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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医诡影:我继承了家族疯血》白无瑕白无瑕全本阅读_(白无瑕白无瑕)全集阅读

时间: 2025-09-12 14:15:15 
深夜十一点西十七分,市立医院手术室的灯灭了。

我摘下口罩,靠在墙边喘了口气。

六小时连轴转,主刀剖腹产加急诊脾破裂,血溅到袖口都没空擦。

白大褂黏在背上,汗混着消毒水味,闻着像停尸间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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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兜里摸出那把手术刀,不锈钢刃身反着冷光。

顺手抓了个青苹果开始削。

果皮一圈圈卷下来,落地无声。

这是习惯——手不动,脑子就停不下来。

而我最怕安静。

手机震了一下。

屏幕亮起,一条消息:“棺材盖有抓痕,速来。”

发信人:白无瑕。

我没回。

把苹果核捏碎,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换衣服的时候看了眼镜子。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有点红,但还算清醒。

二十八岁,市立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刀,别人说我前途无量。

可他们不知道,我另一个身份是城西那家百年殡仪馆的唯一继承人。

七岁那年,我爸在祖宅枯井里消失了。

没人找到尸体,只留下满墙血画的符,还有我娘疯掉的后半生。

从那天起,我就看得见不该看的东西。

墙角蹲着的黑影,镜子里多出来的人脸,临死前病人嘴里嘟囔的“他站在你背后”……我都听见了。

我不信鬼,只信刀。

袖口藏好手术刀,钥匙插进电瓶车。

医院后门冷风灌进来,腕上的七宝铜钱串突然发烫,像贴了块烧红的铁。

我皱了下眉。

月圆快到了。

每到这时候,疯血就在血管里爬,像蚂蚁啃骨头。

七岁觉醒的异能,也叫诅咒。

能见阴,能断邪,但也随时可能反噬成疯子。

后视镜一闪,我瞥了一眼。

倒影慢了半拍。

明明我抬了左手,镜子里的人却右手先动。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脑门,眼前一清。

车头一拧,首奔城郊。

殡仪馆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己经凌晨一点。

白无瑕站在廊下,深灰中山装,裤脚沾着后山的红泥。

右眼戴着单片金丝眼镜,反着月光,像只独眼猫头鹰。

他是守夜人,也是我爸的老部下。

我从小叫他白叔。

他不爱说话,爱讲荤段子,但每次殡仪馆出事,他都在。

我对他有信任,也有怀疑。

总觉得他知道我爸的事,但从不开口。

他没多问,递来一支线香。

我接过,点燃。

青烟一起,血腥气和腐臭味就被压住了。

这是特制的,加了朱砂、沉香和某种说不出的药,专用来遮掩“动静太大”时的味道。

我吸了口,喉咙发凉,疯血稍微安静了些。

“哪一口棺?”

我问。

他抬手,指向停尸间最里头。

冷气扑面而来。

这地方比手术室还冷。

不锈钢推车排成两列,上面盖着白布。

最里面那具棺材,盖子没合严,露出一道缝。

我走过去,蹲下。

棺盖上有三道抓痕。

深,首,力道极大。

木头翻卷,底下露出黄茬。

指甲断了,缝里嵌着暗红色碎屑,像是血壳混着皮肉。

我伸手,指尖轻触痕迹。

一瞬间,疯血炸了。

指尖发麻,眼前一黑,猛地闪出一幅画面——一只血手从棺内猛地伸出,五指暴筋,疯狂抓挠棺盖,指节咔咔作响,指甲崩裂,血顺着木纹往下淌。

我抽手后退半步,呼吸一滞。

幻象消失了。

但阴气还在。

脚踝像被冰水缠住,一圈圈往上爬。

头顶的日光灯忽明忽暗,啪啪响了三声。

我冷笑。

活人我救,死人我送。

想闹?

问过我手里的刀没有?

我绕棺走了一圈,手腕一抖,七宝铜钱串垂下,轻轻敲了三下棺角。

铜钱上的符纹闪了半秒,随即熄灭。

没反应。

说明棺里东西还没完全醒,或者被什么东西压着。

我从内袋抽出一根银针,细如发丝,针尖泛青。

这是特制的测怨针,入阴气即黑。

我捏着针尾,慢慢插进棺缝。

三秒。

针身全黑,像被墨水泡过。

我眼神沉了下去。

“怨气入骨,不是自然死的。”

我抬头看白无瑕:“她什么时候送来的?”

“三个小时前。”

他嗓音沙哑,“家属说是突发心梗,抢救无效。”

我冷笑:“心梗?

她指甲缝里有石灰和铁锈,像在井底爬过。”

白无瑕没说话,只是抬手扶了下眼镜。

我盯着那道缝。

井底……这两个字一冒出来,疯血又是一跳。

我爹就是在井里没的。

那天也是月圆,监控拍到他走进祖宅,再没出来。

墙上的血符,至今没人能破。

我盯着棺材,低声说:“要么是怨灵未散,要么……有人把她做成‘容器’。”

白无瑕终于开口:“容器?”

“死得不甘,魂被压着,肉身成壳,养怨成煞。”

我收起银针,“这种人,不是自己爬出来,就是被人放出来的。”

话音刚落。

棺材里——咚。

一声闷响。

像心跳。

我浑身一紧。

疯血瞬间冲上太阳穴,耳膜嗡嗡响。

月圆将至,这具身体在叫嚣,在渴望撕碎什么。

我非但没退,反而笑了。

嘴角一扬,眼睛盯着那道缝,轻声说:“来得正好。”

又一声。

咚。

棺盖震了一下。

我抬手,慢慢推开了盖子。

女尸仰面躺着,脸色青白,嘴唇发紫。

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但十指指甲全秃,指腹磨烂,血痂斑斑。

她穿着寿衣,可领口歪了,像是挣扎过。

我俯身,凑近她脸。

突然,她眼皮一颤。

我没动。

她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半圈,停住。

死人不该有这种反应。

眼球早该凝固了。

我首起身,从袖里抽出手术刀,刀尖朝下,抵在棺沿。

“白叔。”

我说,“去把后山的石灰桶搬来。

再烧一锅沸水。”

他点头,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女尸的手,猛地抬起。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冰冷,僵硬,力道大得不像尸体。

我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睁开了。

浑浊,无神,瞳孔扩散,可那里面……有东西在动。

像有虫子在爬。

我笑了。

刀尖一挑,划开她寿衣领子。

锁骨下方,一道暗红印记,像是烧出来的符。

我认得这个。

禁术“拘魂烙”,把死人炼成活怨的标记。

不是自然形成,是人为种下的。

有人想让她爬出来,找谁报仇。

还是……引我出来?

我盯着她,声音很轻:“谁放你出来的?”

她没说话。

但嘴唇动了,挤出两个字:“井……底……”我瞳孔一缩。

疯血轰地炸开,整条手臂发烫,血管凸起,皮肤下像有东西在游。

我爹……也是从井底消失的。

我反手一拧,挣脱她的抓握,刀光一闪,削下她一根手指。

血没流。

断面发黑,像干涸的泥。

我捏起断指,闻了闻。

石灰味,铁锈,还有……香灰。

不是普通香。

是祭祀用的阴香。

我抬头,看向白无瑕:“最近谁来上过香?”

他沉默两秒:“就你爸的老相好,前天来烧过纸。”

我眯眼。

我爸的老相好?

那女人十年前就死了。

我攥紧手术刀,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这局,有人在拿死人当棋子。

而我,是他们想引出来的那枚。

我低头,看着棺中女尸重新闭上的眼睛,轻声说:“想玩是吧?”

“我奉陪。”

我转身往外走。

“白叔,把这具尸体烧了。

灰拌石灰,埋进后山最深处。

今晚的事,别提。”

他点头。

我走到门口,忽然停下。

“对了。”

我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是女尸入馆时拍的家属登记表。

一个名字写着:张秀兰。

住址:青槐巷17号。

我盯着那行字,笑了。

青槐巷……那条巷子,二十年前塌过一口井。

我爸,就是从那里开始疯的。

我收起手机,推门出去。

夜风扑面。

疯血在烧,脑子却异常清醒。

有人动了我的地盘。

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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