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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遥沈聿白(蚀骨难言)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蚀骨难言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时间: 2025-09-12 15:24:16 

1 你欠她的,拿肾还午夜十二点的急电,像一道催命符,将我从梦中惊醒。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尖利又仓皇:“苏念,晚晚不行了!急性肾衰竭,你马上到中心医院来!

”我赶到时,林家和沈家的人都围在会议室,气氛凝重如铁。我的丈夫沈聿白,正站在人群中央,他穿着白大褂,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焦灼。见我来了,他甚至没看我一眼,直接对众人宣布:“配型结果出来了,苏念和晚晚血型匹配,她是唯一能救晚晚的人。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像无数根针扎了过来。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站不稳。我看着那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颤声质问:“沈聿白,你是我的丈夫,你怎么能逼我捐肾?”他终于抬眼看我,那双我曾痴迷的眼眸,此刻冰冷得像手术刀。

“你不知道自己欠了她多少。”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砸得我心口生疼,“没有她,你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我愣住了。欠?我欠林晚晚什么?旁边一直沉默的周医生,是沈聿白的同事,他低下头,紧握的拳头微微发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在沈聿白冰冷的注视下咽了回去。那一刻,我成了众矢之的。婆婆拉着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念念,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晚晚是我的命啊!

”我被“保护性”地安排进了特护病房,名义上是“术前调理”,实际上,我成了插翅难飞的囚犯。我的手机被沈聿白以“让你安心,别被外界打扰情绪”为由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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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他亲手斩断。夜里,我假装睡着,听见门外两个小护士压低声音议论。“听说了吗?沈医生连林小姐的亲妹妹都没问,直接就定了苏太太……真够狠的。”“嘘,小声点!你不知道?

人家林小姐才是沈家从小认定的儿媳妇,苏太太不过是个外人,要不是三年前林小姐……”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但已经足够了。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原来这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不是他的妻子,我只是林晚晚的一个备用人体零件。手术签字那天,沈聿白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说:“签了它。”我一页页翻过,目光在协议末页那行小字上定格:“若术中出现不可抗力风险,对捐赠者造成永久性伤害或死亡,家属自愿放弃一切追究责任的权利。”放弃追责。我的命,在他眼里,轻如鸿毛。我猛然抬头,撞进他毫无波澜的眼底。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我们的婚礼。那场盛大的婚礼上,他全程冷着脸,唯一一次情绪波动,是因为司仪说了一句“可惜晚晚小姐因高烧无法到场祝福”。原来,他不是不温柔,只是温柔从不属于我。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沈聿白和律师错愕的目光中,我没有在那份生死状上签字。我从宽大的病号服内袋里,摸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和一支小小的录音笔。我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然后按下了录音键,清脆的“滴”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沈聿白,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妻子。”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颗肾,我可以‘自愿’给你心爱的林晚晚。

但是,我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一辈子。”说完,我拿起笔,利落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趁他不备,我将录音笔里刚刚录下的那段话,用病房里唯一能连接外网的旧电脑,迅速发送给了我唯一信任的大学师姐——陆知遥。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将那份要我命的同意书签了字,扔回到他身上。

我平静地走向手术室,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在我身后,是沈聿白震惊到失语的脸。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所有的视线。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我看到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像是在为我过去荒唐的三年送葬。2 净身出户,我走得比风还干净我叫苏念。

术后两周,陆知遥把我从医院接了出来,安置进市中心一间安保严密的高级公寓。

他说:“先住着,这里没人能找到你。”我点点头,看着他忙前忙后地为我准备好一切生活用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三年来,唯一真心待我的,竟然是沈聿白那位不着调的发小。三天后,沈家的律师西装革履地找上门,神情倨傲,仿佛踏进这间公寓都脏了他的皮鞋。“苏小姐,”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沈先生说了,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这张卡里的钱就都是你的。

”我扫了一眼那份所谓的“永久禁言协议”,又瞥了一眼那张黑色的银行卡。

陈律师轻描淡写地补充:“不多,八位数,图个吉利。沈先生希望你以后能彻底消失,不要再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他和晚晚小姐的生活里。”八位数,足够普通人躺平一辈子。

可我要的不是钱。在陈律师错愕的目光中,我拿起那份协议,当着他的面,一寸一寸,撕得粉碎。纸屑纷纷扬扬,像一场迟来的雪。“回去告诉沈聿白,”我笑得云淡风轻,“他的钱,我嫌脏。我要的,是你们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坚持净身出户。

在陆知遥的陪同下,我回了趟沈家别墅,那个我住了三年却从未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只带走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我母亲留下的一个旧铁盒。其余的,那些沈聿白为了彰显他“沈太太”身份而购置的奢侈品,我一样没碰。临走时,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就在那扇熟悉的落地窗前,林晚晚穿着柔软的羊绒居家服,坐在轮椅上,正仰头对沈聿白撒娇,不知说了什么。而沈聿白,那个对我永远冷若冰霜的男人,正无比温柔地低着头,亲手将一条薄毯盖在她的腿上。

阳光透过玻璃,将他们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岁月静好。那曾是我躲在角落里,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我猛地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公寓里,我独自养伤。闲来无事,我打开了母亲留下的那个铁盒。里面除了几张旧照片,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出生证明,纸张已经泛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鬼使神差地,我盯着上面的编号,觉得异常眼熟。

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为了讨好沈聿白,曾帮他整理过沈家世交林家的商业档案,在一份尘封的旧文件里,我见过一个极其相似的编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浮现。

我立刻拍了照发给陆知遥,请他帮忙暗中调查。两天后,陆知遥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念念,你猜的可能没错。我找人查了,二十年前,林家所在的医院确实有过婴儿抱错的传闻,但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所有知情人都签了保密协议。”挂了电话,我浑身冰冷。怪不得,林晚晚明明有先天性心脏病,林家夫妇却对她百依百顺,予取予求。原来,是心虚。

恢复期间,我发现自己对数字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敏感。有一次陆知遥处理公司邮件,我无意中瞟了一眼,就指出了他们集团子公司财务报表里一笔极不寻常的关联交易。

他当时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奇:“苏念,你这脑子,不去经商真是暴殄天物。

”我只是苦笑。在沈家的三年,我所有的光芒都被磨平了,只剩下一个“沈太太”的空壳。

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再依赖陆知遥。我在附近一个老旧社区里,找到一家濒临倒闭的健康食品店,应聘了店员。老板王姨是个面善心软的退休营养师,五十多岁,每天对着滞销的五谷杂粮唉声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嫌粗粮没味道,不好吃,我这些有机的食材,本钱都收不回来。”我花了三天时间,蹲在店门口观察。

我发现周围写字楼的白领,午餐不是高油高盐的外卖,就是寡淡无味的水煮菜沙拉。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成型。我对王姨说:“王姨,我们试试做‘轻断食代餐包’吧。

”我用店里现成的有机食材,搭配我默记下来的营养学配比,设计了五款不同口味的代餐包,有藜麦虾仁,也有紫薯燕麦泥。王姨半信半疑,但还是让我放手去试。试卖第一天,我们准备的五十份代餐包,不到一小时就销售一空。许多白领甚至当场预定了下一周的量。

王姨看着收款码不断跳动的数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拍我的手。

我握着那部用了多年的旧手机,感受着它因收款通知而传来的持续震动,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我不需要姓沈,也能活下去。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陆知遥发来的一条消息。

“林家老宅的监控有异常,我的人发现,他们家有个老保姆,最近经常一个人偷偷跑到墓地去烧纸,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句话。”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消息的最后一行字,清晰地跳入我的眼帘。“她说,‘对不起啊,真小姐’。

”3 代餐爆火,你跪着求我也不会回头她说:“对不起,甄小姐。” 对不起?

这几个字毫无意义。这样的道歉无关紧要。我关注的是什么?是重建。我的店铺。

王姨加入了。我们将品牌重塑为“素念工坊” —— 这个名字,如今完美地体现了我的抱负。“素”,简单、纯净,就像我对未来的愿景。“念”,意味着思考、正念。终于,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了。我设计了包装。简约的水墨风格,而且,管它什么市场潮流,我用了真实的食物照片。没有虚假宣传。价格亲民,但品质呢?

绝不妥协。然后…… 杂志专题报道来了。这是个惊喜。是运气好吗?也许吧。

但努力工作就会有这样的结果。订单如潮水般涌来。有五千份。接着…… 一条评论出现了。

一位匿名顾客写道:“我吃了三天,胃感觉好多了,就像有人在关心你一样。

” 我差点崩溃。这…… 这就是我做这件事的原因。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温暖、理解和关怀。

陆知遥打来电话。他的声音很严肃。“素念…… 关于沈聿白…… 和林心悦,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他跟我说了 DNA 检测的事。不匹配。沈聿白?他要失控了。

太好了。接着真正的重磅消息来了。“而且我遇到了一个人。赵美兰。

” 他给我带来了日记和照片。那个小小的蝴蝶形胎记。那就是我。

我母亲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你命里带火,它最终会把属于你的东西烧回来。

”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些冷漠、不公。那些构成我生活的谎言。我烧掉了日记。

过去已成灰烬。未来呢?是我的火焰。“陆知遥,准备融资路演。我要把‘素念’开进商场。

”那天晚上,暴风雨肆虐。大雨倾盆而下,没完没了。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我站着,看着雨水拍打着窗户,一种奇怪的宁静降临。这是下一场战斗前的冷酷平静。我笑了,对面前这个曾是沈家保姆的王姨说:“王姨,这世上最廉价的就是对不起。”王姨浑身一颤,不敢再看我。我没再为难她,转身投入我的小店。与其说是店,不如说是一个厨房,专门给我自己熬制调理肠胃的营养粥。王姨的手艺加上我的方子,效果出奇的好。“王姨,我们把它做成一个品牌吧。”我指着小小的厨房,眼里有光,“就叫‘素念工坊’,用我的名字,也用心心念念的念。专门为都市里那些拼命工作、耗损自己的女孩子服务。

”王姨被我的想法惊住了,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她重重点头。我亲自操刀设计,抛弃了市面上花里胡哨的包装,只用最简单的水墨风勾勒出食材的轮廓,旁边配上高清的食材实拍图。我要让每一个顾客都知道,她们吃进嘴里的,就是这样干净纯粹的东西。定价不高,但用料全是顶级的。陆知遥,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盟友,悄悄帮我牵线了媒体资源。几天后,《都市生活》杂志的一个美食专栏“偶然”发现了我们这家藏在巷子深处的小店。

报道发出的当天,我的小程序后台疯了。线上订单,瞬间突破五千。我跟王姨忙到深夜,打包的手都在抖,但心里是滚烫的。我点开后台的用户评论,一条一条地看。

其中一条评论让我瞬间红了眼眶。“不知道怎么形容,吃了三天,折磨我小半年的胃居然不疼了。热乎乎的粥喝下去,就像有个人在背后轻轻拍着你的背,替你心疼你受的那些罪。”替你心疼。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情绪闸门。在沈家的三年,我胃病反复发作,疼到蜷缩在地板上时,沈聿白只会冷冷地扔下一句“矫情”。原来,被心疼是这种感觉。与此同时,市中心医院的 VIP 食堂里,沈聿白听着身边几个小护士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素念代餐”。他皱着眉,随手点开了她们分享的小程序。屏幕亮起,首页的品牌故事配图上,是我的一张侧脸照。

清瘦,但目光明亮,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我在厨房里被陆知遥抓拍的,眼里盛着对未来的憧憬。照片上的我,和那个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躺在病床上虚弱得像一张白纸的我,判若两人。

沈聿白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这只被他圈养了三年的金丝雀,已经挣脱牢笼,飞向了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天空。他身边的周医生压低了声音,神情复杂:“沈总,有件事…… 您之前让我查林小姐的 DNA,报告在她签离婚协议那天就出来了。”沈聿白眼皮一跳:“结果呢?

”“林小姐…… 和林家的 DNA,不匹配。”沈聿白瞳孔骤然紧缩,他猛地抓住周医生的手臂,力道大得吓人:“那匹配的是谁?!”周医生摇了摇头,满是为难:“不知道,那份真正的匹配档案,被林老爷子亲自加密锁起来了。”几天后,陆知遥在一个暴雨天约我见面,地点是城郊一个嘈杂的菜市场。他把我拉到角落,身后跟着一个浑身哆嗦的中年女人。是赵美兰,当年林家的保姆。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颤抖着递给我。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日记。

“小姐…… 我,我是看着你被人从医院抱走的……” 赵美兰哭得泣不成声,“当年的产科护士长,她…… 她收了钱,把你和林家真正的小姐调了包!

”她又翻出一张陈旧的照片,照片上,襁褓里的婴儿白嫩的手腕上,有一个清晰的蝴蝶形胎记。我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右腕,那个从小就跟着我的蝴蝶胎记,此刻像是烙铁一样滚烫。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养母临终前会抓着我的手,反复说:“念念,你命里带火,那些本就属于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你亲手烧回来的。

”我当着陆知遥的面,用打火机点燃了日记的一角。那些肮脏的过往和真相,就在这跳动的火焰里,化为灰烬。“陆知遥,” 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准备融资路演,我要让‘素念’,开进最高端的商场里。

”当晚,大雨如注,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颠倒。我不知道,在我早已搬离的旧公寓楼下,沈聿白像一尊雕塑般站在暴雨中,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俊朗的脸颊不断滑落。他的手里,死死攥着一盒他托人从国外买来的,据说对肾脏术后康复有奇效的营养品,可他却连按响门铃的勇气都没有。我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向我靠近。

夜越来越深,窗外的雨声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反而愈发猛烈,敲打着玻璃,像无数只焦躁的手。4 暴雨里的营养品,我不会再接好吧,计划如下。这肯定会很有趣。

现在是凌晨三点。雨……短信从这里开始。我站在阳台上,暴风雨肆虐。

他就在那里:沈聿白,浑身湿透,抱着一个破盒子。

那些营养品……是为他妻子林晚晚的手术准备的。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六个小时,狼狈不堪。

就像一只被遗弃的落水狗。保安试图把他赶走,但他一动不动。陆知遥打来了视频电话,镇定自若地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沈聿白被停职了。据称,他涉及一些关于非法器官移植的不正当交易。这个消息让我和往常一样冷漠。“把这录下来,”我告诉陆知遥,“然后发给医疗监管平台。”这不是感情用事;这是迟来的赎罪。

我拉上窗帘,把他拒之门外,那个画面也暂时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几天后,陆知遥来了,脸色严肃。那个前女仆赵美兰,就是因为……嗯,因为对我忠心而被解雇的那个……她带来了一样东西。一个沉重、满是灰尘的铁盒子。

里面……就好像过去复活了一样。泛黄的纸张:一份1998年的医院交接记录。

“林氏女婴右腕有胎记,交由护工苏桂兰。”苏桂兰……我的生母。护士长的签名,周慧芬……被划掉了,但仍然清晰可辨。现在,她已经移民了。我抚摸着右腕上的蝴蝶胎记,那是一段历史的印记。“这不是命运,”我喃喃自语,话语沉重。“有人偷走了我的人生。

”我是一个幸存者。我的快闪店终于开业了。“素念工坊”成了镇上的热门话题。

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最上等的丝绸,还有恰到好处的微笑;这是完美的伪装。

队伍排出去好几个街区。媒体蜂拥到门口。然后,出现了干扰。一个狼狈的身影,冲破保安的阻拦,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是沈聿白。

“念念……她不是林家的人……我错了……我来接你回家。”人群安静了下来。

我像医生诊断绝症患者一样看着他,冷漠而客观。“沈医生,”我说,声音清晰而平稳,“你妻子三年来没吃过你做的一顿饭,你却记得她喜欢什么牌子的营养补充剂?

你不是为我而来,你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我不会再被过去的人玩弄了。寂静被掌声打破。

“今天所有的销售额都将捐赠给一个被拐/错抱儿童慈善机构。”然后,电话来了。

林振国的愤怒。沈聿白沮丧的表情。我知道……在林家那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一场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凌晨三点,公寓的落地窗被暴雨冲刷得模糊一片。

我站在阳台边,冷眼看着楼下路灯光晕里那个挺拔又狼狈的身影。沈聿白,我的前夫,海城最有名的青年外科专家,此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落水狗,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昂贵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他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纸盒,早就被泡得面目全非,但我认得,那是专供给肾脏术后病人的进口营养品。

林晚晚最爱喝的牌子。保安已经第三次过去劝他,他却像一尊顽固的雕塑,纹丝不动。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知遥的视频电话。“念念,你看到了?他已经站了六个小时了。

”陆知遥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最新消息,院里刚通知他,停职接受调查。

有人实名举报他利用职权,违规为亲属安排活体移植。”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觉得这雨夜里的闹剧有些可笑。“念念?”“知遥,”我轻声开口,视线依旧锁定在楼下那个男人身上,“把他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越清晰越好,直接发给医疗监察平台的公开邮箱。”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一声轻快的“收到”。

挂断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沈聿白。他以为这是深情吗?不,这是他迟来的赎罪。只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了。我转身走进客厅,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将那个风雨飘摇的世界彻底隔绝在外。几天后,陆知遥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和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来人是赵美兰,曾经在林家帮佣,因为偷偷把林晚晚撕碎又粘好的日记本交给我,被林家新来的管家发现,当天就被断了薪水赶了出来。她走投无路,找到了陆知遥,还带来了一个生了锈的铁皮盒子。

“苏小姐,这是我妈留下的东西。”赵美兰的眼睛红肿着,“我妈当年,就在那家医院做护工。”盒子里,是一张薄薄的、泛黄的复印件。一九九八年,海城第一妇产医院,新生儿交接记录。

上面用打印机打出的字迹清晰可见:“林氏女婴胎记:右腕,交由护工苏桂兰。

”苏桂兰,是我那早逝的生母的名字。我的目光死死钉在纸上,呼吸几乎停滞。更关键的是,签字栏里,护士长的名字被人用红笔狠狠划掉,但借着光,依然能辨认出底下那三个字——周慧芬。“周慧芬,”陆知遥的指尖敲了敲桌面,眼神锐利,“当年的产科主任,三年前全家移民了。

”她立刻拿起手机拨给一个叫陈默的人:“帮我挖一个人,周慧芬,三年前出境前半年内所有的银行流水,查她有没有任何一笔大额不明收入。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内侧,一只淡青色的蝴蝶胎记安静地伏在那里。原来如此。

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是命运弄人,是有人亲手,把我的人生偷走了。”“素念工坊”的首场商场快闪活动,定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万象城。

我亲自站台。一袭简约的白色长裙,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的脖颈线条利落。

面对无数媒体的长枪短炮,我从容微笑,眼神清亮如刃。现场排起的长队几乎绕了中庭一圈,火爆程度超乎想象。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一个狼狈的身影不顾保安的阻拦,猛地穿过人群,冲到了我面前。是沈聿白。他眼下乌青,胡子拉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念念,我查了……我查了林晚晚的DNA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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