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仪脸红推他，却被他握住手轻吻：“不喜欢？那不用也行。还不是怕你不喜欢孩子…”

我僵硬地转身上楼。

放水、撒花瓣、倒精油……

动作麻木，直到看见整个浴缸——是全透明的。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我们挤在窄小的床上畅想未来。

我说：“以后要是家里能有浴缸就好啦…”

他吻着我的手指笑：“那就做成全透明的。”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清我的夏晚啊。”

那时蝉鸣悠长，幸福仿佛没有尽头。

如今透明浴缸就在眼前，却只剩屈辱和破碎。

一滴泪砸进水里。

身后突然一股猛力袭来！

陈男将我狠狠按在墙上，呼吸灼热：“哭？”

我慌忙擦泪：“对不起…我会好好做…”

他沉默地盯着我，目光像要剥开我的血肉。

我想问能不能见见念念……

却猝不及防被他吻住！

凶猛、暴烈，仿佛带着积攒六年的恨与痛。

“陈男…”

他捂住我的嘴，眼神里竟闪过一丝绝望，哑声问：

“我出狱那天……你为什么没来？”

我怔住，话堵在喉咙——

“阿男……？”走廊传来林婉仪的声音，“你在哪儿？”

脚步声渐近。

陈男迅速松开我，走出去时语气已恢复温柔：“怎么了宝宝？”

“想你嘛~”她轻声笑，又忽然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精油味？好像不是我喜欢的…”

她朝浴室走来，推开门——

四目相对。

她的视线从我红肿的唇，移到凌乱的衣领，脸色渐渐发白。

“她…不是你邻居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冲出去抢先解释：“是我求陈先生给我工作的！”

“林小姐，您也看到了…我被赶出来，没地方可去了……”

我不知道她信没信。

只看见陈男站在她身后，眼神冷得刺骨。

5

或许是我的顺从取悦了林婉仪。

她游泳后点名要我送果盘，后来又叫我去书房。

陈男面色阴沉：“谁准你自作聪明跟她解释的？”

我吸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

他目光一动。

我苦笑：“你要报复，我配合。在你和林小姐面前演戏也行…只求你让我看看念念……”

“她已经没有爸爸了……”

陈男眼神微微松动。

我刚想再求，楼下突然传来尖叫！

“林小姐！林小姐晕倒了！”

陈男猛地起身冲出去！

我也心跳骤紧，跟到泳池边——

林婉仪倒在地上，浑身红疹，呼吸急促。

陈男慌乱地吼：“叫医生！快！”

佣人哭喊：“小姐是芒果过敏！她吃了果盘里的芒果！”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是她！果盘是她端的！”

众人纷纷辩解：“我们都知道林小姐过敏，谁敢放芒果啊！”

“不是我！我只是端了一下…”我慌忙解释。

陈男怒吼着打断：“把她抓起来！”

保镖把我强行按跪在泳池边，池水浸透衣裙，冷得刺骨。

我忽然想起——

陈男，你是不是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