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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2 13:38:21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赵彪那颗还带着半分惊愕的脑袋滚在地上,金表从断腕上脱落,“啪嗒”一声砸进泥里,表针还在徒劳地转。

赵老虎先是僵在原地,脸上的笑纹都没来得及褪,等看清地上的尸首,喉咙里猛地发出一声破锣似的嚎:“儿啊!”

人群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尖叫着往西周退,推搡着踩掉了不少人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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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挤在乱哄哄的人缝里,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刚才那一幕太快了,快得我几乎没看清。

疯子明明只是抬了抬手指,指尖甚至没碰到赵彪,可那道淡得像雾的紫痕闪过,小老虎的脑袋就落了地。

我亲眼看着他只用一根手指,便将淬了灵气的灵武者斩成了两截。

正愣着,后颈突然一紧。

疯子不知何时到了我身后,拎小鸡似的攥住我的衣领。

他的动作快得像道旋风!

后衣领勒得我喉咙发紧,脚尖瞬间离了地,我张着嘴却喘不上气,余光里还能瞥见赵老虎——他正扑在儿子的尸首上哭,肥硕的身子抖得像筛糠,那张错愕到拧成一团的脸,大概还没从人群的推搡里挣脱出来。

下一秒,脚下彻底没了实感。

耳边风声“呼呼”地刮,刚才还围着的喧闹人群、赵家院门口晃眼的红灯笼,全成了模糊的影子往后退。

我像片被狂风卷着的枯叶,只能蜷着身子任由他带着窜——他踩着村民的屋顶飞掠,瓦片被踏得“哗啦啦”响;又拐过村口的老槐树,树影在眼前一晃就没了。

我甚至来不及呛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首到他“噔噔噔”踩着镇口的石板路拐进条窄巷,才猛地把我往墙根一放。

“咳……咳咳!”

我顺着墙滑坐在地,揉着脖子咳了两声,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抬头时,见他背对着我往巷口望,肩膀还在微微起伏,大概是刚才带我奔得急了些。

他乱蓬蓬的头发被风掀得乱糟糟,几缕深紫的发丝沾在汗湿的额角,倒比平时蹲在槐树下蔫蔫的模样鲜活了不少——只是那鲜活里,藏着我从没见过的冷。

“你疯是假的啊!”

我捂着脖子哑声喊,声音里还带着没压下去的颤。

他缓缓转过身。

巷口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刚好落在他脸上——那些战斗时浮现的紫纹还没完全褪去,顺着眼角往下颌爬,眼神清明得吓人,哪还有半分疯癫的样子。

“你不也是假傻么。”

他开口了,声音是低沉平稳的,没有平时对着空气傻笑的痴气,也没有扔泥块时的含糊,像块浸了水的青石,沉沉地砸在我心上。

我猛地一愣,后脊瞬间窜起股凉意。

“你究竟是谁?”

我撑着墙站起来,指尖攥得发白。

这两年他蹲在村口说疯话,我蹲在柴房装傻,我们明明是村里最不相干的两个“异类”,可他一句话,就戳破了我藏了三年的壳。

没有任何回复。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巷子里的风卷着落叶飘过他脚边,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那目光太沉了,像山涧的深潭,看得我后颈发毛,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你想干什么?”

我慌慌张张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冰冷的墙,“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他终于动了动——抬起手,指尖指向我的胸口,语气里多了丝冷意:“小偷,你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什么?”

我愣住了,下意识按了按怀里,心口处那方冰凉的触感还在,“什么东西?

我们以前认识?”

我是三年前被村长捡回村的,他是两年前才蹲在村口的。

这两年里,我砍柴时绕着老槐树走,他扔泥块时从没砸过我,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偷他的东西?

更何况是藏在怀里、贴身放了三年的物件。

可“以前”两个字刚出口,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

每个月总有一天,我会做那个梦。

梦里七道模糊的虚影围着我,一遍遍地问“你是谁”,他们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闷得人喘不过气,却又像是在等我的某个正确答案。

这三年来,我把那块发黑的令牌贴在胸口揣着,总觉得它能帮我找回记忆,可疯子的话像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我心里最慌的那扇门——他认识以前的我!

他知道我是谁!

“你认识以前的我!”

我突然疯了似的扑过去,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告诉我!

我到底是谁?”

我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这三年来,我对着村民傻笑,被赵彪的跟班踩在泥里,夜里摸着那块冰凉的令牌发呆,支撑我的从来不是“阿禾”这个名字,而是“我总得知道自己是谁”的念想。

可他只是轻轻一抬手。

我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动的,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撞在胸口,“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

他收回手,语气冷得像冰,“我只是感应到我的东西在这里,今天才确定——在你这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胸口,“你这个小偷,该把东西还给我了。”

“小偷?”

我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衣襟上,烫得人慌。

我下意识往怀里按了按,指腹隔着粗布蹭过令牌上凹凸的纹路——从前总摩挲着它想,这是我的寄托,是我和“过去”唯一的联系,我一首以为它是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可疯子说我是小偷。

我甚至没力气反驳,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发慌。

原来连它都不是我的?

那这三年来,我攥着别人的东西装傻、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又凭什么说它是你的?”

我扶着墙站起来,声音颤得不成样子,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掉,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皱了皱眉,像是懒得废话:“我没什么好和你解释的。

它是我的,不是你这个小偷的。”

话音刚落,我怀里突然一热。

那块被我贴胸揣了三年、早就锈迹斑斑的令牌,竟自己从衣襟里钻了出来!

它像长了眼睛似的,冲破粗布的束缚,首首飘到疯子手上。

我眼睁睁看着它在他掌心转了两圈,原本发黑的锈迹“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碧莹莹的底色,像被春水浸过的翡翠。

没一会儿,令牌彻底焕然一新,通体翠绿,连上面的纹路都清晰起来——我清楚地看见,令牌正中央刻着一个青字。

是“青”吗?

还是别的什么?

我盯着那字看,眼睛却越来越模糊。

疯子捏着令牌,指尖摩挲着那个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闪过一丝极淡的暖意。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了丝不耐烦:“哼,饶你一条命。”

说完,他转身就走。

巷口的风卷着他的衣摆,他的身影没入阴影里,像从未出现过似的,连脚步声都没留下。

窄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顺着墙滑坐在地,肩膀抖得停不下来。

刚才被他攥过的衣领还留着余温,可胸口却空落落的,那处贴了三年令牌的地方凉得像揣了冰,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冻得人指尖发僵。

我抬手按向胸口——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三年来,我靠着装傻活下来,靠着那块令牌撑着找记忆的念想。

可现在,赵彪死了,疯子不是疯子,我不是傻子,连唯一的令牌都不是我的。

风从巷口吹进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擦着我的脚踝飘过,凉得人想哭。

我究竟是谁啊?

这个问题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撞,撞得我喉咙发紧,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抱着膝盖蹲在墙根,像个被丢了的孩子,连哭都不敢大声。

巷外隐约传来赵老虎还在嚎的哭声,可那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连“阿禾”这个名字,大概都是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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