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美食系统,俘获了厌食症总裁傅斯宴许知味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我绑定了美食系统,俘获了厌食症总裁(傅斯宴许知味)
许知味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像是被塞进了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手背上还扎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往身体里钻。
她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帅得有点过分的脸,以及那张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
“许知味,别装死了。”男人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把字签了。”
一份文件“啪”的一声被丢在她面前的病床桌上,上面三个加粗的大字像是对她无声的嘲讽——《离婚协议书》。
许知味:“……?”
不是,我不是因为连续加班72小时,光荣猝死在工位上了吗?
怎么回事,地府的流程都这么现代化了?投胎前还得先走一遍离婚程序?
就在她发懵的瞬间,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像是决堤的洪水,轰然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她猝死前为了解压看的、名为《霸道总裁的囚宠罪妻》的古早虐文里。
而她,就是那个和她同名同姓、被虐得死去活来、最后还为了给男主的白月光换肾而“自愿”嗝屁的圣母女主,许知味。
眼前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就是本书的男主,顾景然。
按照情节,现在应该是她因为顾景然的白月光林菲菲一句无心的“姐姐是不是误会我了”,就激动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导致流产。顾景然以为她是故意陷害林菲菲,一怒之下,直接甩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
许知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又抬头看了一眼顾景然那张写满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的冰块脸。
然后,她沉默了。
足足沉默了三秒钟。
下一秒,她一把抓过那份离婚协议书和笔,看都没看,龙飞凤舞地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那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得让顾景然都愣住了。
他准备好的一肚子羞辱和威胁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剧本……好像不是这么演的啊?
她不应该哭着喊着求自己不要离婚,说孩子是无辜的,说她再也不敢了吗?
“签完了。”许知味把签好的协议书往前一推,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她现在只想静静。
猝死,穿书,流产,离婚……
这信息量太大,她那被996摧残过度的CPU有点处理不过来。
顾景然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总觉得,今天的许知味,有点不对劲。
但协议已经签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冷哼一声,拿起协议书,丢下一句“房子和卡里的五十万归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菲菲面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知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离婚了?
还附赠一套房和五十万?
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至于那个渣男顾景然和他的白月光?
滚吧!锁死!祝你们百年好合,千万别再来祸害人间了!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不用再面对傻逼上司,不用再改那永远也改不完的PPT,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吃什么……
许知味就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咸鱼!
她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她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脱离原著情感纠葛,符合绑定条件。
人间烟火美食系统,正式激活!
许知味:“……嘛玩意儿?”
本系统致力于让宿主成为顶级美食治愈大师,用食物的温暖,抚平世间一切心灵创伤。
新手任务发布:请为附近最孤独的人,制作一碗能尝到“家”的味道的阳春面。
任务奖励:解锁个人面板,开启味觉强化。
许知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
不是?
我都拿了离婚分手费准备躺平了,你现在给我激活一个事业系统?
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试图和这个不请自来的系统沟通:“那个……系统大哥,商量个事呗?你看我刚经历流产和离婚,身心俱疲,实在不适合搞事业。要不,您先休个年假?等我躺个十年八年,咱们再出来大展宏图?”
系统冷冰冰地回答:宿主可在24小时内选择是否接受任务。若拒绝或超时,系统将自动解绑,并收回所有补偿包括但不限于房产、现金。
许知味:“……”
收回房产和现金?
那她不是又要回到一穷二白,甚至还不如穿书前的状态?
靠!
万恶的资本家!连系统都一个德行!
许知味从病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一把抓起床边的外套。
不就是做碗面吗?
做!
谁也别想挡着我当咸鱼!
办完出院手续,许知味拿着顾景然留下的钥匙和银行卡,打车来到了协议里说的那套房子。
一个老旧的小区,但地段还不错,房子在顶楼,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装修虽然简单,但打扫得很干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
许知味很满意。
这就是她未来的咸鱼基地了。
她先去银行把卡里的五十万转到了自己的账户,然后去超市进行了一波大采购,把空荡荡的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擦黑。
许知味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准备开始完成那个该死的系统任务。
阳春面。
听起来简单,但要做出一碗能尝到“家”的味道的面,可不简单。
关键在于汤头。
许知味凭着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些烹饪知识,从冰箱里拿出猪骨、鸡架、金华火腿,还有一些增香的香料,慢悠悠地开始熬汤。
她也不急,就那么开着小火,让食材的味道在锅里慢慢地融合、升华。
两个小时后,一锅浓白香醇的高汤,就熬好了。
厨房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霸道又温暖的香气。
许知味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另起一锅水,下了细细的龙须面,煮到恰到好处的程度,捞进一个早已烫热的大碗里。
然后,舀上一大勺滚烫的高汤,浇在面上。
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再淋上几滴提香的猪油。
一碗看似简单,却饱含了心血和时间的阳春面,就这么完成了。
面条筋道,汤头鲜美,葱香和猪油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简直是绝杀。
叮!家的味道·阳春面制作完成,完成度95%,请宿主在十分钟内,将其交给“最孤独的人”。
许知味端着面,犯了难。
这大半夜的,我去哪儿找那个“最孤独的人”啊?
总不能挨家挨户敲门问“你孤独吗”吧?那不被人当成神经病才怪。
她正发愁呢,一股浓郁的面条香气,顺着她没关严的窗户缝,飘了出去。
……
同一时间,小区楼下。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一个昏暗的角落里。
车后座,傅斯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胃里,正翻江倒海地抽搐着,那种熟悉的、想要呕吐一切的恶心感,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厌食症又发作了。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猛烈。
“老板,米其林三星的主厨已经候着了,您要不要……再试一口?”前排的助理陈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斯宴没有睁眼,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漠的、压抑着痛苦的单音:“滚。”
陈默不敢再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老板的这个病,有多折磨人。
明明饿得胃里像火烧,却什么都吃不下,看到食物就想吐,甚至连闻到味道都会生理性地反胃。
这些年,他们看遍了全世界的名医,试过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有用。
就在车内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温暖的香气,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顺着车窗的缝隙,钻了进来。
那是一股……面的味道。
很纯粹,很干净,没有那些高级餐厅里复杂的香料味,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引人垂涎的魔力。
傅斯宴那死水一般的心,竟莫名其妙地,起了一丝波澜。
他那原本一直在剧烈抗拒食物的胃,竟然……停止了抽搐。
甚至……
还传来了一丝微弱的、渴望的信号。
傅斯宴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惊。
他推开车门,不顾陈默的阻拦,顺着那股香气的来源,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了许知味那栋楼下。
香气,就是从楼上传来的。
他抬头望去,顶楼的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渴望一样东西。
可他该怎么上去?
以傅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去敲一个陌生女人的门,说“你的面很香,给我一碗”?
他丢不起那个人。
傅斯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手工定制西装,又看了一眼楼道口那个堆满了杂物的、脏兮兮的角落。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
许知味端着面,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没想出办法。
眼看着十分钟的时限就要到了,她一咬牙,决定瞎猫碰死耗子。
她端着面下了楼,准备在小区里转转,看能不能碰到个看起来很孤独的夜归人。
结果,她刚走到楼道口,就看到一个黑影,蜷缩在角落里。
那人穿着一件破旧的外套,头发乱糟糟的,低着头,看不清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我很惨,我好饿”的气息。
是个流浪汉?
许知味心里一动。
流浪汉,无家可归,大半夜的缩在楼道里,应该……挺孤独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试探着问道:“那个……你好,你是不是……饿了?”
那个“流浪汉”缓缓地抬起头。
借着昏暗的楼道灯,许知味看清了他的脸。
然后,她愣住了。
这……这流浪汉,也太他妈帅了吧?!
轮廓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那双……深邃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的眼睛。
这颜值,直接打包送去选秀,C位出道都绰绰有余啊!
怎么就……沦落到当流浪汉了呢?
傅斯宴也没想到,屋子的主人,会是这么一个……干净漂亮的女人。
他闻着她手中那碗面传来的、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香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压低了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沙哑、更可怜一点。
“嗯。”
就一个字。
多一个字,他都怕暴露自己。
“那……这碗面,请你吃吧。”许知味把手里的面,递了过去。
傅斯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犹豫了零点一秒,然后接了过来。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撮面,在许知味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地,送进了嘴里。
好吃。
好吃到……想哭。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尝到过食物真正的味道了。
他狼吞虎咽地,将整碗面,连汤带水,吃得一干二净。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滴进了空空如也的碗里。
叮!任务完成!
恭喜宿主,成功治愈了傅斯宴的“心”!
个人面板已解锁!味觉强化已开启!
许知味看着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完成了。
等等……
傅斯宴?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好像……是原著里,那个比男主顾景然还要牛逼、还要神秘、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终极大反派的名字?
许知味看着眼前这个把脸埋在碗里、肩膀微微抽动的“流浪汉”,陷入了沉思。
不会吧?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