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百姓顿时沸腾起来，绝望中重新燃起希望：

“交出神鸟！”

“陛下！求您把神鸟交出来吧！”

“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真要看着我们都去死吗？”

无数双手伸向我，嘶吼声震耳欲聋。

我闭上眼睛，任凭他们推搡撕扯，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皇兄冷笑着拿起一把淬火的匕首：

“既然陛下如此固执，那就别怪皇兄不念兄妹之情了。”

他猛地将匕首刺入我的肩头，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剧痛传来。

我咬紧牙关，鲜血从唇角渗出。

“说！神鸟在哪？”他转动匕首，在我的血肉间缓缓划动。

我闭上眼，任凭剧痛席卷全身，始终一言不发。

皇兄突然大笑起来：“好！好！既然皇妹这般有骨气，那皇兄就为你作一幅山水画如何？”

说着，他手中的匕首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刀刃划过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像是在创作一件艺术品，精心地勾勒着山川河流的轮廓。

“这里是群山……”

他又划过我的手臂，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里是河流……”

围观的百姓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但更多的人已经麻木，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场血腥的表演。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我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皇兄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轻笑道：“皇妹可还喜欢这幅山水图？”

我艰难地抬起头，用尽最后力气扯出一个冷笑：“皇兄的画技……还是这般拙劣……”

皇兄脸色骤变：“看来陛下还是不知悔改！本来我是不想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你的脸面的。”

沉重的铁链声从殿外传来。

3.

一个狭小的关畜生的笼子被拖上祭坛，里面塞了三个衣衫褴褛的百姓。

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为首的宦官手上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看清他们的脸后，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皇兄大笑一声，伸手掐住婴儿的脖颈：“这就是你与那个乡野村夫生的孽种吧？”

婴儿的脸都变得青紫，笼中的老妪发出凄厉的哭喊。

我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她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她！”

台下百姓和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女帝居然有私生子！”

“难怪要杀神女，定是怕神女揭发她的丑事！”

“你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你自己清楚！你想杀人灭口，但又怕神女死后你的皇位坐不安稳，没有靠山，故意生下野种，以神女血肉滋养，好让她以后继位是不是！”

皇兄将婴儿举过祭坛的火盆：“说！神鸟在哪！否则我就让这个野种尝尝火焰的滋味！”

我咬紧牙关，鲜血从唇角渗出。

就在这时，国师缓缓走上祭坛。

手中捧着一件染血的羽衣。

那羽衣上的血迹已经发黑，但依然能看出曾经洁白如雪的模样。

“陛下，这是在您寝殿暗格中找到的羽衣。这正是神女生前所穿的。”

“对！所以就是我杀的神女！”

国师却摇摇头，目光如炬：“不，老臣看着您长大，深知您的为人。神女遇害前那几日，您正为边境饥荒日夜操劳，连寝殿都未曾踏出一步。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