忍不住四处张望,眼底尽是掩不住的新奇。却不想一个失神,迎面撞上了一位捧着仙果的小仙童。他原本蹙眉欲斥,可一抬头见我,竟蓦地脸一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低低哼了一声便要绕开。我连忙伸手拉住他,含笑问道:“这位仙童,可否告知——紫胤仙君可已到了?”他闻言却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又见我面生,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才扬起下巴,颇为傲慢地往远处一指。
我顺着他所指望去——只见金月桥下,一艘华美画舫正分波逐云,徐徐驶来。
舫廊四周悬满七彩琉璃仙灯,映得周遭亮如白昼,轻纱帷幔随风舒卷,如梦似幻。
就在幔纱拂起的一刹那——我蓦地瞥见舫中人的侧脸,顿时呼吸一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肌肤如玉,指若青葱,正轻拈茶盏浅尝仙茗。那姿态清冷如远山含黛,似水墨轻染,竟令这万里灯河、千重云月,都霎时黯然失色。好一个绝世美人!难道他就是紫胤仙君?
我虽身为魔族公主,却有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癖好:一见美男,便脚也挪不动、眼也转不开,眸光锃亮,唇角抿紧,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那点没出息的笑意。
好男色这名头,在魔界早已无人不知。以至于许多男子见了我皆绕道而行,倒教我时常困惑:我分明生得如此美貌,他们为何偏要躲?一旁领路的仙童见我这般模样,顿时面露嫌弃,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我费尽力气挤过熙攘的人群,终于跌跌撞跄扑到最前方,踮起脚尖、伸长脖颈朝画舫望去。此时舫已靠岸,想到即将得见美人全貌,我心跳如擂,又兴奋又急切。四周的仙子们也个个如我一般,推推搡搡、争先恐后,恨不得真能长出三头六臂,好看清那画舫中人。两名小仙童自舫中走出,手持青木长条,一左一右徐徐挑开纱幔。一道紫色的身影随即缓步而出,周身仿佛披戴月色流光,清辉洒落间,竟似天人临世。他面容如星辰皎洁,眉眼如工笔细描,唇若初樱,齿如含贝。
墨黑的长发如瀑垂落腰际,仅以一根淡紫丝带松松挽系,风来欲散。夜风拂过,扬起他宽大的紫色衣袂,画舫灯笼轻轻摇曳,光影流转之间,映照他如玉容颜半明半暗,犹如美人隔纱,朦胧绝俗。我从未想过,有人能将那般难以驾驭的紫色,穿得如此清逸出尘、仙姿缥缈。从前我总觉得紫色土气,这全都得怪我那二妹——她身材圆润如球,却偏独爱穿紫,生生糟蹋了这颜色。可今日一见,我才恍然醒悟:紫色何曾俗气,分明是人衬不起它的贵气!从今往后,我要为紫色正名——它清雅、它飘逸,它简直是为神仙而生的颜色!这位紫胤仙君面色清冷,宛若霜雪,可他每向前一步,都像轻轻踏在我的心尖上。我正痴望着他越走越近,却冷不防被身后哪位“好心”的仙子推了一把——此时不扑,更待何时!
也来不及向那位仙女道谢,我瞅准美人方向,顺势就软软倒了过去。谁知他身影倏地一侧,轻巧如风——我竟连片衣角都没摸到,就结结实实与白玉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差点把门牙给磕飞了!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嗤笑声,我却浑不在意,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看美人即将走远,我急忙跌跌撞撞追上前去,扬声喊道:“紫胤仙君!请留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他脚步蓦地一顿,回过头来看向我,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愕然,却又转瞬即逝。继而,他唇边浮起一抹如春风般温软的笑意,那笑容轻如鸿羽拂过心尖,我顿时像饮了陈年仙酿般晕晕乎乎——奇怪,今日分明半滴酒都还未沾。
周遭的仙子们也纷纷掩面低呼,显然被他这一笑扰乱了心神。我脸颊发烫,上前几步,目光却像被什么缚住似的,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移开。“姑娘有何事?”他轻声相询,嗓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听得我耳根酥软,几乎又要醉倒下去。
我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逼自己稳住心神:“紫胤仙君,小女子久仰您的丹青绝艺,心生敬慕……不知能否有幸拜入您门下,习画修道?”我在魔界向来恣意惯了,此时硬要学仙界女子那副温婉模样,实在浑身不自在。我强端着别扭的仪态,心中七上八下,只怕他一句回绝让我下不来台。四周窃窃私语声渐起,根本无需细听,字字句句都清晰飘进耳中——她们笑我异想天开,说紫胤仙君从不收徒,静心阁中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怎会破例收我为徒?还讥我虽略有姿色,可站在仙君身边,简直如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我听得险些当场跳起来挽袖子干架。想我堂堂魔族第一美人,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到了她们嘴里,竟成了痴心妄想的癞蛤蟆?分明就是嫉妒我的容貌,与我那些魔界的兄姊一般无二!小人戚戚,善妒狭隘。哼,我才不会中了这等低级的激将法。
“敢问姑娘芳名何许?”他声音温和,如清风拂过耳畔。我心中顿时一喜——有戏?
2迎着他清润的目光,我端出最乖巧的笑容答道:“小女子名唤花吟。
”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似在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从不收徒,姑娘自然也不例外。”闻言,我心头顿时一沉,那点装出来的温婉也快挂不住了。
手上的动作一收,腰背不自觉地挺直,正打算使出魔界那套“不答应就缠到你答应”的看家本领——却听他再度开口,语气依旧清淡:“不过,若你真心向画,我可指点一二,只是不必拜师。
”我心中顿时像炸开了一簇烟花,乐得险些原形毕露,赶忙又端起那副恭敬做作的模样,柔声道:“多谢仙君!”什么拜师,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谁真要学画啊?
不过是想借机靠近你罢了。想到日后能日日见到这张脸,我心底早已百花怒放、锣鼓喧天。
很好,从今日起,主线任务:拿下紫胤仙君;副线任务:当卧底破结界。若是可以,最好将他掳回魔界——当我的压寨夫君!唉,真是色令昏头,色令昏头啊……自那夜之后,我便如愿住进了静心阁,惹得一群仙子眼红心嫉。我自是满面春风,藏不住那点小得意。
3日日与紫胤仙君吟诗作画,吟诗我尚能应付几句,至于作画——不过是个接近他的借口罢了。每日清晨,他都会在静心阁的秋水亭教我作画。
而我呢,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黏在他脸上,怎么也看不够,哪还有心思握笔?
他见我这般模样,并不动怒,只执起玉骨扇轻轻敲一下我的额角,算是小小的惩戒。
我却越发得了意,一日比一日放肆。这日一如往常,紫胤端坐亭中教我作画。
暖融融的日光洒落周身,晒得人懒洋洋的。我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胡乱涂画。
目光却压根没落在纸上,只顾盯着对面那道沐浴在金光中的紫色身影。他一边轻声讲解画理,一边信手勾描,寥寥数笔,一个美人轮廓便跃然纸上。
而当他视线转向我的画纸时——上面赫然趴着一只没腿的王八,龟壳上还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圈圈。他眉心微蹙,朝我缓步走近。我心头一紧,暗叫不好,这下怕是要挨训了。谁知他竟径直走到我身后,手臂自两侧环来,轻轻握住我执笔的手,开始一笔一画地带我勾勒。我的后背几乎贴在他的胸前,他微凉的手指覆在我手背上,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我的发间——这是我第一次与他靠得这样近。脸上霎时烫了起来,心跳快得不成样子,整只手都僵得只能随他牵引移动。他几缕墨色发丝因俯身的动作垂落,随风轻扫在我颊边,痒痒的,却一动也不敢动。脸越来越烫,如同被火燎过一般,连手心都沁出薄汗。该死,怎么会这么热?明明已是入秋时节……他似乎察觉我的异样,动作微微一顿,低声问道:“怎么了?”他不问倒好,这一问,我更是心慌意乱,支支吾吾道:“仙、仙君,我今日有些不适,明日再来学画……”说罢慌忙抽出手,几乎是跳起身来,头也不回地逃出了秋水亭。一路奔回厢房,我扑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来静心阁已有段时日,紫胤仙君待我可谓极尽包容。我魔族出身,向来随性,除了初时还勉强学仙界礼仪、捏着嗓子说话,第二日便原形毕露。
见他从不掩饰眼中欢喜,仙家女子的矜持礼数,我半分也没有。而他始终温文守礼,客气中总带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即便我目光再灼热,他也从不斥责。可今日这般亲近,却还是头一遭……我在榻上翻滚踢腾,心里又乱又躁:好烦!不管了,主线任务暂放一旁,副线卧底,是时候提上日程了。初入静心阁那日,两位仙童便郑重告知:藏书阁乃禁地,除紫胤仙君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些时日我沉溺于“学画”,几乎将卧底任务抛之脑后。
如今既下定决心,便再难按捺。趁着月隐星稀、万籁俱寂,我推开窗,身形一掠跃上屋檐,如夜风般悄无声息地朝藏书阁掠去。一路出奇顺利,未遇半个人影,我毫不费力便潜入阁中。
一入其内,才知这看似朴素的藏书阁内竟别有洞天,典籍万卷、琳琅满目。我随手翻了几册,皆非所需,又信手掷回——此番前来,是为寻那支传说中的“点睛神笔”。
据说此笔与紫胤神魂相契,意念一动便可破军万重,若得此笔,或可窥得若水结界玄机。
可我翻遍整阁,莫说是笔,连一幅画作都未见。古怪,实在古怪。静心阁外尚悬《百鸟图》,阁内亦处处点缀山水丹青,偏偏这藏书阁中片纸不存?我颓然坐地,蹙眉四顾,忽觉头顶格局有异——从外望去,阁楼应更高些,莫非……其上另有一层?我倏然起身,纵出窗外,足尖轻点树梢,凌空回望。果然,藏书阁顶端还隐有一层,极不起眼,入口竟藏于高悬的“藏书阁”牌匾之后,结界微光流转,如雾如障。我心头一振,唇角微扬。
区区结界,岂能难倒本公主?指间魔息暗涌,不过片刻,结界应声而破——我飞身跃入阁中,落地的一刹那,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晃得失神——阁外本是漆黑长夜,此处却明亮如昼,满墙满室,挂的、铺的、堆的,竟全都是同一女子的画像!我怔在原地,心跳如擂,呼吸都几乎停滞。那些画中人或笑或嗔,神态各异,可每一张……都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胤仙君为何会画满整整一阁的我?我不敢深想,慌忙摇头打断思绪,俯身正欲拾起一幅细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清淡的嗓音:“花吟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我手一抖,画纸翩然飘落。蓦然回首,只见紫胤仙君不知何时已静坐于身后的画案前。他与平日迥然不同,只着一件单薄的白绸里衣,领口微敞,露出清瘦的锁骨。墨色长发并未束起,仅以青色丝带松松系于身后,外披一件雪色长袍,整个人宛若刚从梦中醒来,慵懒之中带着几分疏离。那双眸子静如深潭,却似藏着一缕幽光,无声无息间便能攫人心魄。
我一时语塞,竟又没出息地被他的美色惑住了心神。脑中急转,拼命思索该如何解释这夜闯禁地之举。若实在糊弄不过……大不了将他打晕,连夜掳回魔界!
这么一想,我倒稍稍放松了几分。“那个……我睡不着,出来随便逛逛,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悄悄打量他的神色,却见他面容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愈发捉摸不透。“这地方……还挺别致的哈,这里、那里都是……仙君为何画了这么多这个人?
长得……倒和我有几分相像……”我干笑着指向四周的画像,尴尬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当场掘地三尺钻进去。要不……还是逃吧?我正暗中蓄力,打算瞅准时机溜之大吉,他却忽然开口,声线清冷:“你出不去的,花吟姑娘。”最后那四字说得极缓极沉,仿佛一字一字碾过我的心尖,听得人脊背发凉。“紫胤仙君,小女知错了!人皆有好奇之心,求仙君莫要与小女计较……”我扑通一声跪得干脆利落,低头认错装得诚恳,实则暗中运转魔气,只待他稍有动作,便抢先出手——可半晌过去,他一声未出,只听见笔锋扫过宣纸的细微声响。我忍不住想抬头窥看,却被他淡声制止:“莫要抬头。
”我强压好奇,老实垂首。又过了一会儿,才听他道:“好了。”我急忙抬头,正见他落下最后一笔。目光触及画纸的刹那,我整张脸都黑了——他竟将我方才跪地认错那副怂样,画得惟妙惟肖!一时气血上涌,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竟脱口而出:“小女不明白,仙君画我这么多模样,究竟是何用意?
难不成……仙君心慕于我?”反正脸大如我,就认准这一屋子画的全是我!他笔尖微顿,抬眸看来,眼底似有流光一转,却只轻声道:“花吟姑娘觉得呢?”我觉得?
我觉得个啥我觉得!我还没腹诽完,他已再度开口,语气如常:“过来。既睡不着,我便教你作画。”我一点也不想画。白天在秋水亭那一幕还未散去,此刻又见这满室皆是我的画像,心情早已乱如缠麻,理不清又静不下。他见我迟迟未动,抬眸淡淡看来:“怎么?花吟姑娘不想画?”他怎能如此若无其事,仿佛这满墙痴念皆与他无关?我没来由地一阵心烦,脱口而出:“我不想画!
要画您自己慢慢画,我回去睡觉了!”话音未落,我已施展魔影步欲遁走——却猛地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弹回,额头撞上结界,疼得我眼泛泪花。正以为又要摔得狼狈,那道白色身影却如风掠至,将我稳稳接在怀中。
他身上清冽的淡香沁入鼻息,好闻得让我恍惚,竟忍不住偷偷深嗅两下。刚落定,便听他一声轻叹:“你属狗的么?”我顿时又气又委屈,额头还隐隐作痛。从小到大,我在魔族即便不受宠,也从未受过这等委屈,更没人能让我吃亏还不敢还手!
4“仙君既不信我,大可直言,何必这般戏弄于我……”我声音闷闷,几乎藏不住那点哽咽。
“你是这般想的?”他声线依旧平静,却仿佛藏了一丝极淡的怅然。“不然呢?
”我别开脸不看他,却听他轻声接道:“我以为花吟姑娘看了这满室画像,应当……明白我的心意。”什、什么?我猛地转回头,心跳如擂鼓:“仙君……心悦于我?
”这话问得直白,我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脸上霎时烧得滚烫。
他指尖轻抚过我撞红的额头,清风般的灵力掠过,痛楚顿时消散无踪。
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自是心悦于花吟姑娘。”刹那间,无数烟花在我脑海中炸开——紫胤仙君说他心悦我?!我的主线任务……这就完成了?
可以直接将他打包捆回魔界了吗?!“仙君为何会心悦于我?”我忍不住追问。
他却只淡淡一笑:“这你自己想。”又来了!这人怎么这样,撩完就跑!我气鼓鼓地瞪着他,却见他已坐回案前,执笔作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又恼又痒,哪有人这样的?
话说一半就不理人了!自那日后,我与他之间仿佛有什么悄然变了。
连那两个小仙童也察觉出不同,见到我时愈发恭敬小心。我也越发大胆起来,时常拉着他早起接朝露、煮茶品香,看烟云袅袅、日升月落,日子快活得几乎让我忘了初衷。
直到我给父王捎去一封信,告知他我在静心阁随紫胤仙君习画之事。父王顿时急了,严令我立即离开静心阁、远离紫胤,并派人接我回魔族。可我怎舍得回去?
想起与紫胤相伴的朝朝暮暮,我索性回复父王:就快拿到破解结界之法,此时绝不能归。
这倒也不算全然说谎。这些时日以来,我早已旁敲侧击,摸清了解开若水结界的关键——的确需要那支与他神魂合一的神笔。
他甚至曾取出笔向我展示其玄妙,可若非他自愿,天下无人能驱使此笔。5换言之,我的卧底任务,注定失败。但以此搪塞父王,倒是顺理成章。只要一日“未完成”任务,我便能一日留在静心阁——与我的仙君,朝朝暮暮,快意逍遥。我这般打算着,却未曾深思父王为何一听说我在静心阁,就急不可待要我回去。随意打发走父王派来的人后,我依旧与紫胤仙君在这方小天地中,过着如神仙眷侣般的日子。直至某日晌午,我同他于秋水亭作画时,装作不经意提起:“家中父母来信催我回去,恐怕不日就要离开静心阁了。”说这话原只想试探他的反应,可他除笔下微顿,竟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我顿时心生闷气,扔了笔起身便要走:“不画了!
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我自是故意的,只想看他是否在意我离去。可我一路走出亭外,他未发一语,甚至未曾抬头,笔锋依旧从容。那一刻,我初次尝到何为失落失望、心口发闷。
几步之后,终究气不过,又转身冲回他面前,一把夺过他的笔掷在一旁:“我说我要走了!
仙君就无话对我说吗?”他这才抬眸看我,墨色的眼瞳中压抑着我从未见过的暗涌,如深潭之下潜藏激流,仿佛下一刻便要决堤。我却顾不得细辨,只顾发泄情绪:“所以仙君是盼着我走的?”“离去与否,在于花吟姑娘,不在我。
”他声线平稳,连称呼都变回了疏离的“花吟姑娘”。平日那声温柔的“阿吟”,仿佛从未存在。一颗心直坠下去,又涩又痛,我的倔脾气霎时涌上:“好!那我走便是!
”“既然如此……小女谢过紫胤仙君这一年来的照料,后会无期!”话已说尽,他却依旧没有一句挽留。我不知道是气极了还是真的伤了心,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涌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堂堂魔族公主,竟会为一个人流泪?我抬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触感清晰无比,顿时又气又恼,索性从储物空间中一件件掏出他送我的东西,狠狠朝他砸去。他既不躲也不闪,任由那些小玩意儿落在他身上、脚边。
这些都是往日我如获至宝、小心收藏的物件,如今却像讽刺一般散落一地。最后一件,是他亲手为我捏的小泥人。那泥人眉眼生动,衣袂翩翩,是他一笔一画仔细描就的模样。
我犹豫了一瞬,终究狠心将它也扔了出去——可泥人并未如预想中摔碎在地。他广袖一拂,轻巧地将它接入手中,指尖收拢,仿佛护着什么不可碎落的珍贵。“这些都是你的,如今我全都还给你!”我咬着唇喊道,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我不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去。
可还未走出两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阻住了我的去路,将我轻轻推回——是他的灵力。
6正在气头上的我想也未想,第一次对他使出法力,凌厉的剑气直袭而去。身为魔族公主,我自认修为不弱,却未料他轻描淡写便化去我的攻势。我又羞又恼,幻出利剑逼至他身前,剑尖径直刺入他肩头——他竟不闪不避。我慌忙收剑,抬眸撞入他无悲无喜的眼眸,那一刻才恍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懂过他。虽知这等伤于他不过皮毛,可见他浑不在意的模样,我又急又气,正要施法为他疗伤,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叹,声音低哑:“这点痛,不及你说要离开时千万分之一。
”“我从未想过,我的阿吟……竟如此没有良心。”字字句句,诛心蚀骨。我怔在他怀中,那点怒气早已消散,唯余一丝刺伤他的愧疚:“紫胤仙君……”“我不喜你这样唤我,”他指尖轻抚过我脸颊,低声道,“叫我紫胤。”我一时无措,从未直呼其名,这般亲昵实在难以出口,只得支吾着转移话题:“你的肩……”话未说完,他却忽然低头吻了下来。我惊得睁大双眼,慌忙要推,却被他更紧地禁锢在怀中,不容逃避。
“紫胤仙……唔……”“唤我紫胤。”他抵着我的唇再度低语,气息温热,不容拒绝。
我浑身僵硬如石,双唇紧抿,脸上烫得如同被烈火灼烤。他的唇却仍贴着我,在唇齿间轻声诱哄:“乖,阿吟,放松些……别咬着。”我竟像被蛊惑般微微张开了唇,他低笑一声,舌尖便灵巧地探了进来,与我纠缠在一起。我在魔界活了几百年,闲时最爱翻凡人那些风月话本,男欢女爱的故事读了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可直至今日,才真正尝到亲吻的滋味。从最初的生涩僵硬,到渐渐觉得新奇,我学着他的方式一点点回应。
我们越吻越深,愈吻愈难分离,仿佛较劲一般,他用力,我便也用力,像是誓要将彼此吞吃入腹才肯罢休。他忽然将我一把抱起,放在堆满画纸的画案上,广袖一挥,案上笔墨纸砚哗啦啦散落一地。此刻无人再去理会那些书画。
唯有茶几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炷焚香,青烟袅袅,散着淡而缠绵的香气。我搂住他的脖颈,再度与他唇齿交缠,浑然忘了自己还身在湖心亭中。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我要吃掉他。衣衫何时被褪下一半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