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扇掉我槽牙,太子爷抱我夺回一切(许清欢季淮)在线免费小说_完整版免费小说他扇掉我槽牙,太子爷抱我夺回一切(许清欢季淮)
男友季淮为了校花,一耳光扇掉我的后槽牙,骂我是骨子里烂透的半魔。
他伙同校花诬陷我引发校园暴乱,要将我送进警局。就在我被拷上手铐,沦为全校笑柄时,京圈太子爷傅斯砚从天而降。他解开我的手铐,将我抱在怀里,轻描淡写地告诉季淮:“你的金奖作品版权,现在是她的了。
”1京北大学的百年校庆颁奖典礼,礼堂里金光闪闪,人头攒动,空气中飘著一种香槟和野心混合的气味。我的视线穿不过这镀金的人墙。但我知道,季淮就在那最高处,灯光之下,像是橱窗里一尊擦得一尘不染的玉像。他是学生会主席,是全额奖学金得主,是我们这些泥潭里的人仰头能看到的最干净的月亮。也是我追了两年的,唯一的妄想。当我抱著画夹,从礼堂侧门挤进去的时候,窃窃私语就像黏腻的虫子,顺著我的裤管往上爬。她怎么也来了?这种场合,不怕脏了地毯吗?
你看她穿的那件吊带,风尘味儿都快溢出来了,真是……跟她那个坐牢的妈一个德行。
要不是季主席心善,一直护著她,就她这种劣迹学生的档案,早该被退回原籍了。
我听著,对著声音飘来的方向咧开嘴,露出一个要多刺眼有多刺眼的笑。顺便,还抬手拢了拢头发,吊带的肩带恰到好处地滑落半寸,露出肩骨上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那边的嗡嗡声瞬间卡壳了。我知道,他们看得见。看见了,又打心眼里鄙夷。这种眼神,像是拿砂纸在我皮肤上来回地搓。不远处的女学生们,眼神像刀子一样扔过来,裹著嫉妒和不屑。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气,继续朝高台走去。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麻烦。母亲的丑闻像纹身一样烙在我身上,而季淮,是唯一一个敢靠近我的人。他说,他不在乎。所有人都说,阮笙你真是走了狗屎运,能攀上季淮这根高枝。我修了学校所有能拿得出手的绘画奖项,作品挂在展览厅,署名永远是我们两个人。我的在前,他的在后。他们说季淮是为了我才去学的艺术辅修,多浪漫的爱情故事。只有我知道,每一幅画,都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一个笔触一个笔触磨出来的。而他,负责拿出去,换成奖状,掌声,还有光明得不像话的前程。但我认了。我甚至觉得这很公平。他给了我一束光,我为他点亮前途,很划算。尤其是三天前,在他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他说下个月带我去见他父母时,我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定下来了。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回想起那晚汗湿的纠缠,我不禁收紧了抱著画夹的手臂。啧,看她那脸,又在发骚了。公开场合就不能收敛点?讥讽声再次响起,我充耳不闻,深吸一口气。画夹里,是这两年我们合作的所有画作的原始手稿。也是母亲入狱前,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一本德国进口的顶级速写本,她说,这是给天才画家用的。这本手稿,记录了那副为季淮赢得全国金奖,为他敲开耶鲁大学大门的《渡鸦》的诞生全过程。
这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我走上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不真实。
我的眼里只有他。季淮。我站在他身后,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用力掐著掌心,逼自己冷静。恭喜你。他回过头,看著我,脸上是他惯有的温和笑容,彬彬有礼,但眼神深处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那是他对著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有的眼神。
你也来了,阮笙。他说。我点点头,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这个……给你。
我打开画夹,将那本布满了铅笔印和颜料渍的速写本,呈现在他面前。
我们的……纪念日礼物。阳光从礼堂顶部的玻璃窗倾泻而下,照在那一页页纸张的纹理上。空气凝固了。他的目光落在速写本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温柔地揉揉我的头,接过我的心意时,一个娇柔的声音插了进来,甜得发腻。咦?这本子……我看著好眼熟啊。是许清欢。
校长的女儿,众星捧月的公主,季淮旁边站著的,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季淮身边见不得光的影子,而许清欢,是他台面上唯一的例外。她轻轻巧巧地走过来,像是好奇的小猫,眼神却像扫描仪,在我手里的速写本和我难堪的脸上来回扫荡。啊,我想起來了,之前校刊采访阮笙学姐的妈妈,那位……那位大画家时,她好像就用著这本一模一样的本子呢。她说得天真无邪,却字字诛心。那位大画家,如今是阶下囚。那个名字,是整个京北大学的禁忌,是沾在我身上洗不掉的污点。我的母亲,天才画家温吟,因为商业欺诈和艺术品伪造罪,被判了十五年。周遭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
那些鄙夷和嘲讽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要把我钉死在这个耻辱柱上。
季淮的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来。他再看我的时候,眼里那点温存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阮笙。他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刀,贴著我的耳膜刮过去。
这是校庆典礼,你拿著一个罪犯用过的东西上来,是什麼意思?我彻底慌了,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手脚冰凉。季淮,我……这是我妈妈……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季淮那副金奖作品,是在一个罪犯用过的本子上画出来的吗?
他打断我的话,近乎残忍地反问。他突然向前一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旁边的服务生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然后,在我惊恐的注视下,他将那满满一杯猩红的液体,缓缓地,一滴不漏地,全都浇在了我的速-写-本-上。
刺啦——浓郁的酒液渗透纸张,我耗费两年心血的线稿和笔触晕开、模糊,像是一滩滩无法辨认的血迹。心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那被毁掉的手稿上,开出一朵更加狰狞的花。2全场死寂。然后是倒抽冷气的声音,接著,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窃笑。我盯著那本被红酒彻底浸透,像一坨垃圾一样瘫在我手上的速写本,耳朵里什麼都听不见了。好像有什麼东西,跟著那些铅笔的线条一起,碎了个稀巴烂。神经病!她就是故意的,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季主席!不愧是罪犯的女儿,骨子里的坏水藏不住啊。恶心,攀高枝不成就要拖人下水,真是恶心他媽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我像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皮囊,狼狈地站在那儿,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一个供人观赏和唾弃的笑话。不敢相信,三天前,这个男人还在我耳边温柔地承诺未来。
我抬起头,茫然地看著季淮。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转身就去拿纸巾,细致地擦拭著许清欢因为躲闪而不小心溅到酒渍的裙角。那眼神里的温柔和宠溺,像是要满溢出来,把我活活溺死。我这一刻才明白。哪有什麼清冷的白月光,那不过是淬了毒的刀刃,只是过去我眼瞎,把那寒光错当成了月光。颁奖典礼之后,我在学校的日子,彻底成了炼狱。如果说以前我还能靠著那点绘画的天分,和季淮的光环左右逢源,那么现在,我就是过街的老鼠。劣迹斑斑心理扭曲
想毁掉季主席的賤人。这些标签,像是狗皮膏药,死死地贴在我身上。
我的画室被人泼了油漆,储物柜里的作品被人撕碎。食堂里,永远有人对著我的背影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在学校论坛里,匿名编造我和校外男人不清不楚的故事,P图,造谣,活色生香,不堪入目。我想去辩解,可没人信。在他们眼里,一个罪犯的女儿,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合情合理。
我只能把自己锁在宿舍里,抱著那本风干后硬得像砖头的速写本,一遍遍地掉眼泪。一周后,又到了教授的公开辅导课。以往,都是季淮手把手地带我。想起上一次在画室,他握著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的亲密,心里还有个愚蠢的声音在说: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是在演戏给别人看……我换上了最漂亮的一条裙子,化了精致的妆,强打著精神去了阶梯教室。然而,等在那里的不是季淮,而是纪律委员会的辅导员。
他板著脸,拿著一本学生手册,对著我念那些刻板的规条,絮絮叨叨,像是在念紧箍咒。
我心不在焉地听著,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季淮的方向瞟。他坐在前排,背挺得笔直。
许清欢正歪著头,笑意盈盈地跟他说著什麼,他脸上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就在这时,许清欢像是感应到了我的视线,猛地回过头,看见我的一瞬间,脸上绽开一个惊喜的笑容。呀,阮笙学姐,你怎么站那么远呀?快来我这边坐。
她对我招手,那笑容明媚又灿烂,像淬了糖的毒药,甜到发苦,扎得我眼睛疼。我没动,冷冷地看著她。自从她父亲成了学校最大的投资人后,她就总爱摆出这副和谁都熟络的样子,但我清楚地看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底下,藏著刀锋般的轻蔑和厌恶。见我没反应,许清欢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变成一副关切的模样。学姐还在生季淮的气呀?唉,你别怪他,那天那么多其他學校的贵宾在场,季淮身为学生代表,也要考虑学校的声誉嘛。
你想想,一个罪犯用过的本子……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排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再说了,她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季淮有多在乎你,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呢,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一阵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她见我还是不动,竟然起身,踩著小高跟,哒哒哒地朝我走过来。让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像冰碴子。许清欢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伸手就要来拉我的胳膊。学姐……
我像是被蛇碰到一样,猛地向后一撤。3她哎呀一声,脚下像是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顺势就向后面倒去。砰地一声闷响。她摔坐在地上,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沾了灰,眼眶立刻就红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她白嫩的手掌上,居然擦破了皮,冒出了一点血丝。我冷眼看著,内心只觉得好笑。学了六年民族舞,身体柔韧性比猫还好的许清欢,这么轻轻一摔,就出血了?演得真像。
学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委屈地看著我,可……可我只是想安慰你……你怎么能推我……话音刚落,一道人影裹挟著怒气,几乎是瞬间就从前排冲到了我的面前。是季淮。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左脸上。那一瞬间的力道大得惊人,我整个人都被扇得趔’趄了一下,一头撞在旁边的桌角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嘴里一股腥甜味,我偏过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颗混著血的后槽牙。阮笙,你闹够了没有!季淮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看著我的眼神,冰冷得像是淬了毒的刀,好像我犯了什麼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季淮,你别怪学姐……许清欢挣扎著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拉住季淮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心情不好,肯定不是故意推我的,你别生她的气……
季淮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再抬头看我时,眼里的厌恶又浓了几分。阮笙,这里是什麼地方?这是傳授知识的课堂!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闹事,你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他的话,像是法官的判词,带著不容置喙的权威,给我定了罪。去禁闭室好好反省!把校规抄一百遍!什麼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什麼时候再出来!我抬眼看著他,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与憎恶。突然之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可笑又无味。我转过身,什麼话都没说,一步步朝禁闭室走去。那条路,比我想象的,要长得多。禁闭室在图书馆的地下,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著旧书页和灰尘混合的霉味。我就坐在那张冰冷的木凳上,机械地抄著校规,脑子里却空荡荡的,什麼都没有。也不知道抄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隔壁的档案室里,忽然传来一阵极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著,是许清欢压抑著的,又娇又媚的笑声。季淮……你好坏……别……别在这里……小妖精,季淮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低哑,带著浓重的欲望,你不就是喜欢我坏一点吗,嗯?
我握著笔的手猛地一颤,一滴浓墨在宣纸上晕开,像个刺眼的污点。
他们……就在一墙之隔的档案室?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屈辱,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来。季淮……
许清欢的声音带著情动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们都说,你其实……其实心里一直放不下阮笙那个扫把星……
喜欢你,当然是喜欢你。季淮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屏住呼吸,耳朵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接著说,语气里带著轻浮的,几乎是残忍的笑意:就她?也配?
要不是看她那副低贱的样子,追在我屁股后面摇尾乞怜还挺有意思,我早把她甩了。
一条狗而已。我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而且她妈不是判了刑吗?
她也拿不出高额的留学费用。我跟她在一起,能得到什麼?不过是她那个所谓的绘画天赋,还有点利用价值罢了。等她的价值被我榨干,拿到耶鲁的Offer,顺便再哄她画一幅画给你去参加比赛……这种工具,还不是随手就扔了?到时候,给她安个抄袭的罪名,让她也嚐嚐她妈当年的滋味,岂不是更有趣?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一颗一颗,狠狠地钉进我的血肉里。原来,两年的相伴,那些温存,那些许诺,全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不过是个玩意儿。一个用来榨取价值,玩腻了就可以随手丢弃,甚至还要踩上一脚的……工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到角落,扶著墙,吐得昏天黑地。吐出来的,除了酸水,还有我那可笑至极的,所谓的爱情。
4我在禁闭室待了多久,连自己都忘了。季淮大概早就把我这个人,当成垃圾一样扫进了记忆的角落。这天下午,我还在麻木地抄写著校规,窗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禁闭室的地面都跟著抖了三抖,墙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禁闭室的电子锁咔哒一声,灭了红灯,居然自己解开了。
我扶著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才发现整个世界都乱了套。
天空不知道什麼时候变成了不正常的暗红色,像流淌的血。校园里警报声和尖叫声混成一团,穿著制服的校警和一些穿著黑色西装的人正在疏散人群。怎么回事?我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被慌乱奔逃的人群撞得东倒西歪。快跑啊!有人混进来闹事,见人就砍!
听说是商业对手,许家的死对头乾的!就在这时,许清欢恰好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脸上满是焦急和慌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拖著我就往人少的后山方向跑。
阮笙,你可算出来了!快跟我来,前面太危险了!我被她拽得一个踉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她拉进了一条偏僻的林间小道。刚跑到一处废弃的亭子旁边,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她脸上的惊慌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冰冷的狠意。她猛地抬手,用尽全力把我朝著亭子外面,混乱最中心的空地上一推!
许清欢,你……我根本没有防备,尖叫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了亭子的遮蔽范围,重重地摔在了空旷的草地上。就在我头顶,一架无人机正盘旋著,闪著红色的摄像灯。是阮笙!是她!
许清欢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后山,带著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快意。我看见了!
就是她引进来那些暴徒的!我刚刚拦她,她还想推我灭口!这个罪犯的女儿,她恨学校,恨季淮,所以要毁了这一切!她是内应!抓住她!内应?我这个被关禁闭的人,成了引来暴徒的内应?荒谬感让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还不等我从地上爬起来辩解,季淮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不远处。他脸色铁青,领著一队校园保安冲了过来。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腐烂的垃圾,充满了彻骨的失望和厌恶。是你?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个字都带著冰碴子,是你做的?我想张口解释,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团棉花死死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怪……难怪禁闭室的锁会自己开。季淮看著我,眼神里的厌恶达到了顶峰,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种骨子里就烂透了的半魔!你和你媽,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他厌恶地挥了挥手,对著身后的保安,下达了判决。抓住她,送去警察局!
这种野心勃勃,不知感恩的畜生,我季淮绝不姑息!冰冷的手铐拷上了我的手腕。
身体的冰冷,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我被两个保安架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走。
视线渐渐模糊。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许清欢轻轻揽入怀中,温声安慰。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被黑暗吞噬。
就在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样屈辱地烂在泥里时,人群外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著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很高,气场强大到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混乱和嘈杂自动降格成了无声的背景板。
他的出现,驱散了那片粘稠的,几乎让我窒息的猩红。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我抬起眼。那是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带著一种天生的,漫不经心的邪气。是傅斯砚!那个开学典礼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转校生,传说中京圈真正的太子爷,季淮这种努力往上爬的凤凰男,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存在。啧啧,京北大學,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低沉的声音,带著一丝玩味的嘲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他迈开长腿,朝我走来,身后跟著的黑衣保镖,轻而易举地分开了人群和那两个架著我的保安。没有人敢阻拦。
他在我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我落入了一个带著淡淡雪松气味的,冰冷却安全的怀抱。
5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傅斯砚打横抱起,身上冰冷的手铐,被他身后的保镖用一把钥匙咔哒一声轻易解开。整个后山,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幕,包括季淮和许清欢。许清欢脸上的泪痕还没乾,表情凝固在震惊和嫉妒之间,显得滑稽又扭曲。而季淮,他那张永远挂著温和面具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眼神里翻涌著不敢置信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
傅……傅斯砚?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傅斯砚甚至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他的目光落在我满是擦伤和污渍的脸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红肿的脸颊,那个被季淮打出的巴掌印,还火辣辣地疼。
他的动作很轻,却带著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季淮,他终于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却带著千钧之重,这人,我看上了。你有意见?……季淮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精彩。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那点所谓的学生会主席的权威,脆弱得像一张纸。他紧紧攥著拳头,嘴唇嚅嗫了半天,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很好。
傅斯砚勾了勾唇角,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看来你没有意见。他抱著我,旁若无人地转身,走向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轻松得像是抱著一团棉花。临上车前,他的脚步顿了顿,偏过头,冰冷的视线精准地锁定在季淮身上。对了,忘了告诉你。
那副让你拿到耶鲁Offer的金奖作品《渡鸦》,我个人很喜欢,