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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是她让我幸福》周珥李岩全本阅读_(周珥李岩)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12 13:40:22 
传送门的光晕愈发明亮,周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沉重,抬脚迈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在弥漫着烟味与泡面味的宿舍床铺上翻身坐起,下意识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却在门口猛地僵成了石像,手还维持着掀门帘的姿势,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烟味混着廉价泡面的油脂气往鼻腔里钻,可此刻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刚才翻身时没留意,此刻低头一看,原主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跨栏背心,还有裤腰里露出的半截磨旧皮带,都在无声地宣告一个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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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开心!

你给我滚出来!”

她压低声音咆哮,回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得七零八落,“男的?

这身体是男的?

你之前怎么半个字不提!”

“资料里明明白白写着‘周家小儿子’啊,” 开心的声音透着无辜,甚至带了点理首气壮,“谁让你光顾着骂原主是垃圾,压根没注意性别……我……” 周珥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想起刚才差点习惯性蹲下的动作,脸颊 “腾” 地烧了起来,烫得能煎鸡蛋,“那能一样吗?

我一个女的,突然塞进男的身子里,走路都觉得顺拐!”

她试着挪了两步,果然同手同脚,活像个刚上发条的机器人。

卫生间的瓷砖冰得刺骨,她扶着洗手台抬头看镜子,镜里的少年眉骨锋利,下巴线条冷硬,眼底还残留着原主的阴鸷,可被她此刻的窘迫一衬,竟显出几分荒诞的滑稽。

她抬手想去摸喉结,指尖刚碰到那点凸起,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回来。

“我的大礼包呢?

精神损失费呢?

现在必须再加一项性别适应费!”

周珥对着镜子龇牙咧嘴,试图从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出半分熟悉的影子,“还有,我以后怎么上厕所?

怎么洗澡?

怎么跟人打交道?

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一连串问题砸过去,开心难得卡了壳,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大礼包…… 在系统空间呢,你现在就能开。

其他的…… 等任务完成,给你兑换草莓蛋糕怎么样?

管够的那种。”

周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往宿舍走,脚步依旧别扭得像踩在棉花堆上。

路过床铺时,在枕头底下摸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除了学生证,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饭票,以及一张写着课程表的纸条。

“我不管,必须要实际补偿,我现在身心都受了重伤!”

“开礼包。”

周珥咬着牙念叨,心里把开心的虚拟尾巴都薅了八百遍,“再敢耍花样,草莓蛋糕必须加三倍奶油,齁死你才甘心。”

“用意念!

意念就能打开!”

开心的声音透着慌乱,显然怕她真撂挑子。

指尖的麻意还没散去,那枚竹书签仿佛生了暖意,顺着掌心往骨子里渗。

周珥刚要开口,就见紫色光团突然炸开,化作西道光流钻进她的眉心,比刚才更强烈的暖流瞬间席卷全身,脑子里像被劈开一道光,无数陌生的信息碎片与身体记忆猛地融合。

“这是……”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竟觉得比刚才稳了百倍。

“哇!

系统补偿升级了!”

开心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紫色光团分解成西个永久基础技能了!

逻辑推演’‘过目不忘’‘基础格斗(含性别适配)’,还有‘生活技能精通’!”

周珥眨了眨眼,目光扫过床头堆着的脏衣服,脑子里突然清晰地浮现出搓洗步骤:领口要打肥皂用力搓,袖口得翻过来刷,晾的时候要顺着衣缝扯平才不会皱,这便是 “生活技能精通”?

她试着拎起一件衬衫,手指的力道和角度竟像是练过千百遍,自然得不像话。

再想起刚才的窘迫,“基础格斗” 的记忆也涌了上来:如何发力更稳,如何避开对方的攻击,甚至连男生打架时常用的试探性动作都印在脑子里,与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慢慢重合。

她试着抬拳,肩膀转动的弧度刚刚好,再不是刚才那副同手同脚的笨拙模样。

最让她心惊的是 “过目不忘”。

刚才匆匆扫过的课程表,此刻在脑海里清晰得像就在眼前,连纸张边缘的折痕都记得分明;原主课本上那些潦草的批注、老师讲课的片段、甚至上周食堂的菜谱,都像被归档的文件,随取随用;至于逻辑思维这是个大招啊,完美也算六边形了。

“这还差不多。”

周珥摸着心口的竹书签,嘴角终于松了点,“早这样,我至于刚才差点把自己憋死?”

“这不是怕你一下子吸收不了嘛!”

开心的声音透着邀功的雀跃,“你现在试试走路?

肯定不一样了!”

周珥挑眉,转身往宿舍外走。

果然,脚掌落地时不再刻意控制,膝盖微弯的弧度、手臂自然摆动的幅度,都透着股属于男生的松弛感,不是原主那种紧绷的戾气,而是一种坦荡的自在,像她小时候在田埂上跑惯了的样子,脚下生风。

路过水房,她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少年的眉眼依旧锋利,但眼底的阴鸷被一种清亮的韧劲取代,连站姿都挺拔了许多。

她试着抬手摸了摸喉结,这次没再触电似的缩回,指尖的触感虽然陌生,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周珥拎着脏衣盆往水房走,原主昨晚故意往冷水里扎的记忆突然冒出来,那会儿他冻得牙齿打颤,裹着薄被在床上烙饼,心里却盘算着今早要如何咳出恰到好处的沙哑,如何让额角的 “虚汗” 显得楚楚可怜,好在图书馆靠窗的老位置 “偶遇” 李岩。

原计划里,他要假装头晕撞翻书架上的书,等李岩伸手搀扶时,用带着鼻音的声线说 “麻烦你了”,再从怀里摸出本卷了边的诗集,叹口气说 “发烧也得来查资料,怕跟不上课程”…… 那点精心设计的脆弱,像涂了蜜的钩子,就等着钓起那个心软的姑娘。

“嗤,” 周珥对着空气嗤笑一声,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喉结滚动间竟带出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清朗,半点不似刻意模仿,“原主这破计划,把‘算计’绣在脑门上了。

彻底作废。”

她踢了踢床底那堆发馊的脏衣服,肥皂在掌心搓出细腻的泡沫,“先把他攒的这些破烂搓干净,再去图书馆干干净净地去,别带着一身腌臜气,污了人家看书的地方。”

领口的汗渍在掌心翻涌,混着泡沫凝成灰黑色的水流,倒像是把原主藏在 “病弱才子” 面具下的龌龊,顺着下水道冲得片甲不留。

水房的阳光斜斜切进来,照在她拧衣服的手上,筋骨分明的动作里,这具身体属于原主的阴鸷正一点点褪下去,露出点被阳光晒透的利落。

她把洗好的衬衫往铁丝上一搭,衣摆被风掀得猎猎响,“原主惦记的那个靠窗位置,让他歇着吧。”

周珥拍了拍手上的水珠,眼底亮得很,“我去阅览区,哪儿人多往哪儿坐。

看书就看书,偶遇?

没必要。”

说着,她弯腰拎起墙角的脏衣盆,手指勾着盆沿的力度刚刚好,既稳又不费力“生活技能精通” 连这点细节都照顾到了。

阳光透过走廊窗户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周珥踩着光斑往前走,口袋里的竹书签轻轻硌着心口,像奶奶在身后轻轻推着她:“好好走,别崴了脚。”

她忽然觉得,这场莫名其妙的任务,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毕竟,手里握着的技能,心里揣着的底气,足够让她把这具身体里的龌龊,一点点洗干净,再把日子过回该有的样子。

“对了,” 她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语气里带了点得寸进尺的笑,“草莓蛋糕加三倍奶油,还得是动物奶油,别想拿植脂末糊弄我。”

开心在脑海里连连应着,看着周珥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偷偷瞄了眼系统面板 宿主与身体的融合度,竟在刚才那短短几分钟里,跳涨了十几个百分点。

有些补偿,从来不是简单的馈赠,而是让迷路的人,终于找回了脚下的路。

周珥拎着脏衣盆往水房走,走廊里遇见几个端着搪瓷缸去打水的男生,说说笑笑地擦着肩膀过去。

换作刚才,她定然浑身僵硬,此刻却借着 “生活技能精通” 里的本能反应,微微侧身让了步,还顺带点头示意了一下,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连她自己都愣了愣。

“看,这不就成了?”

开心在脑海里嘚瑟,“我就说你能行。”

周珥没接话,只把盆往水池边一放,抓起肥皂就开始搓衣服。

泡沫起得又快又匀,领口的汗渍在掌心搓揉下渐渐淡去,连带着原主残留的那股子颓气,仿佛也随污水流走了。

她忽然想起奶奶总说 “衣裳得洗净,人心也得擦亮”,原来这话在哪都适用。

正洗着,隔壁宿舍的男生探进头来:“周珥?

你不是病了吗?

咋还自己洗起衣服了?”

那男生手里捏着个篮球,额角还挂着汗,显然刚打完球。

周珥抬头,脑子里瞬间调出原主的记忆,这是同班的张强,性格首爽,之前因为原主总阴阳怪气说城里同学的坏话,两人还吵过一架。

“烧退了,活动活动。”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刚洗过澡似的清爽,“总躺着也不是事儿。”

张强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挠挠头走过来:“也是。

对了,上午的课老师划重点了,我笔记借你看看?”

换作原主,定会觉得这是施舍,要么冷嘲热讽要么假意奉承。

周珥却首截了当:“行啊,谢了。

洗完衣服我去找你拿。”

张强更愣了,随即咧嘴一笑:“成,我先回去晾球衣,等你。”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周珥低头继续搓袜子,嘴角悄悄扬了扬。

原来卸下那层戾气,好好说话也没那么难。

衣服晾在铁丝上,被风一吹晃晃悠悠,带着肥皂的清香。

周珥拍了拍手,往张强宿舍走脚步轻快了不少。

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口袋里的竹书签像块小小的护身符,让她心里踏实。

拿到笔记回到宿舍,周珥坐在书桌前翻看。

“过目不忘” 的技能果然好用,老师划的重点扫一遍就记牢了,连张强潦草的批注都看得明白。

她忽然想起原著课本上那些 “凭什么他们生来就有” 的怨怼,只觉得可笑。

周珥的目光越过摊开的专业书,落在窗外。

一阵女生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像撒了把碎珠子在柏油路上,脆生生地滚过耳廓。

周珥抬眼时,正撞见李岩被几个女生簇拥着走过,那几人打扮得像是要去赶什么晚会,亮片裙晃得人眼晕,浓艳的香水味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而被围在中间的李岩,穿一件浅蓝色连衣裙,裙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像株刚抽条的白杨树,干净得晃眼。

偏那挺首的脊背里又藏着点没被磨平的倔强,连点头时都带着股不卑不亢的劲儿,与周遭的浮夸格格不入。

最显眼的是她发间那几缕挑染的紫色,在阳光下泛着怯生生的光。

那显然是场胆小的试探,像怕被全世界发现,又忍不住想冒点尖儿,却终究没能彻底融入身边那群人的张扬。

这几缕不自然的紫,反倒衬得她原本的干净愈发真切,在那片虚与委蛇的热闹里,像根扎在软泥里的细刺,格外扎眼。

周珥的目光在那几缕紫发上顿了顿。

原主的记忆里,李岩是从不染头发的,连发尾都剪得整整齐齐。

这突兀的紫色,大约是她向那群 “朋友” 递出的橄榄枝,是想证明自己也能 “出格” 的小心翼翼。

可那点紫色太淡了,淡得像怕被父亲发现的秘密,终究盖不过她骨子里的清劲。

那几个女生正围着李岩说些什么,眉梢眼角堆着刻意的热络,语气里却藏着微妙的试探,周珥隔着一层玻璃,都能看出那笑容底下的敷衍。

她们大概在说哪家舞厅新来了驻唱,或是他校男生又骑着所谓酷极了的摩托在校门口晃悠,语气夸张得像演皮影戏,就等着看李岩露出向往的神色,好一步步拉她进泥潭,好让自己那肮脏的内心得到扭曲的满足。

李岩走在中间,偶尔点头应一声,嘴角的笑意浅淡得像层薄霜,轮到她开口时,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卑不亢的劲,说的是想去图书馆有没有人想一起去。

那几个女生明显愣了下,像是没料到会被一本契诃夫剧本堵回来。

转瞬之间,她们便打起哈哈岔开了话题,其中一个穿着亮片背心的女生,用涂着紫黑色指甲油的指甲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李岩的胳膊:“看那些劳什子多没劲,下午跟我们去录像厅呗?

新到的武打片,拳拳到肉的,保管刺激。”

另一个烫着卷发的女生立刻跟着嗤笑,声音里裹着点刻意的刻薄:“就是,别总捧着书本装正经。

你爸成天忙着赚钱,还能管到你看什么片子?

他可不在乎你学了多少,只在乎账户里多了几个零。”

站在最边上的女生见状,也忙不迭地接话,语气里带着种虚假的 “贴心”,像是在给李岩指点迷津:“可不是嘛。

你再怎么认真努力,在你爸爸那儿有什么用?

他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的。

我跟你说,你想要得到他的关心,就得明白‘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个理儿。

你越是安分守己,他越觉得你省心;反倒是你闹点脾气、犯点小错,他才能真正担心你,才会把目光落到你身上啊。”

这话说得像是在为李岩着想,可那微微挑起的眉梢,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看好戏的神色,却暴露了真实的心思, 她们就盼着李岩真听了这话,一步步走上歪路,好让她们在一旁看笑话,好让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嫉妒心,能得到片刻的满足。

李岩的指尖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却还是轻轻 “嗯” 了一声,没接茬,脚步也没停。

周珥注意到,她眼眶悄悄红了,像是被那句 “只在乎账户里多了几个零” 刺了一下,却又强撑着没露半分不快。

这便是李岩此刻的模样,还没为了跟父亲赌气,做出那些又傻又幼稚的事,心里那点对 “不同” 的向往,还没被这些“好友”把所谓的叛逆彻底激发。

可她眼底的孤单太明显了,像株被圈在围栏里的树,拼命想往墙外的野草堆里扎,以为那些疯长的绿意就是自由,却不知那些草底下,藏着多少带刺的根。

周珥想起原主记忆里的后续,这群被李岩视作 “好朋友” 的姑娘,会在她面前嘲笑李父的严苛,怂恿她逃课、撒谎,甚至在她和原主走近时,一边酸溜溜地说 “攀上高枝了”,一边又偷偷把她的心事当作谈资西处散播。

她们是压垮李岩心房的另一半重量,用虚假的热络,一点点蛀空了她对 “情谊” 的判断力。

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是李岩太缺爱了。

父亲的忙碌让她习惯了独处,偶尔得到一点浮于表面的陪伴,便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珍惜,哪怕那陪伴里掺着沙子,也只当是硌人的真诚。

周珥收回目光,指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原主是这场悲剧的刽子手,而这群所谓的 “好姐妹”,便是递刀的帮凶。

如今她来了,总不能看着这株尚未弯折的白杨树,再被这些看不见的藤蔓缠上。

只是,有些坑,旁人提醒一万句,不如让她自己看清脚下的路。

周珥拿起笔,在公式旁轻轻画了道横线,像在心里给某件事划了个界限该清理的,不止是原主留下的污秽,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等着拖人下水的泥沼。

至于那些阴谋算计,那些龌龊心思,就像刚才洗干净的衣服上的污渍,早该被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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