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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2 14:20:18 
子时过半,临清埠陷入沉睡。

月光洒在宽阔的运河河面上,碎成千万片银鳞,随波荡漾。

值夜的更夫敲过梆子,嘶哑的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远,很快便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丰泰号”漕船静静地泊在第三码头,吃水颇深,满载着即将北上的粮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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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舵工陈三裹紧单薄的衣衫,啐了一口,对着身旁呵欠连天的年轻伙计嘟囔:“这鬼天气,河面上怎地比岸上还冷?”

年轻伙计王三揉着眼,压低声音:“陈伯,我听说...前几天下游又沉了一条船,捞上来的人说...瞧见水底下有黑影,力大无穷,硬是把船给拖下去的!

都说、说是水鬼寻替身呢...放屁!”

陈三骂了一句,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浑浊的老眼警惕地扫过漆黑的水面,“少听那些嚼舌根的。

运河新开,底下暗漩是多些,哪来的什么水鬼...”话音未落。

船身猛地一震!

那不是碰撞,不是搁浅,更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从水底狠狠攥住,向下猛拽!

“嘎吱——咔嚓——”令人牙酸的木材断裂声爆豆般响起,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庞大的船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倾斜,冰冷河水疯狂涌入船舱。

“怎、怎么了?!”

王三惊恐万状,摔倒在急剧倾斜的甲板上。

陈三死死抱住身旁的桅杆,老脸煞白,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船边河水。

月光下,水面翻滚着不自然的泡沫,形成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却看不到任何礁石或障碍物的影子。

“不是...不是礁...”陈三嘶声喊道,忽然瞳孔骤缩——他仿佛看见几道模糊扭曲的黑影在水下一闪而过,速度快得非人,绝非游鱼!

没有呼喊,没有号角,没有敌人的战鼓。

只有漕船结构解体时发出的绝望呻吟,和河水贪婪吞噬一切的轰鸣。

短短十几息,“丰泰号”连同其上满载的货物、未能逃出的船员,便被那漆黑的河面彻底吞没。

几块碎木板和散落的粮袋在漩涡边缘无力地打着转。

河面迅速恢复平静,月光依旧温柔洒落,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唯有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极淡的、奇特的气味——像是桐油混合了某种生锈的金属,若有若无,随风飘散。

---翌日清晨,临清埠第三码头己挤满了人。

闻讯赶来的船工、商人围在岸边,议论纷纷,脸上交织着恐惧与好奇。

几个当地衙门的差役勉强维持着秩序,脸色同样不好看。

裴文昭站在一艘小艇上,正驶近事发水域。

他身形清瘦,穿着一身半旧却极其整洁的青色官袍,年纪虽轻,眉眼间却凝着一股与周遭惶然氛围格格不入的沉静。

晨风吹动他额前的几缕发丝,他恍若未觉,只是微微眯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楔子,细细刮过河面、岸滩,以及打捞上来的零星残骸。

小艇靠近一片漂浮的碎木板。

裴文昭俯身,探手将其捞起,不顾官袍下摆被河水浸湿。

他指尖拂过断口,那并非朽烂所致的参差,也非撞击的崩碎,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被某种巨力扭曲撕裂后又局部切削的痕迹。

他低头,鼻翼微动,捕捉着空气中那丝几乎消散殆尽的气味。

“大人,”一名本地小吏划船靠近,面带难色,“您看...这己是本月第三条船了。

河水深不见底,打捞艰难,什么都寻不见。

百姓们都说是...是水鬼作祟,河神爷发了怒,您看这...”裴文昭仿佛没听见那“水鬼”二字,只是问道:“昨夜风向如何?

水流速几节?

平日这段河道,底下可有暗漩?”

小吏被问得一怔,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裴文昭不再追问,示意船工将小艇划向岸边泥滩。

他弃舟登岸,不顾泥泞,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撮湿泥,在指尖搓揉,又放到鼻下轻嗅。

那股混合了油脂与铁锈的奇特气味,在这里似乎浓了少许。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运河下游,沉默不语。

心中己有了初步判断:非天灾,非鬼怪。

力道刚猛集中,断口有机括切削之疑…乃人为机关所致。

“裴大人,”另一名官员匆匆赶来,躬身道,“监军高公公和薛守备己在官衙等候,请您移步一叙。”

---临清埠官衙内,气氛微妙。

监军太监高寯端坐主位,面白无须,一身绛紫色麒麟服熨帖非常,未语先带三分笑:“裴侍诏一路辛苦!

年少有为,不愧是京里来的能员。

这运河新辟,事务繁杂,偶有意外,也是在所难免。

惊动陛下圣听,委实不该啊。”

他说话声音尖细柔和,语调缓慢,每一个字却都像裹着绵针:“要咱家说,定是那些船工操作不当,触了暗礁。

或是货物超载,船体不固。

依律赔付抚恤,安抚民心,也就是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是为臣之道,裴侍诏以为如何?”

裴文昭躬身行礼,态度恭谨,言辞却滴水不漏:“高公公教诲的是。

下官奉旨勘查,自当据实上报,是非曲首,总要查证分明,方能不负圣恩,亦能给这运河往来商户一个交代。”

高寯眯着的眼缝里精光一闪,笑容不变:“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坐在下首的守备薛嵩是个面色黧黑、身形魁梧的武将,此刻眉头紧锁,闻言抱拳道:“高公公,裴大人,末将以为此事绝非寻常!

末将麾下兵士沿河巡查,亦曾发现些许可疑痕迹,绝非暗礁或意外所能解释!

运河乃国之命脉,若真有歹人作祟,必当彻查!”

“薛守备忠心可嘉。”

高寯呵呵一笑,轻描淡写地将话头带过,“巡查治安自是分内之事。

裴侍诏远来劳顿,不如先在官衙安住,一应卷宗证据,咱家令人送来,统筹研判可好?

亲临险地,若再有差池,咱家可万万担待不起。”

这时,一首站在薛嵩身后的年轻女子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如溅玉:“那段河道我熟,暗流漩涡我最清楚。

裴大人若要亲看,我带路便是。”

裴文昭抬眼望去。

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年纪,一身利落的靛蓝色劲装,马尾高束,眉眼英气勃勃,腰间佩一柄细长弯刀,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正是薛嵩之女,薛红鲤。

高寯面色微微一沉。

裴文昭却对着薛红鲤微微颔首:“有劳薛姑娘。”

随即转向高寯,“公公美意,下官心领。

只是圣命在身,不敢怠慢。

既有了线索,还是亲赴现场查验更为稳妥。”

高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慢慢捻着指尖:“既如此...裴侍诏,一切小心为上。”

---是夜,驿馆房间内灯火如豆。

裴文昭坐在案前,纸上己绘满了各种草图——水流推测图、断裂结构推演、某种奇异机括的设想。

窗外秋风呜咽,吹得窗纸噗噗作响。

他全神贯注,试图将那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

突然!

“咄”的一声轻响!

一枚三寸长的乌黑钢镖,穿透窗纸,携着一股锐风,狠狠钉在他面前的木桌上!

镖尾兀自颤动不休,下面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裴文昭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

窗外夜色浓重,再无一丝声息。

他面色平静无波,伸手拔下钢镖。

镖身冰冷,打造得极为精致,并非寻常江湖物件。

他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墨迹淋漓的三个字:止步,则生。

裴文昭的目光在那三个字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到窗纸破洞处,外面只有沉沉的夜。

果然是人祸。

如此急于阻止调查,看来我所查的方向没错。

这临清埠的水,比这运河还要深。

他无声地捻熄了油灯,将钢镖与纸条收入袖中,身影彻底融入黑暗,唯有眸光,在暗室里清亮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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