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弦洛清弦(魂归故里,才知娇妻是玄门老祖)_《魂归故里,才知娇妻是玄门老祖》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我,顾星沉,京城顶级豪门继承人,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我以为我那柔弱可欺的联姻妻子会为我的死哭断肝肠,从此沦为家族弃子。谁知,灵堂之上,她身着素衣,手捻符箓,对着我冰冷的魂魄勾唇一笑:“夫君,你的怨气很适合做我新法器的‘开光’主料,别浪费了。”1我叫顾星沉,我死了。
死得非常符合我顶级豪门继承人的人设——开着全球限量版的阿斯顿马丁,在盘山公路上跟人玩命,最后连人带车一起飞进了几百米下的深海。挺好,至少死得够贵。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秒,我脑子里想的,不是我那个能搅动风云的商业帝国,也不是我那个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白月光情人白薇薇,而是我的妻子,洛清弦。那个女人,家族联姻的产物,安静得像个人偶。我们结婚三年,见面的次数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她永远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好像多看我一眼都是对我的亵渎。我死前竟然在想,她要是知道我死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哭?这念头真他妈可笑。“轰——!
”意识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一样,猛然被拽回。我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脚下,是我家那大得能开派对的客厅。客厅中央摆着我的黑白照,照片上的我笑得张扬又欠揍。
我真的“回来”了,只不过,形态有点潦草,成了一团人形的、半透明的雾气。
传说中的阿飘,大概就是我这样。更操蛋的是,我发现我动不了了。不是全身动不了,而是像被拴了链子的狗,活动范围被死死限制在一个人身边。那个人,就是我的妻子,洛清弦。她穿着一身素黑的裙子,正安安静静地跪在我的灵堂前,给香炉里添上一炷香。
没有哭,甚至连眼圈都没红一下,平静得像是在完成一项日常工作。
我那些所谓的“兄弟”和商业伙伴围在她身边,一个个表情沉痛,嘴里说着些“星沉真是英年早逝”、“嫂子节哀”的屁话。我飘在空中,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眼里的贪婪和算计,简直要溢出来了。我的“好兄弟”张扬,一边假惺惺地安慰洛清弦,一边手不老实地想去碰她的肩膀。“嫂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他靠得很近,声音油腻得让我这个鬼都想吐。我气得魂体都在发抖,想冲过去给他一拳。
可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着,只能跟在洛清弦屁股后面打转。
就在张扬的手快要碰到洛清弦的瞬间,她忽然抬起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清冷、沉静,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她就那么淡淡地瞥了张扬一眼。张扬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样,结结巴巴地后退了两步。“张总,请自重。”洛清弦的声音还是那么轻,但每个字都像冰锥子,扎得人生疼。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场镇住了。我呆住了。
这……这是那个连跟我对视都不敢的洛清弦?打发走了那群牛鬼蛇神,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
哦,不对,还有我一口棺材和一张照片。我本以为她会卸下伪装,抱着我的照片痛哭流涕,上演一出深情寡妇的戏码。毕竟,我死了,她这个顾家少夫人的位置也算坐到头了。结果,她走到我的遗像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竟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和毫不掩饰的愉悦。我靠我没看错吧?她居然在笑!我顾星沉死了,她就这么开心?三年的夫妻情分呢?就算没感情,做做样子也行吧!我气得想原地爆炸。
更让我三观尽碎的还在后面。只见洛清弦转身走进卧室,片刻之后,她手里拿着一个黄布包出来了。她把布包在茶几上摊开,里面哪是什么女孩子的胭脂水粉,而是一堆我看不懂的东西——几张画着鬼画符的黄纸,一把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桃木剑,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罗盘。好家伙,我以为她最多就是信信佛,搞了半天,她在兼职干这个?
她拿起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啪”的一声,死死地指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她顺着指针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魂体上。四目相对。我懵了。她……她能看见我?
!洛清弦看着我,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那不是悲伤,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像是猎人看到猎物的兴奋。她朱唇轻启,对我说了我们成为“夫妻”后的第一句心里话。“顾星沉,你死得正是时候。”我:“???
”“刚死不久的生魂,怨气冲天,魂体凝实,真是上等的材料。”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张黄符,指尖沾了点朱砂,在上面飞快地画着什么。
“正好我最近缺个引路的鬼仆,你就勉为其难,上岗再就业吧。”说完,她把那张新鲜出炉的符纸往空中一甩,口中念念有词。那符纸像长了眼睛一样,化作一道金光,“嗖”地一下就贴在了我的脑门上。“啊——!
”一股灼热的力量瞬间贯穿了我的整个魂体,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炼丹炉,疼得我发出了无声的咆哮。原本束缚着我的那股力量瞬间收紧,我感觉自己和洛清弦之间,好像建立了一种主仆契约?我操!追妻火葬场呢?阴间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呢?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我,顾星沉,堂堂顾氏集团总裁,死了,变成了鬼,结果还要被自己那个毫不起眼的老婆抓去当免费劳工?这他妈叫什么事!
2自从脑门上被贴了那道符,我就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洛清弦走到哪,我就得像个跟屁虫一样飘到哪。她吃饭,我看着;她睡觉,我守着;她上厕所……咳,还好,她会提前把我“关”在门外。我的世界观,在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内,被她砸得稀巴烂,然后用水泥重新糊了一遍。我那个安静如鸡、与世无争的妻子,洛清弦,她压根就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她是个天师?道士?反正就是那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神棍!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忍不住,冲着正在阳台打坐的她吼道。当然,我的声音她听不见,但我剧烈波动的情绪,她能感觉到。她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看不出来吗?你的债主。”“债主?”我气笑了,“我顾星沉什么时候欠过你?”“你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是我给你的。
”她语气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当然,现在什么都摸不到。
但我记得,我们刚结婚时,她确实送过我一块成色很一般的平安扣。我当时嗤之以鼻,觉得她小家子气,但碍于家族情面,还是随手戴上了。后来忙起来,也就忘了摘。
“那块破玉怎么了?”我不屑道。“那不是玉,是‘缚灵咒’的咒引。”洛清弦语出惊人,“我师父说你命中有大劫,我嫁给你,是为了保你一命。这咒,本是想在危急关头锁住你的魂魄,给你求得一线生机。”她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惋惜。“可惜,你的劫太大,咒术只能保住你的魂,保不住你的命。
阴差阳错,你现在成了我的专属缚灵。”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合着她嫁给我,不是图我们顾家的钱,也不是图我的人,是来给我渡劫的?这情节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离谱!
“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宠物小精灵?”我找了个自认为比较贴切的词。
洛清弦似乎被我的比喻逗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你比它们有用。至少,在某些方面。”“某些方面”指的是什么,我很快就知道了。
办完我的“头七”,洛清弦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简单地应了几声“好”、“知道了”、“半小时后到”,然后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她的那个黄布包。“出差?”我没好气地问。她没理我,换上一身干练的运动装,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我自然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飘飘悠悠地跟了出去。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栋位于郊区的废弃别墅前。别墅门口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脸焦急。
看到洛清弦的车,跟看到救星似的冲了过来。“洛大师,您可算来了!”男人点头哈腰,满脸谄媚,“您快给看看吧,我这楼盘都快成鬼屋了,再这么下去,我可就得破产跳楼了!
”洛大师?我飘在旁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洛清弦,我那个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老婆,在外面居然是受人尊敬的“大师”?“王总,情况我路上了解了。带我进去看看。”洛清弦表情都没变一下,那种专业人士的气场拿捏得死死的。一走进别墅,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一股阴冷、潮湿、还带着点腐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作为一只新鬼,我的感知能力比活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栋房子里,盘踞着一个不怎么友善的“同类”。那东西的怨气比我重多了。“洛……洛大师,就是这,我好几个工人都说晚上能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飘……”王总吓得腿都软了,不敢再往里走。洛清弦从包里拿出罗盘,指针“嗡”的一声,指向了二楼的主卧室。
“你在这等着。”她对王总说完,就径直朝楼上走去。我被动地跟着她,越往上走,那股阴冷的气息就越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一个鬼,居然有了窒息的感觉。“怕了?
”洛清弦头也不回地问。“笑话!我顾星沉会怕?”我嘴硬道,魂体却很诚实地往她身后缩了缩。她轻笑一声,没再说话。推开主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像是鬼片的开场。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梳妆台。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坐在镜子前,一下,一下地梳着头。“朋友,出来聊聊?”洛清弦靠在门框上,语气轻松得像是来串门。那“女人”梳头的动作一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转过了头。我草!那根本不是一张脸!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眼眶里是两个黑洞,嘴巴裂开到一个诡异的角度,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滴。这视觉冲击力,比我当年看过的所有恐怖片加起来都猛!我吓得“嗷”一嗓子,直接穿墙……哦不,我被绑着呢,我直接躲到了洛清弦的身后,魂体抖得像筛糠。“有点出息。
”洛清弦嫌弃地说了我一句。那红衣女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化作一道红影就朝我们扑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心想完了,我这刚当上鬼,就要被别的鬼给吃了?这算不算另类的“工伤”?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睁开一条缝,只见洛清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前,单手掐了个诀,另一只手凭空一抓,一把金钱剑赫然在手。“破!”她一声轻叱,金钱剑带着破风之声,精准地斩在红影上。
“滋啦——”一声,像是滚油碰到了冷水。红衣女鬼发出一声惨叫,被硬生生地逼退,魂体都淡了几分。太……太帅了!我看着洛清弦的背影,眼睛都直了。
这还是那个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妻子吗?这他妈是武林高手!不,是玄门高人!
红衣女鬼显然被激怒了,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玩真的了?”洛清弦挑了挑眉,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有点兴奋,“正好,让你见识一下你的新用途。”说着,她突然伸手,在我后心猛地一拍!“去!”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传来,整只鬼就不受控制地朝那红衣女鬼飞了过去!“我靠!洛清弦你谋杀亲夫啊!
”我惊恐地大叫。“别叫,你是我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用一下怎么了?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是刚死的生魂,阳气未散,怨气又足,对她来说,是大补之物。
去,把她引过来。”我成了诱饵?!我看着那红衣女鬼流着哈喇子朝我扑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抱头鼠窜。“救命啊!老婆救我!”在这种时候,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我在前面跑,女鬼在后面追。就在她快要抓到我的时候,我脚下忽然亮起一个金色的法阵。
“天罗地网,收!”洛清弦的声音适时响起。法阵瞬间收拢,像一张大网,将红衣女鬼和我都困在了里面。“喂!我也在里面啊!”我欲哭无泪。“稍安勿躁。
”洛清弦不慌不忙地走到法阵前,从包里拿出一个紫金葫芦,对着被困住的女鬼,念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咒语。女鬼在网里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她不甘地尖叫一声,化作一缕黑烟,被吸进了葫芦里。法阵消失,我瘫在地上,感觉自己这只鬼都快虚脱了。
洛清弦走过来,踢了踢我当然只是个动作,她踢不到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作为鬼仆的价值。”她顿了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欢迎上岗,我的好夫君。
”3自从被洛清弦抓了壮丁,我的“鬼生”就变得异常充实。白天,她是清冷安静的顾家少夫人,处理我的后事,接待前来吊唁的各路人马。晚上,她就摇身一变,成了业务繁忙的“洛大师”,带着我这个“编外人员”,不是去给豪宅看风水,就是去帮某个剧组处理“不干净”的东西。我从一开始的惊恐万状,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竟然觉得有点刺激。
我看着她用一张符纸就让一个凶神恶煞的跳楼鬼乖乖去投胎,看着她用几枚铜钱就断定某个公司大楼的风水出了问题,看着她在客户面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收着我活着时候看都看不上的“小钱”……我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她强大、独立、神秘,并且……该死的有魅力。
这天下午,家里来了一位“贵客”。我曾经的白月光,娱乐圈当红小花,白薇薇。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眼圈红红的,看起来我见犹怜。一进门,就扑到我的灵堂前,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星沉!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演,接着演。要不是我飘在旁边,亲眼看到她趁着趴在桌上的功夫,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我差点就信了。
洛清弦端着一杯茶,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白小姐,请节哀。
”白薇薇一看到她,眼里的悲伤瞬间转为嫉妒和不屑,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顾太太……哦不,我该叫你清弦妹妹。
”她自来熟地拉起洛清弦的手,“星沉走了,我真是心疼你。你一个人,以后可怎么过啊。
”我听得直反胃。洛清弦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不劳白小姐费心。”“哎,你就是太客气了。”白薇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对了,星沉走得突然,他……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比如,一些重要的文件什么的,你知道的,他有很多私密的投资,我怕别人不知道,会让他的心血白费。”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她哪是来吊唁的,分明是来打探我的遗产的。我活着的时候,就听她明示暗示过好几次,想让我把一部分私人财产转到她名下。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还真考虑过。现在看来,我他妈就是个纯种的二百五。“他的东西,律师会处理。”洛清弦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已经带上了一丝疏离。白薇薇显然不甘心,她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卖惨:“清弦妹妹,你不知道,星沉他……他其实最爱的人是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的压力,他娶的人应该是我。他说过,要把顾氏集团的一半股份留给我和我们的孩子……”“孩子?
”这下连洛清弦都挑了挑眉,“你们有孩子了?”“……还没,但我们计划了!
”白薇薇急忙找补。我气得魂体都在冒烟。计划?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她有过这种计划?
这个女人,为了钱,真是什么谎话都敢编!我恨不得立刻现身,当场撕烂她那张虚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