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铁栏惊魂凌晨五点，我被鸟鸣惊醒，发现阁楼铁栏外站着一个西装暴徒。

他隔着铁栅栏掐住我的下巴："苏家要卖了你，开价五十万。"我浑身发抖时，他却突然松开手，往我嘴里塞了颗奶糖："但在我这，你值五个亿。"楼下传来养父的怒吼，男人冷笑一声，将染血的支票塞进我睡衣口袋："这是买断你人生的定金——记住，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收我的战利品。"苏清辞是被阁楼铁栏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摸了摸枕头边的旧电子表——屏幕亮着，显示5:31，离苏家规定的“六点后才能下楼取水”还有二十九分钟。阁楼里没开灯，只有铁栏缝隙漏进来的微光，勉强照出房间里的东西：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窗台上排成排的多肉植物——那是他用捡来的易拉罐种的，罐身上的拉环早就生锈，却被他擦得发亮。他坐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动楼下的人。

地板是凉的，他没敢穿鞋，光脚踩在上面，走到窗边。防盗栏是实心铁做的，间距窄得连手都伸不出去，他踮起脚，能看到楼下后院的玫瑰园——那是苏家唯一允许他靠近的地方，每周三傍晚，他可以去浇一次花，前提是“必须在天黑前回来，不许碰掉一片花瓣”。昨天是周二，离下次浇花还有一天。他盯着窗台上最瘦小的那棵多肉，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有点蔫了，是昨天忘了从铁栏缝里接雨水。他心里有点急，这棵多肉是他三个月前在苏家墙角捡的，当时只剩两片叶子，他像养孩子似的护着，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一片新叶，可不能枯死。“咚！

咚！咚！”楼下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接着是苏家佣人张妈的大嗓门：“苏清辞！醒了没？

赶紧下来把客厅的地拖了！先生和大少爷七点要吃早餐！”苏清辞浑身一僵，连忙应了声“知道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他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长袖衬衫——领口磨破了边，他用针线缝过，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比没缝好。穿衣服时，他不小心碰到了胳膊上的淤青——是昨天苏明哲嫌他端咖啡慢了，推了他一把，撞在衣柜角上的。他没敢揉，只是把衬衫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那块青紫色。下楼时，他特意走得轻，可还是在楼梯转角撞见了苏明哲。苏明哲穿着名牌睡衣，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到他就皱起眉：“大清早的，走路没声音？想吓死人？”苏清辞连忙停下脚步，低着头：“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有什么用？”苏明哲上前一步，故意把手里的红酒杯往他面前凑，酒液晃出来，溅在他的衬衫上，留下深色的印子，“你看，把我酒都晃洒了。这酒多少钱你知道吗？够你吃半年的饭！”苏清辞攥紧了手，指尖掐进掌心，却没敢说一句话。他知道，反驳只会换来更重的打骂——上次他说“不是我晃的”，苏明哲直接把整杯红酒泼在了他脸上，还骂他“不知好歹的外人”。“行了，别杵在这碍眼。

”苏明哲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去拖地，要是让我爸看到地上有根头发，你今天就别吃饭了。”他点点头，快步走到卫生间，拿起那把快掉毛的拖把。客厅很大，铺着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他得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一点擦，因为苏明哲说“拖把拖不干净，必须用手擦”。他擦到沙发底下时，摸到了一个东西——是颗奶糖，包装纸是粉色的，应该是苏明哲昨天吃剩下的。他犹豫了一下，把奶糖捡起来，塞进了口袋。不是想吃，是想带回阁楼，放在多肉旁边——他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包装纸了，想用来给多肉挡挡太阳。擦完地时，已经六点四十五分。他刚想站起来，就听到苏老爷子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清辞，过来。”他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

苏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阴沉得吓人。苏明哲坐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嘴角勾着笑。“你看看这个。”苏老爷子把文件扔在他面前，“张总昨天来电话，说愿意出五十万，让你去他公司‘帮忙’。”苏清辞拿起文件，手都在抖。他认识“张总”——上个月苏家宴会上，那个男人盯着他看的眼神，像要把他吞下去，还拉着他的手说“小伙子长得真俊”，吓得他赶紧躲到了佣人后面。

“我……我不去。”他小声说。“不去？”苏老爷子拍了下桌子，声音陡然提高，“你以为你是谁？苏家养了你二十年，现在让你为苏家做点事，你还敢拒绝？”“爸，您别生气。”苏明哲假惺惺地劝道，“清辞可能是没明白，张总那边可是大公司，去了有好处的。”他转头看向苏清辞，眼神里满是恶意，“再说了，你一个外人，能给苏家换五十万，已经是你的福气了。”“我不是外人……”苏清辞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底气。他从小就听苏家人说“你是捡来的”，可他一直不愿意信，直到去年他无意中听到苏老爷子和张妈的对话，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被抱来的——当年苏明哲未婚生子，老爷子为了掩盖丑闻，从孤儿院把他抱了回来，对外说是自己的二儿子。“不是外人？”苏老爷子冷笑一声，“那你说说，你爸妈是谁？你有出生证明吗？没有吧！要不是苏家，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清辞心上，他攥着文件，眼泪掉在了纸上，晕开了“五十万”那几个字。他知道，苏家是想把他卖给张总，就像卖一件没用的东西。

“我……我再想想。”他只能这么说，他没有反抗的力气。“给你一天时间。

”苏老爷子站起身，“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收拾好东西，跟张总的人走。不然，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以后再也别想踏进苏家一步！”苏清辞回到阁楼时，已经是中午。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窗边，看着那些多肉植物，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摸出口袋里的奶糖，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一点都不甜，只有苦涩。他想逃，可他不知道能逃到哪里，他没有钱，没有家人，甚至连身份证，都被苏老爷子锁在抽屉里。

就在他觉得人生要彻底黑暗时，窗外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他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苏家铁门外，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男人很高，站在阳光下，看不清脸，却气场很强。他没有按门铃，只是站在门外，目光直直地看向阁楼——看向他。苏清辞心里一慌，赶紧低下头，想躲开对方的视线。

可没过几秒，他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在看他，而且，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接下来的几分钟，苏清辞的心跳得飞快。

他看到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对折了几下，然后走到铁门边，趁着没人注意，把纸条从铁栏缝隙里塞了进来，刚好落在后院的玫瑰丛旁边。男人做完这一切，没有停留，转身就上了车。轿车很快驶离，只留下一道残影。苏清辞愣了很久，才敢轻手轻脚地打开阁楼门，下楼走到后院。他左右看了看，确定苏家人都在客厅，才快步走到玫瑰丛旁边，捡起了那张纸条。纸条是白色的，上面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有力：“想逃吗？明天下午三点，我在门外等你。”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话，却像一道光，突然照进了他漆黑的生活里。苏清辞攥着纸条，跑回阁楼，把纸条藏在多肉花盆的泥土里。他蹲在窗边，看着铁门外的路，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个念头——他想逃，他不想被卖给张总，他想好好活着，想看看铁栏外面的世界，想知道阳光不透过铁栏，照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他摸了摸最瘦小的那棵多肉，轻声说：“别怕，我们可能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窗外的鸟鸣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苏清辞觉得，那声音好像不再是提醒他“你被困在这里”，而是在说“你还有机会，别放弃”。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有几件旧衣服，还有那几个装多肉的易拉罐。

他不知道明天来接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离开苏家后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由苏家人欺负。他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逃出这个困住他二十年的牢笼。夕阳透过铁栏，照在苏清辞的脸上，也照在那张藏在泥土里的纸条上。纸上的“想逃吗”三个字，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让他第一次有了期待——期待明天下午三点，期待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期待一个不一样的未来。2 白鸟囚笼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那辆黑色轿车里，陆惊寒正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是苏清辞蹲在玫瑰丛边浇花的样子，阳光落在他身上，像一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白鸟。陆惊寒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苏家的资金链，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让它彻底断了。还有，张总那边，你去处理一下，别让他再打清辞的主意。”电话那头的助理应了声“好的陆总”，挂了电话。

陆惊寒看着窗外，眼神里满是偏执的占有欲——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苏清辞，更不会让苏清辞落入别人手里。苏清辞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明天下午三点，他会准时出现在苏家门外，把他的白鸟，从那个牢笼里，接出来。第二天中午，苏家的气氛像浸了水的棉花，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苏清辞躲在阁楼里，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楼下传来的争吵声——是苏明哲在跟苏老爷子吼，声音尖利得像破了的哨子：“爸！

银行怎么突然断贷了？还有张总，他刚才打电话说不买那个‘外人’了，还说要跟我们苏家断绝所有合作！”“我怎么知道！”苏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慌，“早上我还跟张总通了电话，他态度好得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苏清辞攥紧了藏在口袋里的纸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猜，这一切可能跟昨天那个男人有关——可他不敢确定，只能一遍遍看电子表，等着下午三点的到来。窗台上的多肉被他小心地装进了一个旧书包，易拉罐边缘被他用布裹了又裹，生怕路上碰坏了。两点五十七分，他听到楼下没了声音，应该是苏明哲和苏老爷子去书房想办法了。他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阁楼门，像只受惊的兔子，贴着墙根往大门走。路过客厅时，他看到茶几上放着他的身份证——大概是苏老爷子昨天忘了收起来，现在正好成了他的救命符。他飞快地抓起身份证塞进书包，刚走到玄关，身后突然传来苏明哲的声音：“你去哪？”苏清辞的身体瞬间僵住，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慢慢转过身，看到苏明哲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阴沉沉的，像盯着猎物的狼。“我……我去后院浇花。”他扯了个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浇花？

”苏明哲冷笑一声，一步步走过来，“现在都几点了？再说，昨天不是刚浇过？

你以为我会信你？”他伸手就要抓苏清辞的书包，“是不是想跑？我告诉你，没我的允许，你连苏家的大门都别想出！”苏清辞下意识地往后躲，书包带子却被苏明哲拽住了。

装多肉的易拉罐在书包里晃了晃，发出“哐当”的轻响。

苏明哲的眼神更凶了：“你还带了东西？我看你是铁了心要逃！”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是汽车撞在铁门上的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晃。

苏明哲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松了。苏清辞趁机挣开他，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大门。

阳光猛地涌进来，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门口停着昨天那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陆惊寒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股压人的气场。看到苏清辞，他的眼神软了一瞬，快步走过来，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你是谁？”苏明哲也追了出来，看到陆惊寒，语气里满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陆惊寒没理他，只是低头问苏清辞：“没吓到吧？”声音比昨天电话里温和得多，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苏清辞摇摇头，攥着陆惊寒的袖口，指尖还在抖——不是怕，是激动，是庆幸，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我是谁？”陆惊寒这才看向苏明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来收购苏家的人。从现在起，这栋房子，还有里面所有的东西，包括你欠的债，都归我管了。”“你胡说什么！”苏明哲气得脸都红了，“苏家怎么可能被你收购？你有什么证据？”陆惊寒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苏明哲面前：“股权转让书，银行的债务承接协议，还有张总那边的解约合同——你爸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

”苏明哲捡起文件，手指飞快地翻着，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他看到苏老爷子的签名，看到银行的公章，看到那些冰冷的条款——苏家是真的完了，真的被眼前这个男人收购了。

“不……不可能！”苏明哲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念着，“我爸怎么会签字？

他怎么能把苏家卖了？”陆惊寒没再看他，转头对苏清辞说：“我们走。

”他接过苏清辞手里的书包，把人护在身边，往轿车那边走。

苏清辞回头看了一眼苏家的大门——那扇困住他二十年的门，此刻在阳光里显得格外破旧。

苏明哲坐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苏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陆惊寒，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说一句话。坐进轿车里的那一刻，苏清辞才敢大口喘气。柔软的真皮座椅，空调吹出来的凉风吹散了他身上的汗，还有副驾驶座上放着的一杯温牛奶——杯壁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刚热的，慢点喝”，字迹跟昨天纸条上的一模一样。“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牛奶？”苏清辞拿起牛奶，手指碰到杯壁，温温的，刚好不烫嘴。陆惊寒发动车子，眼睛看着前方，声音很轻：“猜的。

”其实是他让助理查了苏家的佣人，知道苏清辞每次偷偷喝牛奶，都会把盒子藏在阁楼的床底下。车子驶离苏家那条街时，苏清辞忍不住看向窗外——路边的树飞快地往后退，阳光没了铁栏的遮挡，直接落在他的手上，暖得让他想哭。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这样自由地坐在车里，第一次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第一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我们要去哪里？”他小声问。

“去我家。”陆惊寒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那里有很大的院子，你可以种很多多肉，也可以种你喜欢的玫瑰。”苏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手里的牛奶杯，嘴角偷偷翘了起来。可这份安稳没持续多久，当天晚上，麻烦就找上了门。

陆惊寒的别墅很大，后院真的种满了玫瑰，还有一间专门的小屋子，给苏清辞放多肉。

苏清辞刚把多肉摆好，就听到门口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还有苏明哲的叫喊声：“苏清辞！

你给我出来！你个白眼狼，吃苏家的饭长大，现在跟着外人跑了，你还有脸吗？

”苏清辞吓得手一抖，刚摆好的多肉差点掉在地上。陆惊寒走过来，把他护在身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别怕，我去处理。”他打开门，苏明哲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手里拿着棒球棍，一看就不是善茬。“陆惊寒，你把苏清辞交出来！”苏明哲指着陆惊寒的鼻子，“他是苏家的人，凭什么跟你走？

你要是识相，就把他还给我，再给我一笔钱，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别墅！”陆惊寒冷笑一声，没等苏明哲说完，就抬手示意了一下——藏在暗处的保镖立刻走了出来，把苏明哲和那两个男人围了起来。“砸我的别墅？”陆惊寒往前走了一步，气场压得苏明哲往后退了退，“你可以试试。不过我提醒你，我这别墅里装了监控，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让警察来请你喝茶——顺便把你挪用苏家公款、欠高利贷的事，都跟警察好好说说。”苏明哲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没想到陆惊寒连这些都查出来了。

那两个男人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想溜之大吉，却被保镖抓住了胳膊。

“你……你别太过分！”苏明哲硬着头皮说，“苏清辞要是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就是想把他当成玩物！”“我对清辞怎么样，轮不到你管。”陆惊寒的眼神冷得像冰，“再敢来这里闹，我就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他挥了挥手，“把他们拖走，以后别让他们靠近这栋别墅半步。”保镖架着苏明哲和那两个男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苏明哲的叫喊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听不见了。陆惊寒关上门，转身看到苏清辞站在客厅门口，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一片玫瑰花瓣。“吓到了？

”他走过去，声音放软了不少，伸手想摸苏清辞的头，却又怕他不适应，停在了半空中。

苏清辞摇摇头，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抓住了陆惊寒的手——陆惊寒的手很凉，却很有力，让他觉得很安心。“谢谢你。”他小声说，“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护着我。

”陆惊寒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反手握住苏清辞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那天晚上，苏清辞睡得很安稳。

没有苏明哲的打骂，没有苏老爷子的冷嘲热讽，只有窗外传来的虫鸣声，还有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小灯。他甚至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陆惊寒的后院里种满了多肉和玫瑰，陆惊寒站在他身边，帮他递洒水壶，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不像话。3 信任崩塌可这份甜蜜，在三天后被一份突然出现的文件，砸得粉碎。那天下午，苏清辞在陆惊寒的书房里找一本书，不小心碰掉了书架上的一个文件夹。文件散落在地上，最上面的一张纸，赫然写着“苏家收购计划”——下面附着的，还有陆惊寒的调查笔记，其中一页写着：“苏家丑闻需提前曝光，加速资金链断裂，避免张总抢先带走清辞；苏明哲的高利贷证据，可作为牵制手段，防止其骚扰清辞。

”苏清辞的手开始发抖，他蹲在地上，一页一页地翻着文件——原来苏家破产不是意外，是陆惊寒早就计划好的；原来张总放弃买他，是陆惊寒从中作梗；原来陆惊寒接近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掠夺”。

他想起陆惊寒对他的好——温牛奶、种玫瑰、护着他不让苏明哲欺负，这些难道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