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直播算命遭全网嘲讽深夜十一点，林小凡的破旧出租屋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

他面前摆着一副已经被摸得油光发亮的铜钱，这是从地摊上花五块钱买来的"古董"。

房间里弥漫着方便面的味道，墙角堆着一摞快递盒子，那是他这个月唯一的收入来源——帮人代收快递，一单五毛钱。

直播间里，弹幕刷得飞快，但内容让人心寒："骗子又上线了！

今天准备骗谁的钱？

""这破主播还在坚持啊，真是执着的骗子！

""今天算算你自己啥时候发财呗？

哈哈哈！

""这破地方连个滤镜都不开，寒碜死了，像个难民营！

""建议平台封了这种三无主播！

"林小凡瞥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数据：在线人数23人。

这已经是他直播三个月以来的最高记录了。

刚开始的时候，直播间里经常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拿起那副铜钱，在手心里颠了颠。

这些铜钱跟了他整整一年，从最初的金光闪闪到现在的暗淡无光，见证了他从满怀希望到心灰意冷的全过程。

"各位观众老爷们，今天最后一卦。

"林小凡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谁要算？

按照老规矩，刷个火箭就行。

"他这么说完全是习惯性的调侃。

火箭要一千块钱，以他直播间的人气，能有人刷个免费的关注就不错了。

弹幕瞬间炸了："火箭？

你在做梦吧？

""穷疯了吧？

还要火箭？

""就你这水平还想要火箭？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这么缺钱还装什么算命大师！

赶紧去工地搬砖吧！

""主播你清醒一点，你的算命水平连地摊算命的都不如！

"林小凡苦笑着摇摇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这个明显不靠谱的"事业"。

也许是因为除了这个，他真的什么都不会了。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八岁被赶出来后做过各种工作：餐厅服务员、快递员、保安、清洁工...每一份工作都做不长久。

不是因为他不努力，而是因为他总是会突然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提醒同事某天不要出门，结果第二天那个同事真的遇到了意外。

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怪人，没有老板愿意继续雇用他。

就在他准备关闭直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