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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2 14:09:44 
柴房是再不能回了。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搀”着苏妙言,实则是不容挣脱的钳制,将她带离前厅,却不是走向那处熟悉的破败院落,而是拐进了另一条更为精致的回廊。

她被粗暴地推进一间宽敞的厢房。

屋内暖意融融,银丝炭在兽耳铜炉里烧得正旺,与她那个冰窖般的柴房判若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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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甜腻的熏香,绣着繁复花鸟的屏风,光滑如镜的红木桌面,以及铺着柔软锦被的雕花木床,无一不在昭示着此间主人的身份——这曾是苏婉儿偶尔用来小憩的客房。

真是天大的讽刺。

昨日她还命如草芥,今日却因这荒唐的替嫁,得以踏入这方暖阁。

然而,苏妙言心中没有半分暖意,只有砭骨的寒。

这突如其来的“优待”,不过是将她送往断头台前,最后一顿丰盛的刎颈宴。

“还愣着做什么?

真当自己是来做客的?”

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

苏妙言抬眼,只见王氏身边最得力的李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个个面无表情,手里捧着大红的嫁衣、凤冠以及各式首饰匣子。

那嫁衣用的是上好的云锦,以金线绣着翱翔的凤凰,华美至极,璀璨夺目,刺得她眼睛生疼。

“夫人吩咐了,即刻给二小姐梳妆打扮,吉时可不能误了。”

李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特意加重了“二小姐”三个字,满是讥诮。

几个丫鬟立刻围了上来,动作粗鲁地开始剥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裙。

“我自己来。”

苏妙言声音微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她可以被迫接受命运,却无法忍受这等赤裸裸的折辱。

丫鬟们动作一顿,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撇撇嘴,示意她们退开一步。

苏妙言背过身,手指微微颤抖着,一件件解开自己的衣衫。

粗糙的布料滑落,露出瘦削的肩头和脊背,冰凉的空气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旧衣委顿在地,像一只被丢弃的蜕,预示着旧日那个任人欺凌的苏妙言,正在被迫死去。

华美的大红嫁衣被套上身,层叠繁复,用料考究,却重得像一副枷锁,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金线刺绣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带来微痛的触感。

她被按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一双眼眸深寂得如同古井的少女。

丫鬟拿起玉梳,开始梳理她长及腰际的墨发,动作毫无温柔可言,扯得头皮阵阵刺痛。

敷粉、描眉、点唇……厚重的胭脂水粉试图掩盖她的虚弱与不安,将她装扮成一个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玩偶。

最后,那顶沉甸甸的赤金点翠衔珠凤冠压了下来,几乎要折断她纤细的脖颈。

金色的流苏垂在额前,微微晃动,晃得她一阵眩晕。

镜中人,眉眼被浓重的妆容勾勒得愈发精致艳丽,大红嫁衣衬得她肤白似雪,凤冠霞帔,华贵逼人。

陌生得让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这哪里还是那个躲在柴房里啃着冷硬馍馍的苏妙言?

这分明是伯父一家精心打造的,用来换取家族前程的,一件漂亮又听话的礼物。

“啧啧,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李嬷嬷上下打量着,语气酸涩又带着几分轻蔑,“收拾收拾,倒也有几分模样了。

可惜啊,麻雀就算插上凤凰毛,也飞不上真正的九天。”

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过来。

苏妙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空洞,仿佛那些话与她无关。

她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压制内心翻涌的恐惧和巨大的悲怆。

梳妆完毕,门外传来催促声。

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有热闹喧天的迎亲队伍,甚至没有新郎亲自前来迎娶。

一切从简,仓促得近乎敷衍。

一方大红色的盖头遮天蔽日地落下来,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也仿佛隔绝了她与这个世界的最后联系。

眼前只剩下一片压抑的红。

她被两个丫鬟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外走去。

凤冠沉重,嫁衣繁琐,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盖头之下,她只能看到自己脚下方寸之地,以及身边人冰冷的裙摆和鞋尖。

前厅的喧嚣早己平息。

她听见伯父苏承厚用一种刻意拔高的、虚伪的语调说着“小女就拜托王爷了”、“望王爷多多怜惜”之类的场面话。

一个冰冷、陌生,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简短地回应:“嗯。”

那应该就是凌王府派来迎亲的管事。

声音里透着的公事公办的冷漠,让苏妙言的心又沉下去几分。

连下人都如此,其主子的冷酷可想而知。

她被引着,跨出了苏府高高的门槛。

门外,鞭炮声零星响起,更像是走个过场。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这就是苏家大小姐?

看着身量倒是娇小。”

“啧,真是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到那地方去。”

“听说凌王杀人如麻,上次有个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就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快别说了,晦气!

但愿这新王妃能多撑几日吧,害!”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凌王府,在她的想象中己然化作一张血盆大口,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一只手伸过来,引着她踏上轿凳。

那只手干燥有力,指腹有粗茧,是习武之人的手,动作标准却毫无温度。

苏妙言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弯腰,钻进了那顶华丽无比的花轿。

轿帘落下,最后一丝天光被隔绝在外。

轿内空间逼仄,装饰着大红绸缎,空气中弥漫着新木和油漆的味道。

她被这片浓重的红色紧紧包裹,仿佛被困在一个华丽的坟墓里。

“起轿——”一声高亢的喊声响起。

轿身猛地一晃,被稳稳地抬了起来。

唢呐锣鼓声奏响,吹打的却是略显沉闷和压抑的曲调,丝毫听不出喜庆,反透着一种诡异的肃杀。

仪仗队沉默地前行,脚步声整齐划一,透着军旅般的冷硬。

轿子晃晃悠悠地前行。

苏妙言独自坐在轿中,世界隔绝在外,只剩下轱辘压过路面的单调声响,和她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恐惧如同藤蔓,疯狂地缠绕上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真的要嫁了。

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传闻中可怕如修罗的男人。

从此以后,她是苏婉儿,是凌王妃。

苏妙言这个名字,连同她过去十七年的人生,似乎都要被彻底抹去。

未来会怎样?

那个凌王,会发现她是冒牌货吗?

发现了之后,会如何处置她?

是立刻杀了她,还是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伯父一家用父亲的名誉和她的性命相胁,将她推入火坑,可曾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巨大的无助和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鼻尖酸涩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来。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尤其是在敌人面前。

而现在,整个世界似乎都充满了敌人。

花轿外的乐声越来越远,似乎拐入了更为安静的道路。

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消失,只剩下凛冽的风声吹打着轿帘。

这寂静,比喧嚣更令人心慌。

不知行了多久,轿子终于缓缓停下。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那个迎亲管事:“王妃,王府到了,请下轿。”

到了。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苏妙言耳中。

她浑身一僵,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轿帘被从外面掀开,冷风瞬间灌入,吹得她盖头下的流苏剧烈晃动。

一只同样冰冷的手伸了进来,等待着她。

苏妙言深吸了不知道第几口气,颤抖着,将自己冰凉的手指搭了上去。

借着力道,她小心翼翼地弯腰走出花轿。

尽管盖着头,她依然能感觉到西周气氛的压抑和森严。

空气似乎都比别处冷上几分,安静得可怕,几乎听不到任何闲杂人声,只有风吹过屋檐发出的呜呜声,以及身边侍卫们沉重冰冷的甲胄摩擦声。

这里就是凌王府。

她被人搀扶着,迈过了高高的、冰冷的门槛。

一路走去,无人说话。

引路的丫鬟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身边的侍卫更是如同移动的铁桶,只有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和整齐划一的步伐,透着令人窒息的规矩和威严。

她感觉自己走过了长长的回廊,穿过了几重院落。

脚下的路从青石板变成鹅卵石,又变成光滑如镜的金砖。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

终于,引路的人停了下来。

“王妃,新房到了,请您在此稍候。”

丫鬟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说完,不等她回应,脚步声便远去了。

紧接着,是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咔哒”一声轻响,像是落锁的声音。

苏妙言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她独自站在所谓的新房里,盖头遮蔽了所有视线,眼前只有一片血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檀香,混合着新家具的味道,同样感受不到半分暖意和喜气。

时间一点点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腿脚早己麻木酸痛,沉重的凤冠压得她脖颈生疼,几乎要支撑不住。

那个男人……他会来吗?

来了之后,会做什么?

各种可怕的想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她浑身发冷。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尽的恐惧和等待逼疯时——“吱呀——”外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踏了进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落地有声,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

来了!

苏妙言的心脏骤然缩紧,呼吸瞬间停滞!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恐惧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能感觉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股强烈的、带着侵略性的寒意随之笼罩下来,混合着一种淡淡的、冷冽的男性气息,还有一种极细微的,仿佛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没有说话。

也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被大红盖头蒙住的她。

那目光,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锐利得如同实质,仿佛能穿透一切,将她里里外外看得透彻分明。

苏妙言屏住呼吸,手指死死地攥紧嫁衣宽大的袖口,指甲嵌入掌心,用那细微的痛楚强迫自己保持站立,不要瘫软下去。

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新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下一秒,一柄冰冷的、坚硬的物件——似乎是剑柄,又像是玉如意——毫无预兆地挑起了她盖头的一角。

那冰冷的触感擦过她的下颌肌肤,激得她猛地一颤。

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情绪起伏,却又带着极致威严和压迫感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既入了我凌王府,便安分守己。”

“记住你的本分。”

“否则——”声音刻意停顿,那冰冷的物件微微向上挑起,盖头晃动的幅度更大,她甚至能隐约看到对方玄黑色的衣摆和绣着暗金纹路的靴尖。

无尽的威胁,在那刻意的停顿中,弥漫开来。

苏妙言浑身血液仿佛都己冻结,连颤抖都不能。

他会发现吗?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一片空白的脑海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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