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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证言张雅李哲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推荐完美证言(张雅李哲)

时间: 2025-09-13 04:13:46 

1 目击我从窗帘的缝隙中,亲眼看到我的邻居李哲杀死了他的妻子。

字迹在屏幕上扭曲爬行,又一个卡文的深夜。键盘被我推开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胸腔,越收越紧,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习惯于在这种时候站起身,走到窗边,像一个幽灵般窥视着沉睡中的社区。这并非出于某种变态的癖好,而是我,林薇,一个靠着编织文字换取微薄收入、且患有轻微焦虑症的网文作家,试图从死寂的自我世界里挣脱出来,触摸一点点外部“真实”的可怜尝试。窗外,暴雨正用它狂暴的节奏捶打着一切,远处的雷声如同巨兽在云层中翻滚咆哮。

凌晨两点十七分,这个时间像一枚冰冷的印章,烙在了接下来的每一帧画面上。

对面的那栋房子,属于李哲和张雅夫妇。我们关系疏远但友善,偶尔在取快递时碰到,会点头致意,说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废话。此刻,他们家客厅的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留下一道诱人的缝隙,仿佛命运故意安排的窥视孔。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夜幕,瞬间将对面客厅照得亮如白昼。就是这一刹那。我看到了他们。李哲和张雅。

他们站在客厅中央,身影在闪电的映照下清晰得可怕,又因为距离和雨幕,带着一种诡异的舞台剧质感。他们在激烈地争吵着,肢体动作幅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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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似乎在激动地诉说着什么,手指几乎要戳到李哲的脸上。李哲背对着我,但我能看到他紧绷的肩膀和低垂的头,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姿态。然后,他猛地抬起头。

又一道闪电接踵而至。这一次,我看到了他的脸。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扭曲得近乎狰狞。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翻涌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黑暗的情绪。

争吵升级了。张雅似乎想转身离开,李哲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的视线疯狂地扫过客厅,然后,定格在茶几上。下一个瞬间,他抄起了那个东西——一个沉重的水晶烟灰缸,我见过几次,在他们的客厅里像一件不错的装饰品。此刻,它在李哲手中反射着闪电冰冷的光,变成了一件彻头彻尾的凶器。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个画面都像慢镜头一样刻进我的视网膜。他举起了烟灰缸。张雅惊恐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挥动了手臂,带着全身的狠厉和决绝,猛地砸了下去!

“不……”一个微弱的气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轻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沉重的烟灰缸砸中了张雅的太阳穴。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呜咽,就软软地瘫倒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几乎就在同时,“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猛地炸开,仿佛就劈在屋顶。窗户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这声巨雷吞噬了一切可能存在的尖叫、呼喊,甚至吞噬了我自己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的狂跳声。

世界只剩下这狂暴的雨声和尚未散去的雷鸣余韵。我猛地向后弹开,仿佛那雷声是冲着我来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带来一阵钝痛。

我的手心瞬间被冰冷的汗水浸透,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急速窜升,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瘫软在地,牙齿得得地打着颤,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杀人了。

李哲杀了张雅。这个认知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对面住着一个杀人犯。

一个刚刚用烟灰缸砸碎自己妻子脑袋的杀人犯。几分钟,或许只有几十秒。我蜷缩在墙角,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老鼠。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一些,但依旧密集。

恐惧催生着一种病态的好奇。他……在做什么?尸体……我颤抖着,用手肘支撑起发软的身体,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将眼睛贴近那条窗帘的缝隙。

李哲还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闪电不再那么频繁,客厅里大部分时间陷入昏暗,但他的轮廓依稀可辨。然后,他动了起来。

他快步走向一旁的洗手间方向,很快又出来,手里多了一块深色的毛巾。他蹲下身,开始用力地擦拭着张雅头部附近的地毯。一下,又一下,动作机械而急促。他在清理现场。

他在抹去痕迹。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擦拭了一会儿,他扔下毛巾,双手架在张雅的腋下,费力地将她拖了起来。她的头无力地后仰着。他拖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退出了客厅的视野范围,消失在了通往房子后部的走廊阴影里。

他要把尸体藏起来。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他会把她藏在哪?冰箱?后院?

还是切成块冲进下水道?无数看过的恐怖小说和犯罪电影的情节疯狂地涌入脑海,加剧着我的恐惧。他会知道吗?他知道我看到了吗?我的窗户也是黑的,他应该看不到我。

可是……万一呢?万一他刚才抬头的时候,瞥见了这边窗后的人影?一个写悬疑小说的作家,目睹了一场真实的谋杀……这太讽刺了,讽刺得令人绝望。报警?对,报警!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我报警,警察来了,调查他。他会猜到的!

这片小区入住率不高,这个时间点还亮着灯的可能就我家。他那么狡猾,肯定会猜到是我报的警。到时候,警察找不到证据怎么办?如果他被释放了,他会不会来杀我灭口?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变得无比艰难。糟糕,焦虑症发作了。眼前开始发黑,耳鸣声取代了雨声。

我拼命地想抓住什么,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不能慌,林薇,不能慌!

不断在我眼前重放:举起烟灰缸、砸下、倒地、擦拭、拖走……像一个无限循环的恐怖短片。

我是唯一的目击者。如果我不说,张雅就白死了吗?她就永远消失在这个暴雨夜,而杀人犯却能继续扮演他的好丈夫角色?一种微弱的、属于公民的责任感和残存的正义感,在我濒临崩溃的恐惧中艰难地探出头。挣扎。极致的挣扎。恐惧和良知在我脑子里厮杀。

最终,那一点点责任感,混合着一种“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可能会立刻疯掉”的冲动,占据了上风。我不能亲自打电话。我的手机号码会被记录。我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很久不用的旧手机,只有最基本的通话功能,里面插着一张不记名的临时电话卡。这是我以前为了应对骚扰电话而准备的,从未想过会用在今天这种地方。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电话。按下那个简单的三位数号码,仿佛用尽了我一生的力气。“嘟……嘟……”每一声等待音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喂,您好,110报警中心。”一个冷静的女声传来。我的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我看到了……杀人……在景苑小区,7栋……对面……”“女士,您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谁杀人了?

”接线员的声音依旧冷静,带着一种试图安抚的力度。

“邻居……李哲……他用……烟灰缸……砸了他的妻子……”我的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上……有血……他用毛巾在擦……拖走了……把她拖走了……”“您确认是7栋吗?

您看到的地址具体是?

”“7栋……702……我看到的就是702……”我几乎是呜咽着说出这句话,巨大的负罪感和恐惧再次攫住了我。“好的,我们马上派民警过去。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注意自身安全……”我没等她说完,就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猛地掐断了电话。

旧手机从我汗湿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完了。没有回头路了。

我瘫坐在黑暗中,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几分钟后,遥远而清晰的警笛声划破了雨夜的死寂,由远及近。闪烁的红蓝光芒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我黑暗的房间里投下诡异变幻的光斑。他们来了。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扑过去,死死拉紧窗帘,确保没有一丝缝隙。然后我蜷缩在墙角最深的阴影里,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颤抖不已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从这场可怕的噩梦中消失。红蓝光芒在窗外停留了许久,像一双窥探的眼睛。而我,那个目击了一切的人,此刻却像一个罪人,被困在冰冷的恐惧和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大不安之中。我所看到的,究竟是真相,还是万劫不复的开端?

2 不可靠的目击者警车的红蓝光芒在天花板上旋转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远去。

雨不知何时停了,窗外透进一种死寂的、灰蒙蒙的晨光。我维持着蜷缩在墙角的姿势,四肢早已麻木冰冷,像不属于我自己。一夜无眠,每一次闭上眼睛,那道闪电和随之而来的恐怖画面就会在我眼皮内部炸开。上午十点左右,门铃响了。

尖锐的铃声像一根针,刺入我过度紧张的神经。我猛地一颤,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他们来了。

是警察,还是……李哲?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透过猫眼向外窥视。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年长,约莫五十岁,面容沉稳,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门板;另一个很年轻,穿着警服,手里拿着笔录本。是警察。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苍白僵硬的脸色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

我打开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有些疲惫和被打扰的不快:“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好,打扰了。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年长的警官出示了证件,他叫陈国峰。

旁边的年轻警员叫吴涛。“关于您邻居家的一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了解。方便进去说吗?

”“邻居?李哲家?”我侧身让他们进来,脸上努力挤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丝不安,“他们……出什么事了吗?”我的客厅很简洁,甚至有些空旷,透着一种长期的孤僻感。

老陈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我感觉他的视线像探照灯,让我无所遁形。我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您和702的住户熟悉吗?

”老陈在沙发上坐下,语气平和。“不算熟……就是邻居,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我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叫李哲,他妻子叫张雅……人看起来都挺好的。

到底怎么了?”老陈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张雅女士昨晚失踪了。

我们正在例行排查。想请问一下,您昨晚……大概凌晨两点到三点左右,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异常情况?”来了!我的心猛地一缩,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耳边嗡嗡作响。凌晨两点十七分。那个时间点像烙印一样烫在我的脑子里。“凌晨?

”我皱起眉,努力做出回忆和思考的样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演,“昨晚雨很大,雷声也响……我睡得不太好,好像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补充,“后来……好像是听到了一些声音,但不确定是不是做梦……像是……争吵声?从外面传来的,听不真切。”“争吵声?

”年轻警员小吴立刻抬起头,笔尖顿在纸上,“能听出是男声还是女声吗?具体内容呢?

”“听不清……”我连忙摇头,语气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烦躁和恐惧,“雨声太大了,雷声也吓人。我真的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也许就是风声雨声……我有点神经衰弱,睡眠不好,容易产生幻听。”我适时地揉了揉太阳穴,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

老陈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浓重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最终停留在我微微颤抖的手指上。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那了然似乎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一个被隔壁突发事件惊吓到的、精神状态本就不佳的独居女性。“也就是说,您并没有亲眼看到什么,是吗?”老陈确认道。“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心跳如擂鼓,“我后来……吃了片安眠药,就睡着了。一直到你们按门铃。”这个谎撒得自然而然,仿佛是我焦虑症患者身份的最佳掩护。老陈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起疑。他站起身:“好的,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想起什么细节,随时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他们走到门口,老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语气平淡地补充了一句:“现场很干净,我们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李先生说昨晚和妻子发生口角后,她就离家出走了,手机也没带。目前只是失踪案。”门在我身后关上。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现场很干净……没找到可疑的东西……这句话像冰水一样浇灭了我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处理掉了。他真的把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烟灰缸,毛巾,血迹……甚至尸体。

那个水晶烟灰缸,此刻会在哪里?城市的垃圾填埋场?还是某条湍急的河流底?

那块深色的毛巾,是不是已经被烧成了灰?而张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李哲竟然能用“离家出走”这样轻飘飘的借口?他的冷静和残忍让我不寒而栗。

警察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他们只是当成普通的夫妻吵架后妻子负气离家的失踪案来处理。

那我呢?我那个匿名报警电话,在他们看来,是不是只是一个恶作剧,或者一个被雷雨夜惊吓的路人的错觉?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再次攫住了我。

我仿佛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我能看到真相,却发不出声音,无法阻止那个杀人犯完美地隐藏他的罪行。接下来的两天,我活在一种极致的煎熬里。

我无法写作,无法思考,无法做任何事。我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徘徊,最终总会不受控制地走到窗边,透过那条缝隙,窥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李哲的家似乎恢复了“正常”。白天,偶尔会有亲戚朋友上门,我看到李哲穿着家常的衣服,脸上带着疲惫和悲伤,接待着来访者。他有时会揉着额头,有时会对着来看望他的人摇头叹息,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因为妻子莫名离家而忧心忡忡的丈夫。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了那一切,我几乎也要相信他了。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恐惧。这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心理素质极其可怕的恶魔。他就在对面,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安然地生活着,而我知道他的秘密。这个秘密像一颗毒瘤,在我体内疯狂生长,折磨着我。我开始疯狂地回忆那个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中重放。闪电亮起的瞬间。李哲举起的手臂。

水晶烟灰缸划出的弧线。张雅倒下的身影。深色毛巾擦拭地板的动作。拖拽……每一次回忆,我都试图抓取更多的信息,让那段记忆变得更“坚实”,更“确凿”,以对抗外界“一切正常”的假象和逐渐升起的自我怀疑。我真的看清楚了吗?当时那么暗,只有闪电的瞬间照明,会不会是我写小说太投入,产生了幻觉?焦虑症发作时,确实会有心悸、耳鸣和莫名的恐惧感……不!不是幻觉!我猛地抓住头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我想起来了!更清晰的细节从混乱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李哲当时穿的是一件蓝色条纹的睡衣!在闪电的强光下,那蓝白相间的条纹非常清晰。

还有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的手表,表盘在光线下有过一瞬间的反光,刺了一下我的眼睛。还有!当他拖拽着张雅离开客厅时,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到了客厅靠近走廊的那个角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瓶身有浮雕纹样的仿古花瓶!

张雅最喜欢的花瓶,我每次从他们家窗外经过都能看到。这些细节如此清晰,如此具体,怎么可能是幻觉?它们像锚一样,死死固定住了我那晚所见的事实。我不是产生了错觉,我是唯一一个看到了残酷真相的人。我的记忆没有骗我,是李哲的表演骗了所有人。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窗边死死盯着对面,门铃突然又响了。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到猫眼前。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李哲!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他来了!他知道了?

他来灭口了?恐慌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起来,或者抄起一件东西防身。“林小姐?在家吗?”门外传来李哲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和疲惫,但没有杀气。我死死咬着嘴唇,内心挣扎到了极点。不开门,会不会显得更可疑?最终,那点可怜的社会礼仪习惯和一丝病态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我再次深呼吸,打开了门。李哲站在门外,穿着简单的T恤和长裤,眼圈深陷,脸颊似乎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巨大忧虑消耗殆尽的憔悴感。“林小姐,没打扰你吧?”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有。李老师,有事吗?

”我的声音干涩,身体紧绷地堵在门口,完全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是来跟你说声……谢谢关心。

也跟你道个歉,家里的事,可能闹得邻里都不安生了。”他的态度自然得可怕,那种真诚的悲伤和歉意,几乎要动摇我坚定的认知。“没……没事。张雅姐……有消息了吗?

”我听到自己机械地发问。李哲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摇了摇头,声音更哑了:“没有。

警察还在找……都怪我,真的都怪我……”他低下头,用手掌捂住脸,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压抑巨大的痛苦。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悔恨:“昨晚雨真大,我和小雅……还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几句,可能就是工作上的烦心事,我语气重了点……她一气之下就跑出去了,手机、钱包都没带……我真后悔……我当时要是追出去就好了……”轰——!

他的话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争吵!他亲口承认了争吵!时间、地点、事件,与我看到的完全吻合!唯一不同的是结局。在他的版本里,张雅是跑出去了。

而在我的版本里,她倒在了血泊中。这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自我怀疑被彻底击碎了。

他不是在忏悔,他是在用高超的演技,巧妙地利用部分事实来掩盖最致命的真相!

他是在试探我吗?还是仅仅在完善他的谎言,对每一个邻居重复这套说辞,以强化“妻子离家出走”的可信度?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近乎窒息的负罪感席卷了我。

我就站在这里,听着杀人犯用悲伤的语气编织谎言,而我,手握真相的人,却像傻子一样附和着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应他,又是怎么关上门。我只知道,关上门后,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全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强烈的、几乎要呕吐出来的道德谴责。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手握着他杀人的确凿证据——我的记忆,那些清晰的、具体的细节!我却选择了沉默,眼睁睁看着他欺骗警察,欺骗所有人,让张雅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可能永远无法沉冤得雪。

我是个帮凶。我的懦弱和恐惧,成了他完美罪行的遮羞布。这种想法日夜不停地折磨着我。

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张雅倒下的身影和李哲那张伪善的脸。

焦虑症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心悸、手抖、呼吸困难频繁发作。我快要被这个秘密压垮了。

又过了两天,老陈再次上门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脸色比上次凝重了许多。“林小姐,再次打扰了。”他的语气依旧客气,但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严肃,“关于李哲妻子的失踪案,我们有些新的情况需要核实。”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找到证据了?我请他进来,给他倒了杯水,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杯子。老陈没有碰那杯水,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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