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柱王翠兰(我考零分掀桌,吸血家庭炸了,MIT我来了!)全章节在线阅读_(我考零分掀桌,吸血家庭炸了,MIT我来了!)全本在线阅读
第一章 碎掉的纪念日防盗门合页发出“吱呀”一声闷响,陈默掂着半袋蔫了的青菜和一个掉漆的蛋糕盒,弯腰换鞋时,后腰的酸痛顺着脊椎爬上来。
七点半,比约定的纪念日晚餐时间晚了半小时。玄关灯没开,客厅却亮着。
林薇蜷在沙发里刷手机,丝绸睡裙的肩带滑到胳膊肘,茶几上摊着她下午刚买的新款包——是她念叨了三个月的那款,陈默上个月的奖金差了两千块,没敢应。“回来了。”她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箱里的剩菜,“蛋糕呢?我跟你说的那家黑森林,不是楼下超市买的这种。
”陈默把蛋糕盒往茶几上放,塑料盒底蹭过玻璃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家今天订满了,我跑了三家店才买到这个,奶油是动物的。”他解释着,把青菜拎进厨房,水槽里还堆着早上没洗的碗。林薇终于抬头,视线扫过他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又落回蛋糕盒上,嘴角撇了撇:“动物奶油能当饭吃?
张倩她老公上周送她的纪念日礼物是条梵克雅宝,你再看看你。”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闺蜜晒的项链,配文“谢谢老公的惊喜”。陈默的手顿在水槽里,冷水冲着手腕,却冲不散喉咙里的发紧。“这个月项目奖金下来,我……”“得了吧。”林薇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每次都这么说!三年前你就说要升职,现在还是个破程序员;去年说创业,连个计划书都没敢给我看。陈默,你看看你自己,三十岁的人了,穿的衬衫还是大学买的,我跟你出去都觉得丢人!”他关掉水龙头,厨房瞬间安静下来。
客厅的灯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斑。结婚三年,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遍,从最初的辩驳到后来的沉默,像一块海绵,吸满了委屈,也吸走了锐气。“今天是纪念日。”他低声说,“能不能别说这个了?我热个菜,我们吃饭。
”“吃什么吃?”林薇猛地站起来,睡裙下摆扫过茶几,把蛋糕盒扫到了地上。
奶油从裂开的盒子里挤出来,沾了一地狼狈。“就吃这个?还是吃你画的大饼?陈默,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我不想每天跟你算计着柴米油盐,不想我朋友问起你时,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干什么的!”陈默蹲下去捡蛋糕盒,手指沾到冰凉的奶油,黏腻得像他此刻的心情。“我一直在努力,林薇。
那个优化算法的项目,我已经……”“努力努力!你就只会说努力!”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控诉,“张倩老公也努力,人家努力成了部门经理;我哥也努力,人家开上了奔驰!
就你,努力来努力去,还是个拿着死工资的窝囊废!”“窝囊废”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钉子,扎进陈默的心脏。他缓缓直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说要陪他从无到有的女人,突然觉得陌生。结婚前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她会笑着啃他买的廉价烤红薯,会把他写的代码当成宝贝一样夸。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自己。林薇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随即又硬起心肠,从沙发缝里摸出一份折好的纸,拍在茶几上:“我想怎么样?陈默,我们离婚吧。
”纸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格外刺眼。陈默拿起看,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位于城郊的两居室归林薇,存款三万归林薇,陈默自愿净身出户。
下面已经签好了林薇的名字。“这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他问。“是!”林薇别过脸,“我跟你耗不起了。趁现在我们没孩子,谁也不耽误谁。”陈默盯着协议书上的字迹,突然笑了。不是开心,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悲凉。他想起上个月林薇说胃不舒服,他凌晨三点跑遍药店买胃药;想起她生日时,他熬夜给她做的定制相册;想起他藏在抽屉里,那封写了又改、准备等项目成功后给她的信。原来这些,在她眼里,都抵不过别人的一条项链、一辆车。他拿起笔,笔尖悬在“陈默”两个字上方,手微微发抖。
不是舍不得,是觉得三年的感情,最后就剩这么一张冷冰冰的纸,太可笑了。“好。
”他签上名字,把协议书推回给林薇,“我明天就搬出去。”林薇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心里莫名一慌,却嘴硬道:“最好明天就搬。”陈默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卧室。
衣柜里他的衣服只占了最上面一层,几件衬衫,几条裤子,都是洗得发白的旧款。
他找了个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叠进去,动作很慢,却很稳。窗外的路灯亮着,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陈默蹲在地上,看着行李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服,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他摸出手机,点开和林薇的聊天记录,往上翻,全是他问“今晚吃什么”“要不要买水果”,她的回复大多是“随便”“不用”“你看着办”。最后一条,是他下午发的:“纪念日快乐,等我回家。”他删掉那条消息,把手机塞进兜里,拉起行李箱的拉链。“咔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彻底碎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但陈默没再回头。他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一层层亮起来,又一层层暗下去,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第二章 破釜沉舟行李箱轮子碾过凌晨三点的街道,发出单调的“咕噜”声。
陈默走在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上,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附近最便宜的连锁酒店——每晚一百二十八元,预付不可退。他摸出钱包,里面只有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还有一张夹在夹层里的旧照片。
照片上他和林薇挤在大学门口的梧桐树下,两人都笑得眯起眼,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她扎着马尾,手里举着一支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陈默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突然用力塞进了口袋最深处。酒店房间小得像个鸽子笼,窗户正对着别人家的空调外机。
陈默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放,倒在硬邦邦的床上,却毫无睡意。他摸出笔记本电脑,开机时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提醒:“‘智能巡检系统’测试版将于明日到期,请及时续费或删除。”这是他熬了大半年的项目。当初想给林薇一个惊喜,没敢告诉她自己偷偷辞了职,把仅有的积蓄都投在了服务器和开发上。现在想来,真是荒唐。
陈默点开代码文档,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在昏暗的灯光下跳动。
他想起前公司的技术总监老周曾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陈,你这想法要是能落地,绝对能火。
就是太急了,得等个契机。”那时他只当是客套话,现在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天快亮时,手机响了,是催缴房租的短信——他之前租的单间还没退,房东限他三天内搬走。
陈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登录招聘网站,指尖在“投简历”按钮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关掉了页面。他点开银行APP,看着余额里的三千二百五十六元,深吸一口气,把所有钱都转到了服务器续费账户上。破釜沉舟,只能赌一把。接下来的半个月,陈默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改代码。泡面盒堆成了小山,胡子长到能扎人,手机调成静音,除了买吃的几乎不出门。最艰难的时候,他盯着屏幕上反复出现的报错提示,差点把电脑砸了。但只要想起林薇说“窝囊废”时的眼神,他就又攥紧了拳头。那天傍晚,他正啃着冷掉的面包调试程序,电脑突然弹出一条陌生邮件提醒。
发件人是“周明远”——正是前公司的技术总监老周。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我朋友的工厂最近在找智能巡检的解决方案,你那个项目要是还在做,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聊聊。”陈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面包渣掉了一地。
他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自己发了会儿呆,然后用冷水狠狠泼了把脸。第二天早上,他翻遍行李箱,找出唯一一件还算平整的衬衫,借了酒店的熨烫机勉强压平褶皱,又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把十块钱的剃须刀,刮得下巴生疼。
老周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墙上挂着“技术为本”的匾额。看到陈默,老周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递过一杯茶:“比以前瘦了,也精神了。”陈默接过茶杯,指尖有些发烫:“周总,谢谢您还想着我。”“谢我干什么,是你的代码底子好。”老周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我朋友是做机械加工的,工厂里的设备巡检全靠人工,上个月刚因为漏检出了事故,损失了几十万。你那个系统要是能实现实时预警,他愿意出钱。”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演示起系统的核心功能:“您看,这个传感器模块可以实时采集设备振动和温度数据,通过算法分析异常值,一旦超过阈值,手机端会立刻收到警报,还能生成巡检报告……”他越说越流畅,从技术架构到落地成本,条理清晰。老周频频点头,时不时提出几个专业问题,陈默都一一作答。演示结束,老周沉吟片刻:“小陈,说实话,你这系统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但方向是对的。
我可以帮你牵线,但你得在一个月内拿出测试样机,并且保证能稳定运行。”“我能做到!
”陈默立刻应道,声音有些发颤。从老周办公室出来,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摸出手机,第一次主动给林薇发了条消息:“我把之前放在你那儿的专业书寄走了,地址发我一下。
”没过多久,林薇回复了,只有一个地址,没有多余的字。陈默看着屏幕,心里没有波澜,只是把地址记下来,转身去了电子市场。他用老周提前预付的两万块定金,买了传感器、单片机和显示屏,租了个十平米的车库当工作室。车库里又潮又暗,夏天热得像蒸笼,他就光着膀子写代码;冬天冷得手都握不住笔,他就揣个热水袋焐一会儿再继续。有一次调试传感器时,手指被电路板上的尖刺划了个大口子,鲜血滴在代码纸上,他找了张创可贴随便一缠,接着干活。直到伤口发炎红肿,疼得抬不起来,他才去药店买了瓶碘伏。一个月后,当他抱着组装好的样机出现在老周面前时,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但眼神里全是亮闪闪的光。测试很成功。工厂老板当场拍板,签下了五十万的订单,还承诺如果后续使用效果好,会介绍同行合作。签合同那天,陈默走出工厂,站在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突然笑了。他摸出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分享,翻遍通讯录,最后却只是给自己买了瓶冰镇可乐。易拉罐拉开的“啵”声里,他仿佛听到了命运转动的声音。只是他没注意到,远处一辆红色轿车里,林薇正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她刚陪新认识的男友来附近看厂房,没想到会撞见陈默。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奇怪设备,她撇了撇嘴,对开车的男人说:“你看那人,跟个捡破烂的似的。”男人笑了笑,踩下油门,红色轿车很快消失在车流里。而陈默喝完最后一口可乐,把空罐扔进垃圾桶,转身走向了车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三章 潜龙在渊车库里的日光灯管忽明忽暗,陈默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用户数据,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工厂的智能巡检系统上线满一个月,故障预警准确率达到98%,比人工巡检效率提升了三倍。老周刚发来消息,说有两家同行看完演示后,当场表达了合作意向。手机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陈默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是陈默先生吗?我是启明资本的李哲,老周总推荐我联系您,想聊聊您项目的融资可能性。”融资?陈默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他原本只想把系统做好,赚点钱站稳脚跟,从未想过“融资”这一步。“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公司等您。”李哲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诚意。挂了电话,陈默走到车库门口,望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风里带着早春的凉意,他摸了摸口袋,那张旧照片的边角硌着掌心。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照片上林薇的笑容依旧明媚,可他心里已经没了波澜。他把照片塞进车库墙角的工具箱里,转身回了电脑前——还有一份优化方案要改。第二天,陈默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衬衫西裤,虽然不贵,但熨得平整。启明资本的写字楼高耸入云,前台小姐礼貌地引导他进了会议室。
李哲已经在等他,身边还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应该是团队成员。“陈先生,您的系统我看过演示,很有市场潜力。”李哲开门见山,推过来一份商业计划书模板,“但想做大,光靠自有资金和小订单不够。我们可以提供五百万天使轮融资,占股20%,同时帮您对接行业资源。”五百万?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冷静下来:“李总,我需要时间考虑。另外,我希望融资后,公司的技术决策权归我。”“没问题。”李哲笑了,“我欣赏您的冷静。三天后给我答复就行。”走出启明资本,陈默没立刻回车库,而是去了趟商场。他在男装区挑了套合身的西装,又买了块简单的机械表。
镜子里的男人虽然还有些清瘦,但眼神沉稳,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职员了。三天后,陈默签了融资协议。拿到第一笔资金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换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