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主:至尊纨绔幕尘宇梓诺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一代神主:至尊纨绔(幕尘宇梓诺)
1 冷掉的牛排餐厅穹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面前七分熟的菲力上。
牛油凝固成浅黄的膜,像层丑陋的痂,封住了里面早已失温的肉汁。我第五次抬手看腕表时,时针正卡在八点半的位置,比顾廷舟承诺的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夫人,需要帮您重新加热吗?” 服务生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托盘上的银壶正冒着热气,大概是准备好的黑椒汁。我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在素圈戒指上打圈。
这枚铂金戒指是顾廷舟去年送的,他当时坐在我对面,用刀叉把牛排切得整整齐齐:“绾绾你看,钻石会过时,但素圈能磨一辈子。
”那时他的睫毛在烛光里投下阴影,语气认真得像在立遗嘱。手机在香奈儿包里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时,闺蜜的头像旁边跳着一行字:“你自己看。”点开图片的瞬间,餐厅里舒缓的小提琴声突然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市中心医院急诊楼的 LED 屏在雨夜里发着惨白的光,顾廷舟穿着我早上熨烫好的深灰色西装,正弯腰将苏晴抱进黑色宾利。
苏晴的藕荷色连衣裙裙摆扫过他的西裤,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侧脸贴在他喉结处,像只温顺却致命的藤蔓。照片里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左手护着苏晴的膝弯,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这个姿势他从未对我有过,我们结婚三年,他连递杯水都很少抬头看我。包里的验孕棒突然硌得小腹发疼。半小时前在餐厅洗手间,两条紫红色的杠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此刻那塑料薄片隔着真丝衬里抵着皮肤,仿佛在嘲笑我特意换上的藕粉色长裙。这是顾廷舟说过最衬我肤色的颜色。“买单。
” 我将餐巾叠成整齐的方块,盖住那盘冷透的牛排。起身时椅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邻桌侧目。推开门的瞬间,雨丝斜斜地扑过来。我没带伞,任由冰凉的水打湿裙摆,看着玻璃门内那盏为我留了三个小时的烛火被服务生掐灭。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顾廷舟的微信:“苏晴急性阑尾炎,我在医院走不开,你先睡。
”我站在雨里笑出声,手指在屏幕上敲下 “好”。然后将手机揣回包里,贴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验孕棒。
2 藏起来的B超单玄关的感应灯在顾廷舟的脚步声里亮起时,我正坐在月光切割出的菱形光斑里。他的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带进来的雨水洇出深色的痕,像串省略号,拖向客厅的方向。“怎么不开灯?” 他把西装扔在沙发上,昂贵的面料皱成团。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甜腻的女士香水漫过来,我忽然想起苏晴惯用的那款 “反转巴黎”,顾廷舟曾说过俗气。我没起身,看着他扯领带的手指。那双手上周还在签字栏签下七位数的合同,此刻却在解第三颗衬衫纽扣时顿了顿,那里有块浅红的印记,像是口红蹭上去的。
“苏晴怎么样了?” 我的声音穿过寂静,惊得窗外的雨都顿了半拍。“刚做完手术,” 他换鞋的动作没停,鞋跟磕在鞋柜上发出闷响,“她爸妈在国外,一个人可怜。”可怜。
我在心里重复这个词,弯腰从茶几下抽出个牛皮纸袋。照片哗啦啦散在茶几上,最上面那张拍得格外清晰:顾廷舟在 “云顶” 酒店门口替苏晴挡酒,他的掌心扣着她的后颈,姿态亲昵得像在亲吻。“那这些呢?
” 我捡起三年前订婚宴的照片,画面里他背对着宾客,偷偷将枚碎钻戒指塞进苏晴手心。
那天他送给我的订婚戒指,是枚设计简洁的素圈。顾廷舟的肩膀骤然绷紧,转过身时眼里是我熟悉的不耐烦。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像是在吞咽什么:“林绾,商场上逢场作戏很正常。苏晴帮我拿下过千万的单子,我对她好点怎么了?
”“好到凌晨两点带着她的香水味回家?” 我抓起张照片拍在他胸口,“好到把订婚戒指送给她?
还是好到——”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冷笑打断:“你除了查这些还会做什么?林绾,能不能成熟点?”我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转身从书柜最深处抽出张薄薄的纸,B 超单上那个八周大的孕囊像颗饱满的红豆,躺在蓝色的超声图像里。
上周躺在检查台上时,医生的声音还很温和:“胎心很有力,要好好休息。
”顾廷舟的视线落在单子上,瞳孔微微收缩。我看着他喉结又动了动,忽然不想听任何解释,慢慢将 B 超单折成小方块,塞进《百年孤独》的书页间。那本书是我们蜜月时买的,他当时说:“婚姻里不该有孤独。”3 门后的通话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牛奶杯上投下栅栏状的阴影。我刚喝了两口,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时,酸水灼烧着喉咙喷涌而出。“又来这套?” 顾廷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靠在门框上,衬衫领口敞着,露出昨晚被我忽略的红痕,“林绾,用装病博同情很无聊。
”我扶着瓷砖的手泛白,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的厌烦。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青黑,藕粉色长裙被揉得皱巴巴的,那是我昨天没来得及换的裙子。
“我没有装病。” 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酸腐的气味。他嗤笑一声,转身时碰倒了玄关的花瓶。青瓷碎裂的声响里,他摔门而去,留给我一地狼藉的白玫瑰,那是昨天他准备好的纪念日礼物,还没拆封。下午去社区医院拿复查单,医生叮嘱要补充叶酸时,我摸出手机订了去青岛的机票。路过超市买验孕棒,结账时收银员看我的眼神带着同情。拆开包装时手在抖,两条红杠比医院的 B 超单更刺眼,像两道流血的伤口。回到家时,书房门虚掩着,顾廷舟的声音漫出来,裹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叔叔阿姨下周到?” 他大概在转笔,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很轻,“放心晴晴,我明天一早就过去陪你准备。”停顿了几秒,他笑起来,那笑声像羽毛搔过心尖,却带着毒:“跟她解释?不用吧,她很懂事的。
”“扮演你男友?” 笔尖停顿的瞬间,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要你开心,多久都行。
”门板的凉意透过睡衣渗进来,我看着自己映在磨砂玻璃上的影子,像个被遗弃的木偶。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我。晚餐时顾廷舟没说话,扒了两口饭就去书房了。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他床头柜上,刚转身就瞥见最底层的抽屉没关严。铜制首饰盒的边角露在外面,打开时,一枚碎钻戒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内侧刻着的 “S.Q” 缩写刺痛了眼睛,和订婚宴上他塞给苏晴的那枚,一模一样。我慢慢将 B 超单折成方块,塞进行李箱最深的角落。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这次我知道,没有伞也不必等了。
4 消失的航班出租车驶离别墅区时,我回头望了最后一眼。
凌晨四点的天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顾家那栋亮着灯的别墅像枚孤独的图钉,死死钉在我过去三年的人生里。副驾驶座上放着我的行李箱,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藕粉色长裙的裙摆。那是我昨晚在雨里淋透的裙子,终究没舍得扔掉。“姑娘,去机场赶早班机啊?” 司机师傅拧开收音机,里面正播放早间新闻,“听说顾氏集团那个老总,昨晚在医院守了整夜呢。”我捏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顾廷舟此刻大概还在医院陪苏晴,或许正削着苹果,或许在签手术同意书,就像他从未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那样,他也不会记得玄关的离婚协议。值机柜台的小姐看我脸色发白,关切地问:“需要轮椅服务吗?”我摇摇头,摸着小腹说:“不用,我要带宝宝看海。
”她笑着递来登机牌,青岛两个字烫得我指尖发麻。安检口排队时,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 “顾廷舟” 三个字,铃声是他选的《月光》,曾经我总嘲笑太老气。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七秒,直到后面的乘客催促,才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金属机身撞击塑料桶的声音很轻,却像敲碎了什么东西。飞机起飞时,我透过舷窗看云层。
顾廷舟的微信还停留在那句 “你先睡”,而我刚刚在云端,和过去的人生做了告别。
青岛的海风带着咸腥味扑过来时,我正站在老城区的石板路上。
民宿老板娘是个烫着卷发的阿姨,看我拖着行李箱,挺着肚子,眼睛一亮:“姑娘住多久?
我这有朝南的房间,能看见海。”房间在二楼,阳台上摆着张藤椅。
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当看到那枚素圈戒指时,突然攥得手心发疼。
楼下传来蛤蜊的叫卖声,远处有轮船的鸣笛,这些鲜活的声音钻进耳朵,我才真正觉得自己逃出来了。住到第三周时,闺蜜发来条加密信息:“顾廷舟疯了。
苏晴装病的事被他查到,现在正到处找你,连你大学室友都被问遍了。”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潮水漫过沙滩。手机屏幕的光映着肚子上的妊娠纹,像条丑陋的蜈蚣。海浪退去时,我把手机扔进了海里,看着那点光亮在蓝黑色的水波里沉浮,最终熄灭。
5 海边的线索青岛的秋天来得早,九月就需要穿薄外套了。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走几步就喘得厉害,老板娘总说:“姑娘你得多走走,将来好生。
”她每天早上都会端来鲅鱼饺子,蒸笼掀开时的热气里,混着她儿子从部队寄来的茶叶香。
我开始在网上写游记,给民宿的红砖墙拍照,写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写街角咖啡店的猫总爱趴在我脚边。粉丝渐渐多起来,有人问我为什么总一个人,我回复:“等一个迟到的人。”敲下这句话时,指尖的素圈硌得生疼。某天去海鲜市场,摊主笑着说:“姑娘你这肚子,怕是个男孩。”我摸着凸起的弧度,突然想起顾廷舟说过想要个女儿,像我一样有双杏眼。阳光穿过帆布棚落在肚子上,暖洋洋的,却照不进心里的某个角落。傍晚散步时,总能在灯塔下看到个画画的老爷爷。
他总对着海面涂涂抹抹,画里的浪花永远是金色的。“年轻时我也有个像你这样的姑娘,” 他蘸着颜料说,“后来我去打仗,她就等在这灯塔下,直到头发白了。
”我坐在他旁边的礁石上,听海浪一遍遍漫过脚踝。
老爷爷突然指着我的肚子:“孩子的爸爸呢?”我低头看着素圈戒指,笑着说:“迷路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顾廷舟站在病房门口,苏晴躺在病床上,手里举着张 B 超单,笑得得意。我想冲过去,双腿却像灌了铅,眼睁睁看着顾廷舟握住苏晴的手,说:“我们结婚吧。”惊醒时冷汗浸透了睡衣,小腹传来一阵坠痛。我扶着墙走到阳台,看着灯塔的光在海面铺开,突然很想知道顾廷舟现在在做什么。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有些伤口,结痂了就不能再碰。十月中旬的某个清晨,老板娘敲开我的门,手里捏着个信封:“昨天有个男人来找你,高高瘦瘦的,说认识你。”信封上没有寄件人,拆开后掉出张照片,背面写着 “青岛见”。照片上是顾廷舟的侧影,站在我们家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那张我藏起来的 B 超单。我把照片撕成碎片,扔进马桶冲掉。水流旋转时,我突然决定离开青岛,有些追逐,躲远点才安全。
6 褪色的素圈离开青岛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我没告诉老板娘去向,只在她的枕头上放了个信封,里面是三个月的房租和张字条:“谢谢您的鲅鱼饺子。
”坐上去南方小镇的火车时,肚子已经很大了。邻座的大妈总给我塞橘子,说:“看你一个人出门,真不容易。”我剥开橘子,酸甜的汁水溅在手上,突然想起顾廷舟最讨厌橘子皮的味道。小镇藏在群山里,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像条没头的蛇。
我租了间带院子的平房,房东是对老夫妻,儿子在城里打工,总把晒干的桂花收在玻璃罐里给我。“姑娘,这桂花泡水喝,安胎。” 老太太颤巍巍地说,布满皱纹的手抚过我的肚子。我找了份线上编辑的工作,每天对着电脑改稿子,累了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肚子里的小家伙很活泼,总在傍晚踢我的肋骨,像在提醒我他的存在。我给他织了件小毛衣,蓝色的,上面绣着只歪歪扭扭的鲸鱼,那是顾廷舟最喜欢的动物。预产期前一周,我去镇上的卫生院做检查。
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 B 超单皱眉头:“孩子的心脏有点问题,最好去市里做个详细检查。”我捏着检查单走出卫生院,秋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
阳光明明很暖,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回到家,看着那件没织完的小毛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夜里翻来覆去,梦见孩子躺在保温箱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哭得声嘶力竭。某天整理行李时,发现那枚素圈戒指的内侧,刻着的名字缩写已经快磨平了。
顾廷舟的 “顾” 字只剩下个模糊的轮廓,我的 “绾” 字却还清晰。我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反复摩挲,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当初我把 B 超单给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院门口的喧哗打断了。我走到门边,看见房东大爷正和个男人说话,那男人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挺拔,正往院子里张望。是顾廷舟。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捂住肚子。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他一直跟在我后面?顾廷舟的目光扫过来,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绾绾。” 他的声音穿过人群,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转身就往屋里跑,慌乱中撞倒了院子里的竹椅。顾廷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抓起桌上的剪刀抵在身前,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他站在门口,呼吸急促,眼里布满红血丝。“我找了你整整一年。”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又猛地缩回去,“绾绾,跟我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声音发颤,剪刀尖抵着自己的肚子,“顾廷舟,你走。”他突然笑起来,笑得眼眶都红了:“那孩子呢?他也该有个家。”提到孩子,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顾廷舟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慢慢蹲下来,像只受伤的野兽:“绾绾,我知道错了。苏晴的事是我混蛋,我不该忽略你,不该让你受委屈。”秋风卷着桂花飘进屋里,落在他的风衣上。我看着他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总说要让我过上最好的日子。原来有些承诺,说的时候是真的,做不到的时候,也是真的。“顾廷舟,” 我把剪刀又握紧了些,“有些东西碎了,就拼不回来了。”他的肩膀猛地垮下去,喉结滚动着,却没再说一个字。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脚边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条无法挣脱的锁链。
7 偷藏的退烧药剪刀尖抵着小腹的瞬间,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坠痛。我疼得闷哼一声,手一松,剪刀当啷落在地上。顾廷舟几乎是扑过来扶住我,他的掌心滚烫,带着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死死扣住我的胳膊。“怎么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从没见过这样慌乱的顾廷舟。结婚那年我急性肠胃炎住院,他签完字就去开董事会,回来时我已经挂完了三瓶吊针。“老毛病了。” 我咬着牙推开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孕晚期的假性宫缩越来越频繁,夜里常常疼得蜷在床上,只能抱着枕头咬到天亮。
顾廷舟却没放手,反而打横将我抱起。他的手臂很稳,穿过膝盖窝时小心翼翼,像捧着易碎的瓷器。“我送你去医院。”他的下颌抵着我的额头,呼吸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是他最近才染上的习惯。院子里停着辆黑色 SUV,应该是他开来的。我被塞进副驾驶时,看到后座堆着各种孕妇用品,防辐射服、孕妇枕,甚至还有包我爱吃的草莓味坚果。
这些东西像针,扎得我眼睛发酸。镇医院的急诊室亮着惨白的灯。医生检查时,顾廷舟就站在门口,背对着我们,肩膀绷得像块石头。“假性宫缩太频繁了,” 医生摘下听诊器,“胎儿有点缺氧,最好住院观察。”住院单递到我手里时,顾廷舟一把抢过去。他签字的手很稳,笔尖在 “家属关系” 栏停顿片刻,最终写下 “丈夫” 两个字。我别过脸,看着窗外飘飞的桂花,突然想起我们领结婚证那天,他也是这样签字,只是那时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顾廷舟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笨手笨脚地削苹果。
果皮断了好几次,他却像没看见,专注得像在处理上亿的合同。“绾绾,” 他突然开口,苹果皮又断了,“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林念安。” 我盯着天花板,声音很轻,“思念的念,平安的安。”他削苹果的手猛地顿住,果皮整条掉下来。“很好听。
” 他的声音有点哑,“是我不配念这个名字。”夜里念安突然躁动起来,胎心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护士冲进来说胎儿心率过快,需要吸氧。
顾廷舟比护士跑得还快,抱着氧气袋回来时,额头上全是汗。他蹲在病床边,看着氧气面罩覆在我肚子上,指尖轻轻碰了碰鼓起的弧度,像在确认什么。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