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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2 13:06:12 

永宁三年,冬月初七,子时三刻。冷宫偏殿,残烛将尽。我蜷在角落,怀中紧贴一道黄绢血诏,上面字迹已干涸发黑,却仍能辨出“太子遗孤”四字。

这诏书是昨夜老宫人临死前塞进我手里的,她只说了半句:“小姐……活下来……”便咽了气。从那以后,再无人声。我是姜挽月,先帝庶女,当今圣上的妹妹。十年前一场宫变,母妃被废,我随她贬入冷宫。

母妃半年前病逝,只剩我一人熬着残年。宫里早忘了我们是谁,连送饭都三天一回,馊水般的东西倒在门口石槽里,任鼠虫争食。冷宫不生火,夜里寒气从地砖缝里钻上来,咬得骨头疼。我裹着一件褪色的旧锦袍,那是母妃下葬前亲手为我披上的。她说:“挽月,活着就有希望。”可十年过去,希望像这殿角漏风的窗纸,破了又破,补无可补。今夜不同。

我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结霜的石阶上,极轻,却极稳。不是寻常宫人。

那人停在殿外,影子映在窗纸上,戴着面具,轮廓狰狞如鬼。他手里提着一盏青灯,灯焰幽绿,照得影子扭曲如藤。我没有动。我知道不能动。冷宫禁地,擅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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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他真要杀我,早在门外就动手了。片刻后,门轴吱呀一声响。他进来了。来人是个男子,身形高瘦,穿一袭玄色劲装,外罩暗纹斗篷。最显眼的是他脸上那张青铜鬼面,双目镂空,鼻梁处刻着一道裂痕,像是曾被重击过。他站在五步之外,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

我盯着他,手慢慢滑向袖中藏的一枚碎瓷片。那是母妃棺木崩裂时留下的,十年来一直贴身带着。“姜氏女。”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像是砂石磨过铁器,“你可知这血诏为何物?”我未答。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一旦开口,便是承认身份。

在这宫中,身份即是死因。他似乎也不在意我的沉默,只将青灯放在案上,从怀中取出一方布巾,轻轻覆在血诏之上。布巾揭开时,血诏上的字迹竟微微泛出暗红光泽。

“此诏以心头血书就,唯有血脉至亲方可激活。”他说,“你是唯一活着的姜姓皇嗣。

”我心头一震。心头血?太子遗孤?难道……我不是父皇的女儿?他似看出我所想,道:“你母亲本是东宫乳娘,奉命抚养真正的太子之女。你与那孩子同年同月生,容貌相似。

宫变当夜,真正的公主被救走,你母妃为保全血脉,将你认作己出,替换了身份。

”我呼吸一滞。难怪母妃临终前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未说出口。

“那你为何来找我?”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因为血诏只能开启一次。”他道,“而今夜,正是天启之刻。”话音落,殿外忽起异响。风声骤紧,檐角铜铃无风自鸣。

我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轮残月悬于天际,月光斜照进来,恰好落在血诏之上。

黄绢上的字迹开始渗出血丝般的纹路,缓缓蔓延,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虚影——是一幅地图,指向皇陵深处某处密室。青铜鬼面男子抬手一拂,青灯熄灭。黑暗中,唯余血光浮动。

“有人来了。”他说。果然,远处传来铠甲碰撞之声,夹杂着低语。是巡夜禁军?

还是……更可怕的人?我没起身,也没喊叫。十年冷宫教会我一件事:动静越大,死得越快。

他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若你想活,明日午时,去西苑枯井等我。若不来,血诏之力消散,你将永远背负伪公主之名,终有一日,被人挖出真相,凌迟处死。”说完,他跃窗而出,身影没入夜色,如同从未出现。我低头看着血诏,那血纹仍在缓缓流动,像一条苏醒的蛇。

母妃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她抱着幼年的我,在雪夜里低声哼着歌。那时我以为她是我的亲娘,以为这冷宫只是暂时的居所,以为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接我出去。可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次日清晨,霜重难行。我靠在墙边,听着外面扫雪的声音。

来的是个老太监,驼背瘸腿,名叫陈福,原是御膳房烧火的杂役,后来犯了错被打残,发配到冷宫守门。他每日辰时来一趟,拎着一桶稀粥,从不说话,放下就走。

今日他却多看了我一眼。“小姐脸色不好。”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昨夜可是受了寒?

”我一怔。十年来,他是第一个叫我“小姐”的人。“无事。”我答。他点点头,目光扫过我怀中的黄绢,又迅速移开。“老奴年轻时,也见过不少秘密。”他低声说,“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可若真想知道,西苑枯井底下,有口旧铜钟,敲三下,会有人应。”说完,他拄着拐杖走了,背影佝偻如枯枝。我握紧血诏。他知道?

还是……试探?午时将近。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冷宫。十年未踏出此门,脚下石阶冰凉刺骨。宫墙依旧巍峨,琉璃瓦覆着薄雪,飞檐挑角挂着冰棱。

几名宫女远远看见我,吓得躲进廊下,仿佛见了瘟疫之人。我沿着偏道往西苑去。

路上偶遇一名侍卫,腰佩长刀,面生得很。他瞥我一眼,眼神微凝,却没有阻拦。

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个疯癫的废妃之女,不足为惧。西苑早已荒废多年。

枯井位于一片荒草之中,井口覆着腐朽的木板。我蹲下身,掀开一角,井内漆黑不见底。

按照陈福所说,我捡起一块石头,对着井壁敲了三下。咚、咚、咚。片刻寂静。随即,井底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响,接着是一阵咳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谁?

”“我想知道真相。”我说。井底沉默了一瞬。“上来吧。”那声音道,“踩着北侧井壁的凹痕,小心些。”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井沿,一只脚探入黑暗。

就在我即将攀下之时,身后忽有马蹄声疾驰而来。我回头一看,一队禁军已冲入西苑,为首之人身穿银甲,面容冷峻,眉心一点朱砂痣格外醒目。他是秦指挥使,掌管宫城巡查,素有“铁面”之称。传闻他从不徇私,连亲兄弟犯法都亲自斩首。他勒马停在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血诏上。“姜氏女,”他冷冷道,“你已被通缉。昨夜冷宫失火,三名守卫暴毙,现场留有你衣角。奉旨捉拿,抗拒者,格杀勿论。”我猛地攥紧血诏。失火?

守卫暴毙?昨夜那人走后,我未曾离开半步!“我没有……”我刚开口,他已拔刀出鞘。

刀光如雪,直逼咽喉。我向后退一步,脚下一滑,坠入枯井。风声呼啸,黑暗吞没视线。

坠落中,我听见井底那苍老的声音喃喃道:“终于来了……姜家最后的血脉……”我摔在井底,肩头撞上硬石,痛得眼前发黑。耳边回荡着铁链摩擦的声响,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别动。”一只枯瘦的手扶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向角落。井壁潮湿,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陈年铜锈的气息。“你是谁?”我喘着气问。“曾是东宫守图人。

”他咳嗽两声,“三十年前,先太子托我藏一样东西。等姜家血脉来取。”我心头一紧。

血诏还贴在胸口,微微发烫。他摸索着从腰间解下一枚铜牌,塞进我手里。铜牌冰凉,刻着半株梅花,纹路细密,像是某种暗记。“东宫梅影图,分两半。你手中这半,只能看,不能用。若想知全貌,得见另一人。”“谁?”“二皇子。”他说,“他今早派人传信,说你在逃,要我设法带你入宫。”我怔住。二皇子?那个传闻中病弱不出、不理朝政的皇兄?

“为何帮我?”老人没答,只是点燃一盏小油灯。火光映出井壁上的刻痕——纵横交错,竟是整座皇宫的布防路线。每一道线条旁都标注着时辰、巡卫番号,甚至换岗间隙。

“这是……”“东宫旧制,后被篡改七处。”他指着其中一条红线,“这里原该有暗哨,如今空了三刻钟。足够你穿到夹墙。”我盯着那条路线,忽然明白过来:“你想让我替你完成某件事?”他点头:“把真图送进东宫正殿佛龛。

假图已在秦指挥使手中。若他先一步呈给圣上,二皇子必死。”我攥紧铜牌。

秦指挥使昨夜追我,动作太快,像早有准备。难道他早就盯上了冷宫?

“你怎知我不是朝廷眼线?”“血诏认主。”他抬起浑浊的眼睛,“昨夜月照血纹,唯有至亲可见虚影。你能看见,便是真的。”我闭了闭眼。母妃不是我生母,可她为我挡过刀,熬过寒冬,临终前还在念我的名字。血不重要,恩义才重要。“好,我走。

”他递来一套灰袍,样式老旧,是内侍常穿的款式。“顺着这条道爬,出口在御药房后巷。

外面有人接应。”我换上衣袍,刚要动身,井口忽然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人,靴底踏在腐木板上,发出吱呀轻响。“搜!”是秦指挥使的声音。老人迅速吹灭灯火。

黑暗中,他推我走向井侧一道窄缝。“进去,别出声。”我挤进石隙,背后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缝隙合拢前,听见上方井口破风声起,紧接着是兵刃入肉的闷响。

我没回头。石道低矮,只能匍匐前行。爬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前方出现微光。

出口是一口废弃的药炉下方,我掀开铁盖,钻了出来。外头是个小院,荒草半人高。

院角立着块残碑,写着“御药局西偏房”。天色已近黄昏,远处宫墙角楼升起炊烟。

刚站起身,树后转出一人,青衣素服,手持拂尘,面容清瘦。他打量我一眼,低声道:“跟我来。”我不识此人,但看他步伐沉稳,袖口无绣纹——不是普通宦官。

“你是二皇子的人?”“我是他身边扫地的。”他转身就走,“你若信不过,大可另寻出路。

”我跟上。穿过两条暗廊,又经一处塌损的水渠,最终停在一座偏殿外。殿门匾额剥落,依稀能辨“含春”二字。门开时,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朴,唯有案上摆着一架银针匣,排列整齐如阵。靠窗处坐着个男子,披着墨色长衫,脸色苍白,指节修长,正低头翻书。他抬眼看向我。目光平静,却让我心头一震。“你来了。”他说,“比我预计晚了半个时辰。”“你知道我会来?”“陈福传话,枯井接人,本是我安排。

”他合上书卷,“我等这一天,十年了。”我盯着他:“为何选我?”“因为你活着,就是证据。”他缓缓起身,“十年前宫变,真正死的是太子妃和她的孩子。你母亲护住的,其实是我的女儿。而你,是唯一能唤醒血诏的人。”我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血诏非为认亲,而是开启东宫秘库的钥匙。”他走到墙边,取下一面铜镜,背面也刻着半株梅花,“两半相合,方可映出真正的布防图——不是宫城的,是军营的。

三万禁军,七处分营,皆由东宫旧部掌控。父皇留它,以防权臣篡位。

”我忽然明白秦指挥使为何要杀我。那张假图若被呈上,调动兵马的命令便出自奸佞之手。

“那你为何不出面?”他冷笑:“我若露面,明日便是死期。圣上早已不信任东宫血脉。

唯有你,一个被遗忘的庶女,才能走完这条路。”他将铜镜递来:“现在,合图。

”我取出铜牌,贴上镜背。咔嗒一声,严丝合缝。刹那间,镜面泛起微光,梅花枝干延伸,竟在空中投出一幅虚影——楼宇、旗帜、兵列、暗哨,层层叠叠,遍布京城内外。

最中心一点红光,正对着北衙大营。“这就是……真相?”“这只是开始。”他凝视着光影,“今晚子时,北衙校场有点卯。若无人持令符到场,值守将领便会按旧令行事——接管皇城九门。”“令符在哪?”他望向我:“在你身上。

血诏浸染心头血后,便成了信物。你若不信,可试一试。”我迟疑片刻,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血诏之上。黄绢吸血,瞬间亮起暗红纹路。与此同时,窗外忽有飞鸟掠过,翅影扫过镜面,虚图猛地一颤,竟多出一行小字:梅开二度日,雪落紫宸时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门外急促脚步声逼近。青衣人闪身至门侧,低声道:“他们来了。”门被推开,两名侍卫闯入,手中长戟直指我们。“奉旨查缉逆党!

”为首者喝道,“交出姜氏女!”二皇子不动,只轻轻将铜镜推入我怀中。“记住,”他看着我,“你不是替身,也不是棋子。你是执棋之人。”我握紧铜镜,退向窗边。

侍卫扑来瞬间,我翻身跃出。寒风扑面,身后喊杀声起。我沿着屋檐奔跑,脚下瓦片碎裂。

远处角楼已有火把移动,封锁即将合围。拐过飞檐,忽觉袖中铜牌发烫。低头一看,那半株梅花竟渗出细微血丝,顺着纹路流向镜面。而镜中布防图,正在缓慢旋转。

我随侍女穿过梅园回廊,踏入东宫正殿。玄袍男子立于阶前,笑意温润,唤我“挽月妹妹”。

我不应,亦不还礼。他伸手欲握我腕,我侧身避过,只将袖中血诏贴紧心口。他未恼,转身引我入内。殿中炭火正旺,茶烟袅袅。他亲自执壶,斟了一盏递来。我未接。

“你既不信我,又何必入宫?”他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我鬓边玉簪上,“这支梅簪,是你母妃遗物。她临终前托付之人,不是我,是先帝身边那位掌图监老宦。”我心头一动,却不动声色:“那人为何被囚井底十年?”他轻叹:“因他私藏布防图残卷,妄图翻案。

先太子谋逆已定,证据确凿,父皇亲笔写下认罪诏书,悬梁自尽于梅林。此事尘埃落定,岂容死灰复燃?”我盯着他眼底,一字一句:“若真有认罪诏,为何从未昭告天下?

”他神色微滞,随即笑开:“你终究还是不信我。”话音未落,殿外忽有脚步逼近,一道青影闪入,是那夜接我出井的青衣宦官。他俯身低语数句,二皇子眉头骤紧。

“御花园有人候你。”他对我说,“自称旧识。”我起身离座,未等他相送,径直走出大殿。

穿廊过院,风雪渐起,御花园深处假山旁,立着一名银甲将领,披风猎猎,面容冷峻——萧稷。“你不该信他。”他见我走近,声音压得极低。“那你为何不来早些?

”我反问。他从怀中取出半幅焦黑绢布,边缘已被火焰吞噬,但中央仍可见山川走势与城池标记。“燕州布防图,昨夜自御书房焚毁后抢出。

真诏今夜必毁,伪诏将立。若你不亲眼见其换诏,便无人会信你所言。”我接过残图,指尖触到一处灼痕,忽觉袖中血诏微微发烫。

我猛然想起井底老人之语——血诏遇亲脉可显隐纹。这残图若是真布防图碎片,或能引动共鸣。“你为何不带兵直入?”我问。“御书房乃禁地,无旨擅闯者斩。

且……”他顿了顿,“唯有你血脉能辨真伪诏书。我不能替你看。”我收起残图,点头:“我会去。”他凝视我片刻,终道:“子时三刻,御书房外会有影卫接应。

莫迟于更漏第四响。”我返身回宫,向二皇子请居偏殿,称旧疾复发需静养。他允了,命人送来药汤与暖炉。待侍女退下,我取出残图平铺于案,再将血诏覆其上。刹那间,血诏纹路泛起微光,如水波流转。残图之上竟浮现出几处原本不见的细线,勾连成阵,正是燕州要隘的暗哨分布!而这些痕迹,与血诏上的梅花五瓣隐隐对应。

原来如此——三信物本为一体,血诏为钥,布防图为引,玉簪为信。唯有三者齐聚,方可还原全图。我将残图贴身藏好,待夜深人静,披上黑氅,沿宫墙暗道潜行。

御书房位于内廷西隅,门前两名守卫轮值。我伏在屋脊阴影处,见其中一人忽然咳嗽两声,正是约定暗号。我滑落檐下,借廊柱掩身靠近。门缝透出烛火,窗纸映出一人背影,正在龙案前俯身整理文书。我推门而入,脚步极轻。那人闻声回头——正是二皇子。

他手中黄绢尚未收起,另一端已投入炭盆,火舌正舔舐焦边。

我一眼认出那纹式——凤格承统四字隐于云龙之间,那是先帝特许真嗣诏书才有的暗记。

而此刻,它正在火中化为灰烬。“你果然来了。”他缓缓抽出匕首,刃尖抵住我咽喉,“我给你贵客之位,你却要当刺客?”我冷笑:“你烧的是真诏。你要立的,是伪诏。

”他眸色一沉:“你知道什么?”“我知道先太子非叛,而是被逼自尽;我知道你母族以毒侵体,耗尽父皇寿元;我知道你今夜就要篡改遗诏,夺位登基!”我逼视他,“你说,我知不知道?”他忽然笑了,匕首微压,划破我颈侧皮肤:“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活到天明?”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重物撞地之声,紧接着是兵甲纷乱的脚步。萧稷率影卫破门而入,刀光直指二皇子咽喉。二皇子不退反进,猛抬手将火把掷向帷帐。火星溅落书架,油绸瞬间燃起,烈焰腾空而起,浓烟滚滚。“拿下!

”萧稷挥剑逼上,与二皇子缠斗于火海之间。我趁机扑向龙案,抓起玉匣中尚未烧尽的黄绢——那是伪诏,完整无缺,印玺鲜明。肃远从侧殿冲出,死死抱住二皇子双臂。萧稷趁势一剑劈开其佩刀,转身将我拽至身后:“走!

”横梁在高温中崩裂,一根巨木轰然砸下,正中萧稷左肩。他闷哼一声,银甲碎裂,血染肩头,却仍将我往前一推。“拿着!”他塞给我半截伪诏,“别让火吞了证据!

”我撕下裙角裹住诏书残片,塞入怀中。火势已蔓延至主梁,整座御书房摇摇欲坠。

萧稷持剑断后,以龙鳞剑劈开偏门铁锁,二人冲出烈焰,跌入雪地。身后火光冲天,映红半边宫墙。我喘息未定,回头望去,只见萧稷左手垂落,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雪地上,一串鲜红。他咬牙站稳,紫玉佩挂在腰间,沾了血迹。“伪诏还在?”他问。我点头,手按胸口。他望向燃烧的御书房,声音沙哑:“现在,没人能说你没见过。

”我低头看怀中残片,火光照亮一角文字——“嫡庶易位,国本动摇”八字清晰可见。

而在这行字下方,本该有凤格暗纹之处,却是一片空白。没有血脉共鸣,就没有真嗣印记。

这就是铁证。远处传来急促铜锣声,禁军已闻讯赶来。萧稷扶墙欲起,左臂颤抖不止。

“你能走吗?”我问。他刚要开口,忽然瞳孔一缩,目光越过我 shoulder 直盯前方。我猛地转身——雪地中,一道身影静静伫立,手中捧着另一份黄绢,边缘焦黑,似从火中抢出。我转身望去,雪地中那人披着素色斗篷,面容隐在风帽之下,手中黄绢边缘焦黑卷曲,却未烧尽。他缓步上前,脚步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你是谁?”我握紧怀中伪诏残片,声音压低。他不答,只将手中黄绢缓缓展开。火光映照下,那绢布上赫然也有“嫡庶易位,国本动摇”八字,字迹与我所持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一份的末尾,竟有凤格暗纹浮现,如血沁入丝帛,隐隐泛光。我心头一震。这是真诏的印记。“你从何处得来?”我上前一步。他终于抬眼,目光清冷如雪:“井底十年,我守的不只是命。

”我猛然想起那夜井中老人所说——掌图监老宦,曾是先帝身边最信之人。此人若未死,必藏真诏。而眼前之人,身形瘦削,右手五指僵直微曲,似常年握笔所致,正是宦官之相。

“你是……那位掌图监?”他微微颔首,斗篷滑落一角,露出颈间一道深痕,横贯喉骨,应是当年被割声带所留。他不能言。我再看向他手中真诏,又低头看自己怀中的伪诏残片。

两者并列,真假立判。真诏有血脉共鸣之纹,伪诏却空无一物。“二皇子要毁真诏,立伪诏。

”我说,“你为何现在才出现?”他指了指天,又指向我,再指向自己心口,随后双手交叠,作封存之状。我明白其意:他等的是先太子血脉亲至,才肯交出真诏;此前纵然活着,也只能藏身暗处。风雪渐歇,天边微白。远处铜锣声越来越近,禁军已逼近御书房废墟。

萧稷站在我身侧,左臂仍淌着血,却未倒下。他盯着那宦官手中的真诏,忽然道:“若真诏在此,为何不早呈于朝堂?”那宦官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枚铜印,递向我。

我接过一看,印面刻着“承统凤格”四字,背面却有一道裂痕,贯穿印钮。

这是先帝随身玺印,唯有与血诏合验,方能启用。如今印已损,礼法上便不能再认。

“原来如此。”我低声道,“没有完好的玺印,即便拿出真诏,也难服众。

”萧稷冷笑:“所以他早就算准了这一点。毁诏、毁印,再立伪诏,一步步都安排妥当。

”那宦官忽然指向我鬓边玉簪。我抚上簪头,梅花五瓣,寒玉生光。他点头,又指真诏上的暗纹,再指我心口。我懂了——三信物齐聚,才能唤醒全图,也才能让真诏显现完整印记。我取出玉簪,与血诏一同覆于真诏之上。刹那间,真诏纹路流转,如活水游走,原本隐匿的几处字迹缓缓浮现——“燕州布防,藏于梅岭第三峰石龛”。紧接着,玉簪顶端的梅花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内里极小的铜片,上面刻着一行蝇头小字:“地图分三,钥在血脉。”萧稷凝视片刻,沉声道:“原来布防图不止一幅。残图只是其一,还有两幅藏在别处。”我望向那宦官,他伸手轻触玉簪,又指北方。我知其意——另一幅图,应在燕州。禁军的脚步已至废墟边缘,火光映出铠甲轮廓。为首的将领高声喝令:“封锁现场!捉拿纵火逆贼!

”萧稷一把将我拉至身后,银甲染血,剑未离手。那宦官却忽然上前一步,将真诏塞入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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