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从远征军开始在东南亚崛起(李幼盛李连胜)免费小说完结版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抗战:从远征军开始在东南亚崛起李幼盛李连胜
我曾是音乐学院最耀眼的天才,我的毕业作品,一首交响乐,被世界级指挥家顾远山盗用,成了他封神的奠基石。他毁了我的前途,间接害死了我的父亲。多年后,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他的独子顾澈,在一次演出后猝然离世。顾远山终于想起了我,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碾入尘埃的天才。他来找到了我。1.顾远山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给一个七岁的孩子纠正弹钢琴的指法。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银灰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威严的光。
他站在我这间狭小又杂乱的琴房门口,像一位国王巡视他的贫民窟。林晚,我需要和你谈谈。他开口,声音醇厚,带着在音乐厅里惯有的共鸣和不容置喙的权威。
这声音,和我二十年前,在他办公室里听到的,一模一样。那时他说:林晚,把你的作品给我,我带你站上世界的舞台。我没有立刻回头,只是轻轻握住孩子的手,柔声说:小宇,今天就先到这里,回家记得练习老师画出的部分。孩子乖巧地点点头,背着书包,好奇地看了顾远山一眼,跑了出去。琴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把散乱的琴谱一本本叠好,把琴键盖轻轻合上。做完这一切,我才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好久不见,顾大师。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音乐帝王,岁月似乎只增添了他的威严,却未曾刻下多少衰老的痕迹。只是,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下的阴影浓重得像是用墨抹上去的。一周前,整个古典音乐界都在哀悼一颗巨星的陨落。年轻的指挥家顾澈,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完成了一场完美的演出后,走下指挥台时心脏骤停,再也没有醒来。
他是顾远山的独子,也是他钦定的王朝继承人。想来,这位痛失爱子的父亲,日子一定很不好过。于是我开口:顾大师大驾光劳,有何贵干?
他审视着我身上朴素的棉布长裙,目光扫过这间小小的,仅能容纳一架钢琴的琴房,眉头紧锁:这里不方便说话,换个地方。我顺从地跟着他走了出去,没有理会他眼神深处那抹熟悉的,混合着怜悯与轻蔑的神色。他会来找我,我一点也不意外。
在他最完美的“作品”碎裂之后,他终于想起来,我这里,或许还有他想要的“材料”。
2.顾远山选择的地方,是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古色古香的包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里很安静,适合谈论一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交易。他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你教的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呢?我就知道,他是为此而来。安安,我对外宣称的,我最得意的弟子,一个被我描述为拥有莫扎特般天赋的音乐神童。二十年前,顾远山盗走了我的毕业作品——那首名为《涅槃》的交响乐。他凭借这首曲子,一举从国内顶尖指挥家,跃升为世界级大师,从此封神。而我,这首曲子真正的作者,却被他用卑劣的手段,打上了“抄袭者”的烙印,前途尽毁。我的父亲,一位受人尊敬的音乐教授,为了我的事奔走呼号,却处处碰壁,最终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被顾远山请来的“专家”当众指责我品行不端,学术造假。父亲当场气得心脏病发,倒在地上。我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上门去求顾远山,求他看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高抬贵手,不要再逼我们。一个剽窃者的哀求,也配让我听到吗?
顾远山当时站在他辉煌的别墅客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如冰。
保安把我推倒在地,我甚至能听见屋内传出的,他和他儿子顾澈练习小提琴的悠扬乐声。
我只能抱着父亲的骨灰,狼狈地离开。如今,看着顾远山这副强撑着威严,却难掩憔悴的模样,我笑了。我端起面前的白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唇齿留香。顾远山被我的笑容刺痛,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才慢悠悠地回答他。我的学生?
顾大师关心我的学生做什么?顾远山恢复了他惯有的傲慢,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这是一千万。只要你肯把安安交给我培养,这笔钱,和你在国家交响乐团的首席位子,都是你的。一千万,加上无数音乐家梦寐以求的职位。
好大的手笔。顾大师,您和二十年前,真是一点都没变。我轻声感叹。
顾远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当年,您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只要我交出《涅槃》的总谱,未来,世界级的舞台,任我挑选。
3.我写完《涅槃》的时候,才二十二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是我献给父亲的礼物,也是我对自己音乐生涯最完美的期许。我知道这首曲子有多好,它足以震动整个乐坛。
我把总谱拿给了我的导师,顾远山。他当时是音乐学院的院长,也是国内最负盛名的指挥家。
我无比崇拜他,信任他。我希望能由他来指挥我的作品首演。孩子,你写出了一部杰作。
顾远山看着总谱,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赞赏。
我以为他是在为我高兴,激动地把我的构想、每个乐章的意图、所有配器的细节,毫无保留地讲给他听。求求您,顾老师,请您一定要指挥它!我几乎是恳求。
顾远山露出一个温和又慈祥的笑容,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放心,这么伟大的作品,必须在最辉煌的舞台上奏响。他把总谱收进他的保险柜,告诉我:林晚,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这首曲子,由我来为你铺路。只要你把版权转让给我,我保证,不出五年,你就会成为全世界最耀眼的女性作曲家。他低声诱惑我:名利,地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我当时太年轻了,被他画出的大饼迷住了双眼。我想到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该有多么骄傲。他一生的心血都在我身上。如果我能成功,就能让他过上最好的生活,让他能在所有人面前,挺直腰杆。鬼使神差地,我签下了那份版权转让协议。
顾远山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我当时没能看懂的,深邃的怜悯。他抚摸着那份总谱,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真是个好孩子。我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我的作品名扬天下的那一天。4.我提起旧事,顾远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么多年,人人都知道顾大师的《涅槃》是他灵感枯竭十年后,浴火重生的神作。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禁脔。顾澈死后,我特意在网上找来了他葬礼的视频。极尽哀荣。葬礼上,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家们,都在赞美顾澈是如何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是将《涅槃》精神发扬光大的天才。顾远山不忍心爱子在另一个世界孤单,据说用顾澈最爱的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给他陪了葬。那把琴,价值上亿。就连墓地,都是请人看过的风水宝地,一座墓园修得像一座小型艺术馆。
顾远山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与烦躁:你还敢提这件事?要不是你当年心术不正,妄图抄袭我的作品,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顾澈的死让我很难过,我没时间和你纠缠过去的是非!顾远山的声音严厉起来,我儿子已经不在了,你难道不清楚吗?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能继承顾家音乐血脉的孩子!
我疑惑地歪了歪头,不明白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总能如此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
我自嘲一笑,也是我傻,我以为他是我的伯乐,谁知他只是个披着羊皮的贼。顾远山觉得,他自己是为了艺术而做出“必要牺牲”的圣人,而我,是一个不自量力、妄图染指他荣耀的骗子。他真的,太会说服自己了。顾远山像是施舍一般,又拿出一份合同:我知道你这种人贪得无厌。签了它,除了钱和职位,我还可以恢复你的名誉,对外宣称当年的事是一场误会。这算是你为顾家培养出安安的报酬。
我看着桌上的支票和合同,总计一千万的现金,以及一个足以让任何音乐家疯狂的未来。
笑了。对于顾远山的音乐帝国而言,这点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顾大师,您要如何证明,安安就是您要找的那个天才呢?我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向他的心脏,安安只是个孩子,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说她是您的下一个继承人,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看见,顾远山素来沉稳高傲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血色从他的脸上褪去。现在,该轮到他来证明,那个虚无缥缈的安安,值得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了。5.当年,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涅槃》的首演。
我曾想让顾远山在节目单上,至少给我一个“配器助理”的署名。可他说,真正伟大的作品,不需要那些繁杂的枝节。要等这首曲子获得巨大成功后,他再把我推到台前,这样效果才最轰动。我说,这是我献给父亲的礼物,我希望他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我的名字。
顾远山不许,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林晚,你要学会忍耐和等待。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作品,想把它据为己有吗?
顾远山脸上的凝重让我信以为真:只有把版权完全放在我这里,宣称这是我的作品,才能保护它,保护你。我没有工作,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作曲上。首演那天的门票,还是我托朋友才买到的。我告诉自己,没事的,等首演结束,一切都会好起来。
父亲的病需要钱,他为了我,已经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再忍忍,再忍忍,我马上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了。音乐厅的灯光暗下,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那是我写的旋律,是我呕心沥血的创造。我看见父亲在观众席上,激动得热泪盈眶,听见周围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叹。一个半小时的演奏,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我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激动中,等待着顾远山向观众介绍我。然而,电视直播的镜头聚焦在他身上,他向观众鞠躬,脸上是完美的笑容。
主持人高声宣布:让我们再次感谢顾远山大师,为我们带来这首震撼灵魂的史诗级作品——《涅槃》!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脑袋一片空白。
我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提起。我冲到后台,正好遇见被记者和乐评人包围的顾远山。
我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他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对着镜头说:这位是我的学生,或许是太过激动,精神有些失常了。不、不对,他不是说好要提携我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我跪下来求他:老师,您不能这样对我,这首曲子是我的心血啊!哪怕,哪怕您只说一句,我是您的助手也行!
顾远山示意保安把我拉走,他的语气冰冷得像手术刀:这位小姐,我想你弄错了。
剽窃别人的作品,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你是想毁了你自己吗?老师!
这真的是我的作品啊,我有手稿,我有初稿!顾远山只是冷笑:手稿?
谁知道你是不是抄了我的初稿?版权协议在他手上,我没有任何证据。我呆住了,像个小丑,在所有人的嘲笑和指点中,被扔出了金碧辉煌的音乐厅。
6.顾远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优雅,对我怒目而视。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电视上,网络上,任何公开场合的顾远山,都是古典音乐的化身,是优雅、权威、不可亵渎的神祇。私底下,他掌控着国内最大的音乐经纪公司,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音乐家的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顾远山强忍着怒火:把那个女孩带来,我要亲自测试她的天赋!我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求他的时候,他没有同意。现在,也该轮到他来求我了。所以我拒绝了:我不答应。
我甚至还要更深地刺痛他:测试她有什么意义?你能保证,你的儿子顾澈,就真的是无可替代的天才吗?是的,我在侮辱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顾远山将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丝狠戾从他眼中闪过。我告诉你,我愿意坐在这里和你谈,是看在你曾经是我学生的份上。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找不到一个被你藏起来的小女孩?顾家有钱有势,在音乐界更是只手遮天。可惜了,二十年前的林晚会怕,二十年后的我,早就没什么可以再失去了。顾大师可以试试,我就坐在这里等。您要是能找得到,我自然也无话可说。他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都懒得去听他吩咐了什么。放下电话,顾远山与我打赌:信不信,不出半天,他们就能把安安带到我面前。
我意味不明地说道:若是顾大师的人真有这样通天的本事,我会心悦诚服的。毕竟,如果他们真能从空气中变出一个人来,我除了佩服,也确实做不了什么。7.半天过去了,顾远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林晚,你倒是很会藏人。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吗?
我哪有那样的本事。我起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回来陪着顾远山接着等。又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脸上的自信渐渐被焦虑所取代,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桌面上敲击着,却敲不出任何节奏。还没找到吗?看来这么多年过去,您的手下,办事效率变低了。
我嘲讽道。顾远山微微眯眼:林晚,你不会是把人送到国外去了吧?
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国外?他还真看得起我。我伸出双手,展示着指尖因常年弹琴和做家务而生出的薄茧。顾大师,我要是有能力把人悄无声息地送到国外,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您喝这杯茶了。
谅你也没这个本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夕阳的余晖从窗棂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顾远山已经开始慌了。我不慌,明天是周末,我不用给孩子们上课,有的是时间陪他耗。终于,他的手机响了。顾远山轻蔑地瞥我一眼,按下了免提,他想让我听听我的天真和失败。找到那个叫安安的女孩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这寂静像一根被拉紧的弦,绷着顾远山的神经。说话!顾……顾总……我们没能找到。
怎么可能?我不是让你们去查林晚所有的社会关系和学生资料吗?她就住在那一片,怎么可能找不到!我饶有兴致地听着。顾总,我们查遍了她教过的所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