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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2 13:33:56 
午夜十一点西十七分,风没来,卷帘门却轻轻响了一声。

林小满正蹲在柜台后头核账,听见动静也没抬头。

老书店的门轴锈了三年,每次关到一半都会自己颤一下,像谁在门外轻轻推了把。

她指尖蘸了点唾沫,翻过一页账本,赤字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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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租下月初到期,水电费欠着,空调整个夏天都没开过。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啪啪啪连关三盏顶灯,只留柜台一盏昏黄小灯,照着她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和眼底两片青影。

二十三岁,独居,负债,经营一家没人来的书店。

听起来像都市情感剧的失败女主角,但她连被拍成剧的资格都没有。

她拎着扫帚挨排巡书架,动作利落。

老旧木梯吱呀作响,灰尘在光柱里浮游。

这家店在城郊结合部,夹在废品站和倒闭的奶茶店中间,招牌上的“满愿书屋”西个字掉了一半漆,路人常以为是“满怨”。

走到最里头的“冷门民俗”区时,她停住了。

一本《校园诗选》正躺在地上,书页平摊,可刚才明明在架子顶层。

她皱眉,手电筒从裤兜掏出来,按了两下,光忽明忽暗,像是电池快没电,又像是接触不良。

她拍了两下,光束勉强稳住,照向角落。

书堆被拨开了半边,一个少年蹲在墙角,低着头,手指在书页上缓慢“翻动”。

书没动,他的手却像真在读。

林小满呼吸一滞。

她没动,也没喊。

扫帚横在身前,像盾牌。

“同学,逃夜也不是这么逃的。”

她声音冷,“这店没WiFi,也不通宵营业。”

少年猛地抬头。

十七八岁的模样,校服蓝白相间,领口磨得起毛,裤脚也破了边。

脸很干净,苍白得不像是活人,眼睛大而湿,怯生生的,像被雨淋透的猫。

他脚悬在半空,离地三寸,没沾地。

林小满冷笑:“装神弄鬼?

行啊,我报警了。”

她转身要走,手刚搭上电闸,身后风没起,影子却动了。

少年飘到了她面前,近得能看见他睫毛颤动。

“姐姐……”他声音轻得像风吹纸,“我不是故意吓你……我……我三天前……死了。”

林小满眉心一跳。

“车祸。”

少年低头,声音发抖,“我过马路的时候,车……刹不住。

我醒来就在医院外头,没人看得见我。

我试了三天,去学校,去我家,可门穿得过去,人……进不去。”

他抬起脸,眼神里全是无助:“我……有事没做完。

我不走,不是我不想,是走不了。”

林小满盯着他,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来找我超度的?

算命驱鬼跳大神,我这儿不接单。”

“不是!”

少年急了,往前飘了半步,“我想……想请你帮我……把一封信……交给一个人。”

“谁?”

“陈星晚。”

他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同班的。

她坐我前排……笑起来,像春天。”

林小满没动。

她不信鬼。

从小到大,外婆烧香拜佛,她只觉得烟呛。

她信房租、信水电费、信明天能不能开门。

鬼魂?

都市传说罢了。

可眼前这少年,脚不沾地,光穿不透,手电照他,影子淡得像雾。

她冷笑:“那你现在去啊,反正穿墙自由。”

“我不敢。”

少年摇头,声音哽住,“活着时不敢说,死了更不敢。

我……我怕她吓到,怕她觉得我恶心,怕她当笑话讲给别人听……可我又……又不想就这么走了。

她知不知道……我存在过?”

最后一句,轻得像叹息。

林小满忽然觉得手腕一凉。

不是触感,是记忆。

她看见自己七岁,躺在医院病床上,外婆握着她的手,气若游丝:“小满啊,有些人走不了,不是舍不得阳间,是没人肯听他们说一句话。”

那晚外婆走了,再没睁眼。

她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喘了两口气,盯着少年。

“我不干这行。”

她声音硬,“我不收鬼委托,不跑阴间快递,更不帮人送情书。”

她转身去拉电闸。

少年没拦她,只是站在原地,肩膀微微抖着。

那本《校园诗选》还躺在角落,封面上印着一行字:“青春是未寄出的信。”

林小满的手停在电闸上。

她忽然想起,自己书桌抽屉里,也有一封写了三年没寄的信。

收件人是大学时喜欢的学长,后来听说他出国了,再没联系。

那信她写了又改,改了又烧,最后只留了个信封,塞在旧课本里。

她没回头,声音哑了点:“你叫什么?”

“周予安。”

少年小声说,“周是周全的周,予是给予的予,安是平安的安。

我妈说,希望我一生平安。”

林小满嘴角扯了下:“没保住。”

“嗯。”

他低头,“我没保住。”

她终于回头,盯着他看了几秒。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执念深重的鬼,倒像被世界遗忘的影子。

她从包里抽出便签本,撕下一张,用笔写下:“周予安·待办事项:帮送情书。”

笔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保证成功。”

周予安瞪大眼,像是不敢信。

“就一次。”

林小满合上本子,声音恢复冷淡,“说完你的事,我就听一次。

仅此一次。”

“真的?”

他声音发颤,“你愿意帮我?”

“我没说帮。”

她纠正,“我说听。”

周予安却己经红了眼眶。

他飘后半步,深深鞠了一躬,差点撞上书架。

“谢谢……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

林小满没接话。

她关了最后一盏灯,整间书店陷入黑暗,只有窗外路灯透进一点微光。

她站在门口,手搭在卷帘门拉杆上,忽然问:“你喜欢她多久了?”

“三年。”

周予安轻声说,“从高一开学第一天。

她转头问我借橡皮,笑了一下。

我就……再没忘过。”

“笔记呢?”

“我抄了她三年的课堂笔记,怕她落下。

藏在课桌夹层里,每周换一次。

她没发现。”

“情书呢?”

“写了十二封,没一封敢给。

最后一封,写到一半,那天我带了伞,想等她放学一起走,结果……出了事。”

林小满沉默。

她想起自己那封没寄出的信,也想起外婆临终的话。

有些人走不了,是因为没人肯听他们说一句话。

她拉开卷帘门,夜风灌进来,吹得她短发微扬。

“明天。”

她说,“你要是还在这儿,我就带你去学校看看。”

周予安愣住:“真的?

你愿意?”

“我说了,仅此一次。”

她跨出门槛,回头看了他一眼,“别跟太近,吓到路人算你赔。”

少年用力点头,嘴角终于扬起一点弧度,像阴云裂开一道缝,漏了点光。

林小满锁好门,背起包,走向夜色。

身后书店静默如常,只有风穿过门缝,轻轻翻动那本《校园诗选》。

第一页,写着一首学生诗:“我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可我从未开口,于是风停了,你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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