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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寄生,潮湿的共生体青灰水钻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肉身寄生,潮湿的共生体(青灰水钻)

时间: 2025-09-12 13:10:58 

1 湿鞋惊魂我盯着那双拖鞋,胃里像塞了一块泡了三天的抹布。蓝条纹,橡胶底,男款——和我脚上这双宜家买的便宜货一模一样,除了两处:1. 它湿得能拧出水,水珠正顺着鞋沿滴到我的浅色木地板上,洇开一片深色的、边缘毛茸茸的污迹,像某种生物在呼吸;2. 鞋码比我大两号。我昨晚明明锁了门。

三层锁:防盗链、反锁旋钮、老式插销——全是我亲手扣上的。窗户焊了防盗网,阳台堆着杂物,连只蟑螂都钻不进来。可这双鞋,就这么突兀地杵在我床头柜和墙的夹角里,鞋尖还对着我的枕头,仿佛刚脱下来,主人正躺在我被窝里打鼾。“操……”我嗓子发干,往后缩到床头,脊椎抵着冰凉的墙。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哆嗦了三秒,才划开锁屏。

凌晨4:17。窗外黑得像浸了墨的棉絮,连路灯都灭了。我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柱劈开黑暗,直直捅向那双鞋。水不是从鞋面渗的——是从鞋底内部涌出来的。

橡胶底边缘鼓起几个小包,像皮肤下藏了活物,正一胀一缩地搏动。每次鼓包收缩,就“噗”地挤出一股浑浊的黄绿色黏液,带着铁锈和腐烂海藻的腥气,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

那声音在死寂的凌晨被放大十倍,像某种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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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绝对不是人穿的……”我牙齿打颤,却强迫自己伸长脖子。鞋里没有脚印,没有毛发,只有两团湿漉漉的、类似苔藓的絮状物黏在鞋垫上,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我猛地缩回手,差点把手机摔出去。报警?说“我家出现一双会自己冒水的拖鞋”?

警察大概会给我递精神科传单。物业?他们连楼道灯坏了都拖半个月。——得自己查。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裁纸刀,刀尖抵住掌心,用刺痛逼自己冷静。“先取证。

”我嘶哑地自言自语,片:鞋的特写、水渍的蔓延轨迹、锁死的门窗、甚至天花板角落——万一它从通风管爬下来?

拍完,我屏住呼吸,用晾衣杆远远捅了捅鞋帮。“咕叽——”鞋底那几个鼓包突然剧烈痉挛,喷出一股更浓的黏液!同时,鞋面像被无形的手揉捏般扭曲起来,橡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几道裂痕瞬间爬满鞋面,露出底下……暗红色的、布满血管的肉膜。“啊——!”我尖叫着后跳,后脑勺“咚”地撞上墙壁。裁纸刀脱手飞出,在地板上弹跳着滑进床底。那双鞋……在生长。

肉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橡胶,裂痕处渗出更多黏液,混着血丝般的红丝。

鞋带孔变成了……瞳孔状的孔洞,正缓缓转向我,像在“看”。我连滚带爬冲向房门,拧把手——纹丝不动!“开门!开门啊!”我用肩膀猛撞,门板却像焊死在门框上。

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黏腻脚步声,缓慢,却越来越近。我疯了一样拍打门板:“妈!

爸!有人吗?!救——”“小宇?大半夜嚎什么丧!”隔壁传来老爸暴躁的吼声,“再吵把你那些破鞋全扔了!”脚步声……停了。我僵在原地,冷汗浸透睡衣。

缓缓回头——那双鞋,好好地待在原位。肉膜消失了,裂痕愈合了,连水渍都……干了?

只有地板上残留的深色污迹,证明刚才不是幻觉。“……爸,”我声音抖得不成调,“你……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没?”“屁声!老子梦见吃火锅呢!”老爸骂骂咧咧翻了个身,床板吱呀作响,“再作妖明天滚去睡沙发!”我瘫坐在地上,盯着那双“普通”的湿拖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它怕人生?怕“被发现”?——不,它在适应。2 复眼之谜七天后。

第七双鞋,出现在我枕头上。这次是粉红色的女款,鞋面缀着廉价水钻——和我初恋女友小雨当年在夜市买的那双一模一样。

她三年前车祸去世时,脚上就穿着这双鞋。“小雨……?”我喉咙发紧,伸手想碰,又触电般缩回。鞋底同样渗着黏液,但这次,液体里漂浮着细小的、半透明的卵,像鱼籽,正随着水波轻轻开合。手机突然震动。物业群弹出一条消息:3栋2单元紧急通知!

本单元自来水检测出不明微生物!请勿直接饮用!

症状包括:皮肤瘙痒、幻听、夜间盗汗——我猛地掀开被子。大腿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几块铜钱大的青灰色斑块,摸上去冰凉滑腻,像覆盖着一层看不见的苔藓。

用力一抠——“嘶!”斑块下竟渗出淡黄色黏液,带着和拖鞋一模一样的腥气。同一秒,枕头上那双粉红拖鞋的“水钻”,齐刷刷转向我。它们不是水钻——是复眼。收到。

我盯着大腿上那块渗着黏液的青灰斑,呼吸像被塞进湿棉花里。痒。

不是蚊子包那种挠挠就好的痒,是皮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水蛭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我抓起床头半瓶矿泉水,哆嗦着浇在斑块上——“滋……”黏液遇水竟腾起一小股白烟,斑块边缘肉眼可见地收缩了一圈!皮肤传来短暂的、灼烧般的刺痛,但那股“蠕动感”……停了。“怕水?不对……”我盯着瓶身标签,“是怕‘干净的水’?

”自来水检测出微生物,而瓶装水让它退缩?我抓起手机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浑浊的黄水带着铁锈味哗哗流出。我接了一杯,又倒掉,反复三次,直到水流变清。用这“相对干净”的水冲洗大腿斑块,刺痛感更剧烈,但青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最后缩成指甲盖大小的灰点,蛰伏不动了。

“干燥……清洁……”我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客厅。空调?除湿机?还是……“小宇!

吃饭了!”老妈在厨房喊,锅铲敲得震天响。我僵在原地。那双粉红拖鞋还在我卧室枕头上,复眼在黑暗里幽幽发亮。如果它怕“被发现”,怕“干净的水”……那人群密集、充满生活气息的客厅,是不是它的禁区?赌一把。

我抓起一瓶新开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把水全倒在毛巾上,浸得透湿。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卧室门——客厅灯火通明。老爸瘫在沙发上看球赛,老妈端着盘回锅肉从厨房冲出来,油烟机轰鸣,电视里解说员吼得声嘶力竭。

“杵门口当门神啊?洗手吃饭!”老妈白我一眼。我攥着湿毛巾,一步一步挪向餐厅。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卧室门敞开着,那双鞋的“视线”如芒在背。但直到我坐下,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甚后什么都没发生。“你脸色怎么跟淹死鬼似的?”老爸灌了口啤酒,“昨晚又熬夜打游戏?”“没……做了个噩梦。”我含糊道,偷偷把湿毛巾塞进裤兜,水浸透布料,冰得大腿一激灵。蛰伏的斑块又开始隐隐发痒,但没恶化。“噩梦?

我看你是肾虚!”老妈把一盘蒜蓉空心菜蹾在我面前,“多吃菜!

别整天对着电脑——”她话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身后——卧室方向。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缓缓回头——卧室门框上方,那片被油烟熏得发黄的墙皮,不知何时鼓起了一个拳头大的包。包皮薄如蝉翼,底下暗红色的脉络清晰可见,像一颗嵌在墙里的心脏,正随着客厅的喧闹声……缓慢搏动。“妈……你看什么呢?

”我声音发飘。“啊?没什么!”老妈猛地甩头,眼神慌乱地扒拉筷子,“吃菜吃菜!

凉了就腥了!”她看到了。她绝对看到了!但她选择“看不见”!为什么?!

3 共生之痛三天后。我成了“干燥狂魔”。卧室空调24小时开到16度,除湿机嗡嗡作响,地面铺满吸水的旧报纸。

我甚至把衣柜里的樟脑丸全撒在墙角——刺鼻的气味熏得我眼泪直流,但大腿上的灰斑彻底消失了。共生体退缩了。七天没再出现新拖鞋。但墙上的“心脏”还在。

它不再搏动,却像一颗熟透的脓包,表面皲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暗红液体从裂缝里渗出,沿着墙纸往下淌,在踢脚线处积成一小滩黏液。每次我靠近,那滩黏液就诡异地向墙缝里“缩”回去,像害羞的蛞蝓。“弱点……是干燥和‘被注视’?

”我蹲在墙边,用强光手电照着那滩黏液。光柱下,黏液里悬浮的卵状物清晰可见,有些已经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长着细小吸盘的……幼体?手机突然震动。

是物业群:紧急!3栋2单元请立即检查家中墙体!发现多户墙面出现不明霉斑及渗水!

疑似管道破裂!维修工下午2点上门!维修工?!我心脏狂跳——终于能撬开这堵墙了!

下午1:50,我守在门口,手里攥着从五金店买来的工业级除湿喷雾和一把羊角锤。

门铃响了。门外站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帽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维修……管道?”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对!

这边!”我侧身让他进屋,目光却死死盯着他沾满泥浆的工装裤脚——左脚的橡胶雨靴边缘,黏着几片半透明的、鱼籽般的卵。他径直走向那面“心脏墙”,从工具包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凿子,抵在鼓包正下方。“别动那!”我脱口而出。

工人缓缓抬头,口罩上方那双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因为……因为那里没水管!

”我急中生智,“漏水点在厨房!我带您去!”“哦?

”他嘴角在口罩下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凿子却“当”一声,狠狠凿进墙皮!

“噗嗤——”暗红黏液混着脓血喷溅而出!鼓包像被戳破的气球般塌陷,露出墙内一个拳头大的孔洞。洞里没有砖块,没有管线——只有层层叠叠、湿滑蠕动的肉膜,像剥开的橘子瓣,每一瓣上都密布着细小的吸盘和……半张人脸。那张脸皮肤青灰,眼眶空洞,嘴角却向上咧开,露出一个僵硬的、属于我初恋女友小雨的笑容。“小……小雨?

”我腿一软,羊角锤“哐当”掉在地上。工人突然摘下口罩。——他没有下半张脸。

从鼻孔往下,是平滑的、覆盖着青灰色苔藓的皮肤,苔藓间嵌着几颗粉红色的……水钻。

“找到你了,宿主。”他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带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墙洞里,脸同步开合着嘴唇:“别怕……我们……是来保护你的……”我盯着那个没有下巴的维修工,喉咙里像塞了一把生锈的铁钉。他胸腔里咕噜作响,墙洞里小雨那半张脸还在对我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的牙龈上爬满细小的、搏动着的血管。“保护我?

”我声音抖得像风里的破旗,“用拖鞋?用墙里的肉?用……用她的脸?!

”“宿主……需要适应……”维修工向前迈了一步,工装裤脚的卵蹭到地板,立刻像活物般蠕动着钻进瓷砖缝隙,“干燥……太干燥了……会死……”“那就去死啊!

”我抓起地上的羊角锤,抡圆了砸向他膝盖!“砰!”锤头砸中骨头的闷响。

维修工却纹丝不动。被砸中的裤管裂开,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覆盖着黏液的皮肤,皮肤上嵌着三颗粉红色水钻,正随着我的呼吸频率明灭闪烁。

“没用的……”墙洞里小雨的嘴唇开合,“我们……在你血管里……”我低头——大腿上那块曾蛰伏的灰斑,此刻正剧烈起伏,像皮下有只拳头在捶打!皮肤被撑得近乎透明,底下暗红的脉络疯狂搏动,一个小小的、带着血丝的鳃裂正缓缓撑开,喷出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温热黏液!“呃啊——!

”我惨叫着后退,后背撞上餐桌,碗碟稀里哗啦摔了一地。“小宇?!怎么了?!

”老妈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举着锅铲。维修工和墙洞里的脸,瞬间“静止”了。

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恐怖片。维修工僵在原地,墙洞里的肉膜停止蠕动,连小雨的笑容都凝固成石膏面具。只有我大腿上那个新生的鳃裂,还在“噗嗤、噗嗤”地喷着黏液。“妈……快跑……”我瘫在地上,指着维修工,“他……他不是人!墙里有东西!”老妈的目光掠过维修工,掠过墙洞,最后落在我大腿的鳃裂上。她脸上没有惊恐,没有尖叫——只有一种……疲惫的、认命般的麻木。“又开始了……”她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摔裂的盘子,“老张,麻烦你把墙补上。小宇,别闹了,吃完饭把地拖了。”“妈?

!你瞎了吗?!我腿上长鳃了!墙上有人脸!他没下巴!”我指着维修工,指甲几乎戳进自己大腿肉里。“闭嘴!”老妈突然厉喝,眼眶发红,“你想让整栋楼都知道吗?!想让他们把你抓去‘处理’吗?!”维修工——老张,缓缓弯腰,从工具包里掏出一管灰白色的膏状物,抹在墙洞上。

肉膜和小雨的脸像被橡皮擦抹去般,瞬间消失,只留下平整的、散发着霉味的墙皮。

“三号宿主……情绪波动……超标……”老张含糊地说,把膏体递给我,“涂……身上……抑制……异化……”我盯着那管膏体——标签是手写的,歪歪扭扭画着一双拖鞋图案。“妈……这到底是什么?!”我嘶吼着。老妈夺过膏体,狠狠挤了一大坨抹在我大腿的鳃裂上。冰凉的触感瞬间压住灼痛,鳃裂像被冻僵般缓缓闭合,缩回皮肤下。“听着,”她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栋楼……从你爸那辈就在了。‘它们’比物业还老。不闹事,按时‘上供’,就能活。

你看到的‘拖鞋’,是‘幼体标记’——说明你被选中当‘巢穴’了。老张是‘清道夫’,负责处理失控的宿主和……清除目击者。”她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老张:“你爸的高血压,王婶的关节炎,李叔的失眠……都是‘适应期’反应。涂这个,能让你多活几年。别问,别查,别让‘它们’觉得你危险。”老张默默收拾工具,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工装裤后袋里掉出一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半瓶浑浊的黏液,瓶口残留着……唇印。

4 膏体囚笼一周后。我成了“膏体依赖者”。每天早晚,我必须把那种散发着霉味的灰白膏体厚厚涂满全身,尤其是新冒出的鳃裂现在左右大腿各一个,脚踝也开始发痒。涂完后,皮肤会暂时恢复“正常”,但一旦出汗、遇水,或者情绪激动,青灰斑块和黏液就会卷土重来。我偷偷刮下一点膏体,送去大学实验室做成分分析。

、未知蛋白质与人体胶原蛋白高度同源、人类褪黑激素代谢物浓度超标200倍。

备注:该物质具有强效镇静及表皮细胞抑制分化作用,长期使用可能导致……表皮角质层永久性退化。它们在用我的睡眠激素,把我变成一具适合寄生的“湿尸”!更可怕的是邻居。我开始留意3栋2单元的“异常”。

l 一楼独居的王婶,总在深夜拎着水桶去楼道尽头——那里有片常年渗水的墙,她跪在地上,用勺子舀起墙根积的黏液,一饮而尽。l 对门李叔家,电视永远开到最大声,但仔细听,背景音里混着“咕噜、咕噜”的水声——他家的墙在“呼吸”。

l 最诡异的是顶楼的老陈。他阳台上种满绿植,可每片叶子背面都黏着半透明的卵,像露珠。他每天清晨,会用针管抽取卵液,注射进自己手臂……整栋楼,早就是共生体的“养殖场”。而我,是最新鲜的“待产巢穴”。

5 暴雨抉择转折点在一个暴雨夜。我忘了涂膏体。雷声炸响的瞬间,全身皮肤同时爆发出剧痛!青灰色斑块如瘟疫般蔓延,十个脚趾缝同时裂开细小的鳃孔,喷出的黏液在地板上汇成一小片水洼。更恐怖的是——我的耳朵。耳廓边缘开始融化,软骨像蜡一样耷拉下来,耳道深处传来“嘶嘶”的吸水声。我冲到镜子前——耳垂下方,两道鲜红的肉褶正缓缓撑开,形成两片薄如蝉翼的鳃!雨水从窗外飘进来,沾到鳃上,竟让我感到一阵诡异的……舒畅?“不……不能变……”我抓起除湿喷雾,疯狂喷向耳朵和全身。“滋——”白烟腾起,皮肤灼痛,但鳃裂在干燥空气中痛苦地痉挛着,却……没有闭合!“咯吱……”卧室门被推开一条缝。老妈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喝了吧。加了‘特制调料’,能让你……舒服点。”汤的表面,漂浮着几颗粉红色的、半融化的……水钻。

我盯着那碗漂着“水钻”的汤,喉咙发紧。“妈……你到底在喂我什么?”我声音嘶哑,耳朵上的鳃裂因恐惧剧烈开合,发出“嘶嘶”的吸水声。“活下去的东西。

”她把碗放在玄关柜上,转身锁死了大门,“喝下去,鳃会闭合,皮肤会‘稳定’。

不喝……明天你就得搬去老陈家阳台,和那些卵一起晒太阳。

”老陈——那个给自己注射卵液的疯子。我抓起玄关的雨伞,猛地捅向窗户!

玻璃“哐当”碎裂,暴雨裹着冷风灌进来,浇在我裸露的皮肤上。青灰色斑块遇水瞬间扩散,脚踝的鳃裂贪婪地吮吸着雨水,竟让我感到一阵诡异的……舒畅?“拦住他!”老妈尖叫。

老爸从沙发弹起,像头笨重的棕熊扑向我。我侧身一闪,雨伞尖狠狠戳在他大腿上!

“嗷——!”他惨叫着跌倒——伞尖刺破的裤管下,露出布满青灰色苔藓的皮肤,苔藓间嵌着五颗排列成梅花状的水钻。“爸……你也是宿主?!”我浑身发冷。“废话!

不然早被‘清道夫’处理了!”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伤口渗出的黏液竟在雨水中凝结成一层薄膜,瞬间止血,“快喝汤!

你想让全楼的人今晚都睡不着觉吗?!”全楼……都靠“稳定”宿主来维持“平静”?

我撞开破碎的窗户,翻身跳进暴雨里!6 肉瘤真相我在暴雨中狂奔,目的地是楼道尽头那面“渗水墙”。王婶每晚跪舔的墙。雨水糊住眼睛,我凭着记忆摸到墙角——那里积着一摊浑浊的黏液,正随着某种节奏缓缓脉动。

我掏出随身带的羊角锤和凿子从老张工具包偷的,对准墙皮最鼓胀处,狠狠凿下!

“噗嗤!”暗红黏液喷溅我一脸!墙皮像腐烂的果肉般剥落,露出底下搏动着的、布满血管的肉膜。肉膜深处,隐约可见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有王婶、李叔、甚至……年轻时的爸妈!

“呃……”我强忍呕吐,把凿子插进肉膜缝隙,用尽全身力气一撬!“滋啦——”肉膜撕裂,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行的血肉甬道!浓烈的腥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甬道内壁覆盖着湿滑的黏液,无数细小的吸盘正规律收缩,像肠道在蠕动。更深处,传来低沉的、如同鲸歌般的共鸣声。“就是这里……巢穴……”我咬牙,把强光手电咬在嘴里,双手扒住湿滑的肉壁,一头钻了进去!甬道在吞噬我。每爬一寸,皮肤上的青灰斑块就扩散一分,鳃裂开合得更欢畅,像回到母体的鱼。

手电光柱在肉壁上晃动,照亮无数嵌在肉里的“东西”——l 半融化的拖鞋,鞋带孔变成复眼,正随着我的爬行转动;l 人类的指骨、肋骨,像标本般镶嵌在肉膜里,盖着苔藓般的共生体组织;l 最恐怖的是“人脸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肉壁上浮沉,眼睛紧闭,嘴角却挂着满足的微笑。王婶的脸突然睁开眼,对我无声地说:“别挣扎……很舒服……”“闭嘴!”我挥拳砸向她的脸!拳头陷进肉膜,竟被一股吸力牢牢吸住!王婶的脸融化般凹陷,化作一滩黏液,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

黏液所过之处,皮肤刺痛,青灰斑块疯狂增生!“滚开!”我抽出羊角锤,狠狠砸向黏液!

“咚!”锤头砸在肉壁上,整个甬道剧烈痉挛!肉壁收缩,无数吸盘同时发力,像无数张小嘴在吮吸我的血肉!剧痛中,我瞥见前方肉壁上——嵌着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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