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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赶海人,怎么就不小心重生了?方成莫丽玉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悲催赶海人,怎么就不小心重生了?(方成莫丽玉)

时间: 2025-09-12 12:57:17 

我叫宋昭。前一秒,我还在电脑前骂那个作者把我最喜欢的白月光女配给写死了。下一秒,我就穿了。穿成了这个叫宋昭的,同名同姓的,马上就要死的白月光。我人直接麻了。

这是本修仙文。男主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仙尊,女主是活泼可爱的小师妹。而我,宋昭,是书里一个特殊的存在——灵山佛子玄乙的白月光。书里写,玄乙是天生佛骨,千年奇才,修行一路平坦,唯一的“劫”,就是我。情节是这样的:我在灵山养病,和玄乙相遇。

玄乙对我动了凡心,修为差点毁了。最后,为了让他勘破情劫,得证大道,我“意外”病死了。然后玄乙就悟了,成了真佛,从此背景板。我呸!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的大道要用我的命来铺路?我坐在禅院的窗前,看着外面那个穿着一身白衣,正在菩提树下打坐的身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活下去。那个就是玄乙。长得吧,是真不错。眉眼跟画出来似的,鼻梁很高,嘴唇的颜色很淡。就那么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不是形容词,是真的,他身上有那种淡淡的金色光晕。佛光,书里是这么写的。我看了他一会儿,他眼皮都没动一下。好吧,高岭之花,不好摘。

我也不想摘。我对当和尚的男朋友没兴趣,我只想保住我这条小命。按书里的情节,再过一个月,我的身体就会“不行了”。然后在一个月圆之夜,我就会在他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行,绝对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自救。怎么救?跑是跑不了的,这灵山有结界,我一个凡人,插翅难飞。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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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让玄乙明白,爱上我,不会影响他修行。谈个恋爱而已嘛,多大点事,犯不着要死要活的。我得给他那榆木脑袋,好好上一课。用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爱情观,给他来一次降维打击。我从房间里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朝他走了过去。

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人靠近,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很平静的眼。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好奇,没有情绪,像一潭结了冰的深水。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空气安静得有点尴尬。“那个……大师,”我先开口,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我叫宋昭,就住在隔壁的禅院。”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看你在这儿坐了很久了,不渴吗?”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水囊,递过去,“喝点水吧?

”他还是没说话。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水囊上。我感觉,他看的不是水囊,像是在研究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很好听,冷冷清清的,像玉石撞在一起。他说:“多谢施主,贫僧不渴。”说完,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得。

出师不利。我也不气馁。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我把水囊放在他旁边的石桌上,自己也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大师,你每天都这么坐着吗?”“不无聊啊?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吗?”我一个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

他就跟个入定的老僧一样,一动不动。好吧,今天就到这儿。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水放这儿了,渴了就喝。我先回去了啊。”我走了几步,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是那个姿-势。夕阳照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金色。我寻思着,这人虽然又冷又闷,但要是把他拉下神坛,让他沾点烟火气,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2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骚扰”玄乙当成了一项日常工作。他打坐,我就在他旁边坐着,跟他唠嗑。从我老家的特产,说到我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狗。他念经,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禅房门口,假装很有兴趣地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扫地,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帮他捡起被风吹走的落叶。他对我,始终是那副样子。不喜不怒,不悲不乐。我跟他说话,十句里,他能回我一句“阿弥陀佛”,都算是给我面子了。大多数时候,他都当我是空气。

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看一棵树,一块石头,或者……一本需要勘破的经书。充满了探究,但没有任何情绪。这让我有点挫败。不过,我这人,优点就是脸皮厚,不轻易放弃。这天,我弄到了一只烧鸡。是我软磨硬泡,求那个负责采买的小和尚,偷偷给我从山下带上来的。我拎着油纸包,一路闻着香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直奔玄乙的禅院。他正在院子里,用一把剪刀,修剪一盆君子兰。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拿着剪刀的姿-势,比我拿笔写字还优雅。

我把油纸包往他面前的石桌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他修剪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眼,看了看那个油纸包。“大师,我请你吃好东西。”我献宝似的,把油纸包打开。

一股霸道的、混合着香料和肉香的味道,瞬间就充满了整个禅院。我看到玄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施主,”他放下剪刀,声音比平时更冷了些,“此乃佛门净地。

”“我知道啊。”我掰下一只油亮的鸡腿,递到他面前,“所以才要请你吃嘛。

你们平时也太素了,都快吃成豆芽菜了。”他看着那只鸡腿,没说话。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不是渴望,是……嫌弃?“出家人,不沾荤腥。”他移开目光,淡淡地说。“哎呀,我知道。”我把鸡腿又往他面前送了送,“但是吧,我听人说,真正的修行,是在心里。酒肉穿腸过,佛祖心中留嘛。吃不吃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没有佛,对不对?”我开始了我准备已久的说辞。这是我的核心论点。

我必须要把这个思想,植入他的脑子里。玄乙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他看着我,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困惑的表情。

他好像在思考我这番歪理邪说的逻辑性。“歪理。”过了很久,他吐出两个字。

“怎么能是歪理呢?你看啊,”我再接再厉,“佛祖割肉喂鹰,那也是肉啊。说明佛祖本身,对肉这个东西,是不排斥的。排斥的,是你们心里的‘贪念’和‘欲望’。

”“只要你吃肉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这鸡腿真好吃’,而是‘我这是在为了填饱肚子,以便更好地修行’,那不就行了吗?这叫‘以入世之心,行出世之事’。高,实在是高。

”我都被我自己的机智给折服了。玄乙看着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好像,真的被我给绕进去了。他那套建立在清规戒律上的逻辑体系,在我的胡搅蛮缠面前,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我,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看着他那副卡壳了的样子,心里偷着乐。小样儿,跟我玩辩论,你还嫩了点。我见好就收,把鸡腿收了回来,自己“咔嚓”咬了一大口。“嗯,真香。”我含糊不清地说,“大师,你真的不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他看着我吃得满嘴是油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佛经,走进了禅房。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我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笑了。我知道,我今天扔下的这颗“思想炸弹”,已经在他那片平静的心湖里,炸开了一点小小的涟-漪。

革命,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3那天之后,玄乙开始躲着我。我去找他,他禅院的门,总是关着。我也不在意。躲吧,躲吧。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只要你还在这灵山,我就有的是办法。我换了个策略。我不主动去找他了,而是开始“偶遇”。他去藏经阁,我也去。他去后山挑水,我也拎个小桶跟在后面。他去给山下的村民义诊,我-就去给他当个端茶递水的小助理。他拿我没办法。因为我每次的理由,都光明正大。

我去藏经阁,是为了“学习佛法,净化心灵”。我去后山,是为了“锻炼身体,亲近自然”。

我去义诊,是为了“积德行善,普度众生”。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把我赶走。他只能,默默地忍受我这个跟屁虫。这天,我们又在藏经阁“偶遇”了。藏经阁很大,很安静。

空气里都是经书和檀香的味道。他坐在一排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很厚的经书,看得认真。

阳光从窗格子里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照得有点透明。我抱着一本《金刚经》,在他对面坐下。其实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我就是想看着他。看他翻书时,修长的手指。

看他思考时,微微蹙起的眉头。看他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发现,抛开他那个“佛子”的身份,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很好看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每天青灯古佛,一定……很孤独吧?我正胡思乱想呢,他突然,抬起了头。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了个正着。我心里一慌,赶紧低下头,假装在认真看书。我的心,跳得有点快。

“宋施主。”他突然开口。“啊?”我猛地抬头,像个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他看着我,眼神里,还是那种探究的神色。“你在看什么?”他问。

“啊……我……我在看《金刚经》。”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有何感悟?”他又问。感悟?

我能有什么感悟?我连看懂都费劲。“那个……我觉得,书里说的……很有道理。

”我硬着头皮说。他看着我,没说话。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接着编”。

我被他看得脸有点红。“好吧,”我破罐子破摔,“我看不懂。这些字,拆开我都认识,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他听完我的话,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那笑意一闪而过,快得像我的错觉。“有何不解,可以问贫僧。”他说。

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跟我说这么多话。“真的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他点了点头。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我指着经书上的一句话,问他:“大师,这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

”“可以这么理解。”“那什么才是真的呢?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体验这些‘虚妄’吗?

如果没有这些,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把问题,引向了我真正想讨论的方向。

他又沉默了。他又开始用那种,研究经书的眼神,研究我。“施主认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反问我。“吃好吃的,穿好看的,看漂亮的风景,爱一个想爱的人。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体验啊。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都尝一遍,才不算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大师,你觉得呢?”他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藏经阁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阳光移动的,细微的声音。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我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又开口了。“那……什么是‘爱’?”他问。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了我的心上。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清澈又茫然的眼睛。

我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他读遍了世间所有的经书,却可能,连最基本的人类情感,都一无所知。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是……心疼?*4玄乙那个关于“爱”的问题,我最终还是没能给他一个标准答案。我只是告诉他,爱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没法用语言来定义,只能自己去体会。他听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总觉得,我好像,一不小心,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而他,正站在门口,好奇,又不敢踏进来。

我们的关系,从那天起,好像又近了一步。他不再刻意躲着我了。有时候,他打坐完了,会主动地,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看到那只兔子,会笑?

”“你为什么,听到那首曲子,会难过?”他像一个刚来到地球的外星人,对人类的所有情感,都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而我,就成了他的“情感百科全书”。

我耐心地,给他解释,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悲伤,什么是思念。他听得很认真。但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依然像一潭深水,平静,无波。直到那天。

灵山下了很大的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

我因为嘴馋,偷吃了供奉在佛前的点心,被主持罚跪在殿外的青石板上,反省一个时辰。

雨下得那么大,我很快就浑身湿透了,冷得瑟瑟发抖。我抱着膝盖,蹲在冰冷的石板上,看着雨幕,忽然觉得特别委屈。想家了。想我那个有空调有暖气的家,想我妈做的热汤面。

想着想着,眼泪就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就在我冷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头顶上的雨,突然停了。我抬起头。一把青色的油纸伞,遮在了我的头顶。伞下,是玄乙。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就那么站在雨里,为我撑着伞。雨水顺着伞的边缘,不断地滴落,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膀。他看着我,看着我满是泪水的脸,眉头,第一次,为我,紧紧地皱了起来。“起来。”他说。“主持罚我跪一个时辰……”我声音发抖。

“我让你起来。”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他弯下腰,伸手,把我从冰冷的地上,拉了起来。他的手,很凉。但被他握住的那一刻,我却感觉,有一股暖流,从他掌心,传了过来。“跟我走。”他拉着我,走进了雨幕里。

我们没有回我的禅院,而是去了他的。他的禅房里,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蒲团。他让我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喝了,驱寒。”我捧着热茶,手还在抖。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僧袍,递给我。

“换上吧,会生病的。”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那个不沾凡尘,视万物为虚妄的佛子,竟然,会为了我,去违抗主持的命令。会为了我,淋了一身的雨。会把他自己干净的衣服,给我穿。“大师……”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贫僧,见不得众生受苦。”他打断我的话,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冷冷清清的调子。我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那被打湿了一半的白色僧袍。

我知道,他说谎了。如果他真的见不得众生受苦,那之前,他看到那么多在病痛中挣扎的村民,为什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他不是见不得众生受苦。他,是见不得我受苦。这个认知,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那颗原本只想保命的心湖里。激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有点乱。

5那场雨后,我病倒了。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大蒸笼里,又热又闷,喘不过气。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玄乙。

他坐在我的床边,用一块湿布,一遍遍地,帮我擦着额头。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关切,还有一丝……挣扎。

“水……”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他立刻,就端来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清凉的液体,顺着我干涸的喉咙,流下去。舒服多了。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皮肤,很凉,很滑。像上好的冷玉。

他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剧烈地,颤动着。“大师,”我烧得有点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你的脸,好凉快啊。”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我的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像是有惊涛骇浪,在翻滚。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可爱?我忍不住,笑了。“大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借着病意,把这个我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我看到,他握在身侧的那串佛珠,被他,捏得死死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过了很久,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听到,他用一种,极轻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不知。

”说完,他站起身,像是要逃跑一样,快步地,走出了我的房间。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我知道了答案。他动心了。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真的,被我这个“妖女”,拉下了神坛。我的病,好了很多。能下床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我在菩提树下,找到了他。他又在打坐。但是,和以前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层佛光,淡了许多。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色。我走到他面前,坐下。“大师。

”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神,躲闪了一下。“你的病,好了?”他问。“嗯,好了。

”我看着他,“大师,你这几天,没休息好吗?”他没说话。“是因为我吗?”我单刀直入。

他沉默了。“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心动’吗?”我又问。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他抬起眼,看着我。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平静的湖水。而是,充满了迷茫,和求助。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那股名为“心疼”的情绪,又冒了出来。我叹了口气。“好吧,”我说,“我来教你。”我伸出手,拉过他的手,然后,放在了我自己胸口的位置。“你感受到了吗?”我问。他的手,很凉。我的心,在-他掌心下,“砰砰砰”地,剧烈地跳动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点住了穴位的石像。他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这就是,心动。”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6玄乙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手。

他站起身,背对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情好得不得了。原来,把一个神仙拉下凡间,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从那天起,玄乙对我的态度,又变了。

他不再躲我,但也不敢看我。他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就是不落在我的脸上。

他会不自觉地,对我好。他会把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斋菜,偷偷地,拨到我的碗里。

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披上一件他的外衣。他会在我无聊的时候,笨拙地,给我讲一些,他从经书上看来的,一点都不好笑的故事。他做的这一切,都很隐晦,很笨拙。但我都懂。

这个可怜的佛子,他恋爱了。还是初恋。我一边享受着他的好,一边,又有点心虚。

我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命啊。现在,好像,有点玩脱了。我把他一颗干干净净的佛心,给搅乱了。我是不是,有点太坏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出事了。

玄乙为我动了凡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主持知道了。主持大发雷霆。他把我,关进了后山的禁闭室。禁闭室里,又冷又黑。我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

我有点害怕。我怕,主持会为了玄乙的“道”,把我给“处理”掉。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禁闭室那个小小的窗口,被推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窗口。是玄乙。“宋昭。

”他叫我的名字。“玄乙!”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扑了过去。“你别怕。”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他们要把我怎么样?”我问。

“主持说,你是我的‘心魔’。要我,亲手,除了你。”他的声音,很平,但-我听出了里面,压抑着的,巨大的痛苦。我的心,凉了半截。“那你……”“我不会。

”他打断我,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就算是心魔,我也认了。”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从窗口,递了进来。“你肯定饿了,快吃吧。”我打开一看,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粥里,放了我最喜欢吃的,小咸菜。我看着那碗粥,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个傻子。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只想着,我饿不饿。“你快走吧,”我哽咽着说,“别被他们发现了。”“我不走。”他摇了摇头,“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就那么,站在窗外。窗外,是风,是雨。窗内,是我,和一碗热粥。

我们隔着一扇小小的窗户,谁也没有再说话。但,我却觉得,我们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过。那一晚,我抱着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粥,想了很多。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活下去。但是,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要牺牲掉,这样一个,对我好的人。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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