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那天,他送我进精神病院顾景川冰冷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白月光回国那天,他送我进精神病院(顾景川冰冷)
1 疯狗摇尾顾景川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亲手把我送进了城南精神病院。 “沈念,薇薇需要静养,你太吵了。”他眼神冰冷,像看一块脏了的抹布。 三个月后,我“病死”在冰冷的隔离病房。遗物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孕检单,日期是他陪白月光看婚纱的那天。 葬礼上雨下得很大,他攥着那张纸,指骨捏得发白。
第二年清明,我的墓碑前摆满他送的玫瑰。而远处,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牵着个小男孩,轻声说:“宝宝你看,那条疯狗终于学会摇尾巴了。
”手机在真皮沙发上震得嗡嗡响,像只垂死挣扎的苍蝇。屏幕上跳跃着“顾景川”三个字,烫得我指尖发麻。我没接。不用接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林薇薇回来了。
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十年、差点成了顾太太、最后却远走他国的林薇薇,回来了。
玄关传来钥匙粗暴转动的声音,接着是门被猛地踹开的巨响。裹挟着外面夜雨的冷气和酒气,顾景川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卷了进来。高级定制的西装外套湿漉漉地搭在手臂上,领带扯得松垮,几缕黑发贴在汗湿的额角。他那张曾让我痴迷到骨子里的俊脸,此刻阴沉得能拧出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厌弃。“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酒意和兴师问罪的冰冷,一步步逼近。
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令人心慌的嗒嗒声。我蜷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个已经褪色的旧靠垫,没说话。胃里那点晚饭又开始翻搅,喉咙发紧。
他一把抢过还在震动的手机,瞥了一眼,随即像扔垃圾一样狠狠掼在地上!“砰——!
”屏幕瞬间碎裂,碎片四溅。“聋了?还是哑了?”他俯下身,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我脸上,手指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告诉你沈念,薇薇回来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别再去她面前碍眼!别耍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听见没有?!
”他的指甲几乎嵌进我下巴的皮肉里,疼得我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
可我心里却一片麻木的冰凉。小心思?我能有什么小心思?这三年,我像个透明人一样活在这座金丝笼里,活得战战兢兢,活得连呼吸都是错的,只因为占了他心上人留下的位置。“她……身体不好。”顾景川松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从西装内袋掏出丝帕仔细擦拭着刚才碰过我的手指,语气带着一种提及易碎珍宝般的小心,却又残忍地朝我砸过来,“需要绝对静养。
”他抬起眼,那双曾盛满对我虚假温柔、此刻却只剩下冰封冷漠的眼睛,上下扫视着我,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碍眼程度。“你,”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太吵了。
”太吵了?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荒谬指控而猛地睁大了眼睛。我最近甚至很少开口说话!
我吵到什么了?!吵到他和林薇薇破镜重圆的美梦了吗?
“顾景川……”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你讲点道理……我这些天连门都没出……”“你的存在就是吵!”他厉声打断我,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制和残忍,“你的呼吸,你的眼神,你待在这个房子里,都让薇薇觉得不安!觉得恶心!”恶心?原来我连存在,都成了原罪。
巨大的悲恸和荒诞感海啸般袭来,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蜷缩起来。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递过来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顾景川接过,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像颁发死刑判决书一样,面无表情地拍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纸张顶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张开的恶魔獠牙,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城南精神病院入院申请及评估报告申请人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着三个字:顾景川。评估意见栏里,写着:疑似偏执型精神障碍,伴有强烈攻击倾向,建议立即隔离治疗。“收拾东西。”顾景川的声音冷硬,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甚至懒得再多看我一眼,“车在楼下。
”我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沙发里,血液都冻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看到他冰冷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疯了? 他说我疯了?
就因为我占着顾太太的位置,碍了他和林薇薇的眼,所以我就成了疯子?
需要被关进精神病院?!“不……顾景川……你不能……”我猛地扑过去,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的裤脚,眼泪终于决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看清楚!我是沈念啊!你怎么能……”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我!
力道之大,让我直接撞在冰冷的茶几角上,肋骨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拖走。
”他对着保镖冷冷地吩咐,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处理一件大型垃圾。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我就往外拖。“顾景川!你混蛋!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啊!”绝望和恐惧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口不择言地嘶喊出这个我原本想在他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的秘密。
我以为这句话能让他停下,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然而,没有。他甚至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的轻蔑和厌恶浓得化不开。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孩子?”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钻进我的耳朵,“沈念,就算你真怀了,那也是个孽种。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
想用这种拙劣的借口赖着我?恶心。”野男人? 孽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窝,然后残忍地旋转。我所有的哭喊,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绝望,都在他这句诛心之言里,彻底凝固了。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只是瞪大了眼睛,空洞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掏心掏肺付出了三年的男人,此刻陌生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他直起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保镖不再迟疑,粗暴地拖着我,走向门外。我的拖鞋掉了,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被粗鲁地拖行。
视线掠过这间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客厅,掠过顾景川冷漠绝情的侧脸,最后定格在窗外沉沉的、没有一丝星光的夜雨上。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被强行塞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世界,也彻底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顾景川没有跟来。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车子在雨夜里疾驰,像一口移动的棺材,载着我驶向未知的地狱。城南精神病院。
本市最臭名昭著的私立精神病医疗机构,传言进去的人,没病也能被逼出病来,是专门用来处理“麻烦”的地方。2 隔离病房原来,我沈念,就是他顾景川迫不及待要处理的……最大的麻烦。精神病院的日子,仿佛是一片模糊不清、没有尽头的灰色地带,时间在这里彻底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变得毫无踪迹可循。每一天,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那准时送来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糊状食物,那味道让人作呕,却又不得不勉强吞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护士们那冰冷机械的喂药和巡查,她们面无表情,仿佛我们这些病人只是没有生命的物件;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其他病人们时而癫狂、时而麻木的哭喊和嘶叫,那些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从隔离病房那扇小小的、焊着铁条的窗户透进来的、吝啬得可怜的天光,那微弱的光线仿佛是这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温暖,却又如此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