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赊我十三刀,末日领风骚稀溪水晏临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结版赊我十三刀,末日领风骚稀溪水晏临

时间: 2025-09-13 04:14:01 

1暴雨夜,瞎子晏临在破庙收到神秘人赊来的十三把诡异妖刀。 第一把刀醒来,他重见光明,墙上浮现血字:“人类清除倒计时:30天”。 第二天,全球陷入超自然灾难,唯有他手中的妖刀能斩灭怪物。 当权贵们跪求他出手时,晏临却轻抚着第二把刀低笑: “别急,这才只是开始,后面的刀……你们代价付不起。

”---雨下得像天漏了。砸在废弃破庙的烂瓦上,噼里啪啦,吵得人心慌。

风从没了门板的地方灌进来,带着一股子泥腥气和深秋的寒意。晏临缩在角落里,一件破旧的黑布衫裹着清瘦的身躯,背脊嶙峋,抵着冰冷掉粉的墙壁。

他脚边是个空荡荡的粗瓷碗,里头积了薄薄一层雨水。他是个瞎子。眼前是永夜,黑得扎实,连点模糊的光晕都不曾有。雷声滚过,惨白的电光刹那间照亮庙宇,映出斑驳的神像、蛛网、以及他脸上那道从额角斜划至下颌的陈旧伤疤,还有那双空洞没有焦点的眼睛。就在雷声余韵将散未散时,一种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雨声完全掩盖的脚步声,停在了庙门外。

不是村里那些偶尔会来丢个冷馍的孩童,这脚步太稳,太……刻意,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赊我十三刀,末日领风骚稀溪水晏临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结版赊我十三刀,末日领风骚稀溪水晏临

晏临猛地绷直了背,侧耳倾听,指尖无意识地抠进身下的干草里。没有询问,没有呵斥。

某种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喉咙发紧。脚步声进了庙,湿透的衣摆滴着水,嗒,嗒,嗒,敲击着坑洼的地面,不紧不慢地靠近。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弥漫开来,非香非臭,冷冽得像古井最深处的沉水,又带着一丝铁锈的甜腥。那“东西”在他面前停下了。

晏临能感觉到一种俯视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冰冷,审视,毫无活人的温度。然后,是重物放在干草上的沉闷摩擦声。不止一件。一个平静到近乎虚无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狂暴的雨幕:“赊与你。”晏临没动,哑声问:“赊什么?谁?

”那声音答非所问,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刀。十三把。用的时候,代价自付。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说明来历目的。说完,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径直向外,消失在雨声中,来得突兀,去得干脆。仿佛从未出现过。庙里只剩下晏临粗重的呼吸声,和外面更显喧嚣的雨。他僵坐了许久,才慢慢地、试探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触向那片干草。冰凉的金属触感,激得他指尖一缩。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摸去。是刀。

形制古怪,长短不一,刀柄的材质非木非金属,温润又冰冷,上面似乎雕刻着无比繁复的纹路,摸上去,指尖竟有微微的刺痛感,仿佛那些纹路是活的。

他一把一把地摸过去,心中默数。十三把。真的是十三把。最边上那一把,最短,也最诡异。

刀柄竟微微发烫,像一块温玉,甚至……像在极其轻微地搏动,如同活物的心脏。

鬼使神差地,晏临握住了它。就在他五指收拢的刹那!一股灼热狂暴的洪流猛地从刀柄炸开,顺着手臂蛮横地冲入他脑中!“呃啊——!”晏临惨叫一声,感觉眼窝里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剧痛撕裂了他的黑暗。他捂住双眼蜷缩在地,浑身痉挛。几秒,或许是几分钟后,剧痛潮水般退去。一种陌生而冰凉的光感,渗了进来。

他颤抖着,一点点松开手,试探着,睁开了眼。模糊的光影晃动,渐渐聚焦。他看见了!

房梁、布满灰尘的蛛网、窗外依旧滂沱的雨丝、还有……自己那双骨节分明却沾满污渍的手!

重见光明!狂喜还未升起,他的视线就被正对面那面斑驳的墙壁吸引了过去。墙上,殷红的血字正无声无息地浮现,一笔一划,狰狞欲滴:人类清除倒计时:30天那红色刺得他眼球发痛,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第二天,天色依旧阴沉,但雨小了。村子里隐约传来哭喊和骚动,不同寻常。没等晏临细想,地面猛地一震!破庙剧烈摇晃,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他抓起那柄最短的妖刀,踉跄扑到门边。外面,已非人世。昏黄的天空被撕裂开巨大的口子,非云非雾的污浊气流翻滚,其中竟有难以名状的巨大阴影游过。远处山峦轰鸣,不是塌陷,而是某种难以理解的“消失”。大地爬满漆黑的裂缝,深处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空气中飘荡着灰烬般的絮状物,带着硫磺和腐败的甜味。

尖叫声、爆炸声、以及……某种绝非人类或已知野兽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末世!真的来了!一只怪物发现了庙里的活气,猛地冲了进来。

它大致人形,但皮肤灰败溃烂,四肢反折,裂开的嘴里是密布的尖牙,淌着粘液,直扑晏临!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惊骇。晏临想也没想,挥出手中的短刀格挡。刀身触碰到怪物的瞬间,幽蓝色的火焰“腾”地燃起,瞬间裹住怪物。没有惨叫,怪物就像被擦掉的粉笔画,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连灰烬都没留下。晏临握着刀,剧烈喘息,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心脏狂跳。妖刀……能斩灭怪物!接下来的日子,地狱绘图徐徐展开。全球陷入超自然灾难,怪物层出不穷,形态越发诡异可怖,军队节节败退,文明秩序飞速崩塌。晏临握着他的刀,在那座破庙周围划出了一小片诡异的“安全区”。他沉默地杀戮,刀出,怪物即灭。

他眼底的黑暗比失明时更沉,那道旧疤在偶尔亮起的幽蓝刀光中,显得愈发狰狞。

“瞎子……不,晏先生!晏临先生!”颤抖急切的声音打破破庙的死寂。

一行穿着昂贵但已破烂不堪防辐射服的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过泥泞的废墟,扑到庙门外的空地上。为首的是个秃顶发福的中年男人,曾经可能在电视上意气风发,此刻却脸色煞白,浑身抖得筛糠一样。他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以及一个穿着科研白大褂、眼镜碎了一片的老者。“晏先生!救救我们!

救救B市最后的地下避难所!”秃顶男人几乎要跪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怪物……怪物潮!

一种从来没见过的,能腐蚀合金门!我们顶不住了!只有您……只有您的刀能解决它们!

”“报酬!您要什么都可以!”旁边的富商急忙补充,擦着额头的汗和血水,“食物?净水?

能源?女人?黄金?您开口!”那个老科学家则激动地看着晏临手中那柄幽光隐现的短刀,像是看到了神迹:“先生,请您为了人类文明的存续……”晏临站在庙门的阴影里,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黑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空洞重明的眼睛扫过这群狼狈不堪的“大人物”,如同看一堆无机质的碎石。他缓缓抬起手。

那群人瞬间屏住呼吸,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冀。然而,晏临的手却落在了一直负在身后的另一把长刀刀柄上。这把刀比之前那柄更长,造型更加古拙凶戾,暗紫色的纹路在刀鞘上无声流转。他轻柔地抚摸着第二把刀的刀鞘,像是抚摸情人的脸颊。然后,他抬眼,看向那些满脸祈求的权贵,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冰冷,戏谑,甚至带着一丝令人骨髓发寒的……期待。

他低笑起来,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盖过,却清晰地钉入每个人的耳膜:“别急。

”“这才只是开始。”他拇指轻轻推开一线刀鞘,刹那间,一股更阴冷、更令人心悸的气息弥漫开来,让所有人本能地倒退一步,血液几乎冻结。

晏临注视着那抹暗紫的幽光,嘴角的笑意加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后面的刀……”“你们代价付不起。”2庙外的空气骤然凝固。雨丝斜织,打在那些权贵华贵却污损的衣料上,发出窸窣的轻响,衬得这片死寂愈发沉重。

晏临低笑的声音还在潮湿的空气里若有似无地回荡,像毒蛇吐信,冰冷地舔过每个人的耳廓。

那秃顶官员脸上的哀求僵住了,慢慢扭曲成一种混杂着惊惧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身后的富商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老科学家扶了扶碎裂的眼镜,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求知欲,但更多的,是被那句“代价付不起”所带来的寒意冻结。

“晏…晏先生……”秃顶官员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全人类的危机,我们需要您的力量!只要您肯出手,什么条件都可以谈!”“谈?”晏临的指尖依旧停留在第二把刀的刀鞘上,那暗紫色的纹路在他苍白的指下似乎流动得更快了。他微微偏头,空洞重明的眼睛扫过官员因急切而涨红的脸,“你们拿什么谈?”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压。“用你们地下避难所里囤积的、快要发霉的罐头?

用那些过滤了又过滤、还是带着辐射尘的脏水?

还是用你们怀里藏着的、饿得皮包骨头的女人?”他的话像一把剔骨刀,精准而残忍地剥开了这些人最后一点遮羞布,露出底下赤裸裸的绝望和不堪。

保镖们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武器,却又在触及晏临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时,触电般缩回。他们见过这瞎子……不,这人,用那柄诡异的短刀如何让怪物消失的。“那……那您要什么?”富商颤声问,声音里带着哭腔,“只要我有的……”晏临终于将目光从第二把刀上移开,重新落在这群不速之客身上。他的视线掠过他们,望向远处天地交接处那更加浓重的、翻滚着的污浊云层,以及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更加庞大的扭曲阴影。“我要的,”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砸在雨地里,溅起无形的冰渣,“你们现在给不起。”他忽然动了。不是拔刀,而是握着那柄已经苏醒的幽蓝短刀,向前随意一挥。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开眼前的柳枝。

嗡——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刀尖为起点,骤然扩散开去。庙外百米开外,一片废墟猛地向上拱起,紧接着,三只刚刚从地底裂缝中爬出的、形如巨型腐烂蜈蚣、节肢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怪物,还没来得及发出嘶鸣,身体就在空中猛地一滞。下一刻,幽蓝色的火焰凭空从它们体内爆开,瞬间将它们吞没,分解,蒸发。连一丝烟尘都没有留下。干净利落得令人窒息。做完这一切,晏临像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看都没看那边一眼,目光重新落回面前这群彻底石化的人身上。“看到了?”他问,语气平淡无波,“第一把刀,清理杂碎,够用了。”他的手指,又一次,轻轻扣上了第二把刀的刀柄。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推开刀鞘,只是轻轻抚摸着那冰冷诡异的材质。“但它,”晏临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近乎痴迷的低语,却又冰冷刺骨,“它渴了。

”“它想吃的……可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垃圾。”他的视线,若有实质地,扫过秃顶官员的脖颈,扫过富商肥胖的手指上那枚硕大的、沾满泥污的宝石戒指,扫过老科学家怀里露出的半截精密仪器。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人,像是在评估……食物?

或者,某种燃料?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所有人的心脏!他们齐刷刷地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泥泞里。秃顶官员感觉自己的膀胱在抽搐,富商的脸白得像死人,老科学家死死抱住怀里的仪器,像是抱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虽然他知道这稻草毫无意义。

“滚吧。”晏临失去了兴趣,转过身,重新走回破庙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句比雨水更冷的话飘过来。“等你们……或者这个世界,能拿出像样点的‘代价’时,再来吵我。”“记住,你们只有……二十九天了。

”庙外的人僵立在雨中和恐惧里,望着那重新被阴暗吞噬的庙门,仿佛那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他们来时怀着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寒意。那血字倒计时,原来不仅仅是末日的宣告。

更是……给他们这些人的催命符。庙内,晏临背靠着冰冷斑驳的墙壁,缓缓坐回干草堆。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柄幽蓝短刀,光芒渐渐隐去,变得古朴无华。

而被他横在膝上的第二把刀,那暗紫色的纹路,却在他掌心下,极其轻微地、渴望地搏动了一下。像一颗沉睡的恶魔之心,即将苏醒。

远处的嘶吼与爆炸声更加密集了,还夹杂着一种从未听过的、尖锐的、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嗡鸣声。新的怪物,更恐怖的怪物,正在降临。晏临闭上眼,不是休息,而是在感知。重见光明后,他的视觉似乎与这些妖刀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连接,能模糊地“看”到空气中流动的恶意与能量。他知道,刚才那一下清理,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也知道,膝上这把刀所渴求的“代价”,绝非虚言。这场末日清洗,远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复杂和残酷。他轻轻摩挲着第二把刀的刀鞘,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若隐若现。“才刚开始……”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破庙外,雨更大了。3破庙里死寂无声,只有雨水从屋檐滴落,敲打石阶的单调声响。

晏临维持着靠墙而坐的姿势,膝上横着那两把刀。第一把短刀幽光尽敛,如同沉睡;第二把长刀鞘上的暗紫纹路却愈发活泛,在他指下无声流淌,那搏动感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催促。不是声音,是一种直接侵入脑髓的渴望。

它“饿”了。庙外,权贵们早已连滚带爬地逃远,生怕慢一步就成了那诡异妖刀的第一份口粮。他们的恐惧和绝望,像滴入水中的墨,在这片被污染的天空下迅速晕开,却又被更庞大、更刺耳的混乱所淹没。

那种新的嗡鸣声越来越响,尖锐,高频,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刮擦着耳膜,搅动着脑浆。

伴随着的,是更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以及……人类临死前短促到几乎无法发出的惨嚎。

晏临睁开眼。他的视线穿透破庙的昏暗,落在院外那片被灰烬和雨水笼罩的废墟上。

空气在扭曲。不是热浪带来的视觉误差,而是某种更实质性的、空间本身的畸变。

像有一双无形巨手握住这片区域,粗暴地拧转。嗡——!刺耳的锐响达到顶峰。

距离破庙不足两百米的一辆废弃坦克残骸,那厚重的复合装甲,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黄油,无声无息地开始软化、塌陷、然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重塑!金属液流翻滚凝聚,竟在数秒内化作一个高达三米、由扭曲履带、炮管和装甲板构成的金属巨人!它没有头颅,躯干正中是一个不断旋转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核心,无数尖锐的金属刺从它体表猛地探出,如同刺猬。“吱嘎——”它动了,沉重的金属脚掌踩踏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暗红的核心扫过四周,瞬间锁定了一个方向——那里,几个侥幸从先前灾难中存活下来的幸存者,正连滚带爬地试图躲藏。金属巨人抬起一条手臂,那手臂由七八根绞缠的炮管构成,暗红光芒在其中汇聚。咻!咻!咻!不是炮弹,而是无数根烧得赤红的金属长针,暴雨般泼洒而去!噗噗噗噗!惨叫声被彻底淹没。那些幸存者连同他们藏身的断墙,瞬间被蒸发、洞穿、撕裂成一片弥漫的血雾和碎渣!纯粹的、高效的、冰冷的杀戮机器。

晏临静静地看着。他膝上的第二把刀,搏动得更急了。那暗紫的纹路几乎要透鞘而出,一种嗜血的欢愉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与他心底某种冰冷的东西产生共鸣。不是恐惧,是……兴趣。那金属巨人似乎处理完了眼前的“杂音”,暗红的核心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了破庙的方向。它“嗅”到了。庙里,有更精纯、更强大的能量源。或者说,威胁。

咚!咚!咚!它迈开沉重的步伐,无视地形的崎岖,笔直地朝破庙冲来。地面随之震颤,每一次落脚都留下一个深坑。晏临缓缓站起身。灰尘从他破旧的衣衫上簌簌落下。

他左手依旧握着那柄安静的幽蓝短刀,右手,则稳稳握住了第二把长刀的刀柄。触手冰凉,随即,一股狂暴的吸力从中传来,疯狂抽取着他体内的某种东西——不是体力,不是精神,是一种更本质的……“存在感”。与此同时,刀柄上那些暗紫纹路光芒大盛,一股蛮横的意念顺着接触点冲入他脑海!不是语言,是一幅破碎的画面: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宏伟与怪诞的巨塔,通天彻地,表面覆盖着不断蠕活的生物组织与冰冷机械的混合体,塔身周围,空间像破碎的玻璃般布满裂纹,无数刚才那种金属巨人如同工蚁,从裂纹中涌出,扰动……执行净化协议……滋……坐标锁定……清除……破碎的信息流夹杂着非人的杂音,冲击着晏临的意识。代价?这就是第二把刀想“吃”的东西?这些怪物的核心?或者说,它们背后的……信息?“呵。”晏临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压下了那信息流带来的瞬间眩晕。

眼神却越发冰冷锐利。金属巨人已冲至庙门前,暗红的核心光芒暴涨,数根赤红的金属尖刺再次凝聚,对准了庙内那个渺小的人影!

就在它即将发射的刹那——晏临动了。他没有躲闪,而是右脚猛地一踏地面,身影如同鬼魅,不退反进,直接迎着金属巨人冲去!右手长刀,悍然出鞘!锵——!

一声不像金属碰撞、反而像是深渊咆哮的刀鸣撕裂空气!出鞘的并非冰冷的金属刃身,而是一道凝聚的、沸腾的暗紫色能量流!如同挣脱束缚的孽龙,缠绕在晏临手臂上,发出饥渴的嘶鸣!那暗紫光芒映照下,晏临的脸庞半明半暗,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绝对的冷静和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金属巨人的攻击到了!赤红的热熔金属针暴射而至!

晏临不格不挡,手腕翻转,长刀由下至上,斜撩而出!暗紫的能量流与赤红金属针洪流对撞!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发生的是更诡异的一幕——暗紫能量流所过之处,那些炽热狂暴的金属针如同遇到了骄阳的冰雪,瞬间消融、分解,被那暗紫能量贪婪地吞噬、吸收!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去势不止!

暗紫刀芒如同撕裂薄纸般,轻易切开了金属巨人由厚重装甲构成的躯体!无声无息。

金属巨人前冲的动作猛然僵住,暗红的核心疯狂闪烁,发出急促尖锐的警报杂音!滋啦——!

暗紫刀芒掠过它的核心!那旋转的核心瞬间黯淡、崩解,同样被刀芒吞噬殆尽!

庞大的金属躯体失去了所有能量和支撑,哗啦啦散落一地,变回一堆彻底死寂、毫无灵性的废铁,甚至比之前更加锈蚀斑驳。

第二把刀出的暗紫能量流如同饱餐一顿的毒蛇,缓缓缩回刀身之内。

刀鞘上的纹路光芒渐渐隐去,但那满足的、慵懒的搏动感,却清晰地传递到晏临掌心。

晏临落在地上,微微喘息。脸色苍白了一瞬,那被抽取“存在感”的虚弱短暂袭来,又很快被妖刀反馈回来的一种冰冷的充盈感取代。他甩了甩刀身上并不存在的血迹,归刀入鞘。发出满足低鸣的,是第二把刀。庙外,废铁堆积如山。更远处,那尖锐的嗡鸣声似乎停顿了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晏临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裂开的云层背后,那巨大的、非人的阴影似乎更加清晰了。他低头,看着手中一短一长两把妖刀。然后,目光投向了放在干草堆最里面,那剩下的十一把依旧沉寂的刀。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第三把刀的刀鞘。这一把,鞘身布满细密的鳞片状纹路,触手温热,甚至能感觉到极其缓慢的、如同呼吸般的起伏。

“后面的刀……”晏临重复了自己之前的话,眼底深处,一点幽光无声燃起。“代价付不起?

”他像是在问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破庙之外,是人类文明崩塌的哀嚎与怪物的嘶鸣。

破庙之内,握着十三把妖刀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总会有……付得起的家伙出现。

”4破庙里,晏临指下那第三把刀的温热鳞片纹路,仿佛活物般轻轻起伏。庙外,金属巨人的残骸仍在雨中滋滋作响,冒着最后的青烟。

但那股被第二把刀吞噬核心后骤然降临的、来自高天之上的“注视”,却并未消散。

反而……更沉重了。像无形的巨手按壓着整個天空,雲層壓得更低,污濁的氣流不再翻滾,而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粘稠的凝滯感。那尖銳的嗡鳴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的、令人心臟都要停跳的寂靜。雨,停了。不是自然的停歇,而是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雨珠懸浮在半空,折射着天地間最後一點昏沉的光。

晏臨緩緩站起身,走到廟門口。他抬頭。只見那昏黃的天幕之上,裂開的雲層縫隙後,那巨大的、難以名狀的陰影並未離去,反而更加清晰。它不再遊弋,而是定格在了那裡,陰影的輪廓蠕动着,調整着。與其說是生物,更像某種巨大到無法想像的、冰冷無情的……儀器,正在調整焦距,重新鎖定。

剛才第二把刀吞噬金屬巨人核心時爆發出的那股異常能量波動,像黑夜中的烽火,過於醒目了。吱嘎——令人牙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不是一隻,是十隻,數十隻!

剛才那種由廢棄軍械熔鑄而成的金屬巨人,從更遠處的廢墟、裂縫中爬起,它們暗紅的核心齊刷刷亮起,全部對準了破廟的方向!它們沒有立即衝鋒,而是如同接受指令的士兵,邁着整齊而沉重的步伐,開始合圍!

咚咚咚的腳步聲敲打着凝固的大地,如同敲響死亡的戰鼓。這還不是全部。

天空那巨大的陰影之下,空間再次扭曲,這一次,不再是製造金屬巨人那種粗糙的活兒。

三個散發着柔和白光的光球,無聲無息地從扭曲的空間中浮現。它們約莫人頭大小,表面光滑無比,沒有任何可見的器官或武器,只有純粹的、冰冷的、毫無生命氣息的光。

它們出現的瞬間,下方正在合圍的金屬巨人動作齊齊一頓,暗紅的核心光芒都收斂了幾分,彷彿帶着某種敬畏。光球緩緩降落,懸停在破廟前方百米左右的半空中,呈品字形排列。

沒有攻擊,沒有掃描。其中一個光球,表面流光微微一轉,投射出一道淡白色的光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