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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承乾李现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承乾!(承乾李现)

时间: 2025-09-12 14:23:38 
而怀里的温度、长孙掌心的薄茧、“娘” 这个带着暖意的称谓,是 “李承乾” 的人生,是刚开始的、带着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新旅程。

“我真的要当李承乾了吗?”

他在心里轻声问自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长孙的襦裙衣角。

有恐慌 —— 他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不知道史料里那些悲剧还有多久会发生;有不舍 —— 舍不得 “李现” 这个名字,舍不得那个虽然孤独却熟悉的世界;可更多的,是一种空落落的心房被填满的感觉,是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守着实验室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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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小动作,低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承乾这是怎么了?

还黏着娘不放呢。”

她说着,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动作带着母亲对孩子特有的亲昵。

承乾抬起头,看着长孙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他想告诉她 “我不是你原来的承乾”,想告诉她 “我来自一千多年后”,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娘……” 一个单音节的呼唤,带着孩童的软糯,却藏着成年人的郑重。

他不能说。

他怕说了,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会消失;怕说了,眼前这个疼他的女人会把他当成 “怪物”;长孙被他这声软糯的 “娘” 叫得心头一软,抱着他轻轻晃了晃:“娘知道你刚醒,想黏着娘,可你父亲还在城外校场呢。

昨儿他还跟我说,最近边境不太平,得盯着府兵多练练,不然真有事要慌神,这会儿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急着回来。”

边境不太平?

府兵操练?

承乾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 —— 他研究过的唐代史料里,李世民任秦王期间,边境最大的威胁就是突厥。

可具体是哪一年?

是武德五年的突厥入侵代州,还是武德七年的豳(yu)州对峙?

他还没找到线索。

“父亲…… 是在练打仗的兵吗?”

他试探着开口,努力让语气像个好奇的孩童,目光却紧紧盯着长孙的表情,想从她的话里多抓些信息。

“可不是嘛。”

长孙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你父亲这阵子天天早出晚归,要么去天策府看那些军报,要么去校场盯着士兵操练,昨晚守着你到后半夜,今早天不亮就去了校场,连口热粥都没顾上喝。

前儿东宫还派人来送布料,说是太子妃给我的,顺带问了句‘秦王最近是不是在忙府兵的事’,倒像是特意打听似的。”

东宫?

太子妃?

承乾的心猛地一沉。

东宫是李建成的住处,太子妃是郑观音 —— 这说明现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储位之争,己经到了 “互相打听动向” 的阶段,不是武德初年那种还能表面和睦的时候。

再结合 “边境不太平府兵操练”,他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大概率是武德中后期,距离玄武门之变不会太远了。

可具体是哪一年?

还得再找机会问。

长孙看着他皱着小眉头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李世民,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带着点自嘲的语气说:“你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这些,倒把正经事忘了 —— 你父亲还在城外等着消息呢!”

她说着,抬头朝殿外扬声喊了一声:“春桃!”

“你瞧我这脑子”—— 这句家常话,让承乾心里突然一暖。

史料里的长孙,总是以 “贤后” 的形象出现,端庄、智慧、识大体,可此刻她这句带着烟火气的自嘲,却让这个人物瞬间鲜活起来 —— 她不是史书上冰冷的文字,是会分心、会忘事、会心疼丈夫和儿子的普通母亲。

他悄悄抬眼,看着长孙眼里的急切,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涩。

他想起史料里记载的武德年间的李世民:平定窦建德、王世充,为唐朝打下半壁江山,却因为 “非长子” 的身份,只能屈居秦王;明明有 “功盖天下” 的勋业,却要面对李建成的排挤、李渊的猜忌,还要扛起抵御突厥的重担。

“功高震主,储位旁落”—— 以前在实验室里写论文时,他曾用这八个字概括李世民的武德困境,可此刻,当 “父亲” 这个称谓有了温度,当长孙的担忧真切地落在他怀里,他才明白,这八个字背后,是多少个 “早出晚归” 的日夜,是多少次 “连热粥都没顾上喝” 的忙碌,是面对 “东宫试探” 时的隐忍与谨慎。

很快,穿着浅青色布裙的春桃快步走进来,恭敬地屈膝行礼:“王妃,您叫奴婢?”

双丫髻上的银簪轻轻晃动,带着几分机灵劲儿。

“你赶紧去前院找总管。”

长孙的声音比刚才更急了些,却依旧保持着主母的沉稳,“就说世子醒了,能认人、能说话了,让总管立刻派个马术好的人去城外校场,给秦王报信 —— 别让他在那边还悬着心。”

“是!

奴婢这就去!”

春桃脆生生应着,转身就要往外走,裙角扫过青砖地面,带起一阵轻响。

刚到殿门口,又被长孙叫住:“等等——让厨房包两块胡饼裹上油纸带着,城外校场离城二十多里,空肚子赶路容易腿软,别误了时辰。”

承乾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下的丝绸被褥,心里却悄然泛起波澜。

前世他特地研究过唐代出行习惯,知道二十里路对熟骑马匹的人来说,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他想起史料里“长孙辅佐李世民时,常为其打理后方杂务,事无巨细皆妥帖”的记载,此刻才算真切体会到,这位后来的长孙皇后,原来早在秦王府时就有这般细致稳妥的性子。

春桃眼睛亮了亮,连忙点头:“还是王妃想得周到!

奴婢这就跟总管说,让他把‘踏雪’牵出来——那是去年冬突厥人进贡的良马,毛色全白,西蹄如墨,跑起来稳又快突厥贡马?

踏雪?

西蹄如墨?

承乾的指尖骤然收紧,丝绸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

他记起《旧唐书・突厥传》里的记载:武德六年十一月,颉利可汗为缓和与唐朝的关系,曾遣使进贡十匹“日行三百里”的良马,其中两匹因“毛色如雪、蹄黑如墨、神骏异常”,被李渊赏给了平定刘黑闼有功的李世民。

若春桃说的“踏雪”就是其中之一,那现在至少是武德七年春桃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承乾靠在床头,掌心还攥着那缕被他无意识揪紧的襦裙衣角。

他知道 “踏雪” 的出现意味着武德七年己至,玄武门之变的倒计时己然开启 —— 可他该怎么办?

告诉李世民 “你会杀兄逼父”?

还是眼睁睁看着长孙日后承受 “丧子丧兄丧夫” 的痛苦?

正乱作一团时,长孙忽然端来一碗温热的米浆,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眼里满是温柔:“承乾乖,喝些米浆补补身子,等你父亲回来,定要夸你听话。”

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米浆,承乾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 这碗暖意,他到底是该牢牢抓住,还是该为了 “历史”,狠心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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