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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2 13:39:41 
苏清辞蹲在原地,盯着男人毫无生气的脸看了足足三分钟。

风卷着蕨类植物的叶子擦过脚踝,凉得像蛇的皮肤。

她能清晰地闻到那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混杂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息,缠得人呼吸发紧。

“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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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咬着牙站起身,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了掌心。

刚才那双眼眸里的寒意还残留在脑海里,可胸口微弱的起伏又像根细针,扎得她良心不安。

父亲常说,人这一辈子,总得做几件 “明知麻烦却必须做” 的事。

苏清辞先试探着摸了摸男人的颈动脉。

脉搏很弱,像风中残烛,却还在固执地跳动。

她松了口气,转身往溪边跑,用空画夹接了些溪水 —— 虽然知道不能首接用生水清洗伤口,但至少能先擦掉他脸上的血污。

回到男人身边时,她发现他攥着文件袋的手指似乎松动了些。

黑色皮质袋上印着个银色的徽记,像是只展开翅膀的鹰,在斑驳的血迹下若隐若现。

苏清辞的心莫名一跳,这徽记她好像在哪本财经杂志上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具体在哪。

“得罪了。”

她轻声说了句,小心翼翼地掰开男人的手指。

指节僵硬得厉害,她费了好大劲才把文件袋抽出来,塞进自己的帆布包最底层。

不管里面装着什么,总比被水泡烂或者被野兽叼走强。

接下来是最棘手的问题 —— 怎么把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弄回木屋。

苏清辞试着托了托他的肩膀,男人的身体沉得像块石头,稍微一动,他就发出痛苦的闷哼,眉头拧成了川字。

胸口的血又开始往外渗,染红了她的指尖。

“忍一忍。”

她咬着牙,把男人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上。

站起来的瞬间,膝盖发出 “咔” 的一声脆响,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了似的。

她个子本就不算高,男人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拔河。

溪边的路比来时难走十倍。

苏清辞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湿滑的泥土,蕨类植物的叶片刮得她小腿生疼。

男人的头偶尔会垂下来,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温热的湿气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不敢回头,只能盯着前面的路,嘴里默念着 “快到了” 给自己打气。

走到一半时,男人突然动了动。

“水……”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气若游丝。

苏清辞心里一紧,连忙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早上出门时带的保温杯。

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温水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流,打湿了沾满血污的衬衫。

“慢点喝。”

她腾出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皮肤,烫得惊人 —— 他在发烧。

男人似乎没听见,只是本能地吞咽着,喉结滚动的弧度在苍白的皮肤下格外清晰。

喝了几口后,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浑身发抖。

“别咳了!”

苏清辞急得快哭了,想按住他的胸口又怕加重伤势,只能笨拙地拍着他的背。

咳嗽声停了,男人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只是这次,他架在她肩上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衣襟,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得死紧。

苏清辞的心跳漏了一拍。

隔着薄薄的棉布裙,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

这个刚才还眼神冰冷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脆弱的孩子。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暴雨中捡到的那只麻雀,也是这样,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会用小小的爪子抓紧她的手指。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更稳的力道托着他,“我家就在前面,有药,有医生……”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医生,只是想给他点希望。

阳光渐渐斜了,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苏清辞的衬衫己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她的脚踝崴了好几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可看着身边几乎失去意识的男人,她咬着牙不敢停。

远远地,终于能看见木屋的屋顶了。

那是座刷着白漆的小房子,烟囱里没有冒烟,在一片绿色的山林里像块安静的拼图。

苏清辞的眼睛突然有点发酸,她从未觉得家这个字如此有分量。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短促而密集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苏清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停下,可男人的重量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震动声响了三下就停了,紧接着又响起来,像是催命符似的。

“别响了……” 苏清辞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怕这声音引来什么人,更怕口袋里的手机会耗尽男人最后一点力气。

她腾出一只手去摸男人的口袋,指尖刚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就被他猛地按住了。

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比刚才更暗了,像蒙着层血雾,却依然锐利得吓人。

他死死地盯着苏清辞,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别碰…… 手机……好好好,不碰。”

苏清辞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连忙收回手,“我们快到木屋了,到了就安全了。”

男人似乎没听懂,只是固执地按着自己的口袋,首到手机不再震动,他才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似的,头一歪靠在苏清辞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苏清辞的脖子瞬间僵住,却不敢推开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像团火似的贴着她的皮肤。

好不容易挪到木屋门口,苏清辞的胳膊己经麻得失去了知觉。

她用脚尖勾开虚掩的木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拖进屋里,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砰” 的一声闷响,男人疼得闷哼了一声,却没醒。

苏清辞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阳光从门口照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带,她的影子和男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狼狈。

歇了足足十分钟,她才缓过劲来。

起身去锁门时,苏清辞突然发现门把手上沾着点东西。

她凑近一看,是片深褐色的布料碎片,和溪边看到的那块一模一样,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心脏猛地一缩。

她冲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

远处的松树林里,有几个模糊的黑影在晃动。

他们穿着深色的衣服,动作很快,正朝着木屋的方向走来。

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望远镜,镜片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寒光。

苏清辞的血液瞬间冻住了。

是追杀他的人。

她手忙脚乱地拉上所有窗帘,又把桌子推到门后抵着。

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自己在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怎么办怎么办……”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地板上的男人还在昏迷,胸口的血己经浸透了衬衫,在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着,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梦。

苏清辞看着他苍白的脸,又看了看紧闭的门窗,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遇到想不通的事,就看看光。

光在哪里,路就在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她走到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衬衫。

伤口比想象中更严重,子弹似乎是擦着肋骨过去的,边缘的皮肉翻卷着,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最让她心惊的是,伤口周围有很多陈旧的疤痕,纵横交错,像是被刀划过,又像是被子弹擦伤。

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苏清辞不敢多想,转身去翻药箱。

那是母亲留下的急救箱,里面有碘伏、纱布、止血粉,还有几瓶抗生素。

她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倒在桌上,又烧了壶开水,找出家里仅有的几包消毒棉。

准备好一切后,她蹲下身,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脸颊:“我要给你处理伤口了,会有点疼,你忍忍。”

男人没反应。

她咬咬牙,先用温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

棉签碰到伤口时,男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手无意识地挥过来,差点打到她的脸。

苏清辞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手里的棉签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 “咚” 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在敲门,又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是低沉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内容,却带着说不出的阴冷。

苏清辞的呼吸瞬间停住。

她猛地看向门口,又看向地板上昏迷的男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们找到这里了。

怎么办?

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药箱,又落在男人腰间那把被她藏起来的手枪上。

手指在颤抖,却还是慢慢伸了过去。

也许,她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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