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害我关门,我让他倾家荡产早餐强子最新免费小说_免费完本小说隔壁老王害我关门,我让他倾家荡产早餐强子
我靠着祖传手艺,把快倒闭的早餐铺盘活了。生意火爆。隔壁便利店的老王却眼红得不行,天天变着法给我使绊子。我本想息事宁人,他却得寸进尺,一个恶意举报,我的店当场被贴了封条。1我爸的这家早餐铺,传到我手里时,只剩半口气。
我辞了城里的工作,一头扎进这油烟里,每天凌晨三点起床,泡豆、和面、调馅。
用的都是我爸传下来的老方子,黄豆要头天晚上泡足八小时,磨出来的豆浆才醇厚;肉馅得用前腿肉,三分肥七分瘦,搅打上劲,包子才鲜嫩多汁。
凭着这股实在劲儿,半死不活的铺子,门口竟然慢慢排起了长队。
热腾腾的白气从蒸笼里冒出来,混着豆浆的香气,飘满了半条街。我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像灌了蜜。可这份喜悦,却成了隔壁便利店老王眼里的钉子。他叫王建国,五十来岁,瘦得像根竹竿,眼窝深陷,看人时总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他的便利店生意一直半死不活,每天就几个老头去他那买烟打牌。眼看我这边人声鼎沸,他那张脸一天比一天拉得长。终于,他开始给我使绊子了。那天早上,我刚把桌椅在门口摆好,准备迎接第一波客人,一股恶臭就冲进了鼻腔。只见老王慢悠悠地从他店里拖出两个硕大的黑色垃圾桶,不偏不倚,正好堵在我店门口的正中央。那垃圾桶不知多久没清理了,桶身挂着黏腻的污渍,馊水顺着边缘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滩黑水。夏天清晨的闷热,把那股腐烂的味道催发得淋漓尽致。几个刚要进店的客人,闻到这味儿,立马皱着眉绕开了。
“王叔,您这是干嘛?”我压着火气走过去,“您把垃圾桶放这儿,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他正靠在自家店门口抽烟,闻言,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朝我吐了个烟圈,烟雾呛得我咳嗽了两声。“小许啊,话不能这么说。”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这门口是公共区域,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的垃圾桶,想放哪儿就放哪儿,你管得着吗?
”他那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嘴脸,让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公共区域也不是给你堆垃圾的!你这是故意影响我做生意!”“哟,影响你做生意?
”他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你爸开这店的时候,也没见你生意这么好啊。怎么,城里混不下去了,回来抢老街坊的饭碗了?
”周围的邻居和客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发白。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凭什么要被这种人糟蹋。可看着他那副滚刀肉的无赖样,我知道,跟他吵是没用的。我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强行压了下去。“行,王叔,您厉害。
”我没再多说,转身回了店里。他以为我认怂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哼着小曲回了他的便利店。我看着门口那两个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又看了看那些被熏走的客人,心里憋着一股气。息事宁人?在这条街上,有时候退一步,换来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对方的得寸进尺。我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行,这梁子,算是结下了。2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合眼。老王那张布满讥诮的脸,和他吐在我脸上的烟圈,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我爸常说,和气生财,做生意的人,笑脸迎人总没错。可我爸没说,要是遇到不讲理的滚刀肉,该怎么办。
怒火在胸口烧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这股火非但没灭,反而烧成了冷静的冰。跟他吵?
没用。找物业?他会变本加厉。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凌晨四点,我没像往常一样去和面,而是套了件旧衣服,骑上我那辆破三轮,直奔城西的菜市场。
这个点的菜市场,是另一番天地。灯光昏黄,水汽混着鱼腥味和泥土味,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我没去买菜,而是径直拐进了最里面,卖鸡鸭鱼肉的摊位区。“老板,你这不要的鸡杂碎、鱼内脏,都给我留着。”我递过去一根烟。杀鱼的胖大哥接过烟,咧嘴一笑:“小许,要这些干啥?喂猫啊?”“差不多吧,喂只大馋猫。”我花了几十块钱,换来满满两大黑塑料袋的“好东西”。黏腻的鸡肠,带着血丝的鱼鳃,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下水,混在一起,隔着两层袋子都能闻到那股腥膻。我把袋子扎紧,扔在三轮车斗里,骑车回店。天还黑着,整条街寂静无声,只有我的三轮车链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老王那两个黑色的垃圾桶,像两尊门神,依旧嚣张地堵在我店门口。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提起一个袋子,那沉甸甸、软塌塌的触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我走到垃圾桶边,屏住呼吸,解开袋子,对着桶口猛地一倒!“哗啦——”黏稠的、带着血水的杂碎一股脑地全滑了进去,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声响。我如法炮制,把另一袋也倒进了另一个桶里。做完这一切,我像个做贼的,飞快地把塑料袋塞进自己店里的垃圾桶,然后冲进后厨,用肥皂把手搓了三遍,那股腥味仿佛还钻在指甲缝里。天色渐渐亮了,我像往常一样开门,摆桌,烧水,磨豆浆。石磨转动的声音嗡嗡作响,豆子的清香很快压过了我心里的那点恶心和紧张。我一边忙活,一边用余光瞥着隔壁。
七点半,老王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拉开了他便利店的卷帘门。
夏天的太阳升得早,温度已经上来了。我看到他先是皱了皱眉,像是在闻什么味道。紧接着,他注意到了那两只垃圾桶周围,已经有几只绿头苍蝇在盘旋。他没在意,转身进了店。
可没过几分钟,他就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因为那股被阳光一晒,迅速发酵升腾起来的腥臭腐烂味,已经开始往他店里钻了。更要命的是,那味道像是发出了某种信号,四面八方的苍蝇闻着味儿就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围着那两个垃圾桶“嗡嗡嗡”地开起了盛宴。“我操!什么玩意儿这么臭!”老王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走到垃圾桶边,往里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我看到他的脸瞬间从不耐烦变成了猪肝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门框就干呕了起来。
我店里已经坐了几个客人,大家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热闹。“啧啧,老王这是把化粪池搬来了?”“这味儿也太上头了,他这便利店今天还想开门吗?
”老王吐完,脸色煞白地瞪着那两个垃圾桶,然后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淬了毒似的死死盯着我。我没躲,端着一碗刚出锅的豆腐脑,慢条斯理地往上浇卤汁,甚至还朝他扯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他看我这副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发作,可周围全是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他那点腌臜事,谁不知道?一整天,那股恶臭笼罩着他店门口,苍蝇大军更是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别说客人了,连只狗路过都得绕着走。他店里的雪糕化了,面包眼看要过期,可就是没一个人进去。最后,快到中午的时候,老王实在扛不住了。他戴上两层口罩,又找了块毛巾捂住口鼻,像是上战场的士兵,一脸悲壮地推着那两个臭气熏天的垃圾桶,一步一挪地拖向了远处的垃圾站。那背影,狼狈又滑稽。我店里的客人都笑出了声。
我心里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可我知道,这事没完。果然,傍晚他回来的时候,经过我店门口,脚步特意停顿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隔着玻璃门,给了我一个阴冷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了早上的暴怒,只剩下一种毒蛇般的怨毒和算计。我心里一沉,知道这老东西,肯定在琢磨更阴损的招了。3那两个垃圾桶被拖走后,我用消毒水把门口的地板刷了三遍,那股腥臭味才算彻底散去。一连两天,老王都阴沉着脸,店里生意也冷清得不行,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我没理他,他这种人就是弹簧,你弱他就强。我以为他能消停几天,没想到,更恶心的招数还在后头。
第三天凌晨四点半,我刚到店里泡上黄豆,准备磨第一锅豆浆,隔壁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巨响。“咚!”那声音像是有人用大锤在砸墙,震得我脚底板都发麻。紧接着,更密集的鼓点和刺耳的电吉他噪音,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了过来。“咚!咚!咚!次—打—次—”是重金属音乐。
那声音不是从他店门口的音箱里放出来的,而是从他二楼的窗户,他买了个大功率的低音炮,喇叭正对着我的后厨!我店里那些摞好的蒸笼被震得“嗡嗡”作响,挂在墙上的锅铲都跟着一起哆嗦。我感觉整个脑袋里都像塞进了一个蜂巢,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现磨豆浆最讲究个“静”,心静,环境也要静,这样才能听石磨转动的声音,判断豆浆的粗细。现在,那“动次打次”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我耳朵里来回拉锯,别说磨豆浆了,我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好不容易熬到六点,客人陆陆续续来了。“老板,来碗豆浆,两根油条!”张大爷是老主顾了,每天都来。
他刚坐下,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你这……隔壁是在装修吗?大清早的,吵死人了。
”我苦笑着把豆浆端过去:“不是装修,是故意的。”那音乐的分贝实在太高了,低音炮的穿透力又强,整个店铺的墙壁都在共振。桌上的碗筷跟着节奏跳动,豆浆的液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一个年轻的姑娘刚喝一口,就被一声炸雷般的鼓点吓得呛住了,咳得满脸通红。“老板,你这没法吃饭啊,我头都快炸了!”“是啊,吵得人心慌,我这吃完赶紧走。”不到十分钟,店里好不容易坐满的客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也都是囫囵吞枣地吃完,把钱往桌上一拍,逃也似的走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手机就给物业打了电话。
物业的保安很快就来了,敲了半天门,老王的便利店里才慢悠悠地传出一句:“谁啊?
”音乐声,在他开门前的一瞬间,停了。“王老板,有人投诉你噪音扰民。
”保安公事公办地说。老王睡眼惺忪地探出头,一脸无辜:“噪音?没有啊,我这不正睡觉呢,哪来的噪音?”他演得太像了,保安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怀疑。我指着他二楼的窗户:“他用低音炮对着我店里放!”“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拿出证据来。”老王揣着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保安也很为难:“我们也没听到,要不……你们自己再协商一下?”物业的人前脚刚走,我店里的墙壁后脚又开始“动次打次”地震动起来。而且,比刚才的声音更大了!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示威。一整个上午,我的店里门可罗雀。
偶尔有不知情的新客推门进来,也会在五分钟内被这魔音贯耳的噪音给逼走。
我看着一锅锅磨好的豆浆卖不出去,心疼得像刀割一样。这已经不是使绊子了,这是要活活把我逼死!怒火在我胸口越烧越旺,最后,理智那根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我解下围裙,一把摔在案板上,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一脚踹开了他便利店的玻璃门。“叮铃——”刺耳的音乐声浪扑面而来,几乎要把我掀个跟头。老王正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收银台后面,手里还拿着个苍蝇拍,正跟着那“动次打次”的节奏,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的大腿。看到我满脸怒气地冲进来,他不但不怕,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无比得意。“哟,这不是小老板吗?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把苍蝇拍往柜台上一放,朝我走了过来,眼神里全是算计和贪婪。
“想让我关了也行,”他凑近了,压低声音,一股烟臭味喷在我脸上,“一天五百块,给我‘精神损失费’。”4老王的声音混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像一条油腻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他脸上那股小人得志的得意劲儿,比这噪音更让我恶心。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上气。五百块?亏他说得出口!我一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纯利润都到不了这个数。他这是敲诈,是勒索!“你做梦!”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老王看我这副模样,笑得更欢了,满嘴的黄牙看得我一阵反胃。
“哟,小老板脾气还挺大。”他揣着手,一步步逼近,眼神里的贪婪和算计毫不掩饰,“我劝你识相点,不然,你这店,就等着关门吧。”赤裸裸的威胁。我死死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给你一分钱。”说完,我猛地转身,不再看他那张恶心的脸。
我冲出他的便利店,身后的重金属音乐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
我以为这就是他最恶毒的招数了,但我还是太天真了。第二天,噪音依旧,但一个更阴损的招数,悄无声息地来了。早上,店里稀稀拉拉没几个客人。
老主顾张大爷犹豫了半天,才走进来,但他没点单,而是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为难。“丫头,你看看……这业主群里说的,是真的吗?”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小区的业主群,几百条未读消息。我一眼就看到了老王的头像,下面是他发的一大段话。“各位街坊邻居,我可得提醒一句,隔壁那家早餐铺的豆浆,都是用豆浆粉冲的!里面全是添加剂,香精、甜味素,喝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大家可别被骗了!”下面还配了一张图,是一包白色粉末,包装上全是英文,看着就像什么化学原料。我的血“嗡”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我的豆浆,每一杯都是用我父亲传下来的老石磨,拿精挑细选的东北非转基因黄豆,泡足了八个小时,一点点磨出来的!他竟然敢这么凭空污蔑!群里已经炸开了锅。“真的假的?
我说怎么那么香浓呢?”“我孩子天天喝,要真是添加剂,那可不得了!
”“老板看着挺老实的啊,不会吧?”老王还在下面一唱一和:“可不是嘛!
我就是好心提醒大家,别把身体吃坏了!”我拿着手机,手抖得不成样子。
张大爷看着我的脸色,叹了口气:“丫头,大爷信你。但悠悠众口,你……”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手机还给了他。那天之后,我的生意一落千丈。以前早上排队的长龙不见了。
路过的邻居,眼神都变得躲躲闪闪,带着审视和怀疑。偶尔有老客人进来,也是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你这豆浆……到底是不是现磨的啊?”我一遍遍地解释,甚至把泡好的黄豆端出来给他们看。可谣言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旦传开,信任的裂痕就再也难以弥补。店里的流水,直接少了一半。
我看着一桶桶精心磨好的豆浆卖不出去,最后只能心疼地倒掉,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傍晚收摊,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隔着玻璃窗,能看到老王正躺在他店门口的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看到我望过去,他还挑衅地冲我咧嘴一笑。那笑容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怒火和委屈交织在一起,烧得我眼睛发酸。我不是没想过在群里跟他对骂,可我知道,那样只会变成一场无休止的口水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业主群里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又抬头看了看厨房里那台沉甸甸的老石磨。一个念头,像一颗火星,在我几近绝望的心里,突然亮了一下。5怒火和委屈在我胸口烧成了一片荒原。
我不是没想过在群里跟他对骂,一条一条地反驳他,把我家黄豆的照片甩到他脸上。
可我知道没用。跟这种泼皮无赖讲道理,只会把自己也拖进泥潭,变成一场谁也看不懂的闹剧。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又抬头看了看厨房里那台被父亲擦得锃亮的老石磨。那是我家的根。一个念头,像一颗火星,在我几近绝望的心里,突然“腾”地一下燃了起来。我没回复群里任何一条消息,也没再看老王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我默默地走进后厨,找出一个手机支架,擦干净镜头,牢牢地架在了操作台上。镜头正对着那台老石磨,旁边,是一大盆已经泡发得圆润饱满的东北黄豆。
隔壁的重金属音乐依旧像催命符一样“动次打次”地响着,震得我耳膜发疼。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直播软件。在创建标题时,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然后一字一顿地敲了下去。
《在重金属摇滚中,为邻居们磨一杯纯天然豆浆》没有一个骂人的字,却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来得讽刺。我点击了“开始直播”。起初,直播间里空无一人。
我没管,沉默地舀起一勺黄豆,连着清亮的水,倒进了石磨的磨眼里。我推着磨盘,一圈,又一圈。沉重的石磨在我手中缓缓转动,发出“沙沙”的、古朴而沉闷的声响。
乳白色的豆浆,顺着磨盘的纹路,缓缓流淌出来,带着浓郁的豆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厨。
老王那刺耳的音乐,成了我这场默剧唯一的背景音。那“动次打次”的鼓点,仿佛不是在敲击墙壁,而是在一下下地,敲打着所有旁观者的良心。很快,直播间里跳进了第一个观众。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数开始缓慢但坚定地向上攀升。屏幕下方,弹幕开始零星地出现。
“这是……隔壁早餐店老板?”“我靠,这音乐是隔壁老王放的吧?也太缺德了!
”“这是在干嘛?直播做豆浆?”我没有说话,只是重复着手里的动作。舀豆,推磨,豆浆缓缓流出。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被镜头清晰地记录下来。我的专注,我的沉默,和那震耳欲聋的噪音,形成了一种荒诞又心酸的对比。终于,有人看明白了。“我懂了!
老王在群里造谣说老板用豆浆粉,老板这是在自证清白啊!”这条弹幕像点燃了炸药桶。
“卧槽!这才是真材实料的石磨豆浆啊!看看那豆子,多饱满!
”“在这么吵的环境下还能坚持做早餐,老板娘也太不容易了!”“老王真不是个东西!
为了挤兑人家,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张大爷的头像也跳了出来:“丫头,好样的!
大爷信你!明天早上给你带两个大肉包!”越来越多同小区的邻居涌进了直播间。
他们亲眼看着我怎样把一颗颗黄豆,变成一杯杯浓醇的豆浆。那些在群里质疑过我的人,此刻都沉默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对老王的痛骂。“以后再也不去老王那买东西了!
心太黑!”“抵制黑心商家!支持良心老板娘!”我看着飞快滚动的弹幕,眼睛一酸,泪水差点涌出来。我强忍着,把磨好的豆浆用纱布仔细过滤,然后倒进大锅里,开火熬煮。
我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所有人都看懂了我的委屈和坚持。这场直播,我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我把第二天要卖的豆浆全部备好。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打开店门。让我意外的是,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比我之前生意最好的时候还要长。队伍里,全是熟悉的小区邻居。
他们看到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我竖了竖大拇指,或者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老板,来两杯豆浆,两个茶叶蛋!”“丫头,给我装五根油条,豆浆要热的!
”张大爷站在队伍最前面,笑呵呵地递给我一个袋子:“丫头,大爷给你带的肉包,趁热吃!
”我接过那还温热的包子,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眼眶瞬间就红了。我的店里人声鼎沸,而隔壁,老王的便利店门口冷冷清清。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这边排出的长龙,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用来攻击我的武器,最后却变成了为我正名的勋章。舆论的反转让他成了整个小区的笑话。
我以为他会就此消停。可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歹毒。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淬出了一股更阴冷的怨毒。那眼神让我心里一沉。我知道,这事,没完。
6接下来的两天,出乎意料地平静。重金属音乐停了,门口的垃圾桶也挪走了,老王甚至没再出现过。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根弦就绷得越紧。直播事件后,我的生意好得超乎想象。邻居们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我的支持,甚至一些不住在附近的人,也开车专门过来,就为喝一碗石磨豆浆,吃一根现炸的油条。这天早上八点,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店里坐满了人,门口的队伍都排到了街角。油锅“滋啦”作响,豆浆的香气和油条的麦香混合在一起,是市井小巷里最抚慰人心的烟火气。“老板娘,两碗豆浆,四根油条!”“丫头,给我打包十个茶叶蛋,我带单位去!”我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挂着踏实的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总算在我手里重新焕发了生机。就在这时,门口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还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三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那个中年男人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亮出了手里的证件。
“卫生稽查。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这里卫生状况堪忧,有严重食品安全隐患。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我店里轰然炸响。所有客人都停下了筷子,齐刷刷地看向我。我的心猛地一沉,第一反应就是老王。但我没有慌。
我对我的后厨有绝对的自信。每天收工前,我都会把所有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灶台擦得能反光,所有食材都密封保存。“几位同志请进,随便查。”我解下围裙,平静地把他们引向后厨,“我这里的卫生,经得起任何检查。”后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