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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谢凌(朕的丞相朕的刀:双刃战天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萧潜谢凌全章节阅读

时间: 2025-09-12 14:25:59 
“我叫裴启吾,是从台湾來的孤魂野鬼。

我父亲是台湾人,母亲是日本人,但我却什么也不是。”

“小的时候,日本小孩骂我混血杂种,隔壁的邻居称我为日本崽子。

我站在中间,两边都没我的位置……”我回到了日本的时间是12月31日的正午12点,我从羽田机场下了机,羽田机场大概位于东京大田区的东南端,无论是离市区还是新宿都很近在便利超市用一碗便宜的关东煮对付过午餐以后,我就乘车去往了歌舞伎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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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新宿是一口活棺材,而在歌舞伎町这口棺材里能摸到金箔。

我一首对这句深信不疑,当年我所处的那个年代就有不计其数的中国人为了谋生,千方百计跑来日本搞钱。

而随着在日华人的人口暴增,有人的地方就有了江湖,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黑道。

而新宿的歌舞伎町就是这么个藏污纳垢,为这些江湖之人提供藏身之所的地下王国。

早先在日本摸爬滚打的一批中国人都是从台湾来的,后来再是大陆的北京,上海,福建等等。

这些初出茅庐的混混靠着他们自带的那一股狠劲,面对早己如朽木的山口组,很轻松就用手里的砍刀砍出各自的地盘。

而我要接下来要说的这个人,黄镇岳——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平平无奇开着一家中药房的老头,但背地里,他却是歌舞伎町这一带台湾人的代表。

“启吾啊,你爸爸还好吗?”

黄镇岳仍旧坐着看报,把侧身对着推门走进来的我。

我记得那天的天气很阴,正如此时黄镇岳侧对着我的脸。

我吐出一口气,“我爸爸他……过世了是么?”

他无关紧要地嗯了一声,语气和他的脸一样阴沉,也许是后知后觉到自己话里的语境不当,他又假惺惺地对我补充了一句节哀。

之后就把头垂下去接着看报。

“谢谢”我说。

我离开了这间充满压迫的药房,而一首在旁作为旁听者的黄语桐却在这时追到了我的身后。

“启吾?”

她喊住了我。

“什么事?”

我语气冰冷“请您——节哀!”

“大小姐其实你没必要特地再跑来跟我重复一遍的……”也许是她觉得我还在气头急忙用柔和的声音问我要不要一个肩膀靠一下。

“现在么?

太晚啦,那会我己经把难过的泪水哭完了”虽然被我拒绝了但黄语桐还是很烦人地跟着。

我一路走,她便跟了一路。

“你烦不烦?”

我扭过头说道,嘴里多了一根烟,但不忘抛给她一支。

当她稳当地接住我抛过去的烟后就开口说“我只是希望你看开一点……”她很委屈地低下了头,伸手在口袋里找寻着什么,一抬头,眼前是一把火。

我点燃了那支香烟。

“看开?

我没有没看开的事情”我将烟幕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从后面抱住了我,但被我很生冷地推开。

她一首跟着我到了住的楼下,看着我进了拐角的楼梯。

我在楼上看着她离开了的背影,吸着只剩下半截的烟,确认她是真的离开后我才转身走回屋里。

我望着这间凌乱的屋子,这才想起己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打扫了,可虽说有了这么个想法但身子却始终没有做出行动只是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我的人生而言就好像一场永无止境的马拉松,我一首,一首地在努力地奔跑着,那天下午却难得有了一个可以停下来喘息的机会。

我什么都没有做,而是想了很多事情,慢慢地回味着记忆的滋味——我开始想最初来日本的目的,是来看望我的老妈没错,可最后我连她一面都没见上,有的只有一幅挂在家里她年轻时拍的全家福,可在照片里那个被她搂住的家伙却不是我。

之后我开始想我的老爸,那是一个被妻子抛弃的、不靠谱的,却能将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倒霉男人,按理说我本该是要在他的身旁好好孝顺他的,可最后关于他的一切就只剩下去年寒假和老爸合拍留下的那一卷碟片。

之后我又想到了孙妍希,那个看上我户籍,将自己贱卖于我的笨蛋女人,我睡了她,最后又无情抛下了她。

我想了很多,很多,但——之后我又什么都不想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比这些陈年往事还要重要的事。

打开上了锁的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银灰色的沙漠之鹰。

我多希望这只是场梦,也许醒了就看不到那把枪了,但那场梦迟迟没有醒来我伸手握住了枪,最先是有些不安,握着枪把的手抖个不停但很快身上里好像有一股电流迅速在体内串流了一番,不安感骤然被驱散了,这就是所谓的“底气”吗?

杜导拍的那部《真心英雄》里头有一句台词我至今还记得:我不信鬼神,有枪在手我就是神……下午我出了趟门,在附近的靶场练习了三个钟头的射击。

天色渐暗,才进到屋子的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黄语桐打来的,她约我出去吃个晚饭。

她说了一个饭店的地址就挂了,我整理好东西便要下去楼可望着歌舞伎町那陌生的环境,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好像有好多双不怀好意地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自己。

临出门前,我拿出从黄镇岳那要来的药物吃了两粒,在吃药的时候,开着的电视机正在播报一起发生在歌舞伎町某个咖啡厅的枪击案。

主持人说这与那些盘踞在本地的中国流氓有关系。

我把药吞下关了电视就要出门但一想起电视里播报的新闻还是把家伙带上防范未然,如遇到持刀的自己就拔枪吓吓对方,如果是持枪的,还能和对方对峙上一会,总之肯定比赤手空拳当羔羊强。

我大步走出屋檐,在歌舞伎町的步行道上走着,兴许是药物起来作用亦或者是兜里的家伙给了底气。

大脑不再受焦虑不安情绪的干扰反之有股源源不断的兴快感在从某个地方向着大脑以及全身输送着,期间哪怕看见几个不怀好意的中国流氓盘踞在附近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我拦下停在候客位里的计程车去了那个地址。

餐厅是一家地道的台湾菜馆,这里的伙计和客人也都是台湾人,黄语桐似乎对这里很熟,每一个伙计见了她都会点头示意,看来这家餐馆是黄镇岳罩的产业。

入座,点单,上菜,全程我一言不发,用餐期间黄语桐曾试着和我拉拉家常但看着我敷衍了事的态度便也不在用热脸来贴我的冷屁股。

“启吾,你是不是有什么很开心的事啊?!

怎么一首露着微笑”黄语桐皱着眉看着我一首把微笑表情挂在脸上的样子,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我一首都是阴郁着脸的模样。

“有?

有吗?

我不觉得啊!

可能是黄老爸给的药起了效果吧,最近有些焦虑症状,一首为一些压根不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忧愁与不安所以就找黄老爸要了点药”我说道。

我己经习惯了在这家人的眼前扮演起另一个自己了,有的时候入戏太深,甚至会分不清哪个才是自我了。

黄语桐没说话,只是一首在用小眼神瞥我。

吃过了饭,由于欣快感在脑内不停作祟,我便主动提出要和黄语桐去逛逛。

黄语桐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提议,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微笑着答应了。

我们走出餐馆,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式各样的店铺,而我内心的欣快感却让我对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黄语桐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些什么,而我只是偶尔附和几句,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种无法言喻的愉悦感让我有些飘飘然。

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前。

歌舞伎町将要新年但那些幽暗的小巷里依旧蜷缩着数不清的流浪汉,毒虫,嗜酒如命的醉汉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新年不新年的,能看到明天太阳的每一天都是新年。

“想看看真实的歌舞伎町是什么样子的吗?”

黄语桐笑着问我。

我只是摸了摸口袋里别着的枪,同样微笑着应允了下来。

这里比想象中的还要恶臭,转角就有一摊呕吐物,再转角又是一摊排泄物,蛇虫鼠蚁是这里的常客,很难想象在高度发达的都内还能看到这样的情景。

我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气味短暂遮盖了那腐败的臭味。

“好心人给点钱吧?

给点钱吧?”

在快要出小巷子时有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苦苦哀嚎着,他那充满憎恶和恐惧的目光看着衣冠楚楚的我和黄语桐好像要将我们二人生吞活剥了般,牙龈要咬出血来出于上次的遭遇这次我很小心护着黄语桐朝着出口走去,而那流浪汉的目光始终死死叮咬在我们的身上,从巷口灌进的一股风,让那个流浪汉突然暴躁了起来,他伸手就要去抢黄语桐的背包。

她的喊声像一把剑刺入了我的身体,神经内传送来了巨大痛感,脑内刚刚囤积的多巴胺被一扫而空,我的世界就好像坍塌的矿洞地动山摇,巨大的耳鸣覆盖了所有的声音“启吾启吾!”

黄语桐的呼喊,过去黄语桐的呼喊,现在黄语桐的呼喊,刺破了耳鸣,都一块在我的脑海里炸响了开来,“救我救我……”欢庆新年的钟声突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紧接天空被一连串的烟花炸亮恍如白昼,日本人开始了他们的新年祭。

“启吾!”

黄语桐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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